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琅别传》14.初显峥嵘

    剪不清,理还乱。我装做仿佛不记得他对我说过什么似的,一切都平夕如常。
    这些时日,我和雅布也混得挺熟,雅布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冽冽,但是办起事来倒是认认真真,仔仔细细,谨慎小心。
    风行于厉,幽若宜香,水谐琴音,浑于自然。
    一日,受玉丰山庄少庄主的丰恺之的邀请,我、阿哲还有雅布要上玉丰山庄的别院去做客。去做客当然要好好打扮一番。
    我坐在镜台旁,拿着自己制作的眉笔轻轻的描着眉毛,眉笔顺着指尖的力道在眉芯处划过,微微有些颤抖,时而在眉骨上挑锋而过,时而在眉尾处,轻轻一略。轻点红粉,略施粉黛,妆毕对着铜镜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位碧人,虽不是一位倾国倾城佳公子,但倒是惊鸿一瞥来。美而不娇,娇而不媚,媚而不俗。身着一件自己重新改过式样的宝蓝色旗服,这件旗服可是我精心设计的,有点象晚礼服,上面是普通旗服式样,但衣服从中间截断改成收腰型设计,下面是裙式下摆,即简单又大方,最主要的是特别。然后随意得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少许珠花,一只简单的鸾凤钗,这样就准备出门呢。
    雅布在外面已经等了我半天了,看我出来,正要上前跟我打招呼,但看到我今天特殊的装扮后楞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直直地盯着我。我左看右看自己感觉没啥问题,侧身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说,“雅布,我的着装有何不妥吗?”
    “阿琳,没。。。没什么不妥,只是第一次看人穿这样的衣服。”不知从什么时候,雅布改了称呼开始叫我阿琳。
    “那是因为你少见多怪,见识太少,好看吗?贝勒爷?”我故意细声细语装害羞状问他。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如阿布图了,他的眼光永远是这么好。”
    他这样一说,我反而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没等多时,阿哲也过来了,他刚一走进我的院子,雅布立刻噗哧一声笑出声来,立刻恢复了他原来的本色。
    “唉呀,我说巴布图,你今天唱得哪出戏,怎么和阿琳事先约定好的,妇唱夫随,把我当成个大陪衬不是?”
    我听了这话抬眼望去,只见阿哲也身穿了一件宝蓝色的襟衣,外罩一件浅蓝色的马褂,和我这套衣服倒是交相挥映。
    阿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自己,也笑出声来,“可不是妇唱夫随,你这个陪衬是当定了,今天阿琳就由我来陪同去玉丰山庄,我看你也不用去,你在太碍事。”
    “那可不行,阿琳这么漂亮,没有我照看着,阿琳就这么跟着你去了,八成是羊入虎口。”说着就要假装拉着我往外走。
    阿哲笑了笑,耸耸肩也跟我们出了别院,一同往丰恺之处去了。
    我和阿哲一行三人,简从轻骑,向丰恺之处进发。雅布骑马,阿哲和我一起坐马车。虽然我知道阿哲更喜欢骑马,但因为我的原因,他选择了和我一起坐马车,一路上他讲了许多笑话给我听,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丰恺之在保定府的别院。
    我总感觉这玉丰山庄有一股神秘的气息,行事低调,而丰恺之本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也是一种无法说出的神秘感。
    到了玉丰山庄,乍一看这玉丰山庄的外表并不什么特别之处,和其他大户人家的门墙外表相似,并无显明之处。
    只是抬头向漆红色的大门望去,大门上贴着一幅颇有意思的对联
    上联是:进则有度,进一步达济苍生
    下联是:退亦有序,退一步笑对天下
    横批:谦谦君子
    看完这幅对联也不太明白其中的奥妙,算了糊里糊涂地更好。
    此时丰恺之已经听到下人的通报,亲自迎了出来和阿哲还有雅布相互寒喧了几句,拱手作揖,道:“二位贝勒爷能够大驾光临寒舍,真是小可莫大的荣幸,二位贝勒爷快请进屋吧!”我虽然打盼的甚是别出心裁,但是丰恺之连望都没望我一眼,显然让我有点难堪,不过在两位贝勒爷面前,我还是很认得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也不以为意,然后随着阿哲他们一行进了玉丰山庄的别院。
    一进这别院才发现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虽然已至寒冬腊月,但院内的常青树顶着细细的叶子,齐整整的绿色,随兴的生长着。一排一排的飒是好看。再往远处望去远处的法国梧桐树枝叶虽然凋谢,但是树干粗大,在隆冬季节倒也不失其生机,最主要的是在远处的房舍两边开满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腊梅花,正饱含春意,嘻闹枝头,每一枝梅花都象一位红粉佳人,盈足而立,欲说还休,色满人间。
    这玉丰山庄的别院从设计到布置,都和一般的中国古典园林大相径廷,即没有假山,也没有什么亭台楼谢,这使我觉得它的设计更象欧洲园林。
    丰恺之和阿哲走在前面,我和雅布紧随其后。
    雅布因为从未来过这别院,一路左瞧右看的。
    突然他象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拉了拉我的衣脚对我说,“阿琳,你看这是什么树木,我以前好象没有见过。”
    “贝勒爷,您可真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是橡树,您不认识吗?”
