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若影》5.五

    吃晚饭时，夜一看到若影进来就开口说道：“小若影，我听喜助说你变成死神了，而且斩魄刀的能力还很奇特。”
    “和原来的能力类似而已。”若影坐下来，让云翼帮她盛了饭。
    “原来的能力？你原本就会那样的能力么？”夜一顿时来了兴致，这孩子是块璞玉呢。
    “算是吧。”若影似乎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反应并不热烈，很快就吃完饭出去了。
    “她是怎么了？和平时不太一样啊。”夜一见若影出去后，回头问着蒲原。
    蒲原表示他也不清楚，云翼却接话了，“夜一小姐，请不要在意主人的态度，她并非有意的，只是过去的原因让她不愿提起自己的能力罢了。”
    夜一微挑下眉，略显疑惑地看着云翼，蒲原也投来探询的目光。云翼先是侧耳听了下若影的动静，才又开口：“主人本是日暮一族宗家的二小姐，她的姐姐圣月小姐是族中的巫女。由于日暮一族天生多有灵力，更是兼以除灵为生，所以族中之人多修习术法，相当于死神的鬼道。然而和族人不同的是，主人不仅拥有本族一贯在炎系术法上的天赋，更天生有着操纵人心的幻觉系能力。只是主人原本在族里的处境已是尴尬，再出现这种异能，若被人知晓，只怕族里会容不下她。所以主人一直都隐藏着这份能力，极少动用。为了能在族中立足，主人大多只用炎系的术法，就连与日暮一族出自同源的东方一族所擅长的冰雪系术法极少使用。尽管主人在冰雪系术法上的造诣并不逊色于她的哥哥，东方家的现任家主兼祭司，东方星岚。可是，纵然主人苦苦压抑自身天赋，依旧无法换来族人的认可，所以她才更加不愿提到自己的能力。”
    “如果她灵力强大，又有极高天赋的话，对家族而言，不是件好事吗？”夜一很是不解，像四枫院家，拥有天生强大的灵压，足以让你立于族人之上。
    云翼摇摇头，声音里夹带上了些许讽刺和不平，“好事？不，灵力的强大对主人而言，意味着痛苦与灾难。如果换成别人，或许会和尸魂界的四大贵族一样，拥有强大的灵力便可受到族人的尊崇。但是，就因为那句一直流传着的预言，主人一出生就注定只能隐于人后。”
    “预言？”蒲原敏锐地听出云翼提到预言两字时，那无可掩饰的愤怒和为若影的不值。
    “是的，日暮家和东方家本是同族，后来不知怎么地，就分成了如今的两个家族，那句预言便是从那时流传下来的。‘初者为圣，巫也；末者为邪，祸也’说的是日暮宗家如果出了双胞胎后人，则最先出生的是拥有圣洁之力的巫女，而末一个出生的则是拥有邪恶之力的祸害。因为日暮家向来人丁单薄，双生女子很是少见，而且过去也曾有过恰逢双生子出生时，族中遇上天灾人祸，这句预言更是因此被奉为圭臬。在主人出生之前，族中已是数百年未曾再见过双生子，更遑论她和圣月小姐出生时异象频出。圣月小姐出生时是皎月临世，其灵力与月呼应，故名圣月。而主人出生时正逢昼夜交替，日月同空，皆放出夺目光华，灵力之高令族中长老惊讶万分。当时甚至有妖精鬼怪前来偷袭，欲置主人于死地，长老们更是因此将主人视为不祥。不久，族长也就是主人的父亲在任务中丧生，夫人也随之遇害，长老们更是纷纷指责主人克死双亲，欲灭之以除后患。他们也不想想，当时主人尚未满月，什么都不知道，却要承担这莫须有的罪责，这根本就不公平。好在主人命大，加上圣月小姐和主人牵绊极深，长老们才没能够杀掉主人。”
    云翼说到这里，顿了下，显然接下来的事让它更加难以接受。“因为担心主人的力量会过于强大，脱离他们的掌控，长老们找上了东方家，让他们帮忙制住主人。由于日暮家的巫女和东方家的祭司因某种未知的原因，代代交好，祭司更是以守侯巫女为己任，所以当初东方家的家主一口答应，让自己的独子东方星岚前来日暮一族。就这样，主人和圣月小姐多了个哥哥。而长老们为了将主人的能力扼杀在襁褓之中，连手东方家的长老对主人进行了封印，并由星岚少爷来牵制主人。更有甚者，为了进一步掌控和利用主人，长老们将主人训练成圣月小姐的影守，还不准她让圣月小姐知道。面对圣月小姐的追问，长老们骗她说是主人身体不好，被送去疗养，生生地分开她们。若不是圣月小姐放心不下妹妹，每年都会要求看她，主人才有一天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和自己的姐姐相处。主人很爱她的姐姐，所以明明知道这一切，却不忍让她姐姐伤心，一个人承受着种种的痛苦。而星岚少爷虽然也同情和怜爱主人，只是对他而言，保护巫女和负起家族的责任才是第一位的，能够偶尔陪着主人已是他的底线。所以尽管他知道真相，依旧选择对圣月小姐隐瞒。就这样，主人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所有不公平的待遇，直到她召唤出我，她才不至于太过孤单。”
    “你说的封印，该不会就是小若影蜕变时，阻止她成长的那股力量吧？”蒲原突然想起当时帮若影治伤时所察觉到的那股力量。
    “是的，封印不仅能够压制主人的灵力，而且会对主人的蜕变造成影响。一直以来，主人都忍受着封印所带来的痛苦，这也是她的蜕变比别人更为危险的原因。”提到这件事，云翼就对那些长老恨得牙痒痒的，若不是他们，主人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夜一和蒲原静默无语，他们实在无法想象，当初年幼的若应是如何从如此不平的对待中熬过来的，又是如何才没有让自己的心灵因此变得扭曲。只凭一句话就决定一个人的命运，何其残忍。本是姐妹，咫尺之间，却连相见都是奢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遭遇天差地别，无怪乎若影她一直不肯提起过往的一切。
    “夜一小姐和喜助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在主人面前提起这些。因为，无论受到怎样的对待，在主人眼里，圣月小姐和星岚少爷是她的姐姐和哥哥，是曾经陪着她的人，亦是她想保护的一切，她放不下的。”云翼拜托着夜一和蒲原。
    “这个当然。”夜一和蒲原都点头应允。随后，两人就各自去忙一护和井上以及茶渡即将到来的训练，云翼也去找训练中的若影。
    三人就这么分头行动，仿佛刚才的对话不曾发生过。然而谁又能真的当它没有发生过呢，只是不知未来会因这些事掀起怎样的风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