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16.第十六章：人和妖怪•进入魔界

    “雷欧力，不要太难过了，也许你那个同事真的还没有死呢。”小杰安慰他。
    “我没关系，你们放心去魔界吧。”
    “小杰，奇牙……”酷拉皮卡欲言又止，“……要小心！”
    “恩，我们知道。”两人朝后挥了挥手，便大步向前走去。
    走过几条街，来到幽助与他们约定的地方。
    他们向郊区走去，越走越偏僻。最后，走进一个不起眼的洞穴。
    外部不起眼，里面竟是越走越深，随着深入的同时，光线也黯淡下来，同时一股让人不舒服的刺鼻的气味则越来越明显。
    “感觉到了吧？”幽助说，“这就是魔界的瘴气。普通人类是不能吸入这种东西太多的。你们俩赶快运气抵抗吧。”
    小杰和奇牙使用“缠”，让一层薄薄的气包围在自己周围，难受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你们的灵气很不错嘛！”幽助由衷地赞叹道。
    “幽助不用运气抵抗吗？”小杰问。
    “我不用。因为……其实我也是妖怪。”幽助说。
    “啊！”小杰和奇牙都很惊讶，“看不出来呢！”明明跟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是啊，有时候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幽助露出一种与他的平时很不相称的复杂表情，“我本来是人，后来变成了妖怪。我到现在也没有完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说我体内有魔族的基因，所以就变成了魔族的妖怪。”
    “人变成妖怪？”小杰和奇牙费劲地解读着幽助的话，“变成妖怪有什么感觉吗？”
    “我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幽助说，“除了灵气变成妖气，身体不再长大以外，好象跟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说到这里，又顺着话头说下去：“其实很多妖怪也长得跟人一样，思考方式也很像人，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但也有些妖怪从长相到性格都跟人差别很大。总之，妖怪也有不同的种类吧。”
    “其实这没什么奇怪的，就像人类也分三六九等。有各种各样不同的人。”奇牙说。
    “啊，对啊。你说得很精辟呢！”幽助说，“所以有时候觉得其实人跟妖怪都是一样的吧。但很多人还以为妖怪都是坏的呢。”说到这里想起了仙水，前任灵界侦探，他的前辈。小时侯极富正义感，觉得妖怪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后来看到人类黑暗残忍的一面，立刻转而认为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恶，并立志要打开魔界大门来毁灭人界。在幽助看来，他这种思想简直是扯淡，不可理喻。当时他为了阻止仙水把命都搭上了，结果人类身体死后，魔族基因才得以复活，变成了妖怪，在魔界了结了仙水。当然，当时根本不会想到最后的结局还是应了仙水的理想，人界和魔界终于相通了。可见命运这个东西，真是谁也说不清楚的最奇妙的因缘。
    “我也觉得人和妖怪没什么区别。天生万物应该都是平等的，人啊，动物啊，植物啊，全都一样。都是生命。妖怪，魔兽，也是生命。”小杰说。
    “可是我不明白。米特阿姨曾经对我说，生命是珍贵的，是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但我出来这些时间，看到的，只是人和人之间，人和动物之间，动物和动物之间，还有其他的很多生命之间，不断的纷争，杀戮，流血，牺牲。有哪个生命是真正得到了尊重呢？”
    幽助和奇牙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这样的话简直像是佛谒了。
    奇牙有时候搞不清楚小杰究竟是个怎样的家伙。明明经常大脑缺根弦，可是又经常能在不经意间说出那种很有深意的话来，让饱经世事的人也大吃一惊。他到底是聪明还是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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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幽助停了下来。
    在他们面前的是巨大的黑暗，黑得没有一丝光透出来，黑得很不自然。
    “这里就是异次元空间的入口了，走过去，那边就是魔界了。”
    “走过去会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好，跟着我走吧。”
    他们三人向前走去，当迈入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时，小杰和奇牙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感到有一股抵抗感，但不是很强烈。然后，眼前突然感觉到了光线。他们睁开眼睛——
    又是洞穴。
    出了洞穴，他们才看到真正的魔界的景观：
    参天的古树盘根错节地向上延伸，枝叶交错，遮蔽了天空，看来他们来到了一片原始森林里。这里的大部分植物都长得奇形怪状，一看就不是人间的产物。
    脚下有一条小道蜿蜒崎岖，明显是有人踩出来的。看来这个连接点，还是经常有人使用的。
    顺着小道走了一段，树木就逐渐稀疏，森林到了尽头，前面出现大路。天空也露了出来。天上铺满了翻卷的乌云，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闪电纵横其间，像金龙银龙在云层中穿梭。
