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传奇》6.第 6 章

    沐浴后的萧天云正一如往日的等待师傅。出乎意料的,二师兄出现了。
    “小师弟,师傅吩咐从今天开始,要你学习音律和舞蹈。” 谦和温文的态度,平和的言语,"我入门比你早一些,多少学了一些,师傅吩咐我教导你一些入门的知识,以后再由专人指导."
    “哦,好的。多谢师兄。”萧天云貌似平静的推开眼前的书。中庸之道,在于不争,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是与莫能与之争者。萧天云心里默默的念着,要象水一样的‘服从’。
    传话的二师兄,并不是年纪或入门第二的人。管事的三个师兄第是在入门最早的几个人中,选出了三个人管理这些弟子。所以他们的年纪却不一定是最大的。这个二师兄,年纪就好象比他大不了几岁。长相、身高、武功、智计都也是中人之姿。但由于他处事公正,平时对下面的兄弟,尤其是比较受欺负的兄弟颇为照顾,所以很得人心。萧天云也有所耳闻,自己找师兄去‘商量’的事情最后就是他帮忙平息的。可是很奇怪,他很少和自己说话,私下的交谈就更少。萧天云觉得他的沉默和平凡中,总有些什么让自己注意,却又说不上来。对于这种人,萧天云以往没少遇到过,即使自己的父亲再保护自己,公司里老谋深算的家伙还是很多的。萧天云闻到了同类的气味。他下意识的保持沉默,多说多错。
    现在是午时,这个时候是伊善音处理事务的时间。出云上下都知道,他的作息严谨而规律。所以这个时间,没有人敢进入他的书房,没有人敢打扰他。
    除了小忆。不知为何,从三年前起,伊善音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说是侍童。此刻。这个时间,也只有他能留在伊善音的书房。
    伊善音背着手站在窗前,而不是去处理手上的案卷。他不动,小忆也不动。空气好象静止了一样。
    小忆心中疑惑,终于忍不住开口说到:“少主,你要出去走走吗?”话刚说完就旋及有些后悔,按少主的脾气,自己难免要挨一记冷冷的眼神了。
    谁知,伊善音只是冷冷的“恩”了一声。似乎是答应了。小忆有些傻眼,反而不知道该不该出去了。他不安的看着有些意外反常的伊善音,傻了眼。
    伊善音看着满脸不安的小忆,不觉莞尔。这个小傻瓜,把他放在身边是对的,真有趣的反应。自己喜欢他难得的单纯和善良,如今看来,他居然有开心果的作用倒是出乎意料。和某人正相反。一念即此,伊善音倒真想出去看看了。
    主仆二人沿着回廊不紧不慢的走着。走廊曲折徊绕,间间厅堂隐逸其中。过了花园,穿过一条九曲抄手游廊,眼见得尽头到了,突的一转就又见一处假山林立,居然别有洞天。跟在后面的小忆渐渐白了脸。
    出了这处园子,尽头处有小小抱厦山字粉壁石青大瓦房。还没等走近,突然就听传来一阵叫嚷。
    “为什么我要穿成这样?像女人一样!”抗议的声音很是不满,“还有我的头发,我一个大男人会被人笑的。”正是萧天云,他只感觉被这不男不女的衣服围裹的喘不过气来。努力的拉着紧紧的领口。负责的人,有些尴尬的看着,正试图让萧天云安静下来。
    伊善音一进门就只觉的眼前一阵眩晕,眼前声音的主人穿着着一身舞蹈的装束,层层的衣领衬托出纤长的玉颈微微的向前探着,袖口层层的花边使一双修长的手显的格外纤细,层层的长裙立显着主人的楚腰和高度,让人不由遐想在这层层包裹之下的柔美的身躯。最是那一回头的风情,天真而毫无自觉的散发着魅惑人间的致命风情。
    “这就是舞蹈者的服装,而且是专门给男子穿的”萧天云惊讶的发现伊善音居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后。伊善音的眼里隐隐有暗流涌动。他制止住想自行脱去衣服的萧天云,“龙国里无论男女都可以成为舞姬,现在的当朝最受宠爱的妃子,就是穿这衣服在御前起舞而受到皇上宠爱的。这件衣服是我专门找人仿制的。”
    “你还说不是女人穿的,难道那个妃子是男的?” 萧天云发窘,挣扎着想离开他的钳制。
    “他当然是男的了。”伊善音冰山脸有些松动,他怀疑的看着萧天云道:“你不知道?”
