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琳擦净双手, 将手拍捏在手心里运起灵力, 明显的感受到经脉中的灵力被阻塞了一下, 但是没造成什么大问题,掌心里依旧涌出一股灵气, 手帕被灵气包围住眨眼就就消失殆尽。
她在心底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抿了一口, 不然估计接下来的两天都会手无缚鸡之力, 遇上事情只能躺下让人随意宰割了。
她将桌子上的药包拾辍好, 然后抬头望向窗外, 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太阳恰好开始落山, 夕阳西下阳光懒洋洋地洒了一地, 她盯着窗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莫珩他已经回去了。
如果不亲自提醒他一下,她总觉得坐立不安,浑身不舒服。
临琳站起身,推开房门走了出去,没走几步就遇上匆匆走过的仆人, 她开口将人唤了过来,仆人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等她吩咐。
她话在舌尖兜了一圈,有些艰难地开口:“可以带我去一趟男子落脚的客居吗?”
仆人没有察觉到她的一眼, 语气一板一眼道:“小姐请随我来。”
说完就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临琳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庭园大门, 拐过让人眼花缭乱的曲折走廊,终于在一个庭院门口停了下来。
说来也巧,她刚在门口站定往里边一瞧就一眼看见了莫珩的背影,她拎起裙摆撒腿朝他跑去,莫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也恰好转过头来,看见她时脸色有些惊讶,下一秒又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
“怎么来了?”莫珩出声询问道。
临琳喘了一口气:“我有话想跟你说。”
莫珩眼神划过四周,然后收敛起脸上的神情,自然而然地伸出手牵住她,道:“回房间说。”
话音刚落,就牵着她往里走,拐过小道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他松开临琳的手,三两步走向前推开房门,然后回过头:“进来吧。”
说完便率先走了进去,临琳也亦步亦趋地跟上,跨过门槛后自然而然将门关上,刚关好门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一个身影笼罩起来,整个人被围在木门和男人之间。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整个人都开始有些局促不安,她微微皱起眉头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珩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看着她的发顶,呼出的热气让她觉得有些痒:“讨今天吃醋的安慰。”
临琳;“.…..”自从上次他撕破脸皮之后就越来越不要脸了!
莫珩见她没吭声,便默认为她是害羞了,眉眼间的笑意更浓了,胸膛发出一声闷笑,然后见好就收地在她的头顶印下一个吻就放过了她。
临琳脸都涨红了——是怒的,她深刻地觉得担心莫珩安慰的自己就是个大傻逼,恨不得趁对方失去灵力的时候将他暴打一顿。
但是这也仅限于她在脑海里脑补而已,如果莫珩中了招估计他们想要混个全身而退都很困难。
虽然不清楚目前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已经察觉到整个龙湖派透露出的不对劲,而这个未知的直觉让她整个人都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莫珩似乎发觉了她的不安,抬手摸了摸了她脑袋,轻飘飘地在她耳边道:“别担心,有我在。”
明明前一秒还在忧心忡忡,后一秒却因为这一句没有实质的话奇异般地放下悬在半空中的心,整个人也从紧绷的状态中缓了过来,好似按在背后被拉紧的弹簧被卸掉了。
莫珩看她还有些不在状态,抬手牵住她的手将她引导着坐了下来,拎起桌面的茶壶掂量了一下,发现里面已经盛满热茶,有些诧异地挑挑眉。
他从放着茶杯的小篮子里拿出两个精巧的茶杯,倒了两杯热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临琳:“喝点热茶暖暖身体。”
临琳接过热茶下意识就要抿上一口,但是突然想起之前的事,动作就顿住了,立马将递到嘴边的茶杯搁在桌子上,莫珩没有错过她的一系列动作,眉锋不经意拧起,看向她的眼神带有询问的意味。
临琳没有回答,而是将刚刚的药包拿了出来,将些许药粉洒进茶杯里,药粉很快就化解在茶水中,数秒钟后想象中的凝晶再次出现在杯子中。
莫珩:“你在做什么?”
临琳压低声音将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却将自己喝下被加料的茶水这件事隐瞒了起来,莫珩听完以后目光凌厉地盯着她:“你没有隐瞒什么事情?”
临琳眼神飘忽着,干笑道:“当然没有。”
莫珩静静地看了她几秒,也不知道信了她所说的话没有,但是倒没有追究下去,打断了这个话头。
临琳想起他之前被临父带走的事,张了张嘴刚想询问,就被他的手势打住了,莫珩用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干燥的桌面上写了四个字——隔墙有耳。
临琳心底一凛,将已经涌到喉头的询问咽了回去,莫珩抬起茶杯在她震惊的目光下抿了一口,然后才将茶杯搁置在桌面上,临琳瞠目结舌地盯着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你……”到嘴边的质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一次被对方堵了回去,这次不适用手势,而是直接吻了上来。
临琳:“.…..”老子这次绝壁要弄死他。
正当临琳满肚子火气就要往外撒的时候,莫珩借位在她耳边飞快地低喃了几句:“我没有喝进去,龙湖派有问题你要小心。”
临琳的火气还没冒出来,就这么被硬塞回去,一时觉得有些心肌梗塞,但是听到他没有真的将有问题的茶水喝下去,好歹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例如他和于羲做了什么交易,临父又和他密谋了什么,但是先下都不能问出口,所以只能将所有疑问憋在心里,不停地在脑海里给自己催眠——相信莫珩会有办法。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是一件好事,临琳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她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莫珩默默地看着她,笑道:“我送你一程吧。”
临琳摇了摇头:“不用了,奔波了一天,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可以的。”
这句话说完,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居然乌鸦嘴到一种境界,当她看见树丛中飞出挡在她面前的黑衣人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一句话——做人莫装逼,容易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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