    “橡树,有这种树吗?那旁边的那种呢?”雅布顺手指了指法国梧桐。
    “那种是梧桐树,原产自法兰西,分雌雄两种,雌树一到春夏交替之季就长出棉絮状的东西,随风而落,象雪花飞舞一样,不过你可别碰着这种东西,碰到浑身发痒。”我其实也是随口说说,自己也不是真懂这些。
    雅布点了点头,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忙说,“其实这些树也没什么,不过是很普通是树种,只是贝勒爷您不经常见到,所以有此疑问。”
    “噢,真是普通树种吗?恺之,你不是说这些树都是从遥远国度,经商船运来的,然后精心培植而成。”阿哲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也看着丰恺之。
    “回贝勒爷,这些树的确是从异邦运来,不是生长于我国,阿琳小姐说她普通,我想应该是阿琳小姐比吾辈更加见多识广吧。”丰恺之用疑惑的眼睛看着我,三个人都齐刷刷地等着我回答。
    这个丰恺之跟我扛上呢,我侧身向他们三个万福了一下,说道,“三位公子爷,阿琳曾说过,阿琳的养父是一位异国人士,阿琳从小随养父长大,这些树其实阿琳也未曾见过,只是从养父口中描绘得知一二,所以才在这里进言,小女子见识浅薄,言语若有不妥之处,还望各位公子见谅。”
    阿哲笑了笑说,“哪有人敢说你见识浅薄,这会儿子,你倒谦虚起来了。”
    我们三人继续往前走,这会我可学乖了,凡事只看不说,雅布不停地在我面前说这说那,我就全当没听见,也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当越过那一片梅花地,看到眼前的二层洋楼,看到这片房舍我已经证实自己的直觉,这个院落可能是个外国人给设计的,因为在我面前的这两层小楼,是典型的西洋建筑。
    “不知阿琳小姐对敝舍,有何高见。”还没等我看完,丰恺之居然主动问我,但我感觉言语不善。
    我本不想回答,但是看丰恺之那样,一下子又头脑发晕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就是蒙也要蒙一下,我朝丰恺之笑了笑说,“丰公子,您的敝舍乃西洋哥特式的建筑风格,这种建筑风格出自法兰西。”
    这几句话一出,当然把丰恺之当场给震住了,也说明我蒙对了。
    丰恺之竟支支吾吾地说,“是不是哥特式建筑小可并不知,不过它却实是法兰西人建造的。”
    那时哪有什么哥特式这一说法,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雅布当然没看过这个的设计,兴奋地仔细打量着这二层小楼,一边看一边问我,我只好硬着头皮对他的问话一一作答。比如这一条条细柱之间为什么是一道道拱形,象拱门一样,我说即为了装饰,也为了受力均匀。
    我随着三人走进屋内,一进屋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是屋里的壁炉发出的热气,同屋里的摆设是中西结合,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手工地毯,中式的茶椅侧摆在两边,宾主依次就坐。
    虽然他家的保定府别院装饰西化,但丰恺之本人据说是士族出身,紧守礼道,看来此言不虚。
    因为我是女眷,按照常例应该女主人招待我,而丰恺之尚未娶妻,所以我又被带到另一处地方,由他妹妹丰玉之出面接待我。
    我随丫环来到丰玉之所住的玉迎楼,一进这楼扑面而来的闺阁之气,屋内香气溢人,让人闻知舒心。
    当第一眼看到丰玉之时,我就感到世间真有大家闺秀的存在,鹅蛋式的脸衬托着白皙的皮肤,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明亮有神,高高的鼻梁下一张薄而小巧的嘴,好一位南国佳人。
    朝她的脚上望去,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玲珑有致。
    她向我点点头,友好地拉着我坐下,命左右沏茶。
    “早听哥哥说起,今天有一位比花还要美的姐姐要来,我早早起身就开始等候姐姐。见了姐姐的面,才知姐姐果然是人中龙凤,比哥哥说得还要美。”
