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幽白]岛国恩仇》14.第十四章：会合•意外的发现

    这就是中央公园了。
    沿着进门的通道慢慢地走，前面有一座低矮的土山，道路就沿着土山的脚下蜿蜒而行，转过一个山脚，眼前的景色突然一变，让冷静如他也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赞叹：
    一条平整的夹道曲曲弯弯地向前延伸，夹道两旁全都是银杏树。正是金秋时节，银杏树的叶子全都一片金黄，落了满地，厚厚的一层，在夹道上铺成了一条黄金毯，踩上去柔柔软软的，特有的沙沙声撩拨着心弦，一阵风吹过，满树的叶子发出哗哗的响声，无数的叶子在眼前飞舞飘落，像下雨一样的壮观，阳光洒在上面，发出柔和的反光。
    夹道的尽头，是一片草地，草地的草本已经泛黄，更落上了无数的银杏叶，乍一看像无边无际的黄色海洋，带着巨大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躺上去。
    小杰和奇牙仰躺在草地上，呈大字型，腹部剧烈地起伏着，是在喘着粗气，看来是刚疯过了，脸上带着疲惫后的满足。只是满足而已。
    酷拉皮卡突然觉得这就像一幅画，一幅很有意境很美的画，他想把这幅画刻在心里，让它永不磨灭。
    “酷拉皮卡！”小杰发现了他，一骨碌爬起来就向他跑来，脸上身上头发上还沾着草茎和树叶，他也没有注意。他跑到他面前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看着他。
    长久的分别与等待之后，当终于真切地在眼前出现的时候，满腹的千言万语却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竟然反而显出淡然的样子了。
    “你来了。我真高兴！”
    这双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看到它，就把什么烦恼都忘了。
    “小杰，我也很高兴！”
    “瞧！”酷拉皮卡晃了晃手中的野餐篮。
    “快来！”小杰拉着他投入了那片草地。
    “每次见到你都这么不容易！”奇牙还是那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满不在乎的语气，但酷拉皮卡听起来还是觉得很舒服。
    “你的气色，比上次分别的时候好多了。”奇牙打量着他，看似随意地说。
    那是自然，上次分别的时候，他还是大病初愈。刚经历了与旅团的一场大战，元气大伤，身心俱疲，气色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现在，已经事过境迁，这几个月的生活还算平静，他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自然身体也恢复了很多。时间真是洗涤一切的良方，是任何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反抗的绝对力量。
    酷拉皮卡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最怕的就是这□□的大手，有一天会把他生活的最大目标也抹煞掉了，他最怕的就是他对旅团的恨意，会逐渐淡忘，因为恨和爱一样，都是一种很激烈的感情，要维持它需要很大一部分心灵的能量，因此恨也是一种很容易疲倦的感情，如果有一天，连恨也变成漠然，那时，他将怎么办呢？
    好在现在还没有。
    “你的神态，好象也更放松了许多。”酷拉皮卡回答说。
    “是吗？我倒没有发现。”奇牙说。酷拉皮卡没有生气，只是微笑不语，于是奇牙便转过身去，不让他再看他。
    他的心灵里，现在已经多半都是充满阳光的了，不会再回到过去那种隐藏在黑暗中的生活了。
    从黑暗中的杀手到阳光下的少年，小杰，这都是你的功劳吧。
    你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孩子呢！
    雷欧力走到路的尽头，看到小杰和奇牙坐在草地上。
    “怎么，就你们两个吗？”雷欧力说，“酷拉皮卡那小子又是最后一个，真拿他没办法！”
    小杰和奇牙都没有说话，雷欧力就接着说。
    “真不象话！总是那么自高自大，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自己鲁莽而急噪，还什么都喜欢单干，明明可以找我们帮忙却不找，简直是不把我们当作平等的、可以托付的伙伴。”
    小杰有些听不下去了：“雷欧力，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被人家知道了就不好了。”
    “没关系，我说之前当然会留心他在不在啦，他从来没发现过。只要你们不泄露出去就不会露馅……”
