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32.第三十一章：无心插柳•幽助和他的朋友们

    “我查到了！”侠客兴高采烈地握着一沓纸跑来向大家报告：“关于冰泪石的很多信息。”
    他见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在期待他的演讲，这才摊开那些纸张，像个献宝的孩童一样兴奋地念起来：“冰泪石，是传说中由一种叫雪女的妖怪的眼泪所凝结成的宝石。就如珍珠一般大小，光洁圆滑，晶莹剔透，纯净无暇，能散发出一种天然的冰冷气息，历久不竭。那种冰冷气息是鉴别真伪的重要标志。”他把附着冰泪石图片的资料发给旅团成员。
    “干得不错！我们总算认识它了。”信长说，“不过还是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听起来这种宝石像是只在传说中存在的东西。”
    “还没完呢。”侠客说，“我打听到，十几年前，曾经有人在黑市上高价出售这种传说中的宝石。”
    “那个人叫垂金权造，是个宝石商，听说长相相当有创意，在当时因为贩卖这种宝石而盛极一时。据说他捕捉到了一个雪女，从她身上得到宝石。而垂金囚禁雪女的地址，就在离这里不远的邻县的一个荒废已久的村子。但是后来雪女被人救走，垂金也被杀死，底下人一哄而散，救她的人身份不明。那个雪女从此不知所踪，冰泪石的来源也断了。”
    “你知道得还真详细！好象八卦记者一样。”芬克斯说。
    “搜集情报是我的专长啊！”侠客说，“猎人网站上有很多好东西呢！你们真应该也去考个猎人执照回来。在当今社会，信息是制胜的关键！”
    “我懒得去参加那什么猎人考试。”飞坦说，“这种搜集情报的工作我也不感兴趣。还是你自己多留心吧，这本来就是你的工作。”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手呢？”小滴问。
    “接下来有两条路，一是去寻找原先在垂金手下工作的人，尽量发掘救出那个雪女的人的线索，说不定能找到雪女；二是打听购买过冰泪石的人。我和柯特已经兵分两路了，他明天打算去邻县。”
    留着齐耳短发，穿着和服，安静得像个女孩子一样的柯特点了点头。
    “你们都有什么进展？”侠客又问。
    “比你们顺利一些吧。”芬克斯说，“赌场，金库，珠宝店，银行运钞车，你看看这两天的新闻就知道了。干货主要托玛奇和信长出手。已经完成2/3的目标了。玛奇做生意真是把好手。”
    “现在情况可不容乐观。”玛奇说，“我们这些天频繁活动，早已引起了注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是急需用钱，所以要把货急着脱手。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
    “好在我们的活动多在外地，还没有暴露自己的位置。每次的钱也分批分期打入那十几个帐户中，还不至于马上引起怀疑。”富兰克林说，“不过今后必须更加谨慎。为了冰泪石，我们也得在这里多耽搁些日子，能不引起注意就尽量不要引起注意最好。”
    “好。那么大家都要加油！”侠客的眼睛兴奋得闪闪发光。
    ——————————
    侠客走进基地，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他的伙伴们敏锐地感觉到了。
    “怎么回事，侠客？事情不顺利？”富兰克林问道。
    “真邪门了！”侠客说，“我好不容易打听到在黑市上做宝石生意的人，向他打听冰泪石的消息，我们一起去拜访一个已经退休的宝石商人。但那人竟然就在我们赶去的不久前，已经死了！我们也无法得知十几年前谁购买过那些冰泪石了。”
    “侠客，这下你可不小心了，让人抢了先手啊！”信长说。
    “我不明白的是，究竟是谁在和我们作对？”侠客郁闷地说。
    “是谁被人抢了先手啊？”芬克斯和飞坦刚好从外面进来，抓住了谈话的尾巴。
    “没什么大不了的。”侠客说，“你们干什么去了？”
    “本想找找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来钱，不料却有了意外的收获。”飞坦说着拿出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袋子，解开袋口的绳子，兜底往桌上一倒，哗啦啦一阵清脆的响声，从里面滚出五颗圆溜溜的珠子。
    “这是……冰泪石！”侠客目瞪口呆地看着。
    “如假包换！”芬克斯略有些得意地说。
    基地里的成员们都兴奋起来，信长一把抓起一颗，摊在掌心里，只觉一阵凉意渗透到他的手掌中。小滴拇指和食指捏着一颗，对着光线，微眯着眼观察。“确实很漂亮！”她最后下结论说。
    富兰克林，玛奇，剥落列夫和库哗也过来观看。
    “只有五颗吗？”玛奇说。
    “你们从哪弄到的？难道是你们……”侠客仍然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找到一栋豪华别墅就钻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弄到手的。没想到在主人的藏品中发现了冰泪石。我们没费多大劲就从主人那里打听到当年卖宝石的家伙，又从那家伙那里得到了其他几个买主的线索。”芬克斯说。
