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奴才,竟敢干扰私闯禁地,不想活了吗?”
好一声暴喝,我两耳嗡嗡作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如雷贯耳?!这人中气可真足啊!顾不得腰疼,赶紧用手背把脸上的泪花之类的丢脸痕迹抹掉,定睛一看,神啊,木头胎子啊,你还是再次把我半空再震一次吧,要不然,好佛做到底,把我送回家好了,我不是有意闯入人家拍摄现场的,万一导演正在拍长镜头,清装长片里冒出我这个异类,我可没钱赔啊!
只好先装可怜了,识时务者为精英嘛。
“大哥,不好意思影响你们拍戏,可是我忽然被丢下来,真不是故意的……其实我自己也没弄清楚是咋回事……大人不记小人过,请问这是什么地方,我好知道怎么回去……”
一身古装的侍卫大哥一脸惊愕,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目瞪口呆:“你是什么人,怎么穿得奇形怪状的?你可知道这是禁地?!”
啊?!这么入戏啊?
“大哥,不要耍我了好不好?我知道我突然掉进你们的摄影现场是我不对,大不了我给你赔不是了……”真是讨厌,三百年前清兵入关最大的供献就是让三百年后的电视连续剧有大量的题材!看你们还拍,肯定收视率不高,最起码我现在就不看了,哼~!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是疯子?”脸刷的红了又转白,“让一个疯子闯入来,还没一个人知道,要是来的是刺客……那岂不是要满门抄……”
我无力的坐在蒲团上,难道这位大哥已成戏痴?!
这时,关闭的大殿门忽然打开,走进来一位老者及另一位老者(众人鄙视:说了跟没说一样,小学语文没学好吗?)……呃,走进来一位看起来像主子老爷的老者及一位看起来像太监的老者(夜:这样行了吧,太监很好分辩的,没胡子看起来腰里腰气,腰很有弹性的那种就是了。众人再次鄙视:你给我们腰一个看看!……)
“奴才叩见老爷,老爷吉祥!”戏痴大哥极为流利的单膝下跪。
“啊?”我扭头看看戏痴大哥再看看那位主子老爷,这导演干什么吃的,我都出现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喊卡,还继续浪费胶卷……太无视我了,当我透明吗?……这些演员也真的很敬业,果然是导演没喊卡就继续拍着……要不我闪边点别再进镜头了,免得后期制作麻烦……抱着我的应急箱,撑着腰,正准备闪边——哎哟,痛死我了,我再次恨恨的回过头来瞪一眼那个木头胎子——咦~!?不是同一个木头胎子!!!
我揉揉眼睛,定睛再看,真的不是同一个木头胎子~!
太夸张了吧~~震一下就真的尸骨无存还马上被后补替换上。
一阵冷风吹过……
“大胆,你是何人,在此乱闯……”
果然是太监!那嗓子比男人装女人声还难听!我鄙视一下。
那个主子老爷倒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我,任手下对我叫嚣。
我咽了下唾液“请问,你们真的不是在拍戏?能不能问一下这是哪??”
主子老爷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平静无言,继续装大爷,那个戏痴大哥瞪大个铜铃眼——看样子也是不会睬我的了,我很虚心的笑看那个太监老头,等待答案。
老太监眉头一皱“你是什么人?这么无礼,怎么来这里的?”
我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能不能回答我之后再提问啊!真不知道谁更无礼!算了,就当敬老吧。
“我是个驴友,只是运气不好,碰上地震就跌在这里了,这是哪啊?”
三个问号卡通式的标出在他们头上,我说的话那么难理解吗?
“你碰上地震为什么没事?”
“谁说我没事,撞了我的腰……”转过身指示伤处,却不心绊到那个可恶的蒲团,我的应急箱一个不小心的飞了出去,光荣的制造出一堆嘈音,把里面的东西洒了一地。
“啊!”完了,这回赔的钱更多了~!我在心里惨叫着,赶忙七手八脚的把东西捡起来,我的手机、相机、感冒药、跌打药、消炎药、蚊虫药,证件,存折……钱包呢?我的钱包呢?!我的全部现金都在钱包里啊~!
