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 欠》5.第四章 赠宝刀*结冤家 (下)

    第四章赠宝刀*结冤家 (下)
    白玉堂一言不发,突然出手向展昭腰间探去,对方纹丝不动任他将配剑取走。
    白玉堂眼中激起一丝赞赏。武者,必以自身兵器为生命同体。除非全心信任对方,或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否则断不会轻易让人拿去。但,不管是何种原因,他此番作为都教人欣赏敬佩。
    回身坐至桌旁,打量着手中的剑,古朴无华的黑木剑鞘,与普通长剑相比之下较宽的剑身,给人沉稳厚重的感觉。单从外表看来只是一把用了很久的旧剑。白玉堂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缓缓开口:“传说春秋战国时期,欧冶子铸了五把旷世利剑,三长两短,其中第一把长剑名为巨阙。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五寸,重约五斤。剑脊高耸,剑身寒光逼人,光亮如镜,坚韧锋利,斩铁如泥,堪称剑中至尊。”说着,呛啷一声,抽剑出鞘,只见银蓝光芒一闪,桌上茶杯应声而裂,切口平滑整齐。“而据传此剑就在南侠手中。”还剑入鞘,手施暗劲,将它抛还于展昭。
    展昭抄手一接,重挂腰间。“呵~传闻多有夸大,但展某此剑确为巨阙。白兄好眼力!”
    “哼!神兵就是神兵,再怎么掩饰,给人的感觉也是不同的。就算跟着你几年而变的锋芒不露,同你一般沉闷,但历经千百年的鲜血洗礼所蕴藏的杀气是隐不尽的。”
    没错,方才拔出巨阙时,白玉堂便清晰的感到了那森然杀气,威严霸气,刺骨寒意。神兵皆有灵,它原乃越王勾践之器,王者之剑,其傲心更是非同一般。若非完全降服驾驭它,便不可能使此剑甘心敛势,当个隐者。
    剑,厉害!能使用它的人亦不简单!
    心,不觉微微战栗起来。血,隐隐有沸腾的迹象。
    白玉堂不禁将满是冷汗的手握成拳。
    听了白玉堂的话,展昭心中苦笑。岂是几年那么简单?这巨阙前生便随我饱饮人血,深埋千年才略敛凶性,又经几年相伴才秉性略改。只是……瞄了一眼手中的白色长形包裹,心叹,虽说流月与巨阙一样藏匿千年,但恐怕它与自家主人一样,不管经过多少岁月都不会稍作改变吧。而且这才是他来此的目的,还是快快让他们重逢吧。
    “白兄,先前展某弄丢你的配刀,这是特地拿来赔你的,还望白兄收下在下这番心意。”
    看着捧至眼前的包裹,白玉堂愣了。本以为那是展昭为接近自己的借口,而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未指望他能找把好刀来。可现在看来又非如此,他,究竟意欲为何?
    (咳!偶来对上述做下补充说明。为什么白玉堂会以为那是展昭为接近自己的借口呢?主要是他长太的人见人爱,总有人以各式各样的理由接近他。先前展昭又对他发过呆,所以他以为展昭也是那类人之一。其实对于这种人他是最讨厌的,堂堂一男子汉大丈夫被人像看女人一样流口水,追女人一样缠着,你说他能高兴吗?不过对展昭,他有些在意,并不厌恶反感,所以没像以前一样让对方不敢再来找自己。呵呵~~~至于为什么不敢了,请自行想像。)
    接过包裹,白玉堂将它打开。是一把长约三尺,通身雪白的刀。刀鞘上的云图水纹宛若浑然天成般,看不出一丝镶嵌雕琢描绘的痕迹。伸手握住刀柄,将它抽出,银光夺目,寒气凛然。刀,从千年尘封中苏醒了,它发出嗡嗡鸣响,浑身四散出震人心魄的傲然气势。
    白玉堂心中惊喜,好一把通灵宝刀!
