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皇子:盛宠嚣张嫡女》第九十八章

    越来越多的人因为他的不言语开始怀疑他的智商有问题,现在甚至有小丫鬟、小厮什么的开始大着胆子说他的笑话。他虽然说不好,但是都听得懂好吗!
    “殿下怎么了?再吃点吧,啊?”
    北冥墨痕看着一脸愁苦的奶娘,这样的表情使她显得更丑了,但是,这个人对他真的很好。僵持了片刻,北冥墨痕点点头,配合的张开嘴。
    邱嬷嬷眉开眼笑,夹了个大肉丸子塞到北冥墨痕的嘴里,差点没把咱们的男主噎死在幼小的童年。
    “娘娘,您可以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啊!娘娘,奴婢的性命全靠您搭救了,娘娘……”
    老嬷嬷趴在地上,鬼哭狼嚎。
    “放肆,大呼小叫什么!”如心一声呵斥,吓得老嬷嬷缩头不敢再言语。
    “如心,别吓到张嬷嬷,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
    “是,奴婢逾越了。”
    张嬷嬷一听,觉得有戏,连忙抬起头来,膝行来到皇贵妃跟前,又是一通磕头。
    “娘娘,奴婢这些年为您做了多少事,娘娘您都知道啊!娘娘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张嬷嬷放宽心,你不是说那宫女没看到你吗?”
    “是,那贱丫头傻得很,睡得跟死猪一样,她醒来时奴婢已经跑了!绝对没看到,奴婢发誓!”
    “既是没被看到,你现在为何要叫本宫救你?”
    皇贵妃一脸不解,似是真的疑惑。张嬷嬷见状,心下一狠,涩声道:“娘娘,奴婢这些年为娘娘做了多少事,只有娘娘自己清楚,娘娘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皇贵妃见状,“噗嗤”一声,竟笑了。
    “张嬷嬷这么严肃做什么,本宫岂会是那种狠心的人?别跪着了,起来吧,张嬷嬷年纪大了,久跪不得。如心,给张嬷嬷搬个凳子过来。”
    “是。张嬷嬷快坐!”如心赶忙搬过凳子,笑着去扶张嬷嬷。
    “哎吆,不敢麻烦姑娘,老身站着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张嬷嬷一脸得意的坐下了。皇贵妃这是怕了,要讨好她呢。
    “张嬷嬷这么多年一直在宫里伺候着,也该享享福了。本宫记得,张嬷嬷有个儿子是吧?”
    “是啊,前年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都会说话了,说起来,跟六殿下岁数差不了多少。”
    “张嬷嬷想不想出宫去呢?含饴弄孙,想来很是安乐。”
    “娘娘……奴婢叩谢娘娘!”
    这次,张嬷嬷是真的谢她。
    在宫里伺候几十年,做了几十年奴才,因为主子赏识才没沦落到老死宫中。年轻时她被赐给了个侍卫,丈夫却又因救驾而死。儿子虽不是什么人才,却也在宫外谋到了差使,加上又有了孙子,张嬷嬷年纪大了,越来越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皇贵妃是块烫手山芋,沾上了就甩不掉。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再好不过了。
    清晨的空气还有点冷,东方泛着鱼肚白,时辰尚早,太阳还没升起。两个小太监拎着水桶去井里提水,今天的水桶似乎特别重,两个人一起摇才摇起来。
    “妈呀!”
    小太监不知看到了什么,吓得松了手,水桶“扑通”一声跌回井里,响声在井里回荡着,久久不绝。
    两个小太监白着脸,跌跌撞撞往外跑。
    “来人啊!死人啦!快来人,有人死在水井里了……快来人啊……”
    “小顺子,你等等我啊,别跑那么快……我腿软,你等等我……”
    很快,张嬷嬷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泡了一夜水的尸体已经有点发胀了,两只眼睛大睁着,还残留着死前那一瞬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几个宫女凑在一堆,害怕又兴奋,小声议论着。早晨去提水的那两个小太监吓坏了,窝在一块抖着不停,眼前是张嬷嬷泡得发胀的脸和糊了一脸的头发下死也不肯闭上的双眼。
    北冥墨痕被邱嬷嬷死死抱在怀里,整个人也被吓坏了。刚刚尸体被抬出来时他刚好在外面,本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新鲜玩意儿,下人们又没来得及提醒,结果被他看了个正着。
    那个死掉的老奶奶他认识,是经常给他做糕点粥品的老嬷嬷。现在,她死了,死在后院的水井里,死不瞑目。
    “殿下别怕,奶娘在呢!殿下别怕,奶娘在这儿……”邱嬷嬷一直叠声说着别怕,自己却忍不住发抖。
    张嬷嬷比她进宫早了许多年,她还是个小宫女时张嬷嬷就是主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了。后来,张嬷嬷被皇上派过来照顾贤妃娘娘怀孕生产,贤妃去世后她就留下来继续照顾六殿下。张嬷嬷为什么会死在水井里?是谁杀了她?一个八面玲珑的深宫老嬷嬷会得罪谁呢?究竟是多大的仇怨才要杀她不可?