    魔界的景观，真的和人界是非常的不同呢！
    “这里是魔界的南方。”幽助说，“南方的妖怪还是颇温顺的，但是其他地区的妖怪就不一样了。西方的妖怪是比较凶暴的，一定要小心！在大路上相对比较安全，不要随便进树林里面。还有，在魔界不能用在人界的方法来判断方向，经常都是这种天气，很少出太阳或星星。连指南针在这里也会被强磁场所影响而失去准确性。唯一的办法，是根据植被的变化来判断大致属于哪一方向。只有在这里呆久了才能十分熟悉这里的方向。”他把怎样靠植被的变化判断方向大致地讲了讲。
    “我不能一直陪着你们，因为我有工作要做，还要挣钱养家，所以，今后的道路，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恩，我明白。幽助，太谢谢你了！”小杰郑重其事地伸出手来。
    两双手握到了一起。
    这就算是一种仪式了吧。正式成为朋友的仪式。
    小杰他们慢慢地走远。
    慢走。我知道，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们的。
    转过一个弯，小杰和奇牙的身影就被浓密的林木遮住，再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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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杰和奇牙判断了一下方向，就转向西方而去。
    走了不知多久，路仿佛没有尽头，两旁都是密密匝匝的树林，不时传出一些怪声，奇牙警惕地观望着周围的情况，小杰也是神情严肃。
    小杰突然停了下来，他异于常人的敏锐的五官一定已经捕捉到了什么。奇牙心里一紧，也随之停了下来。前面的树林里突然飞起一群长相有些怪异的鸟，嘎嘎叫着刺空而去。
    小杰和奇牙的眼珠从左转到右，从右转到左，本来路不算宽，却好象周围突然空旷起来，没处依靠的。
    小杰突然转头向后，同时一把推开奇牙，自己借助反作用力向相反方向退开。一阵劲风刮过他们的面颊，有什么东西从他们刚才站的地方扑过去了。
    他俩站定，定睛细看，只见路上已经多了一只高大的生物。有2米多高，全身被毛，身材粗壮，虎背熊腰，身后有条尾巴也粗粗的，脑袋圆圆的，还长着两只尖耳朵，眼如铜铃，口如血盆。
    它喉咙里低低地吼出来，声音中带着一种抑制不住的渴望：
    “人类……好久好久没有尝过了……”
    小杰惊奇地望着这只，对，是惊奇，不是惊恐。他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只是觉得这只的长相还挺拉风的。
    不过也不算很特别啦。
    奇牙望着这只却皱起眉头：不仅没什么理性，还长得这么没有美感，真是一无是处的家伙！
    那东西口中滴着涎水，似乎判断奇牙看起来更可口些，于是先向他扑来。
    小杰退到一旁，神态未见紧张。
    那东西双脚在地上一登，身子就窜起来，锋利的双爪向前伸出，向奇牙探来，奇牙向左转过90度，侧身闪过。那东西从奇牙的身侧掠过，腰一扭，上半身居然折了一个90度的弯，双爪从奇牙的背后掀过来，奇牙向上一跃，在空中打了个转，落在那家伙右边身后。那家伙抓了个空，也不回头，粗壮的尾巴突然立起，斜劈过来，奇牙向右趋闪，躲过了这一击，尾巴打在地上，掀起一阵尘土，旁边的树叶落下好几片。
    那家伙三击没有打中奇牙，便有些焦躁了，自己原地转了大半个圈子，重新面对奇牙，整顿气势，重新扑过来。奇牙不闪不避。眼看巨爪如山压顶，落下来划开他的身子，那家伙正觉得手，却发现眼前空无一人，正自疑惑间，发觉头顶上多出一人，奇牙右手指甲已经伸长，锋锐如刀，闪着寒光，插进他的后颈。那家伙狂叫一声，便仆地不起了。
    小杰走上前来，和奇牙一起打量着这倒在血泊中的丑陋家伙。
    “这就是幽助所说的吃人的妖怪吗？”小杰说。
    “哼，不怎么样嘛。这种妖怪根本和人的智力没法比，更像是野兽。”奇牙的眼里闪出幽幽的寒光，冰冷而兴奋。有多久没开杀戒了？又闻到新鲜的血的味道，感受到指甲刺入皮肉的快感，心就像偷尝禁果一样激动起来。当初自己是因为厌倦了整日的没有感情的杀戮，才离开家，跟随小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游戏再有趣，整天玩也有厌倦的一天，反而是久违的杀戮又让他热血沸腾了，竟然有想回去做杀手的冲动，可以痛痛快快地杀戮。人总是在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吗？还是只有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呢？
    “幸好妖怪不都是这样，幽助就很好。”小杰说，“也许以后也能碰到幽助那样的妖怪呢。是不是，奇牙？”
    察觉到自己的失神，奇牙硬生生收敛回心神。不能再回到过去了！不能走回头路！已经走了这么远，不能再退回到起点！
    “啊，有可能。不过，我觉得我们以后的路上一定还会碰上这样的家伙。”奇牙望向没有尽头的森林，他们的魔界之旅才刚刚开始呢。
    心里有一丝邪气的喜悦，奇牙把它压回到意识之外。他并不喜欢这种喜悦。
    “走吧，小杰，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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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方，一只长在额头上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好好看着他们两人……会发生什么吗？”
    小杰的魔界之旅正式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