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21.第二十一章：偷东西•抓贼

    小杰和奇牙在魔界不知过了几天，他们白天行路，夜里就找个洞穴，或者在树上过夜，两人轮流守夜。平日的三餐除了他们自带的一些干粮和淡水，也经常在森林里打些小鸟或小兽来吃。就这样风餐露宿，但因为两人在一起，时有欢声笑语，就像平日在森林里野营一样，倒也不觉艰苦或寂寞。小杰以前在鲸鱼岛老家的时候，森林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奇牙的家里就有一座山。因此对于在森林里生活，两人还都有些经验。他们就这样渐行渐西，一路上又杀死了几头想要吃他们的妖怪。
    这天，他们捉了两条鱼，放在火上烤。看看其中一条烤得差不多了，小杰拿下那条，想了想，伸手挖掉苍白的死鱼眼睛，然后递给奇牙：“奇牙，你先吃吧。”
    奇牙背对着他坐着，听到这话，也不回头，瓮声瓮气地说：“还是你先来吧。”
    小杰笑道：“我还有一条呢。没事的，奇牙，我保证这条不可怕，一点也不可怕！真的！”
    于是奇牙终于伸手接过那条鱼——
    “啊——————怎么，怎么这里是两个黑洞？好可怕！”奇牙一惊之下，一把把鱼扔了出去，小杰眼疾手快地一把接住，才避免了暴殄天物。
    “奇牙，有眼睛的你怕，没眼睛的你也怕，你到底要不要吃烤鱼啊？”小杰哭笑不得地说。上次和奇牙一起捉鱼，烤好了以后，奇牙见到苍白的死鱼眼睛直瞪着他，立刻就吐了，说那东西根本是活的。这次小杰为了不吓到他，专门挖去了鱼眼睛，没想到效果还是一样。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杀手世家的传人，挖人心脏驾轻就熟，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会在这样一条小小的烤鱼面前失去了冷酷高傲的形象？
    奇牙，你家里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当然要吃。你也不用专门来吓唬我啊！”奇牙远远地躲在一边，仍然背对着他。
    小杰走上前去，勾住奇牙的肩头：“奇牙……”他刚想道歉说他不是有意的，只听奇牙压低声音严肃地说：“小杰，你有没有发觉这两天有人跟着我们？”
    “啊？”
    “我经常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虽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但这种感觉很强烈。现在，我也有！”
    “恩，有时候我能听到细微的声音，或看到一闪而过的影子，不过也都不真切。我一直没说，因为我没有感觉到他有恶意。”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我不喜欢被人窥视的感觉，我们要找他出来！你把那东西拿得离我远一点！”
    小杰把鱼往后移了一点，说：“那我们怎么找呢？不知道他的确切位置啊。”
    “交给我吧。”奇牙说，“我会想出办法的。”
    “好。”小杰点头。“不过现在先吃饭吧。”他把那条鱼举出来——鱼头已经被他掰掉了。
    奇牙看着那条鱼无语-_-!，然后伸手接过。接着两人一起向火堆走去。然后——
    “咦，那条鱼呢？”火旁一切依旧，只是火上的鱼不翼而飞了。
    就这么一转身的工夫，鱼就没了？而他们甚至没有发觉。
    两人跃上周围树梢，远远近近，不见一个人影。
    “真是怪事。”奇牙说。
    “下次我们把鱼看好一点。”小杰说。
    “恩，是啊。……啊？下次还要吃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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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他们终于没有吃鱼，打了一只野鸭，就着干粮吃。这回他们烤的时候，两个人四只眼睛全紧紧地盯着野鸭，仿佛害怕一不留神这东西就会拍拍翅膀飞走了。
    蓦地，身边的草丛里有响动。
    两人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到那个方向，两只鸟扑棱棱地振翅飞去。
    突然惊飞，必有变故！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草丛里顿时沉寂下来。小杰敏锐的眼睛捕捉到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正在远离他们，向树林中窜去，他向那身影追去，奇牙紧随其后。