    “只要有手段，什么情报都可以逼出来的。”飞坦补充道。他把双手的手指捏得格格响，那几个人生前可是受了相当大的罪了。
    “可惜年代久远，当年买卖的时候也都不留底的，所以那个卖宝石的小子回忆不出几个人来。看他那里实在再掏不出什么来了，我们就给了他个痛快的。”芬克斯对他们这次的行动看来是相当满意。
    “这正是我原定要干的事！”侠客惊呼道。大家都笑了起来。
    “看来有人要抢侠客的饭碗了。”一向性格内敛的库哗也打趣地说。而富兰克林则同情地拍了拍侠客的肩膀。侠客看起来像要哭了似的，不过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侠客，我们还有事要和你商量。”飞坦说，“你把寻找冰泪石的事情交给我们吧。”
    “为什么？你不是说搜集情报的工作你不感兴趣么？”
    “不过对于送上门来的情报，我一向是来者不拒。”飞坦说，“我们在其中一个买主那里打听到了关于雪女的情报。”
    这个消息不啻为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旅团成员们一愣一愣的。
    “我们知道了魔界的存在。”芬克斯说，“有一个与我们平常居住的世界平行的异世界，是只有妖怪聚集的场所，那个地方就是魔界。雪女也生存在那里。我们不必找到当年被抓的雪女，我们只要找到雪女的种族就可以了。那个买主答应帮我们想办法进入魔界。”
    “哇哦，你们这次可真是中了头彩了！”玛奇也不禁惊呼起来。
    “魔界吗？听起来好象很好玩的样子，我也想去啊！”愁眉苦脸的侠客突然又来了兴致。
    “你不行。你得留下来替飞坦他们弄到剩下的钱呢。”富兰克林提醒他说。
    “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侠客哭丧着脸直喊冤，不过没人理他。
    “那么飞坦和芬克斯，你们就去魔界寻找冰泪石吧。你们剩下的工作会由侠客来完成。”富兰克林说。
    “我们会尽快出发的。”飞坦说。
    “一路顺风。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侠客说。
    “你还是操心你自己的事吧。”芬克斯说。
    “呵呵，这个你放心。我弄钱绝对比你们有科技含量。”侠客露出了好看的笑容，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的纯真。
    ——————————
    早已过了吃饭时间，然而街口的拉面店并不冷清，幽助忙前忙后地招呼客人，这个时间来的人，很多都不是普通的食客。
    在正中偏左一点的桌旁坐着三个人，幽助把他们要的面端过来，很熟捻地打招呼：“你们又来了？”
    “当然了，每月一次来这里吃面是我们早就约定好的。谁叫你老兄的手艺好呢？”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每月一次从邻市赶来这里吃一碗面不是像说起来那么轻松的，这样做多是为了照顾幽助的生意。
    “幽助，好久不见，你还好吗？”一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走进店里，眼睛大而明亮，头发带点天然卷，身着合体的西装。
    “啊，你是……御手洗！”幽助欢快地和他打招呼，“真的好久不见了呢！听说你已经在美国定居了？怎么突然回来了？”
    “两周的假期，我回来瞧瞧大伙。你的生意看来不错，拉面摊都改拉面馆了。”
    “都是朋友们照顾。快来坐下，正好海藤他们也在！”
    “我就是给他们家里打了电话，才知道都在这里，急忙赶过来的。”
    御手洗到桌前坐下，和那3人亲热地握手，幽助也在那桌坐了下来，大家开始闲聊。
    雷欧力独自一人走进店里，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了。幽助慧眼如电，一下就看到了他。
    “哎，这不是雷欧力么？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想吃点什么？”
    “你还认得我？”雷欧力略显惊讶。
    “当然了，你是小杰的朋友啊！也就是我幽助的朋友。怎么这么晚才吃饭？”
    “今天有个手术，下班晚了。看到这里挺热闹，就进来了。没想到是你！这里是你开的？”
    “是啊，我靠卖拉面维生呢！在这里已经开了很多年了。这些——”他朝店里一指，“很多都是熟客。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他把雷欧力拉到那桌前：“海藤优，著名文学家，出版了很多文学书籍；城户和柳泽都在工厂上班。他们3个都是邻市的，总是一起来。这位御手洗清志去了美国留学，然后就留在那里，现在是国际和平组织的干事，我也好几年没有看见他了。这位是雷欧力，M大医学院的医生，我不久前刚认识的朋友。”
    “实习医生。”雷欧力补充道。
