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 欠》11. 同游归--暂别离

    第十章同游归--暂别离
    “喂喂!你知不知道?那个温文而雅,谦恭仁义,高风亮节,宛若神明般完美,
    堪称侠义之典范的南侠展昭,居然和风流华美,阴狠毒辣,狡诈诡变,人见人怕
    ,鬼见鬼躲的锦毛鼠白玉堂成了至交好友!什么?不信?这是真的!我亲眼看见
    的!他们在洛阳赏花品酒,谈笑同行,共铲奸恶,默契十足啊!”
    “兄弟,你甭听他在那儿胡说八道!什么至交好友?分明是针锋相对水火不溶的
    死对头!哼!证据?我也是亲眼看到的。那两个人在边塞草原,喝酒、赛马、射
    箭、摔跤……什么事儿都要较真比个高下。嘿嘿,还有,你不知道那儿的姑娘有
    多热情大方,还特崇拜英雄,成堆儿成堆儿的粘着他们。所以他们就连谁最受女
    人欢迎也比,甚至为了这事动刀动剑打了好几次。啧啧啧!激烈的程度简直就是
    生死战。你见过有朋友打架这么拼命的嘛?”
    “既然你们说的都是亲眼所见的事实,那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至交好友!”
    “生死对头!”
    四目怒瞪,火光四溅。
    “……唉~到底是敌是友啊?”
    无垠的大漠向地平线延伸,清澈的天空渲染着温暖的金红。辉煌灿烂的色彩,笼
    罩着沙地,恍若一片金色的浩瀚海洋。风,吹起黄沙弥漫,为那渐渐沉陷的血色
    夕阳蒙上一层薄纱。
    白玉堂站在那里静静看着这苍茫凄美,雄壮悲凉的瑰丽景色。半握的手中还带着
    烈日暴晒所留下的余温的沙,缓缓从指缝间渗漏飘散。
    “猫儿,看,好美……”
    “嗯。”
    刚刚走来立于他身后的展昭半眯着眼,很专注的看着前方的景色应道。
    大漠茫茫,黄沙漫漫,一抹白影立于这苍暮之中,确实很美,美极了……
    “猫儿,你不是说去过西域大漠吗?那儿美吗?”流突然扑到坐在篝火前的无名
    背上问。
    无名把紧缠着脖子的手臂拉松了些,转过头,看着那映着火光近在咫尺的面颊,
    不由凑上去亲了一口。“做任务时待过几个月,怎么问起这个?”
    流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松开手,依旧趴在他背上。“我听人说大漠风景别有
    一番风韵。猫儿,是不是真的?”
    无名闻言语塞。他对那儿的印象不过是环境恶劣,充满死亡的荒漠罢了。可在看
    到心爱的白耗子儿期待的眼神时,不知为何,脑中的景色突然变得感觉不一样了
    。“嗯……算是吧!一片金灿灿的,很漂亮。”
    “嘿!那下个月我们一起去那里游玩吧!”
    “好。”
    之后若没发生‘那件事’,我们可能便会像现在一样站在这里看着同样的风景了
    吧……
    “你明日就准备回京?不是还有一个多月才到期吗?”白玉堂头也不回地问。
    展昭回过神,默默走到他身侧,望着孤日残阳。“路途遥远,提前些好。”
    “扫兴!”
    “没办法啊!前不久包大哥破了狸猫换太子这个案子,在皇上李太后面前的地位
    大大提高。暗中肯定有人不满,要蠢蠢欲动。若再不回去,怕是真出事就来不及
    了。”
    白玉堂微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朝廷上的事我不想也懒得去参和。不过这件事似
    乎挺有趣,爷便好心陪你这臭猫一道好了。”
    有趣?展昭心中无奈苦笑。对白耗子儿来说有趣的事八成都有危险,那爱寻刺激
    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不过这种时候绝不能明确的阻止他,不然谁知道他私下会
    做出什么举动来,还是待在眼皮子底下安全些。
    “也好。多个人多份力。我们明日便一同回京。走吧,天色不早了,这里晚上很
    危险。”展昭说着向不远处的一匹白色骏马走去。(0:嗯,以前看电视上说,一
    到夜晚沙漠中藏起来的毒蝎子毒蛇什么的都会爬出来,还都是巨毒,咬上一口就
    死翘翘。暗箭难防,身手再强也是小心为妙。)
    白玉堂见他走向自己的马,忽觉不对,四下看看。“猫儿,你的马呢?”