    进入树林，植被立刻密集起来，各种声音和影子也充斥了周围。在这样的环境中追逐，需要多敏锐的分辨力啊！奇牙不禁又一次在心里默默感叹小杰眼睛的天生异能。
    “他的速度好快！”小杰惊叹。捕捉那模糊的身影越来越困难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追丢的。
    突然小杰身边跳出一个黑影，他在全神贯注之际出乎意料，猛一哆嗦，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像狗一样的动物，可能被他们惊到，窜了出来。等他回过神来，再寻找那身影的时候，他们要追踪的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可惜！”奇牙跺脚叹道。
    “太快了，我追不上。”小杰神色黯然。
    “算了。”奇牙见他这样，忙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好在这次我们先发现了他……”他突然神色一变：“快回去！”
    他们赶紧原路返回，等他们回去，其他东西还都在，只是那只野鸭不见了，却在原先的地方多了一条鱼骨架。
    小杰怔住，奇牙咬牙。两人满头黑线。
    “真搞不懂那家伙想干什么！他一直跟踪我们，就是为了偷我们的东西吃？然后故意现给我们看？！他也太狂妄了！”奇牙感到自己的怒火被一点点撩起，有一种被人耍着玩的感觉，这让他极度不爽。
    小杰挠了挠头，更加想不出什么来。他本就不善于动脑筋，何况这种奥妙难解的脱线情势，让他想也是枉然。他的思想倒是转到了另一方面：“我觉得，其实，他好象在跟我们玩捉迷藏一样。”
    “即使是这样，但谁这么无聊来跟我们玩游戏？”奇牙说，“而且，总是被动，我可不觉得很有趣。偷我们东西吃，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治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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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这么说，但具体要怎么“治治他”，奇牙可还真没主意。那家伙到现在也没有露过面，只有小杰见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身影，不用小杰说他也知道那家伙速度是很快的。而且，他们在明对方在暗。这样的条件下，看来他们是占尽劣势了。
    不过，有一个好处就是那家伙还在跟着他们，只要他不悄没声地离开，就完全有机会想办法算计他一下。吃哑巴亏可不是奇牙的风格，他一定要让那家伙付出代价的！
    奇牙走在路上边走边寻思间，小杰的脚步慢下来，深深地吸了几下鼻子，说：“什么东西这么香？”
    奇牙也闻了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什么香味？”
    小杰不语，只是钻进了旁边的树林里，加快了脚步，奇牙跟着他，渐渐的也闻到有香味飘了过来。是一种使人陶醉的香甜的气味，闻之使人联想到汁水淋漓的果肉。
    果然，前面有一小片开阔地，地里长着一些灌木，结着黄澄澄、鲜艳欲滴的果实，外形有点像葡萄。不过释放出更浓郁的香甜气息，让人非常的有食欲。
    “这是什么？”小杰好奇地摘了一个“葡萄”下来，想尝尝味道如何。
    “我来！”奇牙一把抢过“葡萄”，小心地放进嘴里，轻轻一咬，一股汁水流了出来。
    “好好吃啊！”奇牙赞叹道，脸上是一种陶醉的神情。
    “是吗？我也来尝尝！”小杰高兴地说，也摘下一个来，就往嘴里送。
    “哎，等等。”奇牙拦住他，拿出一个袋子，“我们把这些都摘回去，可以慢慢吃，怎么样？”
    “恩……也好。”小杰把那颗果子放进袋子里，两人就开始摘果子，一直把那一小片果实都摘光了，摘了半袋子。他们回到大路上，开始布置宿营地。
    “我去找点水来。”奇牙说着向河的方向走去，这些天他们一直沿着河走，这样就不愁没有淡水。小杰在原地等候，同时开始生火。
    火烧起来了，小杰突然想到，奇牙去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小杰站起来，焦急地向奇牙去的方向望着。
    突然，他听到奇牙在远处喊他：“……小杰，快过来……”
    小杰心里突地一跳，立刻向那边赶过去。
    等他赶到了，却发现奇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小杰心下疑虑，跑到近前，问：“奇牙，怎么了？”