    “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萧天云乍闻如听惊雷。这种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
    伊善音看着萧天云的神色,眉头微皱。看来真的是不知道了。真的吗?
    他缓缓讲述着关于男妃的情况。
    萧天云只觉得发晕,这个消息无疑是一记重镑炸弹,也许,老天爷觉得穿越时空,回到一个异次元的古代,这样的事情还没有让他吃惊够,又给他一个惊喜。萧天云在来到这个世界第三个月的时间,了解到了一个新的名词————男妃!了解到了一个让人无法相信的事实——原来,还有世界,对于婚姻正常的定义是:彼神社中,为神官主持仪式、行过礼仪者二人,即为夫妇。若得阴阳,即曰夫妻……若为二阳,即为契约,双方或为契兄,或为契弟……
    (关于这个契兄、契弟的事情,据我了解,是明载于史的事情,好象发生在宋、明期间吧。主要盛行于南方。民间比比皆是= =|||!北方则主要在士大夫阶层流行,但民间小康富户,亦有好此者!恩,惊讶之余,就借用下了。至于这个契兄、契弟就是小攻小受的区别了,记得书上说,还有契父、契子呢,狂汗……)
    “如果是这样……”萧天云脑海里冒出这么一句,他的脸色渐渐苍白如同白纸。
    伊善音起初只想试探他是否真的来自边野荒地,这个人的身份,自己动用一切手段都查不出来,如此是上天给自己一个最佳人选还是一个阴谋?
    可是为什么,他的神色在震惊之后变的那么苍白,痛苦……虚弱?伊善音心狂跳起来,从没想过虚弱这个词会用在这个倔强、坚强的人身上,更没想到的是,这样的他,竟然有种让人错不开目光的美。
    “少主!”听到小忆的声音,伊善音才发现自己已经将萧天云拥在怀里。
    “小忆,明思,送他下去休息。”伊善音心如狂潮,他被自己吓住了。面上依然淡淡的道。平静的直视清风担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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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个契兄、契弟的事情,据我了解,是明鉴于史的事情,好象发生在宋、明期间吧。主要盛行于南方。民间比比皆是= =|||!北方则主要在士大夫阶层流行,但民间小康富户,亦有好此者!恩,惊讶之余,就借用下了。至于这个契兄、契弟就是小攻小受的区别了,记得书上说,还有契父、契子呢,狂汗,考虑什么时候写不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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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到这些,震惊之余他心里不由的冒上这个念头:如果是这样,如果是在这里,伯父和爸爸,他们应该可以在一起吧。爸爸是养子,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如果是在这里,就没人反对、没人指指点点了。他们会很正常、很快乐的在一起,也许也会按这里的方法,找别的女子生下小孩,或者干脆抱养,这样……这样没有人可以反对,没有可以逼迫他们,没有人会再嗤笑……自己。这样父亲就不会被迫去死,自己也就不会需要在别人口中探听父亲的消息……
    想到这里,萧天云忽然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是反对伯父和爸爸在一起,更不是讨厌他们的这种被冠为“变态”的感情,他只是害怕和恐惧于周围人的眼光……是的,他害怕,他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害怕周围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让他自己觉着受了牵连,让他自己觉得受了委屈,……原来,自己是这么的自私!