    邱嬷嬷越想越胆寒,望着怀里吓得小脸发白的北冥墨痕,她的心里也忍不住有了退缩的想法。
    未来的路怕是只会越来越难走了。
    “殿下,别怕,奶娘会永远陪着你,永远保护你,谁都不能害你!”
    北冥墨痕抬头看着丑丑的奶妈,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但是,他的奶妈哭了,这还是第一次。
    北冥墨痕抬起小手,攥着袖子给邱嬷嬷擦了擦脸,然后又淡定的摇了摇头。
    他毕竟是个成年人了,虽然被当做孩子养了一年多,到底还是成年人。只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死人,而且是死相凄惨恐怖的熟悉的人,一时间震撼恐惧夹杂着压过来,有点反应不过来而已。
    北冥墨痕看着周围的丫鬟小厮,或恐惧或惊奇,只觉得所有人都陌生起来,虚假起来了。
    北冥耀上朝去了,只派了人过来查,倒是几个兄弟得到消息后都来了,但是几个小屁孩顶什么用呢?
    北冥墨痕被围在一群哥哥中间,邱嬷嬷忙着招呼各位皇子殿下,支使着宫女太监们准备茶水吃食,这边,几个孩子已经嚷嚷开了。
    “不是说六弟这儿死人了吗?人在哪儿呢?我还特地跑过来看!”
    “应当是移到别处了,六弟年幼,定被吓坏了。”
    “是哎,你们看六弟的脸,不像平日里白里透红的……六弟别怕,死人没什么的,你别怕啊。那个,要不你搬过去跟我住吧?”
    “又在胡说!”
    ……
    只不过比北冥墨痕大一岁的老五北冥勉之如今已经是个口齿颇伶俐,能够跟着哥哥们跑来跑去的小屁孩了。北冥勉之仗着自己小,挤在老四北冥庆之前面,握着弟弟北冥墨痕的左手不放,北冥庆之只能占据心爱弟弟的一只右手。对此,北冥庆之心里十分不爽,但是作为哥哥,他还是只能假装大度的将弟弟另一只手的抓握权让出去。
    “弟弟不要怕,哥哥保护你!”
    “哈哈哈……笑死人啦,你自己走路都还摔跤!”
    “你乱讲,我早就不摔了!”
    “那你晚上尿床总是真的吧,别不承认,我都知道!”
    北冥勉之惊讶于哥哥的神通广大,又觉得自己在兄弟面前丢脸了,憋着气不说话了。
    “六弟!”
    北冥庆之一声惊呼,北冥墨痕倒在了他怀里,直将我们那也不过是个熊孩子的四殿下撞倒在地。原本一脸煞白的北冥墨痕此时满脸通红,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在发烧了。
    “来人!快去宣太医来!派人告诉父皇,六弟发高烧了!”
    北冥庆之和北冥勉之愣在当场,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待反应过来,北冥墨痕已经被大皇子北冥恒之抱到床上了。北冥勉之“哇”一声大哭起来,原本就乱成一团的六皇子寝宫更是雪上加霜。北冥庆之看五弟哭了,小嘴一瘪,正打算开嚎,只听到大哥走过来呵斥道:“哭什么,都到外面去坐好,不许哭!六弟生病了,要休息,你们都给我安静点。”
    孩子们一个个的都乖乖走了出去,这要搁平时,北冥庆之是绝对不会服气的,凭什么他们都得出去,大哥就可以留在里面看着弟弟。
    太医来看过,只是受了惊吓,小孩子发烧也是常事,开了方子就走了,自然有人会去煎药。邱嬷嬷拿着湿帕子给北冥墨痕擦额头、擦身子,看到小殿下烧得全身通红,又想到死在井里的张嬷嬷,她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娘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咱们殿下啊……”
    北冥耀下朝后立马赶来了,此时的北冥墨痕还在昏睡。得知太医诊断的结果,北冥耀放下心来,但还是没有离开。皇子们也安静下来,和北冥耀坐在一起说话。
    “恒之今天做得好,当大哥的就该这样!”