    奇牙说：“没什么，现在我们慢慢走回去吧。”
    “哎？奇牙，你这是干什么？”小杰不满地说。
    “马上你就知道啦。”奇牙狡黠地一笑。
    两人原路返回。火还在烧着，那半袋果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根野鸭的骨头。
    “瞧，又被他拿走了。”小杰遗憾地说。
    “你很想吃吗？我这里留了一颗呢！”奇牙伸手，摊开手掌，掌心里有一颗果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小杰迷惑不解地看了奇牙一眼，他殊无不快的神色，甚至，如果不是自己有点糊涂了，他好象，竟然在拼命忍住笑的样子？
    接过那颗果子，小杰想了想，还是往嘴里送去。
    “小心点啊。”奇牙在旁边提醒说。
    “咦？”听到这样的提醒，小杰谨慎起来，没有一下放进嘴里，而是先轻轻地舔了一下——
    “啊……唔……呜……”小杰一把扔掉果子，眉头紧皱，捂住嘴巴拼命抑制自己想吐的欲望。
    “怎……怎么……”怎么这么难吃？
    奇牙再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小杰似有所悟：“原……原来，你是故意让他偷去的！”
    “哈哈，让他尝尝这种滋味！看他下回还敢偷东西吃！”奇牙已经笑开了花。看到小杰这样的反应，他能想象那跟踪他们的家伙把整个果子一下放进嘴里后的反应。
    “可是，奇牙，你连我也骗过去了！你干吗要让我也尝尝这种味道呢？”小杰苦笑着说。
    “你这家伙根本不会造假。要是事先告诉你，就骗不过那家伙了。而且，”奇牙促狭地一笑，“我真的很想看看吃了这果子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啊！”
    “不过，奇牙你自己吃了没事吗？”
    “我？我以前常被迫吃各种东西，有些东西比这还难吃。”奇牙轻松地说。
    那些东西，有些是药材，有些是毒物，是为了锻炼他的身体。杀手家族揍敌客家族的人，都能承受数倍于普通人所能承受的毒素，原因就在这里。
    奇牙身上有很多奇异的本领，比如他能承受100万伏的高压电，能承受很多种毒素而不出现反应。然而这些本领的背后，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遭遇。曾经，教给他们念力应用技的师傅，面对奇牙的奇异天赋，立刻想到：奇牙以前一定吃了很多苦头。他的童年都是在什么样的训练中度过的呢？那样的童年也算是一个孩子的童年么？也许就是因为吃了那么多难吃的东西，他才那么爱吃甜食吧？奇牙对巧克力非同一般的热爱，对知情人来说，在微笑的同时，也会感到一阵心酸。
    不过，过去的终于过去了。现在的奇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享受生活。他不需要一个理解和同情他的过去的人，只需要一个在这种时候和他一起心无旁骛地为恶作剧而开怀大笑的人，思想单纯的小杰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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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之后，他们心满意足地吃东西。吃完了准备接着上路，这时奇牙神秘地说：“小杰，想不想去逮住那个家伙？”
    “啊？奇牙你已经想出办法来了么？”
    “就靠它。”奇牙指指被丢在地上的果子，略有些得意的说：“这果子的气味这么浓，那家伙身上一定也沾了不少。一般人不一定能闻到，但小杰你的话，要是仔细分辨应该能闻出来。”
    “哇！奇牙你好厉害！你当时就想到了吗？”
    “是的。这样正好一箭双雕。我们先去把自己身上的气味洗掉，然后就可以开始追踪了。”
    两人下河洗澡，把东西都放在河岸上，衣服挂在河边的树上。当然，洗的时候也同时是疯打水仗的时候。正在洗间，小杰突然抬起头来，说：“他来了！迅速接近了！”两人急忙要上岸，却不料从树林中突然飞来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向他们没头没脑地砸过来，又快又狠，他们急忙躲避，石头落进水里激起一片水花，等这阵石头雨结束了，他们猛然发现岸上的东西不见了！
    “他恼了！”奇牙说。这个情形说明两点：第一，他们的恶作剧成功了；第二，那家伙非对他们进行打击报复不可了。
    “他跑了！”小杰说。