    雷欧力的话停在半空中。（看见一个从隐藏处现身的人）
    “我们当然是不会说出去的。”小杰说，尽量低头不要看。
    “因为用不着。”奇牙说。
    “是啊，”第三个声音响起来，“我自己听见了。”
    雷欧力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酷……拉……皮……卡……”
    “大叔，今天你是最后一个哩。”奇牙不紧不慢地补上一句。(雷欧力：不要老叫我大叔，我确实只比你们大几岁而已！奇牙：谁让你长了一张老脸。)
    酷拉皮卡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雷欧力，我是很有兴趣知道，你以前还说过我什么啊。”
    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地跑过。
    “……啊……我以前没说过，真的没有……对不起，实在抱歉，我再也不敢了……小杰奇牙你们这两个该死的……饶命啊，酷拉皮卡……小杰，救我……啊……”
    “真的没问题吗？”小杰还是忍不住去看他们。
    “没问题。”奇牙已经把手伸向了酷拉皮卡的野餐篮。
    一切铺开准备好，大家落座。雷欧力硬要挤在小杰和奇牙的中间。
    “喂，大叔，那边那么大地方你怎么不过去，非要挤在这里？”
    “我们坐近一点，显得亲密嘛。”
    酷拉皮卡心中狂笑，面无表情。
    小杰往旁边挪了挪，雷欧力终于坐下了。
    阳光，草地，野餐，朋友。
    还有什么理由不欢乐的呢？
    “对了，我还一直没问过，你们怎么也到这里来了？”狼吞虎咽之际，酷拉皮卡问道。
    当听完小杰来这里的理由之后，酷拉皮卡的第一反应几乎跟雷欧力一模一样。他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看了小杰半天，终于，低下头笑了：“真像是你的风格。”
    “我就说嘛……”雷欧力小声说。
    “那么，怎么样，来这里有收获吗？”
    “恩！”小杰说，“我们已经知道魔界在哪里了。”他把他们遇到幽助一行人的事情说了。
    “啊，真的吗？”酷拉皮卡说，“居然有这么巧的事！你们的运气也太好了！”
    “是啊，好得都有点不真实了。”奇牙说。不知为什么，他总隐约有些担心，可能是因为太顺利了吧。而且，对魔界是个什么情况，也完全不了解。
    “奇牙，不要这样说嘛！能这样顺利地找到魔界，我很高兴呢！”
    小杰他永远是这样，他做一件事情之前，脑子里只有“一定要去做这件事情”这样一个念头，对将要干的事情不考虑后果和可行性，没有对困难的认识，却有着百折不挠的坚强决心，什么也动摇不了他。
    而且，往往，运气竟出奇地好，即使遇上他们其他人原先预想过的所有困难，也总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他，最后，圆满解决。
    这就是他独特的力量所在吧。
    其他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再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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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欧力，你今天怎么了？好象不太高兴？”细心的酷拉皮卡发现，雷欧力今天话比较少，对他们的笑话反应迟钝，还经常发呆。
    “啊？没什么，哈哈……”雷欧力说。
    “大叔，你脸色有点阴沉呢。”奇牙说，“而且，你撒谎的本事还没练到家。”
    “是吗？”雷欧力闷闷不乐地说，“我不想扫大家的兴呢。”他不再伪装了，实话实说道：“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担心。我的一个同事失踪好几天了，一直没有音信。”
    “失踪？怎么回事？”
    “还记得那天我和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吧。”雷欧力说，“那天是我轮休，他替我坐门诊。自从那天以后就再没有人见过他了。其他的同事回忆的时候，只能想起来他给病房值班医生打了个电话，说他要出诊。至于是什么人，叫他到哪里去出诊，谁也不知道。”雷欧力的语气显得沉重起来，“我和他的交情不错，真担心会出什么事呢，这几天都没睡好。”
    “那你们报警了吗？”
    “报了，不过警察也没有线索。”
    一种不详的阴影开始在他们周围蔓延开来。
    “小杰，你记不记得昨天我们在那山上发现了什么？”奇牙慢慢地、严肃地说。
    “发现了什么？”小杰不明白。
    “一座坟墓。”
    “啊，对了！我还掉在上面。”小杰突然倒吸一口冷气，“那墓碑上面写的是……M大医学院……的医生……”