    “谢父皇夸奖!”
    父子几人坐在厅里等着北冥墨痕稳定下来,不料,等来了邱嬷嬷的哭天抢地。
    “来人啊!快来人,殿下不好了!快来人呐……殿下……啊!殿下……”
    北冥耀首先冲进去,方才已经安睡的北冥墨痕醒来了,坐在床上自己卡着脖子,嘴长得很大,脸色已经青紫,时不时发出“啊啊”的声音。
    邱嬷嬷倒在床边,哭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还在拼命的拽着北冥墨痕。她以为北冥墨痕中邪了,要自己掐死自己。
    北冥墨痕此时才感觉到死亡的恐惧,被车撞飞时他是没什么感觉的,现在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痛苦中煎熬。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鼻子一点点也不通,他无法呼吸,就要活活憋死了!
    北冥墨痕的手被北冥耀一把扯开,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跟一个成年男子比简直是个笑话。没办法,北冥墨痕只好继续张着嘴,拼命的“啊啊啊”,一边用手指着自己的口腔和喉咙。
    不明所以的北冥耀终于发现端倪,抬起儿子的下巴一看,嚯,小舌肿得超过他这么多年的认知,红通通的,几乎把北冥墨痕的嗓子给堵死了!
    皇子们不敢进来捣乱,在外间急得团团转。北冥耀伸着手指把肿大的小舌挑开,北冥墨痕强撑着恶心吸了几口气进去,却又开始生理性作呕。
    这实在是太痛苦了!
    悲伤、恐惧、愤怒、不甘再加上实在难受,生理性也好,难过也罢,北冥墨痕张着嘴巴一边吸气一边无声地流着眼泪。
    看到儿子这样痛苦,北冥耀心如刀绞!
    太医匆匆赶来,这次来的就不止一个人了,浩浩荡荡一大群,各种装备一应俱全。
    “参见陛下!姗姗来迟,臣等该死!”
    “知道你们该死!还不快想办法!”
    北冥耀又气又急,怒吼声几乎震破太医们的耳膜。
    “陛下先别急,让臣看看!”
    北冥耀把手指抽出来,北冥墨痕被折腾的都快晕过去了。
    “陛下,六殿下的悬雍垂过分肿大,堵住了咽喉。臣以为,殿下的鼻腔定是也被秽物堵住,所以呼吸不畅。”
    “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朕要的是解决的办法!办法!”
    “是是是!臣以为,汤药此时定是喝不进去了,唯一的办法就是……”
    “是什么?快说!”
    “就是,将六殿下的悬雍垂……割掉!”
    北冥耀还没出声,一伙老太医就扑上来喊“放肆”“万万不可”“大胆狂徒”……霎时间又乱作一团。
    “都给朕住口!”
    “皇上,悬雍垂声,言声之关也,怎么能说割掉就割掉?皇上三思,万万不可啊!若是割掉了,殿下这辈子怕是都不能说话了!”
    北冥墨痕听了,几乎要吐血。这大夫脑子里装的都是青苔屎吧!都什么时候了,命重要还是一团肉重要啊?
    北冥墨痕一手抓住北冥耀的衣袖,拼命点头,另一手做出切割斩断的都动作,就怕北冥耀不答应。
    “都别说了,割吧!快点去准备!”
    北冥墨痕终于放下心来,继续张着嘴吸气呼气,奈何喉咙实在肿得太厉害。北冥耀见状,心疼的又伸着手指给儿子挑开红肿的小舌,让他借机呼吸几下。
    “呕……”
    北冥耀看到儿子的惨状,实在是头大如牛,转身吼道:“你们这群废物,能不能快点!快!”
    北冥墨痕强忍着生理性呕吐的冲动,抓着北冥耀的手指往嘴里塞。
    吐就吐吧,他只要不被憋死,什么都好说。
    割就割吧,不会说话也没什么大不了。
    疼就疼吧,忍过去就没事了。
    北冥墨痕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张嘴让北冥耀的手指塞进了喉咙里……
    北冥墨痕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只有终于解脱了的庆幸,此时此刻,他已经无暇再去考虑以后,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实在太痛苦、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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