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神是魔『魅』 第二部》6.第四章 习念

    空荡荡的屋子里，怪笑声渐渐停息，又响起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
    我悠闲的坐在椅上，而西索穿上他的小丑服，扭着腰走到衣橱前，一番翻找后拿出油彩开始化妆。当他在右颊上画完最后一笔后，又变回了我初次见过的魔术师。原本俊美的脸在油彩的覆盖下变得陌生，强烈的色差令他看起来有些诡异。
    “小猫咪♣～来测一下念系吧♣～”念系？念还分系别？西索看出我的疑惑，难得好心地为我小小解释了下：“念能力分为六系，也就是六个系别♣～分别是强化系、变化系、放出系、具现化系、特质系和操作系♣～我是变化系的♣～小猫咪的话♣～应该是变化系或是具现化系的吧？！♣～”
    西索推开门，“我去准备些东西♣～小猫咪乖乖等我回来哟♣～”说完便关上门离开了。
    念系么……按西索说的，每个人的念能力似乎都不相同，那么是什么决定了念呢？个人的性格？情绪？
    我放出念，指尖上方缓缓出现了悬浮的冰晶。不禁想到：这样的念，又代表了什么呢？我的念，照目前所知的情况来看，是制造出冰，然后利用它进行攻击。但是，虽说是以冰的形态出现，它的特性却更似火呢：能将敌人冻结却不马上致死，碎裂后还能和被包裹其中的物体一起化作粉末，就像燃烧后会变作灰烬一样……又似火又似冰，难道是因为我阴寒的体质，和觉醒时的怒火吗？
    “咔”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我的思绪。看向门口，却是西索满身血腥地走了进来。啧。真是个好战的家伙，才这么一小会儿都要杀几个人。
    西索看着我指上的冰晶，眼中杀气四溢，“小猫咪的念很完美呢♣～只是控制上还欠些火候？！♣～如果好好成长的话会变得更强呢♣～”
    他几难自制地浑身轻颤，散发着惊人的杀气，表情扭曲而狂热，金色的瞳中满是肆虐的疯狂战意。紧盯着我的眼神令我想到某种兽类，令我想到狩猎。
    狩猎……呵，我冷眼回望西索，直直看进他的眼底，我不是任何人的猎物，没人有这个资格，永远。再用这种眼神看我，否则，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他会懂得我的意思，我知道。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我相信我和他都看出了这一点：同样的善变，同样的自傲，把世界当舞台，我们是舞台上的观众，台下的是被戏弄的傻瓜。我们都喜欢戏弄别人，冷眼看着这个世界，却将自己的冷静隐藏起来。
    唯一不同的是，西索将他的冷静隐藏在狂热之下，而我的面具，不止一层。戴得久了，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虚假。
    肆虐的杀气退散，西索终于压抑了兴奋。“来测念系吧♣～”
    我移开盯视他的视线，转而注意起他的动作。西索将一只碗搁在桌上，碗里盛满清水，水面上还漂浮着一片树叶。这就是他大费周章准备的东西？“嗯哼♣～这是水见式♣～来♣～把念集中到手上♣～然后把手放到碗的上方♣～”
    我照做，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看向西索，却见他沾了些水，送至唇边，舔了一下：“咸的♣～小猫咪和我一样♣～是变化系哟♣～”
    自从那天西索看到我的念后，他就时不时地向我飞来几张扑克。说是“这样能锻炼小猫咪的警觉性♣～而且还能提高速度♣～”。又是３张扑克从不同角度向我疾射而来。
    我急忙调整重心，脚尖点地，原地旋了一圈，躲过前２张扑克，这时第３张扑克已直逼面门而来，我一个后翻，险险避开。眼角瞄到几根断发缓缓掉落。啧，计算失误。
    而罪魁祸首却一脸无辜，语气悠闲：“效果很好不是吗？！♣～而且♣～小猫咪还开发了新的格斗技？！♣～”
    “承蒙照顾！”我没好气地答。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他呢。不过……“你就不怕一不小心把我杀了？”
    “如果你这样就死了♣～那就不配做我的小猫咪了♣～”他的话颇有深意。
    拜西索每天不定时的纸牌袭击所赐，我不得不想方设法地躲避角度刁钻的攻击。在这样的锻炼下，身体的柔韧性自然越来越好，也渐渐地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有天，我突发奇想：如果将舞蹈融入到战斗之中，会有怎样的效果？试了一下，发现效果出奇的好，于是我把舞步改良了一下，变成了现在这样富有韵律，仿如舞蹈的独特格斗技。
    不久之后，面对西索的偷袭，我已经能够自如地应对了。西索看向我的眼神，透露出越发明显的兴奋，每天身上都带着浓重的血腥。看得出他正努力地通过杀戮来发泄心中高涨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