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没事,就赶快回外科去。”
姚要很想对天底下最仁慈善良的主任说,请您珍惜人才!
要回外科,让她再度忆起一些几被遗忘的人物和事情。那种深刻的痛,叫做心理障碍。
“妖女。”少年白皙英俊的脸庞浮起坏坏的笑。
“嗔痴。”恶狠狠地还击,任人鱼肉不是姚要的人生哲学。
少年皱着眉头一副恼怒的样子,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大,越来越模糊。。。。。。
“你生气了么?”姚要趴在少年肩头柔柔地问。
那个少年,是给姚要起名字的人。
“你不要叫姚美丽了,要美丽要美丽的,傻不傻啊?”
“那叫什么?”希冀希冀。
“姚要,叫姚要好了。这样我就可以给你起个外号叫妖女。”
“我还是叫美丽好了。”姚要摆出一副“我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的表情。
“姚要就是很重要的人的意思。”
说着,姚要的额头被一根葱葱玉指戳得生疼。
“就这样决定了,我去跟我爸爸说,你以后就叫姚要。”
“宝贝!”姚要拉住他的衣角。被叫做宝贝的男孩嫌恶似的,只管瞪她,却没有拂去姚要紧紧拽住的小手。
“再敢叫我宝贝就扔了你。”
“宝贝。。。。。。”姚要诺诺地轻唤,她最怕的就是被他遗弃。
“你再叫一次试试看。”一只拳头赫然地威胁着姚要。
“承迟哥哥。”
从姚美丽到姚要到妖女,从宝贝到承迟哥哥到嗔痴,最后停留在遥远的,心底的某处,一个碰不得的地方。
姚要睁开眼睛,已经九点多了,她轻轻叹口气,不经意说出一句:“三毒倒叫你占了两样。”
她无奈地对自己轻笑,将这句话默默复述了一遍。如果当年不是她的一场病,她的父母不会将她遗弃在医院,她也不会被师傅带回家,不会认识廖承迟。如果当年不是她的一场病,她现在应该还叫姚美丽,一个住在山里,成天在家做饭洗衣奶孩子的姚美丽。
临出门前,姚要习惯性地照一照镜子,对着自己窈窕的身影满意地抛个媚眼。脑中又浮现出廖承迟叉腰含笑的样子,他说,姚美丽,回头是岸啊。
他说,我还叫你姚美丽,那是我想让你乖乖地给我洗衣做饭奶孩子,不过你生的要是女娃,我立刻就修了你!
姚要最怕的就是被廖承迟遗弃。虽然生男或生女的责任,完全不在母亲。
“姚要。”
姚要听到咔的一声,是冰雪被融化的声音,是韩阳的声音,别的不说,姚要对于韩阳的声音,哈到不行。
蹲在角落里抽烟的韩阳站起来,拍拍粘在袖口的烟灰。
姚要看着他穿得人模狗样居然还有这等粗俗的举止,陡然增加了几分亲切感。
“站远一点,你身上臭死了。”
“我想点心事。”
“嗯。抽烟有害健康。”姚要从包里拿出个盒子,递给他。
韩阳一看,粉红色的,用缎带打个蝴蝶结,一时间喜不自禁。激动中,三两下拆了包装,原来是宝格丽的大吉岭茶香水。
“生日快乐。”姚要抬头正好迎接到韩阳情愫涌动的眼神。
“你收礼物也收得这么哀怨么?什么心事这么重?”
韩阳撇撇嘴,把香水重新包好放进副驾驶前面的储物格,幽幽地说了一句,“动物都靠气味来标示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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