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焦馨儿》（五十六）变脸

    宋玉知道我去求子后，好一阵没有发言，盯着手机眼睛却在发呆。
    公公倒是显得相当的高兴，晚饭还小酌了几杯。
    婆婆阴阳结合，公公喝的正高兴，婆婆突然夺过公公手里的酒杯：“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
    “又怎么了，不是挺高兴的事情，怎么又变脸了呢？”公公对婆婆的这种变脸也是莫名其妙。
    “那求神要是可以，这天底下还要什么医院啊，真是，装神弄鬼的。”婆婆直言不讳，我一下子浑身的鸡皮疙瘩。
    “不要瞎说啦，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呀就是嘴毒。”公公赶紧制止婆婆。
    “明明就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婆婆还想继续说，突然意识到我在跟前，欲言又止了。
    “妈，你可以说我，不要亵渎神灵好不好？”不会下蛋的母鸡就算了，可是婆婆亵渎神灵弄的我心里不是滋味，公公都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婆婆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神灵？神灵在那？不是我说你啊，你成精也成的够彻底的，还去求子，求不来怎么办？你以为那神灵就能保你怀孕，扯淡。”婆婆有理搅三分的个性又凸显出来了。
    “我……”
    宋玉已经和公公各自躲进卧室了，这场较量又成了我们两个女人的了，各自都没有后援，就凭各自本事了。
    “妈，那你说怎么办？我是医院也去了，人家说我没病，当然宋玉也没病，中药也吃了，你说说我能怎么着？”
    没有后援就没有后顾之忧，反正和婆婆这场战争迟早都要进行，那就让她来的更早更猛烈些吧。
    “你不能生别的女人就不能生啊？”婆婆是直脾气，被我一逼终于口吐真言了。
    “谁能生你可以找谁生，只是我怎么办？我和宋玉还没离婚，你是要我们离婚吗？”索性我也就直言了。
    “我没说让你们离婚啊，只要是我们宋玉的孩子，不管是谁生的，我都承认。”婆婆还是没有说明。
    “那你说吧，怎么个弄法？”我步步紧逼，同时我偷偷把手机录音打开。
    “馨儿，你把话说这份上了，妈也就给你说了吧，我们想借腹生子，只是借别人肚子生个孩子，以后孩子还是管你叫妈，也不让你离婚，你说这样行不行？”婆婆终于说出来了，不过口气中带着哀求。
    “你已经想好了，是不是已经和宋玉也说好了，今天就等着我的同意了？”
    婆婆并没有回应，但是表情相当肯定。
    我的架势和造型此时真的很难看，脸部已经扭曲变得狰狞了。
    “宋玉，你赶紧出来。”我去拉卧室的门，宋玉把门反锁了，我用力拉然后用脚踢门，脚尖被碰的生疼，门里的宋玉蒙着被子一声不响。
    我绝望直至，抓了衣服和包冲出家门。
    大街上，人来车往，深秋的暖阳晒的浑身暖暖的，但是怎么也晒不化我身上的寒冰。
    我不知道我怎么到单位的，爬到宿舍床上做着各种噩梦。
    黄燕下班回来看着我，还用温毛巾给我擦汗，我这才慢慢醒来。
    “我说，你怎么了，一直在说梦话，看你这身冷汗。”到底是一起住了四五年的室友，又是同学对我的关心还是满满的。
    “不知道，老做噩梦。”我懒懒地爬起来。
    “不是说去看神婆了嘛，怎么样啊？”黄燕带着神秘地问我。
    “神婆看的挺好，可是黑山老妖半路杀出来了。”
    “啊，怎么杀出来的？你看见了，那场面不要太激烈了，怎么不叫我看呢？”黄燕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我把事情简单给黄燕讲了一下。
    “你婆婆不要太霸道了，要是我这脾气我抽她两个耳瓜子。”黄燕听完就义愤填膺。
    “算了吧，我顺其自然吧。”我浑身无力，本来挺好的心情被婆婆浇凉了。
    “把宋玉哄好了，神婆不是说了吗，三个月之内有好消息，就虔诚地等着吧。等你有了，你婆婆就不闹了。”黄燕回头又宽慰我。
    此时，大嫂的电话也来了，大嫂已经把神婆给的药给我准备好了，回去的路上顺路给我送来，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谢谢你嫂子。”这是我唯一能表达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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