    再细观,只见银白薄刃刀身华光流溢,如冰雪融释。随手一挥,便划出一道炫目的弦月残影。
    这刀白玉堂真是越看越喜欢。他喜用刀,却从没将一把刀用过很久,丢了坏了都不觉可惜。因为他总感少些什么似的,那些刀并不是他想要的。可见到这把刀时,白玉堂就知道是它,这才是他一直想找的,想要的,独一无二,再适合自己不过的刀。
    展昭看着对方将刀爱不释手地翻来覆去,露出会心的笑容。果然只有它配得上他。这世上也只有这把刀完全符合他的喜好,并同他冷傲的性子一模一样了。
    白玉堂突然抬起头,问道:“猫儿,这刀唤什么名儿?”
    那神采飞扬的表情在展昭眼中与千年前的面容重叠起来。那时,他将这把特意请人打造的刀拿去送他,他也是这付样子,这般问他……
    当年的话语不由从唇中逸出。“还没起名,你今后便是他的主人,你起吧。”
    白玉堂愣了一下,沉思起来,忽的眼睛一亮。
    “熠熠流光,挥影如月,流月,它就叫流月可好?”
    【哈哈~~~猫儿,从今天起它便叫流月!你说可好?】
    “好,没有比这更适合它的了。”展昭笑答,不觉沉浸在回忆中.
    白玉堂没回声,只是愣愣地看着展昭发呆。那话语和笑容都好熟悉,他是不是在哪儿听过看过?在哪儿……
    龙吟声响,似乎不满流月独占锋芒,巨阙奈不住寂寞的发出了阵阵鸣啸。也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看着刀剑互鸣,白玉堂想起先前面对展昭所涌起的战意,此番又有宝刀在手,战意更浓。他站起身,笑道:“你的巨阙既已邀战,我们何不比上一场。看看是你这猫儿的剑强,还是爷的刀厉害!”
    展昭心中暗道糟糕,高兴过头,竟忘了这爱争强好胜的白耗子儿最好与他相斗。而且他若斗不出个结果,那不到筋疲力竭是不会罢休的。
    还是先走吧,逮耗子儿不能急,这需要的是耐心,若因急于一时而吓跑了猎物,就得不偿失了。再说,他有一生的时间同他耗,不是吗?
    收拾了一下情绪,展昭婉拒道:“可惜展某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他日有缘再见,再分高下不迟。展某也该告辞了,后会有期。白兄多多保重。”
    “慢着!”
    正欲转身离去的展昭看着出声阻止的白玉堂温言问道:“白兄还有事吗?”
    方才见展昭要走,白玉堂只是下意识地叫住他。现今问他何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莫明其妙地说:“你到底是敌是友?”
    展昭愕然的看着白玉堂。“不知白兄所言何意?”
    白玉堂有些发窘的紧了紧手中的流月。“你我不过相识一天,为何将此宝刀送于我?若说只为赔偿,也太过了,不是吗?”
    “……我惯用剑,这刀拿着也没用。再说,如此宝刀若不给予合适的人,岂不可惜。而你是我遇到的最适合的人。至于是敌是友……”展昭笑而不语,不再说下去。
    他们,不过是对冤家罢了……
    夕阳余辉照在展昭身上,为他镀了一层金光。配着那张温柔的笑脸,是那般柔和、虚幻、不真实……
    待白玉堂自那景象中回过神,展昭已离开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感到一股莫明的惆怅,非敌又非友,有缘再相见吗?
    回到自己住的客栈,展昭发现房间的桌上摆着一摞厚厚的本子。他走过去将它们拿起仔细看了一遍,清亮的眸子又变的深邃起来。沉思片刻,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黑匣子,将那些本子放了进去,随后展昭便收拾东西付了房费走出客栈。往锦玉楼的方向看了一阵,他朝平安镇外走去……
    项福听闻了苗家的事,心中忧虑不已。当初不与侯爷说白玉堂容姿之事便是怕他因好色误事。果不出所料,人没抓住,反而损失不少。唉~此人拉拢不了必除之,否则日后定乃一大患。这次没除掉他,想再杀他就难了……算了,这事以后再说,现下还是尽快将侯爷吩咐的要事做好吧。此事若再没做好,恐怕日后就难得他重用了。
    想着,项福准备向目的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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