“你……姓什么?”主子老爷问道。
“你在找什么?”老太监的声音。
这两人倒有默契,异口同声的。
“钱啊!”我头也不抬继续找,不过是个空大殿,钱包怎么会不见了呢?
“你姓钱?!”
“哦?!”有空东问西问却看着我乱找也不帮一下,真是的——啊,我的钱包,找到了,在供桌布下面,不知道钱有没有跑出来,得数一数……
“你几岁了?”
“……十一、十二、十三!”我开心的数完手中的票子,“哈,就是十三!不多不少!”如果多了,当然好了,少了就还得找,还好,呵呵。
“你才十三岁?!”
“呃?!”什么十三岁?虽说这个数字会让我感觉是在夸我年轻,但也太离谱了点吧,我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一米六的身高,像十三岁的半娃娃吗?老花眼也不至于吧……
六只眼睛随着我的眼光也一起打量了我,然后一件袍子就兜头盖了过来,我赶忙把它抓下来,不明所以,难道是……现在才发现我穿着现代装,然后用袍子来盖住现代的装束减低后期制作的麻烦?会不会太晚了点?差不多半小时了呢!
“咳,虽然不明白你从哪里来,但一个女孩子穿成这样你的家人也不觉得有失体统吗?”主子老爷终于说了超过五个字的长句了!
我挑挑眉,这几个人现在是合起伙来整我吗?!拍戏都到这份上,额的神啊,放过我吧……
然而……
康熙四十三年二月!!!
我现在呆在三百年前?!北京的某个皇家寺院!
我面前坐着一号据说是这个时空里来礼佛还愿的一个经商的旗籍汉人黄老爷,同行的儿子感染了风寒,躺在此殿里间医疗休养,而他来看儿子病情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虽说我觉得旗装挺漂亮,可是我总不能为了过过瘾,就把我的电脑、手机、电灯、电视、车子、飞机、空调、咖啡面包给全都放弃吧!还有我热爱的旅游——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里,女人只怕连上个街也得像老鼠一样遮遮掩掩的吧?更别提出个痘就能死人的破医疗技术了!完全没有安全感,呜呜呜……我要回家,哪怕再被地震吓三次也要回到我原来的时空……
我恨恨的抬起头,用力的瞪着黄老爷——身后的木头胎子:这个木头胎子肯定跟我掉下来之前的那个木头胎子是同伙,敢联起手来坑害我,真过份,回去之后一定要把那个木头胎子给狠K一顿、把它的供品吃光光!哼!
一阵冷风吹过……
我抖了抖,更裹紧身上披着的袍子——这是那个侍卫大哥借我“遮羞”的,因为他们认为我的七分裤和短袖T恤有伤风化俗之嫌,所以不许我露出脖子以下的,手腕以上的任何肌肤!看在这袍子无异味,也挺能御寒,我接受了……
“嗯咳!”
好明显的提醒啊!我回过神来,老太监,也就是黄老爷家的李总管是也,正冲着我瞪眼。
“呃,老爷子,你刚才有跟我说什么吗?不好意思,我耳朵不太好,能不能重复一次?”
“大胆!黄……老爷面前有你自称我的份吗?”中气十足呵斥令我耳朵再次暂时性失聪。
“大哥,我知道你内力十足,但能不能麻烦你不要那么用力的吼,我会聋掉的,你就不怕吓着你家主子吗?真是的!老爷子都没说什么,你叽叽歪歪什么呀!”
“你……!”脸涨得紫红,却语噎。
好可怜,这就被我气得说不出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怎么到这里来的?”老爷就是老爷,连我转移话题都看出来了,坚持只问自己想知道的!
“看,还是老爷子亲切,你们这些家伙好好学学!”
众人一脸黑线……
“呃,老爷子,我叫梁舜瑶,我迷路了……因为平日里不出门,我是跟家人出门踏青,遇上地震,就晕过去了,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这样不至于扯得太过火吧?