    “丰妹妹你过谦了,丰妹妹才是真正的漂亮,而且举止文雅,行事得体大方,姐姐是自愧弗如。”
    我们互相谦让了一番,然后开始聊了起来。
    丰妹妹见到我这新颖独特的衣服,刹是羡慕,直问我是在哪里做得,自己也想做一件,我说是自己设计的,她很吃惊,忙拿出来纸非要叫我比划一下这衣服的制法,我没法,只好拿出自己自制的眉笔,在纸上设计起来,她看了我的眉笔也很好奇,拿来左看右看,爱不释手,我没法只好许诺她,日后给她做一只,她高兴坏了,拿出一瓶漂亮香水要赠予我。
    初见丰妹妹时,感觉她乖巧、拘谨,但是相触时间一长她少女活泼、浪漫的本性就暴露无疑。跟丰妹妹一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流逝,用完午膳后,丰妹妹已经略显困意。
    “丰妹妹,我是爱书之人,到了别人家总想看看人家的藏书,不知妹妹这保定府的别院可曾有书。”我已经看出丰妹妹的困倦,所以想找一机会让她小憩一会儿。
    丰妹妹自然也是玲珑剔透的心,明白我的用意,也不推辞点点头,说,“姐姐真是冰雪聪明之人,见多识广,我家这别院却实也藏书颇丰,虽不及我们玉丰山庄,但还是值得一看,我命人带姐姐过去看书。若有姐姐喜欢的书,只管拿了去。”
    跟丰妹妹话别后,我随丫环来到别院的藏书楼,书阁上用棣书书写了“金满地”三个字,以示主人乃爱书之人。
    丫环把我带到后,要吩咐人左右侍候,我摇摇头,命人不要侍候于我,我一人看书即可,她们看我坚持,也乐此结果,然后旋自离开,在书房里静悄悄地只剩下我一人。
    这书阁分上下两层,明窗案几,下面是一个书房,文房四宝摆放整齐,房内字画很多,而且多是元、宋两代的名家所画,价值不菲。我径直沿着弯折曲就的楼梯走上二楼,二楼才是真正的藏书天地,我看有没有自己兴趣的,左找找,右看看也没啥感兴趣的,勉为其难地拿出一本元曲翻了翻,看了两眼正欲下楼。
    忽然听到,门开的声音。
    “我与贝勒爷有事要谈,你们都下去吧!”我听出是丰恺之的声音,所以只好呆在原地。
    等下人走光后,屋里的人开始说话了。
    “恺之,我让你打听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呢?”这是阿哲的声音。
    “回贝勒爷,宝三这人毕竟是道上的,得罪的人也着实不少,我的人现在还在查,目前还不知杀宝三的人到底是谁。但宝三这厮在一个月前接了一桩大生意,不知这事和琳姑娘是否有关系。”
    “我一定要知道阿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被弄到那个地方去的,我不想让阿琳在身处陷境。她自己又不肯讲,我也不便问,况且也许连她自己也并不知情。”
    “巴布图,作为好友,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恺之,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巴布图,你和这位琳小姐到底什么关系?让你这样维护她,在这保定府你当然能够当家作主,但是回到就城,到了老爷子面前,你带着这个来路不明的姑娘,主非主,仆非仆的,康亲王会答应吗?你可是老爷子最看重的人。恕我直言,这个琳姑娘也行事颇为古怪,即没有大家闺秀的深闺教养,但又见闻博广,知你我而不知,作风行事有西洋之风,是否真如她所说是被异邦之人抚养长大?”
    “恺之,我和琳姑娘却实是青梅竹马,这一点你不用怀疑。虽然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过的,我一无所知,但是我喜欢这样的她,不拘于礼数,喜怒哀乐表现于脸上,热情,坦诚,而且聪慧大方,我阿玛那,我自会想办法去说服他,如若不行,我愿意陪着她远走他乡。”
    “巴布图,不是我泼你冷水。你行事一向谨慎,但是为什么在琳姑娘这个问题上执迷不悟。她来路不明不说,难道这么多年,她就没有自己喜欢的人?正如你所说她冰雪聪明,人见人爱,难道无人喜欢她吗?也许早已经私订终身了。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从易四娘处得知,她还是冰清玉洁的姑娘。”
    “恺之,我心已决,望你还要多多体谅我。多了,我托你办的另一件事怎么样呢?”
