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波勾魂媚天下》17.断肠往事怎忍听（中）

    已至黄昏。点点飞鸿影下，夕阳把白烟浣的影子拉得很长。
    匀步走进地宫。拐过两条走廊，白烟浣走向一个貌不惊人的屋子。地宫只允许五大护法进入，其他人都是活着进死着出的。
    走至右墙边，白烟浣轻拍墙面，一个密道出现。
    轻轻跳进那密道，关上密道的门，在黑暗中静静走着。
    ......黑暗，似乎永远也走不完......
    地牢里，鹰心月被绑在木架子上，与同样被绑在木架上的鹰雪天遥遥相望。
    “爹......”鹰心月哽咽道，“你受苦了......”
    “不...心月，”鹰雪天苦笑，“是我造的孽太多了......”
    “爹你在说什么呀？”鹰心月睁大眼睛问道。
    “心月，爹对不起你......”
    “是那个妖女！她......”
    “你知道她为何要毁你容么？那是因为......因为你长得太像若影了，尤其是这张脸，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影是我已故的妹妹，说起来，她的死...也与我有关呢。只是，我没想到，她竟还有个女儿...也就是你的姊姊，也就是...也就是...”
    “也就是我。”白烟浣笑盈盈地走近鹰雪天，只是那笑容却分外寒冷，“呵呵......你说的倒真是冠冕堂皇呀，什么叫‘她的死也与我有关’？她明明就是你亲手杀的！你有这么一天也是自作自受！”
    “你胡说！我爹爹怎么会杀自己的亲妹妹呢？你这个妖女，我......唔唔唔......”刹那间，白烟浣的手指已经紧紧掐住鹰心月的脖子，眼里冷芒刹动，如那噬血的阿修罗一般，嘴角绽放出狰狞的笑意，“果然是什么样的爹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呀——鹰心月你再叫声‘妖女’试试看呢？”
    “白烟浣...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放了我女儿。”身后传来鹰雪天的声音。
    “放了她？哈哈哈......”白烟浣似乎是听到了世间最好听的笑话般，狂笑不止，好久才停下，“你这句话倒是真诚，心善之人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可惜呀......落在本教主手里，你就别想着有人能活着出去这浣血牢！”
    “唔唔唔......”鹰心月仍在痛苦地挣扎着。
    “呃......”白烟浣眼珠一转，松开手，笑道，“既然你这么不信你爹爹会干这种事，那么我便给你讲个故事罢。”
    白烟浣轻轻把玩着一个玉宝瓶，神情似有些恍惚，半晌静静开口，“...我娘名唤鹰若影，乃鹰教第十五代教主鹰焕之之女。十二岁那年，因为当时鹰教出现内乱而流落在外，被当时仍属年轻的蛇教教主白莫琼见到，当时它美貌天姿，白莫琼也是年轻才俊，难免有惺惺相吸之感。互通身份后，白莫琼也仅是稍稍犹豫了下，便同意去鹰教求亲。那时还是鹰焕之为教主，我娘恳求答应她嫁入蛇教，开始，他还不同意，但毕竟爱女心切，于是还是答应了。而你，鹰雪天，假惺惺地送给她了几个丫鬟做陪嫁，实际上，那些丫鬟一个个都是武功高手都是奸细！”白烟浣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就是她们，杀了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