“李德全,这几天钦天监有报过地震的信息吗?”
“回老爷,没听说。”
疑惑在黄老爷脸上明写着。
这总管叫李德全?!莫非是传说中康熙的首席太监?那这“黄老爷”岂不是……我碰上康熙微服出巡?!我的运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好啊,先是地震,接着人间蒸发,再来碰上个三百年前的古人,权力大得离谱的皇帝……不过还是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是康熙,罢,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陪他一块装吧~!
“老爷子,别问我,我要知道什么回事儿,第一时间去搞定,呃,去解决,立马消失回家去……”看到传说中的千古一帝康熙,我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对一张老巴巴的麻子脸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专攻历史考古之类的!怎么回到我的时空才是当务之急!
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的上前禀奏“禀老爷,四阿哥风寒尚未好转,高烧未退药石难进,老爷是不是先避一避,大夫说这风寒会传染的……二阿哥及十二阿哥在门外跪候请安。”
又是四阿哥,又是十二阿哥的,看来百分之八十是康熙了,试问有哪个普通有钱人家能一口气养十几个儿子啊……看看,风寒就高烧不退,医生就束手无策,这种破医疗技术,没病也会被治死的……破木头胎子,小气鬼,跟一个凡人一般见识,没风度!
“丫头,你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干什么?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完呢”康熙不以为然的对我笑道。
“啊,回答什么?我看我还是不打扰你们干正事了,我出去吧?”
“你好好想想什么地方的人,回头让人送你回去吧,别乱闯了。”康熙站了起来:“叫胤礽先回去吧,别再感染了风寒。走,看看胤禛去,别回去让他额娘暗地里抱怨我不照顾好他,呵呵……”
果然是康熙带儿子微服出巡!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擦冷汗……
“这大夫说得也没错啊,这种像密封箱一样的房间放一个重感冒病人,不被传染才怪,我还是吞颗感冒药预防一下的好”抱紧我的应急箱准备撤出大殿……
“丫头你在嘀咕什么,既然懂医道就请进来帮个忙,喂药这事姑娘家心细些。”
我眨眨眼,这老头耳朵真尖!好吧,说不准还得麻烦他管顿饭呢,逃了半天难,饿死了。
步入内室,一阵异味,赶忙转回头呼吸两口外室空气,然后皱眉捂住口鼻蹭到床边,里面已跪倒一片——咦,不是有几个宫女嘛,干嘛叫我来喂药,就不怕我是反清派,趁机把他儿子给咔嚓了?!还是试探我是不是反清派?前者无所谓,后者问题比较麻烦,我可不能命丧三百年前!可这房里的混合异味真不是一般的难闻……
我捂着口鼻:“病成这样还被闷着,不死也差不多了,什么江湖郞中啊!”
一个大夫气势汹汹的呵斥道,在皇帝面前不堪医道受辱:“你是何人如此放肆,若不晓医理休得胡言!”。
可惜啊,我还没适应我已被流放到三百年前状况,仍习惯于自由言论的社会,当下反驳:“本来就是如此嘛,虽说怕伤寒病人再冷到,但空气一点也不流通病毒没法散去,病人自然是好一点再被空气病毒感染,反反复复,能好吗?更别说那么多人堆在这个房里了,你们进进出出的一方面容易被感染,另一方面说不准会把新的病菌从外面带进来。”
发表完高论,忽然发现一室目瞪口呆,静寂得针落地都能听到声音,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我这未来人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怎么办呢,该怎么圆场啊?再次恨木头胎子!
“好,果然是姑娘家心细些,照你说该怎么办啊?”康熙饶有兴趣的发问。
我抹了把汗讪笑“把窗打开,但别让风对着病人吹,再把醋烧一盆,熏一熏,在这里进出的人,门口都要洗手,注意衣服添减,快开春了,最是细菌繁殖期……呃,病人嘛注意吃些清淡的,不可吃蛋吃鱼,被子盖暧点,但不要盖太重的,一旦出汗要擦干……”
没等我说完,康熙就抬手止住了我的话,“丫头,我的四阿哥就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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