丝毫不去考虑爸爸和伯父的感受,不去考虑他们一个为了爱而自杀,一个为了爱人的孩子忍辱生存的勇气和执着,居然一味的……用故作不知的冷漠来面对深爱着自己的人。伯父最后的眼神又浮现在眼前……萧天云的头好象要炸裂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萧天云嘶声竭力的叫了出来。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衣服。他只觉的如果不这样,他就要疯了!日后朦胧的记忆中,他记得当时有人用身体强压住了他自虐的行为,却又任凭他撕扯着,醒后的自己,没有受多少伤的。那个人,好象……是小忆。
    萧天云病倒了,疯狂过后,紧接着是发烧,胡话连天。这一病,足足是一个多月。病好后的萧天云出奇的沉默。整日里恹恹的,总是发呆。庄里有很多人已经对此很有说法。毕竟,他以前树的敌人,还是有的。
    这天,萧天云依旧依在屋后的树下,看着阳光静静的撒在树冠上,叶叶相交,风声作响,点点金斑就如同温暖的手在脸上轻轻的抚摸着。在那个世界里,有多少个午后,阳光也就是这样透过树冠抚摸着自己。小时候,家人总喜欢在午后的花园喝茶,“爸爸”和妈妈,总是坐在树下微笑的看着自己徒劳的捕捉着阳光的碎片。即使他们之间机会不在没有他的地方说话,但在他面前,他们总是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的时候,目光也是疼爱和包容的。他们好像都说过:“小天,你就是我的一切。”这句话的余音似乎还没有消散,却已经是沧海桑田,自己来到了这里,还能不能回去尚且不知道……还有陈强,作为自己唯一的知心好友,只要自己等待,陈强总会一阵风一样的出现在教室门口,总会用他阳光的笑容让自己摆脱令自己烦恼的思绪,……对陈强,即使自己把他作为自己唯一的好友,有些事情也没有说过。陈强总说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又何尝真正了解陈强的想法,或者努力去了解过呢?……还有“爸爸”,自己又何曾告诉过他自己的想法?自己又何曾知道他的想法?……好像从来不曾费心去考虑过。
    “是习惯了吧!”萧天云喃喃道。是的,自己是习惯了,自私而可卑的习惯享受着他们的关心和爱,习惯的好像那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该,却不曾想着去回报、去回应,只是胆怯的把自己缩在一个壳子里,仔细的咀嚼着自己的痛苦把它放大,放大到让自己潜意识的认为这个世界只有自己最痛苦,而别人对他好的总是远远不够。对于“爸爸”的痛苦,难道自己没有所觉吗?不,不是这样的,他其实是知道的。“爸爸”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很平静,那却是一种经过狂风暴雨、天崩地裂之后一切都面目全非却寂静无声的平静,自己明明知道,却忽视了,是故意吗?是的,他一直在用父亲对自己的爱来惩罚父亲!……萧天云忽然叫了起来:“你个自私的笨蛋!”
    突然才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伊善音就站在对面的树下,正紧紧的盯着自己。
    “有什么事…”这样的仆人、这样的语气。可此时的萧天云都没有心再去注意。
    “不是,”伊善音似乎在考虑着,一字一句的说到,“你想出山庄去吗?”
    “……”风吹树动,唯闻沙沙叶声。
    “我愿意。”你看不见风,你却听得到它的声音。你看一阵风吹过,大森林开始移动了。
    伊善音看着他,良久才又说到:“出云山庄平时是不允许弟子出去的。”
    “这我知道。”萧天云无动于衷的说道。“出去,就是被扫地出门。”相当于解雇吧。
    “你不想问什么原因?”伊善音的眼神暗光闪动,继续问道。
    “原因?”风动无形,水流无声。没有必要说。你可以感觉到那风,就能看见它。“有必要吗?你看,忧郁的风就要吹来,大森林就要开始移动了。”萧天云转身离去,留下这个非是非否,却如同预言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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