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巷》10.意外

    9.意外
    第二天，是个阴雨天，默道尘拿了伞，却还是打湿了一些衣服。他才不在乎呢，心里还想着暗夜对他讲的“谢谢……让我倾诉……”觉得自己有点犯花痴的感觉。
    谢屿休还在讣奎恩是事上纠结。
    “喂，道尘，你在想什么，你不是说，要去看看讣奎恩？”
    “是啊，可是要说什么呢，奎恩总是让我摸不透，我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帮你们，全靠她自己的心了。”默道尘虽然开心，但还是记得讣奎恩的事。
    “那你就去看看她的心情怎样。”
    “恩。”
    默道尘走了一段路便到了讣奎恩的班门口，他叹了一口气，想窗户里望了望。讣奎恩还是像往常一样单坐在座位上，一个人，一本书，并没有什么异样。“真的没事，还是藏住了呢？”默道尘心里这样问了一下。忽然，你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很多强烈的目光穿透。一回神，“一群花痴，哎……”
    “哇，道尘你忧郁的表情好帅啊！”
    “对啊，对啊，好有个性！”
    “道尘，你为什么忧郁，不会是为我吧！”
    “哎呀，你肉不肉麻，怎么会为了你，是我才对吧！”
    “是我！”
    ……
    听到外面的叫喊声，讣奎恩抬起头看了看，“道尘？”然后又面无表情地继续看书。而默道尘则是欲哭无泪，拨开“花”的簇拥，逃走！
    “怎么样，怎么样了？”见默道尘气喘吁吁地回来，不用讲，被“攻击”了。
    “没怎么样，她好像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我怕她会不会是把伤痛藏在心里了。”（默道尘又开始用忧郁的想法想事。讣奎恩：我是真的没事！）
    “真的假的……想多了吧。”
    “屿休……”
    然后，天，是渐渐晴了。
    一放学，谢屿休便拖住了讣奎恩。
    “呃，是你，有什么事吗？”讣奎恩像平时一样的平静回答。
    “奎恩，你没事吧？”谢屿休一脸担心。
    “事？没有啊，你怎么了？”讣奎恩有点疑惑。
    “就是上次，我们聊了两个小时……我讲的东西，道尘说，有些不该对你讲的，如果真的说错什么，那我现在向你道歉！”
    明明是真诚的道歉，却只换来了讣奎恩简短的三个字和冷漠的转身离开。
    谢屿休很郁闷，又去找默道尘想法子。“道尘，我刚刚去向奎恩道歉了……”
    “道歉？！那她讲什么？”
    “没讲什么，就三个字。”
    “‘没关系’？”
    “不是，是‘神经病！’”
    “啊？她就这么讲，还是很平淡的语气吗？她一定很痛。”（默道尘啊，不要用你忧郁的想法打击谢屿休了。）
    “为什么这样认为呢，道尘？”
    “以我对奎恩的了解，对于她讲得越平淡，就代表内心越压抑。唉……奎恩怎么会这样？难道也和暗夜一样？”
    “恩，和什么一样？”
    “啊……和……和我一个朋友啊。她也这样，因为亲情的事。但是她是冷漠地不讲话，在她身边也许大夏天，也要加衣服。”
    “为什么亲情这么可怕……这又是人们向往，但又厌恶的东西啊。那奎恩应该没那么狗血吧？如果真的像你想的那样，那她下午可能会不来了。”
    “恩。”默道尘也不知该怎么办，只好等了，用时间冲淡一切吧。
    其实，听完谢屿休的话，讣奎恩心里还是颤了一下，“我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积压在心中了呢？”
    她想着，却看见她现在最不喜欢看到的人——刍皓鹰。那个有钱人家的恶魔！他好象是打架了吧，身上有伤，走路一拐一拐的。看到这个镜头，她一点也不欣喜，这反而让她想到了莫祈剑。
    ---------------------
    “你们不要欺负她！”一群小男孩要抢小奎恩的东西，小祈剑当然是挺身而出保护她，但他一个人单薄的力量，似乎没让对手感到害怕。
    “哼，我就要欺负她，她爸妈都不要她了，你还管什么！”然后就对小祈剑一阵拳打脚踢（富家的小孩就是这样早熟、霸道。哎，世态炎凉）。
