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 欠》4.第三章 赠宝刀*结冤家 (上)

    第三章赠宝刀*结冤家 (上)
    醒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温润清朗的眸子,里面似有天光云影一般。被这样的眼眸瞧着应是一件极舒服的事,可白玉堂不觉得,因为他看得到,看得到那柔和之中隐匿的很深很深的凌厉与苍桑。他,是个不简单的人。而且本能告诉白玉堂自己,他,很危险。
    “你醒了?可觉有不适?”声音也是那般温和,让人如沐春风。白玉堂却满脸戒备地看着对方摇了摇头。
    见状,展昭眼中流露出一丝涩意,却在被察觉前隐去。这时,店小二在外叫门,他前去应声。
    白玉堂趁机坐起身打量一番。不是自己住的地方,看天色大概刚过午时不久。毒,解了,伤口也被处理好了。身上穿的是一件略显宽大的蓝衣,是那个人的。
    “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展昭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看着床边悚毛警戒的小白耗子儿,温柔笑问。
    白玉堂犹豫了一下,坐到离他最远的桌对面,接过碗,吃起来。
    “衣服。”
    “扔了。”
    听到对方简短利索的回答,白玉堂皱起眉头。他竟随便扔了爷的东西?
    “又脏又破,你还打算穿吗?”展昭慢理斯条地吃着饭问。
    白玉堂面容微一抽搐。虽然这人说的是实话,可又脏又破这词儿被他说出来用在自己身上,怎么感觉怎么别扭,让人不爽!(虚:阿耗儿啊,他说滴是衣服。白玉堂:怒!偶知道!但说爷滴东西就素说爷!虚:……汗!阿猫,乃真素辛苦啊!展昭:笑。不会啊,乃不觉滴他这样粉可爱么?虚:大汗!偶无语……麻烦把乃不停摇动滴尾巴收起来……)
    “刀。”
    “……”
    这次对方没说话,白玉堂疑惑地抬起头,看见他正满脸尴尬的看着自己。
    展昭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把它忘了。”
    “啪!”白玉堂觉得脑中有什么断裂了。他摔下碗筷向门口走去。
    “等等!”展昭站起身在他后面叫到。
    白玉堂沉着脸狠狠瞪着他。“有事?”
    “你如果要去苗家找刀……”
    “笑话,丢了就丢了,爷没那么小家子气。”
    “那你……”
    “我去哪儿还要经过你同意吗?”
    白玉堂冷冷地说着,伸手拉开房门。
    展昭又出声阻止。“慢着。”
    “你还要干嘛!!!”
    面对白玉堂的熊熊怒火,展昭依旧笑得一派温和。
    “我只是想知道你要去哪儿,以后好将赔你的刀送去。”
    白玉堂愣了一下,蹩了下眉头,便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间。在房门将要关上时,一句低语传来。
    “在锦玉楼自可找到我。”
    走出客栈,白玉堂心中怒气去了大半。
    哈哈哈哈~~~你就慢慢找把好刀赔爷吧!明儿个爷一走,看你上哪儿寻去。嘿,我可没说要等到你找来刀赔我啊。再说我也没撒谎,要去的地方确实有锦玉楼,就看你找的那个锦玉楼是不是爷正住的。
    自窗口看着那道在人流中疾行的蓝影,展昭无声的叹息。
    好个狡猾的耗子儿。你白家的锦玉楼大江南北开得哪儿都有,你人一走,茫茫江湖上哪儿寻?岂不等于没说去向。只可惜我不用花时间去找刀,因为早就准备好了。
    轻轻抚摸手中的长形包裹,清雅俊容上泛起浓浓的笑意。“流月,你很快就能回到他手上了。”
    步入锦玉楼,店小二在见到来人时愣了片刻,立马殷勤的上来招呼。“二爷,您回来了。”
    白玉堂略一点头,吩咐道:“给我烧点儿洗澡水,准备换洗衣服,再上些饭菜送到房中。哼,那只臭猫害我饭都没吃几口。”
    “二爷?”
    “看什么看?快去准备!”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小二走后心中纳闷,这二爷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就算生气也只是冷眉冷眼的看得人发寒。哪像今日这般…这般,嗯…带着人情味儿。对,人情味儿,像个普通人似的。还有那一贯的白衣居然变成了蓝色?害他刚才还以为认错人了。而且那蓝衣总感觉有点儿松垮,让二爷他瞧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可爱。
    小二脸一红,啐了一口。“笨蛋!乱想什么?叫二爷知道还不打烂你的脑袋。快准备东西去吧!”嘀咕完,匆匆走远……
    白玉堂吃过饭后正准备宽衣沐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房门被猛力推开。一道黑影扑到他脚下。
    “二少爷啊!还好您没事呐!不然您叫小的怎么向大少奶奶和去世的大少爷交代啊!”