    “这个王知府却实是个老狐狸,虽然旧案的线索还没有找到,但通过暗地里对他的调查,发现此人不仅是保定府那些重要的酒楼、妓院、堵坊背后的老板,易四娘那家醉红楼幕后的老板就是他,而且背地里朝廷高官过往甚密,但多年来却还是从五品的官职,这巨额财富从何而来?疑点很多。你上回在醉红楼救了琳姑娘,只怕已引起他的警觉那就更不好办了,我劝你还是早早离开此地,暗中查访才好。”
    “朝廷高官,你指的是。。。。。”
    “对,就是此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两个终于走了,我也松了口气,呆呆着坐在那里,望着远方,沉浸在无限思绪中。
    我在这书房大概呆了一个时辰,丰妹妹已命人来请我过去。
    我们下午又在一起聊一会天,丰恺之遣人来接我去听曲。看见丰妹妹那不能去听曲的失望眼神,我为之心颤,是呀就因为要紧守这样门规教条,年轻的少女被束缚住,失去了多少快乐。
    我看了看丰妹妹,拉着她的手悄悄地问她,“你愿不愿意随姐姐去听曲?”
    丰妹妹高兴地不住点头说,“自然是愿意的。”
    那就好,我去向贝勒爷说去,他自然会许我,你哥哥也不会为难你的。
    她点点头,但又似乎有点矛盾和挣扎。
    我镇定地说,“没事,有我在。还有贝勒爷在,你还怕你哥哥。”
    我派人去告诉贝勒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没想到丰恺之本人亲自来了。丰恺之同意她妹妹去听曲,但是前提是要罩上面纱,我想这已经是丰恺之的底线了,丰妹妹听到这个很是高兴,也不介意也否遮上面纱。打扮停当后,我和丰恺之一行人来到一个听曲的小戏台旁,阿哲、雅布还有一个外国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宾客落座,阿哲亲自为我介绍,这是法国传教士洪若翰先生,也是他们的好友,我用英文对洪若翰说,“很高兴认识你,希望阁下能在我国过得愉快。”然后向他施礼,洪若翰英文也很好,旋即回答道,“能在贵国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姐,真是我的荣幸。”随即上前,吻了吻我的手,以示答礼。
    其实我是故意要表现给丰恺之看得,他不是觉得我有点西洋作风吗,我就让他看看,我要让他知道女子不应该被锁在深闺中整日不见天日,我这样的人怎么呢?不是照样有人喜欢。
    其实曲子是好曲子,但是我欣赏不来,演了一会,我觉得哈欠连天,睡意袭来。阿哲可能看出来我有点不喜欢这些曲子,向丰恺之耳语了几句,丰恺之把戏班老板叫过来说了几句,戏刚演完一出,就散了场。害得雅布直叫没有过足瘾,这时传教士洪若翰站起来说愿意给大家表演节目,大家举双手表示欢迎,你来到丰恺之面前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丰恺之就带着几个人走了。
    他又来到我的面前,向我施礼后用英文说,“我美丽的小姐,愿意和我合奏一曲吗?”
    我吓了一跳,他以为我会说洋人就会演奏洋乐器吗?不过我倒是会拉小提琴,没办法小时候被母亲逼的,因为她要圆她的音乐家之梦,但是最后学到高中因为课业紧张也就不了了之,所以我这个人学什么都不精,一事无成。
    我用英文问他,“先生打算用什么乐器演奏?”
    “钢琴,我美丽的小姐。”
    我说,“先生,我不会弹奏钢琴,不过我会拉小提琴。”
    他激动地说,“您会拉小提琴,我美丽的小姐,真没想到。”
    我猜也许小提琴当时在西方社会也没有流行,不过他说丰这里有许多西洋乐器,刚巧有一把小提琴,这回我可没办法,只有赶着鸭子上架。
    古式钢琴不一会被几个人抬来了,丰恺之家果然非比寻常还什么都有,不服都不行。
    我和洪若翰没办法合奏,因为他懂得曲子,我都不懂,所以我们决定各演各的。
    他弹得极好听,可能是当时法国的民音音乐。
    而我在思考我拉什么呢?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拉梁祝如何?此曲虽然难拉,但音色优美,就是拉错他们也不会知道。
    我站在那里,看这把手工做的小提琴,非常漂亮,虽然不知来历,但调了一下音,发现音色优美,比我原来那把好多了,应该是名家所做吧。
    琴声缓缓地从小提琴的琴弦中飘出,音色优美,委婉而动人的爱情故事在流动的音符中缓缓而述,把所有的人都听呆了,不知此是仙境,还是音乐。
    当梁祝终曲时,大家都沉浸在音乐中不能自拨,直到我把音乐收好后,雅布他们才起身鼓掌叫好,那位洪约翰更是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还跑上前去问我这首曲子的名字。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这是梁祝,我只是说这曲子是一位无名氏所做,其他的都不肯相告。
    我知道我这样做对他们来说,我更是无解之谜,但是我不会害怕,我就是我,对于丰恺之也好,阿哲也好,我是不会因为别人的言语就改变自己的。
    一曲终了,阿哲他们向丰恺之还有洪约翰辞行,我们就此拜别了玉丰山庄,此次聚会就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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