    “我们快追！”他俩赶紧穿上衣服，小杰闻着那家伙身上的气味向前追去。那家伙动作真的很快，但这次他留下了痕迹，没法像上次一样摆脱他们了。
    追着追着，他们发现前面的地上躺着一件被拿走的东西，过了一段距离，又有一件。
    “该死！”奇牙骂道。那家伙够狠的，把他们的东西七零八碎地散在了地上。他们追一段，就捡一件东西。
    “等我抓到他，一定……”奇牙咬牙切齿地发狠道。
    他们循着那气味和散落在地上的东西，逐渐进入了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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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收集的最后一件东西放在一小丛林木之间，他们赶过去拾起了它。这时才注意到这里植被的变换，这一小丛树木与周围不同，树枝密密匝匝，无风自动，仿佛活物一般……
    好象就是活的！当一根粗壮的树枝完全不依物理定律向奇牙的脚下扫过来时，奇牙才终于确定了这个猜测。
    这里的一小片树林向他们发起了攻击！
    奇牙跳起躲过那树枝的攻击，接着一矮身，让过从背后扫过来的树枝。趁着这个姿势双手在地上一撑，向前扑出，一根粗树枝猛地砸在了身后刚才站的地方。他一边躲避，一边在此间隙中向小杰看去。
    小杰在另一棵树上，此时也遭到了攻击，他蹲在树上，左边一根树枝向他的腰间横扫过来，头顶上有响动，一丛树叶向他的头上盖下来，小杰往后挪动，结果靠在了树干上，那两根树枝紧跟着包抄过来，小杰伸出两手，一手抓住一根树枝，那些枝条便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半分，右边一根树枝向他撞过来，小杰右手一沉，用右手所抓的树枝阻挡住，下面有一根树枝上来直插他的腹部，小杰把左手抓的树枝挡在身前。这时他四面八方都有树枝，自己被围困在中间了，而他脚下的枝条一直在剧烈抖动，想要把他甩下来，小杰用双脚紧紧地夹住。趁着这僵持的阶段，小杰透过枝叶间的缝隙看看奇牙那里怎么样。
    奇牙在地面上躲避树枝的攻击，活动范围比小杰大得多，因此还没有被困，他躲避树枝的攻击还比较轻松，但只是躲避的话便无胜算。奇牙打定主意，手在怀中一探，已掏出武器，原来是溜溜球，是用钛合金做的，轻便而结实。他扬手挥出，溜溜球击在树枝的根部，想借此把树枝打断，若是平常的树枝，这一下即使不断也差不多了，然而这树枝仿佛铜浇铁铸的一般，竟尔毫发无损！受此一击，更加疯狂地向他扑来。奇牙收回溜溜球在手里，心里不觉有点动气，手在溜溜球上一按，便又挥出，溜溜球碰撞到迎面而来的树枝上，刷的一声，树枝打过来只剩了半截，另半截掉在地上，断口光滑，奇牙手一收，溜溜球飞回来，他却不去接，而是让过它，让它飞向身后的树枝，那树枝又是被齐茬截断，就这样溜溜球在树枝间横冲直撞飞了一阵之后，飞舞的树枝已经没有一根是完整的了，地上横七竖八落了很多半截枝条，那棵树似有畏缩，枝条的舞动收敛了许多，奇牙手一送，溜溜球直接飞向树干，插入其中，枝条便垂下来，不再移动半分了。奇牙冷笑一声走过去，拔出插在树干上的溜溜球，原来那溜溜球的四周竟然伸出了锋利的锯齿，加上飞动时的旋转，简直就是个锯子，奇牙再一按，锯齿便整齐地收了回去，不露痕迹。这是奇牙给溜溜球装的秘密武器。
    奇牙解决掉了自己身边这棵树，转而看小杰那棵，这一看大惊，小杰已经被层层叠叠的树枝包裹得看不见了。他刚要去帮忙，只见那包裹中间透出明亮的光来，听到小杰的喊声：“石头，剪子，布。石头！”那是小杰的猜拳拳法，石头剪子布各有其招式和作用，此时他使出石头来，就是把念力集中于拳头，狠狠击出。轰的一声，包裹炸开了，碎枝乱飞，树干从上面一半折断了，小杰从里面跳了出来。这棵树也再无其他动作。周围的树都停止了攻击，恭顺地垂下了枝条。
    奇牙看看小杰身上衣服多有破损，显然是刚才被一些细小的枝条划破的，不由笑了起来，说：“看你这么狼狈！”小杰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这里连树也这么特别。”
    无意在此久留，他们走出那片脾气暴躁的树林。这时他们发现，周围的景色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不妙，我们回不去大路上了。”奇牙说。
    幽助的形象在脑海中浮现出来，“不要随便进树林里面。”这是他说过的话。
    离开大路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与他们所熟悉的世界千差万别的奇特的世界里，走进相对危险的领域，会发生什么事？
    是他们可以应付的么？
    “既然回不去了，我们就接着走吧。走了这么久都没发现我爸爸的踪迹，也许在树林里能找到呢。不管有什么情况，有奇牙和我在一起，一定可以应付的！”小杰说。