    看着痛哭流涕的钱掌柜,白玉堂不耐烦地问:“发生什么事大呼小叫的?爷还好好的。”真是的,这锦玉楼的老掌柜们都跟老妈子似的爱大惊小怪,一个比一个烦,都怪嫂子下的什么好好看着他、照顾他的命令。哼!自己才不会像大哥那个烂好人一样出意外……
    “二少爷,您还不知道?就是您昨晚说要去坐客的苗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白玉堂眼中寒光一闪,问道。
    “据说苗家昨夜潜入一假扮苗夫人的女贼。被护院打手发现后围攻起来,那女贼突围不成反被杀,死前撒出□□与他们同归于尽,谁知苗家父子也在场,一同被毒死了。唉~真是好惨呐!二少爷您昨天说去那儿作客,我…我还以为……”
    见他又要哭,白玉堂有些心虚,昨日随口说的谎话他还真信了。轻咳一声,说:“哦,我昨夜有事没去。别瞎操心了,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我想洗洗休息了,下去吧。”
    “哎,说的也是。那您好好歇歇,小的不打扰了。”
    钱掌柜恢复人前精明干练的样子退了出去。
    舒服的泡在热水中,白玉堂眯着眼想方才钱掌柜说的事。这必是那个人干的,那个像猫儿一样的男人,除非还有其他人在场,否则他想不出第二人选。有点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
    侧首看着挂在那儿的蓝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同昨晚闻到的一样,清清爽爽,让人感觉很舒服却抓不着的味道。
    思至此,白玉堂感到胸口沉闷起来。他,是个捉不住的人吗?
    …
    ……
    ………
    “哗!”
    白玉堂从水中起身,不洗了。
    自打遇到这人自己就变得奇奇怪怪,总想些莫明其妙有的没的。还老是倒霉,没一件好事。哼,灾星!明儿一走最好别再见到他。
    刚穿好衣服叫人把东西撤了,一小二就上来通报。“二爷,有个说是赔刀的人要见您。”
    白玉堂闻言愕然,这也太快了吧?他才离开不过两个时辰……
    被耍了!那个外表纯良、内里狡诈的骗死人不偿命的黑心死猫!!!
    “叫.他.上.来!”
    面对气得火冒三丈咬牙切齿的白玉堂,展昭只是盯着他那尚湿漉漉的头发皱起剑眉。这小白耗子儿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着凉怎么办。想着,手上已取过一条干巾递去。
    怒气冲冲的白玉堂见他此举愣了一下,粗鲁地扯过干巾草草擦拭着,掩饰脸上不由泛起的薄薄红晕。
    “臭猫!要你多事。”
    展昭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不由笑出声来。
    白玉堂随手将干巾扔一边,瞪着他。“有什么好笑的?最起码比那什么南侠适合你的多。”
    展昭闻言止住笑,眼中精芒一闪。“那,展某敢问锦毛‘鼠’白少侠,为何要用‘猫’来称呼在下?”
    白玉堂傻眼儿,他只是觉得这展昭像猫儿似的,所以如此叫他,哪想了猫鼠天敌那么多。而且当时他压根儿就忘了自己的名号是鼠。
    “要你管!爷就爱,就想这么叫!哼!都言南侠展昭高风亮节待人谦恭仁慈厚道,在我看来传言多不可信,明明是个阴险狡诈之徒。”
    展昭心知他在暗示毒杀苗家与耍骗他之事,也不辨解反驳。
    “展某也有同感,江湖多传锦毛鼠白玉堂为人阴险毒辣,性冷心狠,聪敏绝顶,也多为不实。”明明昨夜才被人算计打伤,今日又为对方抱不平?呵,这可不符你对敌不留情,有仇必报的性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你!!!”
    白玉堂没想到竟被人给堵了回来,还被堵的无话可说。可恶!难不成耗子儿当真斗不过猫吗?
    看着白玉堂忽青忽白的脸色,展昭深知这小耗子儿不可逗过火,便岔开话。
    “白兄喜白好刀,性子冷傲,是众人皆知的。只是展某自认无特殊之处,不知白兄是如何认出在下。”
    白玉堂轻挑唇角,傲然一笑,目光灼灼地盯着展昭。
    “你当我白玉堂同他们一般有眼无珠吗?”
    展昭眼眸微闪,掠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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