    后来，那群臭小子打累了，也就走了，小祈剑却被打成了“猪头”。
    “祈剑哥哥，你怎么样了……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呜呜……”
    “小恩，别哭，祈剑要保护小恩，无论什么时候，祈剑都会保护小恩的！一辈子都这样，好不好？”
    “恩。”小小的奎恩和小小的祈剑就这样定下了幸福的约定。
    ---------------------
    “为什么这家伙会让我想到祈剑？明明差了多了，一点也不像！”讣奎恩嘴里嘟喃着。这时，一辆车向刍皓鹰飞快驶去。讣奎恩不知怎么地，就情不自禁扑上去，推开他。在车撞上去的前一秒，她脑海里又浮现莫祈剑曾经为她这么做过，结果，满地的血。讣奎恩这样回顾了一下，等在回到现实时，已经避不开了……
    “咚！”讣奎恩被车擦过，摔在了地上，这司机倒还有良心，下车查看。讣奎恩从地上爬起来，并没有流血什么的，只是右手大概脱臼了，其他地方还有几道擦伤，出了些血。她对司机讲：“师傅，没关系，你送我们进医院可以了。”然后在司机的帮助下，和刍皓鹰上了车。刍皓鹰还是昏迷着，是因为刚刚讣奎恩的一推加上之前的伤，刍皓鹰才昏过去的。
    “怎么男生还这么脆弱。哼，真是娇生惯养！”
    “医生，他怎么样了？”虽然讣奎恩讨厌他，但毕竟是自己救的人，也不想做费力不讨好的事。
    “病人的情况很稳定，不过之前可能是与人斗欧，有多处重伤。”然后医生拿病历给她看。
    “哦，谢谢你，医生。”讣奎恩看了看，便走进病房。
    病房里雪白一片，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拥有迷人面庞的刍皓鹰。他双眼紧闭，呼吸很平稳，确实是没事了，那现在要怎么做呢？不管他，叫他的fans来“照顾”？不行！病人是需要安静的。虽然很讨厌他，但也不能这么做。难道自己照顾他么？好吧，反正今天下午都是自习，明天也周末了。讣奎恩左思右想最后决定，照顾刍皓鹰。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讣奎恩一看见他就会想到莫祈剑。当初莫祈剑车祸后也躺在这样的床上，盖这样的被子，在这样充满酒精味和药味道的病房里。自己只是回了一躺家，莫祈剑就不见了，以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一过就是五年。她怕自己走了，刍皓鹰也不见了。虽然他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她就是不想，也许怕想到那一幕吧。她拿出手机给默道尘发了条短信，走出了病房。
    她刚走出去，先前的医生就过来了，他说：“小姐，我看你的手一定受伤了，随我去看看。”
    “呃？”明明刚刚已在厕所里自己接了骨，只要回去抹上暗夜平时用的药，一两天就OK了。这医生居然看出来了，如果不去，自己回家弄，医生不免怀疑；去的话，定要打着石膏。算了，好久没用石膏，最近心里也乱得很，也不想再去理学习。于是，动动手，表现出痛苦的样子：“啊！真的耶，不动还不觉得痛，现在一动真的很痛噢，那我们走吧。”
    默道尘和谢屿休在自各的座位上无精打采地看书，忽然默道尘收到一条短信，是讣奎恩的：我不舒服，帮我请个假。
    “不舒服？早上还好好的。”于是默道尘起身要去帮她请假。
    正在想着讣奎恩讲的“神经病”而郁闷着的谢屿休看见默道尘要出去，连忙上前问：“你去哪？是奎恩怎么了么？”
    默道尘向他点了点头。“发生了什么事？！”
    “她讲不舒服，叫我帮她请假。”
    “不舒服？”谢屿休的脸以下在阴了下来，“怕不是不舒服吧，可能是……因为我上午放学去找她那件事吧。真的狗血了。”
    “哎……”默道尘一听是因为谢屿休的话，也不知再讲他什么好，叹了一口气，便去帮讣奎恩请假了。
    谢屿休那双充满光彩的眼睛暗淡了下来，喃喃着：“难道我真的伤到她了？讣奎恩，或许我真的要和你说对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