“嫂子,这是孟长林。”上车后我给大嫂介绍孟长林。
大嫂笑了笑:“看着眼熟。”
“当然了,他和你的那个郑老师有亲戚关系。”
“怪不得,让我想想。”大嫂再看看孟长林若有所思。
“我是郑老师的外孙女婿,大嫂。”
“啊……哦…..,那个不是医院的大夫吗?”大嫂惊讶地看着孟长林说。
“他就是医院大夫。”
“好,郑老师身体还好吗?你……”大嫂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不说了,有些话太敏感,其实我和孟长林都明白大嫂要说什么?
“大嫂,我外爷10月份去世了,玲玲父母都去兰州生活了。”
一说玲玲,大嫂就明白了。
“郑老师去世了啊!兰英姨去了兰州,就是离开这里去外面生活一段时间有些事情就该忘记了。去年我给爸扫墓的时候,在陵园还见郑老师来着,他都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大嫂仗冉若失地说。
“是啊,他到最后两年就是谁都不记得了,我外公是你的老师?”孟长林想从压抑的气氛中摆脱出来换了话题。
“确切地说郑老师是我爸爸和我,我们两代人的老师。郑老师老家就在兰州,那时候他下乡插队来到我们村里,因为是孤儿也没能回城,就留在了村里。”
大嫂只是简短地说了这些往事。
“馨儿,妈怎么样了?”大嫂话题一转,就把话题引开了。
“状态不是很好,就是妈也想你。”说道这里,我回头看大嫂,大嫂躲开我的眼神并不看我。
大嫂回来最高兴的是侄子,半年多没见,侄子一下子扑到大嫂怀里,像小孩一样撒娇,惹得我和孟长林直笑。
“妈,我想死你了,这下你不准出去了,都没有人给我做啤酒鸡翅了。”
“馋猫,就知道啤酒鸡翅。你到底是想妈还是想鸡翅?”
“都想。”侄子摇着大嫂的身子说。
“好了好了,让你妈休息会吧!”我拉开侄子说。
“妈,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身体还没好?看你黑的,这下要好好保养皮肤呢?”
侄子端详着大嫂,絮絮叨叨的说的没完,大嫂笑而不语。
孟长林钻到厨房里做饭去了,擦着湿淋淋的手走出厨房说:“一凡真乖,把菜都洗好了。”
“恩,我看你们没有回来就顺手洗了菜。”侄子自豪地说。
大嫂摸摸侄子的脸蛋,笑呵呵地看着侄子。
“你也瘦了,我儿子长大了,懂事了,和你姑姑都长大了懂事了。”
厨房里“刺刺拉拉“地传来孟长林炒菜的声音,我想去打下手,可是孟长林不肯,大嫂把每个房间都挨个转了一遍,嘴角一直挂着笑容。
“大嫂,这下咱们就不要再出去了,你看你身体不好,出去受了这罪。“我想去怕也去不了了,我这身体高原反应的确有些严重,等过完年再说吧,总的有个事情做,要不然我会抑郁的。”
大嫂个性使然,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孟长林已经把四菜一汤端上了餐桌,我们热闹地坐在一起吃了饭,大嫂就提议去看看母亲。
母亲看到大嫂,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大嫂拉着母亲的手:“妈,你怎么样啊?”
母亲的眼泪咕噜噜地涌了出来,摇摇头。
“妈。你不要说话了,你好好休息,我回来了暂时也不走,这段时间我会照顾你的。”大嫂安慰着情绪有些激动地母亲。
母亲点点头情绪慢慢稳定下来,继续拉着大嫂的手说:“晓月,我还能见到你,真是我的福气,妈都怕见不到你了。”
大嫂眼泪含在眼眶里对母亲强颜欢笑:“妈,你身体好着呢,别多想,会好起来的。”
听说大嫂要来,陈潇,杜宝兰都跟凑热闹一样的破天荒的跑到医院来了,两个人站在病房的墙角,不知道是什么心态的看着床前发生是一切还时不时相互对视一下,葫芦里不知道要卖什么药。
大哥默不作声,面无表情,或者说压抑着自己内心波澜起伏的心绪吧!
一听大嫂说她会照顾母亲,杜宝兰冲陈潇挑了挑眉头,偷笑了一下。陈潇看着大哥,想从大哥的表情中读出点什么,可是大哥没有表情,陈潇无可奈何。
“我就等着你回来呢,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啊,我对不起你,心强也对不起你。”
“妈,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你不要责怪自己。”大嫂有些哽咽了,一度以为母亲对她平时苛责,其实在母亲心里还是有大嫂的一席之地。
“妈,好了,大嫂也是大病初愈,本来就有病,你不要惹大嫂伤心了。大嫂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你放心吧!”我出来打圆场。
听到大嫂不走了,杜宝兰又看了一眼陈潇,陈潇眉头拧紧地看着大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杜宝兰冷笑一下,心里想:陈潇啊陈潇,这下有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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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忙,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有个夜班能码字,笔记本坏了,抽空更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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