    “幽助你总是有新朋友，我看要朋友遍天下了。”城户打趣地说。
    “得了吧。想当初在中学当老大的时候，可没人敢惹我。”幽助说着去后堂忙活了一阵，回来时给雷欧力端上了一碗叉烧面。“尝尝我的手艺。”
    正聊天中，有一团红色的风呼地一下扑进来，几乎把桌子都要掀翻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直往桌子下面跑。雷欧力双手护住自己那半碗面，才算保住了它。
    “幽助！”风停了，风里露出一个人影，圆脑袋，满脑袋纷乱的红色碎发，头顶正中的短发丛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尖角，尖耳朵，大眼睛，嘴角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显得非常可爱，上身只穿一件背心，露出强壮结实的肌肉块。现在他正热烈地拥抱幽助，他的块头原本就比幽助大一圈，这样一抱，几乎要把他勒死了。
    “幽助，我想死你了！”
    幽助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十分艰难地开口说话：“……别……别……阵……你快松开我……冻矢……你帮帮忙……”
    跟着阵进来的还有一位，个子稍矮，穿着正统的忍者装束，淡蓝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只在前额上留出3缕与众不同的绿色。细长的眉眼一挑，露出一种感到好笑的神情。
    阵终于松开了幽助，原本很大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像个孩子一样纯真。他在店里来回飞舞，没错，是飞舞，他的脚根本没沾地，整个人就像片羽毛一样浮在空气中。
    他们俩都是妖怪。雷欧力注意地看着他们。
    “阵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心情很好。”冻矢微笑着说。
    幽助呼哧呼哧地喘了几口气才算缓过来，嗔怪地说：“想来就来，怎么还‘好不容易’？冻矢都来过好几回了你才来一次。你们怎么大晚上的才来？”
    冻矢捂嘴偷笑：“阵的样子太有特点，大白天在街上走，他不好意思！”
    大家先是一愣，然后，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幽助笑得最厉害，一边笑一边给了阵一拳：“你小子还知道不好意思？”阵也不甘示弱，回敬了幽助一拳，两人打闹起来。
    “别闹了，你们要把房子都拆了！”从后堂转出一位年轻的少妇，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她留着披肩长发，温柔娴静，气质高雅。虽然穿着一身家常便装，但无损于她的美丽和端庄。这就是幽助的妻子，雪村萤子，从小和幽助青梅竹马，后来便嫁了他。幽助高中毕业后就离开学校去做生意了，萤子却一直念完了大学，又念了研究生，后来就留在大学里任教了。他们在萤子研究生毕业之后结婚，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
    大堂里的诸大老爷们看到萤子，全都收敛了一副不文雅的嘴脸，尤其是幽助，突然变得像小猫一样温顺，乖乖地来到妻子面前，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承认错误似的对妻子说：“萤子，你看今天，大家都来了……”“我知道。”萤子微笑着打断他的话，“今天你就和他们多聚聚吧，可以喝酒，但不要喝太多；可以晚点回家，但不要太晚。”“太好了！”幽助像遇到大赦一样蹦了起来。
    “哟，今天这么热闹啊！”正说着门口又进来一位，浓眉大眼，留着冲天扫把头，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风尘仆仆的样子。
    “铃木！”幽助叫道，“你旅行回来了？”
    “是啊，我当然得赶在武术会开之前回来。没想到你这里今天这么多人。”
    “是啊，真赶巧，今天大家像说好了似的都一起来了。”幽助说，“不过也正好，今天就当聚会了。”
    “说到武术会，”冻矢插了进来，“今年这届你还参与组织吗？”
    “我早就不管那些闲事了。”幽助说（铃木低声说：“你以前好象也没怎么管过，名义上是你协助，实际上都交给藏马。”幽助装做没听见。），“我只要去参加就可以了。对了，今年你们也照例会参加吧？”
    “那当然。”阵说，“即使不为了争夺统治权，为了与你再度交手也要参加啊！”
    “我也是我也是，现在的生活整天柴米油盐，太了无生趣了，如果没有三年一次的武术会这个盼头，我恐怕早就对生活失去信心了！”话音未落感觉到两道可以杀人的目光，哎呀，怎么忘了萤子还没走呢！
    大家又开始笑了起来，幽助自知失言，连连向萤子作揖赔不是。
    经过那天晚上，雷欧力突然觉得，就看他这么多种族、身份、性格各异的好朋友的样子，幽助决不可能是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