    “什么？！”雷欧力霍然起立。
    “墓碑上的字还没有磨损，坟上也没有长草，土还比较湿润，看样子，是新坟。”奇牙补充道。[作者：表问我他刚认识坟墓为什么却知道这些，没埋过人，总挖过洞吧……]
    雷欧力面色惨白，站立不稳，身形晃了几晃。
    “雷欧力，你没事吧？”
    “没事。”说是没事，但声音已经不似平时那般爽朗，听着让人感到难过。“会是……他吗？”
    实在不想说实话，可是一切的一切又似乎太过明显。
    所以，选择沉默。
    “……为什么？”
    “那上面写着，他为救人而死，也没有写具体死因。不过没有写名字，也许……”小杰说。
    雷欧力无力地摆摆手：“他是去出诊之后死的，这样的话更相合了。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有什么病非要牺牲自己才能治疗的？没有，没有！这件事很奇怪，我一定要弄清楚！”
    “雷欧力……”小杰小心翼翼地叫他。
    “……不错，是有点奇怪。我觉得值得调查一下。”酷拉皮卡说。
    “那就只能通过幽助他们了。因为那个寺院的周围有结界，一般人出去可以，进去不行。”奇牙说。
    “奇牙，你觉得幽助他们像做随便杀人的勾当的人吗？我觉得不像啊。”小杰说。
    “我说不好。”奇牙慢慢地说，“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不过还是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我们去的那天，他们好象就在密谋什么事情。还有设立结界的事情。总之他们是挺神秘的一群人。”
    “小杰，能不能具体地描述一下，那些人长得是什么样子？都是什么样的性格？”酷拉皮卡说。
    “恩……”小杰仔细地回忆着，“幽助浓眉大眼，长得很像我爸爸金，我们一开始差点认错，他的性格也是那种不拘礼法、豪爽大方的人；桑原身材高大，脸很长，头发有点卷，长相比较老成（奇牙：你直接说眼角有皱纹吧。），性格和幽助差不多，还比较急噪；藏马留着红色长发，碧绿的眼睛，五官清秀，性格比较温和内敛。”
    “红色长发，绿色眼睛？”酷拉皮卡惊疑地重复了一句。
    “对。我也觉得他的外貌比较特别。不过也不算太特殊。”小杰说。
    酷拉皮卡却没有听他说话。
    藏马……南野秀一……你果然不简单！双重身份吗？想隐瞒什么？又为了什么？
    “还有两个人。”奇牙把小阎王和牡丹的相貌和特征也描述了一番。
    “酷拉皮卡，你在想什么？”小杰伸手在酷拉皮卡眼前晃晃。
    “啊，对不起！”酷拉皮卡回过神来，开始思考小杰描述的其他的人。“小杰，你爸爸他有什么兄弟吗？”
    小杰摇摇头：“从来没听说。”
    “那就怪了，怎么会有人和他那么像？”
    那么像……奇牙脑子里劈啪一闪，明白自己一直担心的是什么了。
    “小杰，其实我隐约想到，也许，根本没有人在魔界看到金。”奇牙说，“也许，他看到的，只是幽助。”
    如果是那样，那我们来这一趟，也许根本就没有意义。只是，这样对小杰未免残酷了些。
    “恩，其实，我想也有这个可能。”小杰说，“但是，我仍然想，也许，那个人看到的也有可能真的是金。或者，也许幽助会有什么线索。”
    “也许也只是一种巧合，金和幽助以前都完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和自己这么相象的人。”酷拉皮卡说。
    “即使真是那样。现在至少我们还可以做一件事，就是帮助雷欧力找到他的同事的真相。这样我们来这里也是非常值得的。”
    “小杰……”雷欧力声音有些哑。
    “谜团越来越多了。”酷拉皮卡说，“我越来越觉得应该好好调查一下。首先把现有的资料整理一下：在幻海寺的后面发现雷欧力同事的坟墓，而那寺院一般人是进不去的，说明那名医生至少一定与他们中的某个人接触过，然后死去。”
    “也不一定就是他们中的某个人，能进入那里的我们并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不过，即使还有其他人，他们也应该认识的。”奇牙补充道。
    “那么我们就去问问幽助关于这件事吧。”小杰说。
    “如果真是他们做的，怎么可能告诉你呢？”奇牙想起小阎王想刻意隐瞒什么事情的情景，就觉得不可能问出什么结果。
    “但是现在，所有的线索的集中点，都在那个叫幽助的人身上，只有冒险从他身上发掘了。”酷拉皮卡说，“正好你们很快还要跟他见面的。只是应该好好计划一下询问的方式。不过，其他人也不能放松，我们不如分头行动。我可以去调查藏马。”
    “为什么你要去调查藏马？”
    “因为他是我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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