    展昭翻身上马,笑道:“来找你的途中遇见莫大叔,被他借去了。我们只有共乘
    一骑回去了。”
    “开什么玩笑!那凭什么是你策马?下来!”要他像女人般被人带着,他宁愿走
    回去。
    对白玉堂的话充耳不闻,展昭仍稳稳地坐在那儿。“你若想策马那便让于你好了
    。坐后面不也一样可以吗?”
    “少罗嗦!臭猫!你给爷下来!”呸!一个比自己高了半头的大男人坐前面视线
    都被挡住了,怎么骑啊!
    展昭露出一付“真拿无理取闹的你没办法”的表情下了马。白玉堂气冲冲地骑上
    去,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精芒。
    雪白的骏驹优雅而矫捷的飞驰,一声怒吼从它背上传来。“展昭!你在干嘛!!
    !”
    展昭一本正经严肃地说:“我怕掉下去。”
    “我听你在放屁!”白玉堂恶狠狠地瞪着那匝在自己腰间的有力双臂。能够在奔
    驰的快马背上百步穿杨的人会掉下去?笑话!要真能的话,他现在就希望这个该死
    的混蛋摔下去。可恶!现在不是浪费时间和他吵架的时候,等到了村子再算帐。
    “耗子儿?”看着骂了一句后便黑着一张脸不再说话的白玉堂,展昭在他耳边疑
    惑的轻唤。
    暖湿的气息拂过,白玉堂霎时面庞一热,一个肘子结结实实地打在展昭胸膛上。
    “闭嘴!老实坐着!”
    展昭轻咳一声,空出只手揉着伤处,看着那熟透的耳廓,温柔地勾起嘴角,将脸
    埋入那飞扬起来的柔顺墨发中,汲取着对方独有的味道。
    “这条路要是没有尽头就好了。”
    几乎随风而逝的呢喃细语还是被白玉堂捕捉到了。他没有说话,好似什么也没听
    见,身子却不觉轻轻向后靠了些。
    其实最近他一直在想,自己和这只假正经的臭猫到底算什么关系呢?
    虽然不是很了解那朦胧的情愫,但他也知道朋友兄弟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像他们这
    般。最起码不会在看到对方被别人亲密的纠缠时心中升起一种无名怒火,在对方
    对自己做出一些暧昧的举动时却泛起微微的甜意。
    这半年来的相处让他总有种在不知不觉中掉入对方设好的陷阱的感觉。他习惯了
    在手痒时去找他切磋;他习惯了喝酒时身边有他作陪;他习惯了在打架时有他守
    着自己的后方;他习惯了总在不自觉间去寻找他的气息和温度……
    和懵懂的自己不同,他知道他一定知道答案。只要他去问,那么一切就明了了。
    可是他害怕,因为对方偶尔的出神发呆而害怕。那时的他陷入了自己所不知晓的
    回忆中,那时的他是他所不了解,也害怕去了解的。
    像现在这种关系也没什么不好,保持这样的现状也挺不错。可要到什么时候才会
    结束呢?他或许有些期待对方开口来把中间的薄纸捅开吧……
    通真观
    “你……你们是什么人?要要……干什么?”老道士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一蓝一白
    满身杀气的两个人颤声问道。
    “哼!邢吉老道!你平时作恶多端,专靠邪法害人性命来掠取钱财。今日爷便来
    取你的狗命!”语毕,白衣人手中银芒一闪,划出一道致命的血线。
    “扑通”一声,结束。
    回过头,只见那蓝衣人正拿着祭坛上的稻草人翻转。
    “猫儿,怎么了?”
    听到白衣人的问话,蓝衣人淡然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小玩意儿做得蛮有
    意思。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
    来人正是展昭和白玉堂。
    回京途中,他们来到了离汴梁不远的榆林镇,遇到一丧夫恸哭的妇人。从她口中
    得知了在此有一道人总是威胁他们这些当地人给他财物,若不照办就用妖法将人
    害死,她丈夫亦因此而亡。
    白玉堂一听,当下便决定除去这个妖道。于是有了前面的一幕。
    二人刚离开道观,一只信鸽扑扇着翅膀停在白玉堂的肩上。
    “怎么了?”
    “大哥他们叫我速回。”白玉堂看完信微撇着嘴不满地说。
    展昭看着他孩子气的表情,宠溺地笑了笑。“你整整半年没回去看他们,他们恐
    怕很想你。回去转一下吧,我先去汴梁等你。”
    白玉堂不甘地说道:“那好吧!我很快去找你。”
    送走白玉堂后,展昭回到房中,只见一只信鸽停在窗沿。他取下信一看,从怀中
    拿出自稻草人身上摘下的纸条。
    “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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