    听到这话，奇牙心中豪气顿生。不就是魔界的树林么？有什么了不起？他们俩在一起，一定可以应付的！
    小杰抬起头，说：“奇牙，那家伙又来了。”
    “在哪？”奇牙紧张地问。这样之后还敢来，专门来吃他的教训么？
    “躲在草丛里。”
    “你不要用手指，用语言描述一下他的方位。”小杰描述了那家伙躲藏的地方。
    “小杰，你知道我们杀手行动时，有一项技术是其他职业的人都做不到的，是什么？”奇牙微笑着问。
    “啊？……我想不出来。是什么？”
    “绝佳的隐蔽术。”
    说完这话，奇牙的身影突然变得虚了，小杰眨眨眼睛，看到的奇牙是重影，他揉揉眼睛再看，还是重影，多个奇牙在周围移动起来，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抑或都是假的？
    突然周围那些亦真亦幻的身影都消失了，同时奇牙的气息也一并消失，小杰四处寻找，没有！奇牙凭空消失了！
    屏住呼吸，利用周围的黑暗和阴影隐藏自己的身形。一般人即使明白这个道理，也决不能像暗杀者那样做到这么好！小杰的眼睛再好，也无法发现奇牙躲藏在何处。这是暗杀术的基础，其中的技巧，却是不传之密。
    一眨眼的工夫，奇牙又突然出现，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在那家伙躲藏的草丛前。
    奇牙猛地拨开草丛，躲在里面的人这次没有来得及逃，于是就完全暴露在了他们面前。
    可是，这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一丛黑色短发下面是一张稚嫩的小脸，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皮肤细白，小脸蛋粉扑扑的，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束，如果不是耳朵和额头，完全就是一个人类的八岁小孩模样，他的耳朵尖尖长长的，像蝙蝠的耳朵一样，在两边平平地支棱着，额头上伸出一只角。看到自己暴露了，却一点也不害怕，也无心逃走，而是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奇牙和小杰看到他之后的表情。
    奇牙满腹的战斗欲望在看到这家伙的一刹那就消散了。怎么，还是个小孩？让他们两个“大人”去跟这孩子算帐，成何体统？奇牙虽然是杀手家族出来的，但毕竟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有其杀戮之道，并不是以杀戮为乐的嗜血狂人。同时大家族出身的人天生会有一种傲气，那种高贵和大气不是一般小家庭的人可以模仿甚至想象的。奇牙的高傲使他可以忍受残酷的身体折磨甚至一时之侮，却不能忍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而同样是这种高傲，也使得他不屑做恃强凌弱、以大欺小的举动。罢罢罢，大人不跟孩子一般见识，就不修理他了。但要问清楚。
    “喂，你是谁？”奇牙问。
    “……”（天真状）
    “干吗跟着我们？干吗要害我们？”
    “……”（眼睛眨两眨）
    “说话啊，你有什么目的？再装傻小心我揍你！”（攥住拳头，摆出吓人的凶相）
    “……”（好象完全看透了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
    “……”（瞪视）
    “……”（没反应）
    “算了，我放弃了。”奇牙转过身来露出无奈的样子，“这小妖怪根本什么都不懂，他这么小又不能打他，不然就是欺负小孩子。我看，大概不是聋子就是哑巴，可能还有一点痴呆。”
    这话顿时发生了作用，小妖怪撅起嘴露出生气的表情。
    “奇牙，他好象听见了你的话，看来他不是聋子也不是痴呆，你好象又把他惹生气了。”
    回头看到小妖怪脸涨得通红，小杰好心好意地走过去。
    “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的。你不能说话我们就不问了。”
    小妖怪蹭地一下窜起来，鼻孔里喷出粗气，双眼圆睁，眉头愤怒地挑起，小杰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小妖怪已经一阵风似的跑得无影无踪了。
    小杰困惑地转向奇牙：“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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