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焦馨儿》(一百一十七)父子谈心

    中午11点多，母亲还没有意识，侄子心里翻腾着不知道该怎么跟大哥启口，就为难地看着大哥。
    “一凡，你是有事要跟爸爸说吗？”大哥看侄子一直看着自己，想说什么总是不能说出口的样子。
    “爸爸，你想妈妈吗？”侄子问大哥，眼睛含满期待。
    “想有什么用，你妈已经离开我们了。”听大哥这口气还在责怪大嫂。
    “您没有想过把妈妈叫回来吗？”侄子又问大哥，其实他已经从大哥的口气和表情中读出了大哥还是对大嫂心存芥蒂，这句话问的实在是多余。
    “能找回来吗？找回来把你陈阿姨怎么办？”大哥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脚底下。
    “陈阿姨？爸爸，你真的不会以为陈阿姨就是你后半生能相濡以沫的伴侣吧？你了解她吗？”侄子心里涌出一股不满，但是还是压着不满好言对大哥说。
    大哥抬头看了侄子一眼，很快就躲避开侄子的眼神。此时，大哥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他是一门心思想要和陈潇相濡以沫共度后半生的，可是陈潇短短两个月的表现已经让大哥很是瞠目结舌了，有没有以后谁也不知道。
    “反正你看我跟你陈阿姨也结婚了，我想只要我是坦诚相待的，你陈阿姨一定会感受得到，女人嘛有了家比什么都觉得好，这些我不是都给你陈阿姨了，还有就是你也要学着和你陈阿姨好好相处。”大哥的真实想法并没有完全吐露出来，而是违心地劝侄子也要和陈潇搞好关系。
    “你的幸福很重要，我没什么，大不了我去和妈妈生活。”侄子一听到大哥这样说有些烦躁，就想简单地打发了。
    “不许去找你妈。”大哥听到侄子要找大嫂，情绪就有些激动。
    “为什么不能去？等我毕业我也要去西藏工作。”侄子也是个犟脾气，这下跟大哥真的是杠上了。
    “你……？”大哥也一时无语。
    大哥思忖半天，想想从儿子童年到长大，自己付出的其实很不多，儿子的第一次学滑板车是大嫂陪的，侄子的第一次骑自行车是大嫂扶的，侄子的家长会一直是大嫂给开的，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就是孩子父亲，而对孩子来说缺失的是父爱，自己好像没有什么权利对孩子吆五喝六的，大哥咽了口口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凡，你是对爸爸有什么想法还是对你陈阿姨有什么想法？”
    “对你没有，对那个女人我有，我认为他就没有想跟你好好过日子，或者是为了图谋你什么，你可得当心了。”侄子看大哥对他能平心静气地说话，也就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和大哥好好说话。
    “我有什么可图谋的，就是穷工人，我的那点钱还不是原来因为你妈收入比较好不花我钱才积攒的，现在你陈阿姨也没有工作，攒钱就不容易了。”大哥也盘算着陈潇这个女人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把几十万花掉了，钱到底花到那里去了还不知道，但是这些事情怎么能给儿子说呢？
    侄子看着大哥还是对陈潇一副放心的样子就打心眼里对大哥有些瞧不起，还是尽量克制住情绪说；“爸爸，不是我说是非话，那个陈潇绝不是什么好女人，我不说她跟妈比，她就是跟婶婶比都差着呢。”
    侄子虽然小，但是二嫂进门也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当中侄子在二嫂那里没有感受到一丝长辈的关怀，而是眼见着二嫂的一些斑斑劣迹，但是就是母亲送医院这件事让侄子油然升起了一丝敬畏。
    “但是现在能怎么办呢？不能再让我离婚吧！一凡，你想想爸爸一个人也是孤独可怜的，再加上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干。”大哥苦恼地说。
    “不会就学呀，你是不会还不想学习，妈妈那时候一直拉着你教你做饭，你就是不肯学，现在还说什么都不会做。那我问你，那个陈潇给你做了几次饭，她会做什么，她又陪伴了你什么？据我所知，你回来她就拉着你在外面吃，自己在家什么也不会，而且你不在家的时候，她还……”侄子犹豫着他亲眼看见的那件事到底要不要讲出来。
    “还什么？一凡，你是知道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爸爸经常不在家，你可不能知道什么不说。”大哥听出了侄子话里有话，但是大哥也怕，怕有些事情说出来就难以挽回了。
    侄子憋着不说了，看着母亲的吊瓶。
    大哥正准备还要说什么，一抹红云飘了进来。
    陈潇穿了一件大红的韩版红色双面呢，浓妆艳抹地走了进来，侄子厌恶地看着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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