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审神者的兼职可能》129.129、分支

    没蹭够, Archer遗憾的先谈正事。
    “我出问题早得多, 当初中胁差来袭的时候我这个分支就展开了。”他的语气有些沉下来, 主动退开一段距离，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当初是七星带我逃命的，椒林去迎战……不幸碎掉了。”
    “七星勉强保留了一段时间的意识, 他教我法术, 然后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为这种样子了。更因为仙术涉猎过深，被世界排挤, 最终来到蓬莱。”
    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不像跟Berserker说话还要去猜，练红霸想想, 刚刚张口，Archer就凑过来, 像刚刚一样伸手把他抱住。
    “我好可怜啊，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我只能在蓬莱看着你们在外面玩啊，我也好想去外面玩啊, 我不想一直像打RPG游戏一样看着你们玩啊……”
    “你在看着我们？我们指谁？”练红霸抓住重点。
    Archer把头放在他肩膀上，左右小幅度的滚滚，“我的千里眼只能看到自己, 倒是过去现在未来都能观测到, 也就只能借助【我】来影响外界。”
    “迄今为止, 各职介都齐了。啊, 当然没有复仇者（Avenger），我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通称——死不悔改！”
    他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
    “各个平行世界的【我】都特别可爱，就是总通不了关，不是摔倒在哪里就是栽在这里，我简直……简直想去把敌人打一顿。”果然是非常护短的练红霸式结论。
    “Caster是我发现的最好的一个【我】，迄今为止，完美规避所有分支和Bad End，最后一头栽在冠位时间神殿，真是令人感动。”Archer有点咬牙切齿，他双手抱头，把头发都揉乱了。
    “难道真的要像Ruler说的那样吗？用净界佛国抗衡人理烧却？不要啊，我跟他不是一个系统，他成功我会有失败的微妙感觉啊。”
    他抑郁的碎碎念了一会儿，注意到练红霸强做冷淡的表情，又觉得可爱。
    “抱歉，一口气说了很多你不懂的东西，我来跟你详细的解释一下……就这样抱着你了，你总不会讨厌自己吧？”Archer抱着练红霸，笑眯眯很满足的把下巴搁在他头顶，随手在空中虚划几下，一张树状图展开。
    “看到这七条分支了吗？最左侧的Lancer线，可以直接划掉，因为所有【我】都迈过了第一步，即所有【我】都选择跟随水龙剑前往异乡，被魔神列拉金承认的这条分支，宣布报废。”随着他的声音，最左边的一道光痕闪烁几下，暗了下去。
    “那么，就只剩下六条支线，也就是五个平行世界。啊，你问Assassin？他是幼时的【我】，只在那个特殊的特异点出现，所以我把他放在过去的位置，从他到现在的你，是这棵树的主轴。”
    练红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树状图，亲眼目睹自己可能未来的感觉有些奇妙。
    “Berserker你也知道了，他从剿灭大蛇的一战中走向歧路，最后虽说也达成了皇帝结局，却已经无缘最终决战。”Archer伸手把这条线灭掉。
    “Saber这家伙超级幸运，所有分支里就他保住了椒林七星等，舍弃部分个人意志融合【剑】之概念，又有长辈助阵，相当凶残的家伙。不过也有弊病，他只活跃于时空中的战场上，与政府关系算不上多好，种种便利设施也无法取用，更别提联系上迦勒底。”Archer把这条线也抹去，仍掩不住严重淡淡的羡慕，“你要记得，融合了某种概念的【我】是很可怕的，比如融合了【剑】之概念的Saber，融合了【龙】之概念的Rider，以及融合了【仙人】概念的我。”
    “……那Rider？”练红霸关注的对象向来是比较厉害的那种。
    Archer露出头疼的表情，“不行，Rider指望不上，他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我】了，概念融合太过彻底，他是【龙】，是图腾一样的东西，在世界内侧游荡，外侧就算毁灭了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练红霸自己伸手灭掉了这条线。
    “聪明~”Archer眨眨眼睛，接着有点嫌弃的介绍阵营对立的分支。
    “Ruler，栽在净界红莲一战，不仅认可了红莲的佛国之梦，还跟明王达成共识，愉快的融合去成佛了？成佛了？！”Archer一脸难以忍耐，有点崩溃的遮住眼睛，“说到底为什么要成佛啊！晴明不好看吗？幸好他没有选择秃头，不然我真的要打上门去！”
    练红霸已经一脸木然，猛地伸出手要灭了这条线。
    “等等，没说完。我后来调查着……应该是天平之甍瓦解战役的失败把他刺激了一下，他是跟鉴真独处过的，想必遭遇了惨无人道的洗脑。”
