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姚要么,总算回来了啊。”
一大早这样的话听到姚要脑袋发胀,她不想回来的啊,不想。
办公室的墙上至今还挂着承迟的奖状,从姚要的座位一抬头就赫然入目,并不是那种金灿灿的写着斗大“奖状”二字的那种,玻璃上甚至积着薄灰。
不敢抬头,姚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开会议通知,整个外科就只有处在休整期的姚要有闲工夫去开会了。
大会举办地:杭州。她很多年前去过一次。
杭州有个断桥,有座雷峰塔,有个许仙和白娘子的传奇。这是人人都知道的故事。
但是此去杭州,姚要打算追寻的,是另外一个,现如今只有她一个人铭记的故事。
调职的事情向律师大人报告过,出差的事情,姚要却没有告诉韩阳。她一个人踏上火车的时候,内心感觉错综复杂。那些她曾经到过的地方,都变了么?
到会务处登记完毕,姚要没有去大会指定的星级饭店,一个人背个运动包跑去河坊街的庆余客栈。河坊街热闹而市井的画面让姚要觉得熟悉并且温暖。
姚要要了二楼到底的一个房间。
“你以前来过这儿吧?”登记处的中年妇女。
“嗯。”姚要对她微微一笑。
“我说怎么觉得面熟呢。”中年妇女取了门卡,示意姚要跟她上楼。“以前跟你一起的那个男的呢?”
“他忙,来不了。”姚要跟自己说,不要露出心虚的样子。
“真可惜啊。”
房间里的布置一点也没有变,仿明式的家具简洁但是让人觉得亲近而且安稳。
“阿姨,你记性这么好,还记得承迟的样子么?”
“记得啊,挺高挺帅的,就是笑起来的时候一脸坏相。”
姚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中年妇女也笑起来,很熟络地拉住姚要的手,说道:“这么好的男人,要紧紧抓在手里。”
姚要心中一痛,说不出话来,把眼神瞥向一边。
“是不是吵架了啊?我就说,感情这么好怎么就一个人来?你啊,在这儿散散心,气消了就赶紧回去。”
姚要无声地点点头。
“你看房间没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
看善良的中年妇女退出去,姚要一下子倒进床里,红木雕梁,轻帐垂曼,她静静感受着一束纤细而脆弱的哀伤。
大三暑假的社会实践,庆余客栈二楼到底的房间。
“我们不跟大家住一起没有关系么?”
“能有什么关系?”
“他们会以为我们。。。”
“我就是要让他们这么想。”
看出姚要想逃,廖承迟一把将她拉住。
“我就制造点舆论,又不会真把你怎么样。”
“你!”姚要气结。
“反正本来大家就觉得我们是一对,只要让欣欣对我死了心就成。”
姚要全力尝试掰开廖承迟的手。
“谁让你去招惹人家的?”
“我给你们上课就是招惹你们?那不是说我连你们班那个猪八戒也一并招惹了?”
廖承迟觉得好笑。
“你跟欣欣说清楚不就好了。”
廖承迟将姚要按进一把椅子里,右手始终搭在她的肩上,防止她再次逃跑似的。
“你们这些发情期少女是讲不通道理的。”
“我们也不是可以随便利用的。”
意料中的第二轮反抗开始,廖承迟索性抱住姚要的腰身,将他整个人放在自己腿上。
他们小的时候,姚要经常这样被他抱着。
“承迟哥哥。”献媚地。
“妖女,别动坏脑筋。”清醒地。
“其实我想通了,保证配合你。”更加献媚地。
“哦?”更加清醒地。
“只要你再给我单独开个房间。”无限献媚地。
“做梦。”无限清醒地。“万一一群傻丫头找过来,还不功亏一篑。那天你一早承认喜欢我不就没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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