    这条线终究还是被灭掉了，Archer长长吐出一口气，动动手指把硕果仅存的Caster放大，“重头戏在这里，迄今为止，走得最远的【我】，他是与戾王对立的贤王Caster。”
    这时，一名女仙轻轻走来，恭敬的提示道：“星君，那个凡人已经游览完三分之二的楼阁，宓妃正拖着。”
    “知道了。”Archer点头，又用力蹭了下练红霸，“时间快到了，我要加快速度。招待凡人游览是蓬莱的保留节目，我也是借这个机会才能跟你说上话……对了，双成，宓妃佩戴的那颗珍珠，帮我要了来，之后我用其他东西补偿她。”
    女仙随之退下，Archer的语速顿时加快。
    “Caster攻破了大蛇，却折在时间冠位神殿，尽管挣扎着建立【彼世】没有全灭，可也支撑不了多久，他自己的身体也是。”讲到这里，他沉默一会儿，“但他最大的作用就是开辟了道路，并将消息通传出来，你便可以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前行。”
    “正因为到了最后一搏的时候，我才会耗费力气联络你，并告知你这些Caster碍于规则无法出口的东西。”
    “……我会走到最后的。”练红霸突然说道，他抬头注视着Archer的眼睛，那双美丽的真红之瞳光彩依旧，却少了焚烧一切的狂热。
    “我也……不会成为你们中任何一种样子。”
    Archer楞了一下，随之，柔暖的笑意在他眸中绽开，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然而眼前的是他深爱着的自己。
    因为身边孤寂，所以只会对自己怀有爱恋的心情。
    “这样也好，你只管向前跑就好，在每一处狭窄的关隘，都会有人搀扶你一把。”Archer深深吸进一口气，主动起身，郑重的正坐在练红霸面前。
    “我的力量，将为你所用！”
    他手中的星光不断放大，向两侧拉长出一柄光华璀璨的长弓，中间手握的地方微窄，北斗七星旋转着攀在弓身之上，整把弓呈现迷人的星空之色，深蓝璀璨，环绕苍火。
    “这是我的宝具，【北斗阵列，苍火天星】，专射不义，你拿去。”
    “何为不义？”练红霸试图确定特攻范围。
    Archer一笑，露出虎牙的一点尖。
    “跟我作对！”
    葛仙游览完仙境，晕陶陶的拿了珠玉财宝被送走。Archer确定给练红霸打包的东西都带全了，把那枚从宓妃那里要来的缀有金色长流苏的大珍珠系在练红霸腰间。
    “拿好这个，不具各种猛毒的侵袭，还有……圣杯你拿去玩吧，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
    练红霸抱着圣杯，认真的注视着Archer，“你不能离开吗？”
    “……不能，我只能留在蓬莱。”Archer看起来也并不多么沮丧，脸上甚至带笑，“你去吧，记住我的话，一直向前跑，千万不要停。”
    练红霸再次踏上那座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亭台楼阁逐渐隐没，远方天空逐渐蒙上一层昏暝暮色，一颗一颗的星子睁开眼睛。
    狐之助没有旁观他与Archer的会谈，此时一脸茫然的看着练红霸。
    “红霸大人，不回船上吗？”
    “这就走。”
    这一次，练红霸没有再回头，他像Archer建议的那样，向前一直跑，桥梁在他身后隐没，换成波涛翻滚的海面。等他登上大船，葛仙已经在满面红光的分发部分财宝，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听他讲游历仙境的故事。
    练红霸没有加入他们，他坐在船舷上，抬头就找到了勺子一样的北斗星。
    闪闪发亮的。
    蓬莱再度起航，Archer重新返回顶层，还了宓妃大珍珠的人情，突然到室外去，站到了露天的平台上。
    他的弓已经给了练红霸，所以直接折一根树枝，拔下一根头发，花了半盏茶的功夫做好一把简陋的弓，随手拨拨弓弦。
    “虽然常用的武器没有了，可不代表我对你毫无办法。”他哼笑一声，“大蛇，急什么呢？没必要醒得这么早，还要劳烦我动手再让你睡下去。”
    “作为劳动了我的代价……一只眼睛吧，怎样？”
    他拉弓犹如满月，头顶星光骤然爆闪，争先恐后的坠落下来，织成金银交杂的长箭。瞄准的步骤直接省略，他的箭一向只会射向敌人。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此即为吾之北斗阵列，此即为吾之仙家气象！天星乱坠，苍火燎燃！【北斗阵列，苍火天星】！！！”
    一箭飞出，跳跃时空直达平安京，蠢动的大蛇抬头，这裹挟着漫天星华的一箭在他竖瞳之中空前放大！命中！
    “嘶嘶嘶！！！”
    “眼睛！我的眼睛！！！”
    “谁？是谁？！我的眼睛啊！！！”
    刚刚积蓄起来的力量被这一箭直接打散，本来计划今年之内就可复苏，可这天外飞来之箭直接打破了他全部的谋划。大蛇痛苦而愤恨的蜷曲着，一尾巴震裂大地，最终还是不甘的沉寂下去。
    “去给我……找更多的力量！我要更多的力量！”
    在他面前跪地的巫女还未从这天外一箭的震撼之中清醒过来，听到这样的吩咐，连忙低下头。
    “是，八岐大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