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晌空双手抵在胸前, 用力推骆修宁。奈何男女力量对比悬殊, 她哪里是他的对手,蛮力对抗不过, 只能借着沙发的弹性, 顺着边缘往下滚。
骆修宁看她快掉下去了, 赶紧撑起身体, 把李晌空又揪了回来,语气里透着恼羞成怒的火气, “你到底躲什么呢?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谈恋爱不上床的?凭什么他徐逍元可以, 我骆修宁就不可以?”
李晌空趁机赶紧坐了起来,急急解释道:“不是不可以,但是……今天不行。我明天还要去董事长家里上烘焙课……”
骆修宁的怒气更盛:“跟我妈又有什么关系?”
李晌空面露难色:“当然有关系!我跟你这样那样的,明天怎么去面对你妈呀?”
她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骆齐珊肯定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她谈恋爱。而骆齐珊一直对她照顾有加, 还邀请她去世景豪廷参观后厨。
教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地睡了人家宝贝儿子, 还去挣人家的学费?
除了愧疚,李晌空还有惧意。
虽然骆齐珊远算不上“婆婆”, 可是有耿淑玉这个“恶婆婆”的巨大阴影笼罩在头顶上,李晌空实在是不能不多做联想。
按说, 骆修宁和徐逍元的情况其实挺相似。都是只有母亲, 没有父亲, 都是家产殷实, 又都是家中独子。
虽然骆修宁肯定不愿和徐逍元相提并论。但是李晌空体会过耿淑玉这个单亲母亲对儿子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后, 完全不敢寄希望于骆齐珊会开心地接受她,哪怕她只是想和骆修宁谈一个随时都会分手的恋爱。
骆修宁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大概猜到李晌空在怕什么,问道:“你要是不用面对我妈,就能跟我这样那样?”
李晌空认真地点点头。骆齐姗可能是她目前唯一的心理包袱。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好在乎了。
当年,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时,也没有很看重那张膜。更何况现在,她是差一点当了妈妈的人啊。
另一方面,她、她并没有排斥和骆修宁有更深一步的交流……
反正,他也不用她来负责。就当不花钱包养一个暖床的男人好了!
况且,又是这么一个——只有二十五岁的、颜值极其在线的、珍馐佳肴养大的、看上去细皮嫩肉但是健硕有力的、美好肉体……肉体……肉体……
想到这儿,李晌空的脸热了起来。她狂摇脑袋,企图把不停回响的“肉体”晃出脑袋。
啊,一定是失婚太久,脑子不清楚了。
骆修宁按住她的头,“摇头晃脑干什么?你不用担心我妈。”
李晌空拽拽骆修宁的袖口,“可是,我好像必须要面对你妈啊。不止明天,我每周都要给她上两次课……怎么办?”
骆修宁弯起嘴角道:“这个世界上,如果有谁能对付我妈。那肯定就是我了。我想办法先让她去欧洲待上一个月!”
“啊?”
赶出国也太、太夸张了吧……
骆修宁继续解释:“世景豪廷在英国和土耳其投资建设了一批度假酒店。我找点儿事儿让她去处理。”
“你是你妈的亲儿子吗?”
李晌空暗想,生女儿比生儿子好啊,万一碰到不靠谱的儿子,只是为了发泄生理欲望,居然可以这样算计亲妈。
如果让骆齐珊知道,她是罪魁祸首,会是什么下场?她可没想离间她们母子!
李晌空怯怯地说:“要不然算了……”
“你别废话了!我保证搞定我妈,咱们上楼吧!”骆修宁看看身后电视柜上李满坤的照片,“在你爸眼皮子底下,我怕施展不出全力。”
骆修宁拉着李晌空瞬间就冲上了十楼。然后直接奔入卧室,把她推倒在床上,开始脱衣服。
李晌空被他这套连贯又敏捷地动作吓了一跳,“你也太热情了……我们真的不用先洗洗澡了么?”
“它等不及了!你也快点儿的啊!”骆修宁见李晌空没什么动静,放下自己手边正解的扣子,开始上下其手替她脱衣服。
“我、我自己来。”李晌空赶紧缩到床上的一角,掀开被子,躲进去,磨磨蹭蹭地在里面脱衣服。她毕竟也是个女人嘛,总、总还是有点害羞的。
反观骆修宁就十分不矜持了,他双眼冒光,一跃上床,三下五除二脱得只剩下一个四角内裤……
不过,脱到这儿,他却不往下继续脱了。
李晌空羞涩地抬眼偷瞄骆修宁,他几近赤身裸体,看得出有定期健身的痕迹,精瘦却不缺肌肉。她视线飘忽,很容易就扫到他身上那块——顶过她小腹的突兀凸起,现在没有长裤的限制,更加“昂扬向上”地对抗着薄薄的棉质内裤……
李晌空心虚地垂下目光,慌乱又期待地静候他进一步动作。
可是等了半分钟,也没听到骆修宁有继续动作的声音。李晌空暗暗纳闷,他怎么前一秒还火急火燎,关键时刻却突然磨磨唧唧了。
僵持着实在是太让人脸红,她忍不住微微抬头,小声问道:“怎么了?”
骆修宁支支吾吾道:“你……还记得和徐逍元上床是什么感觉吗?”
骆修宁交往过很多女人,床第之间也算身经百战。可是,为了安全,在这些女人爬上他的床之前,骆修宁都会确保她们没有任何性经验。虽然这个“确保”也不一定那么确定。
但是李晌空就不一样了,她可是真真切切经历过真枪实战啊!
他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让骆修宁突然变得忐忑,有点“近晌情更怯”了。
他仔细回想徐逍元的样子,又高又壮,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
万一、假如、徐逍元比他更……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如果他没伤害成徐逍元,却被反杀了,该怎么办?
在这种旖旎的场合,骆修宁却突然提起徐逍元,李晌空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刺耳,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管了!骆修宁咬咬牙,曲起一条腿,一把扯掉了最后的屏障——四角内裤,“你看看,我和他,谁的更大更漂亮?”
李晌空目瞪口呆地见证了事态的变化发展,顿了片刻,结结巴巴地说:“天气凉了,你、你别光着屁股站在外面了……,会、会感冒的。要、要不要先到被子里面暖一暖?”
骆修宁也感觉有点冷,不着一物的身上早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是李晌空现在避重就轻,让他骑虎难下。只能绷着脸,继续坚持,“不行,你先给我答案!”
虽然渐渐从视觉冲击中缓过神,可是李晌空对于骆修宁直白的问题还是羞于启齿,喃喃道:“你就这样露肉,不怕有虫子过来咬你一口?”
听到“虫子”,骆修宁明显地哆嗦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坚决地说:“你快点儿说!不然,我一会儿被虫子咬晕了,你还得送我去医院。”
嗬,男人的虚荣心!他都这样问了,她还能怎么回答?
李晌空看着骆修宁在那边哆哆嗦嗦,实在想笑,可是心里又如水般柔软无形,安抚道:“当然是你。徐逍元怎么配跟你比呢?不然我也不会弃暗投明。”
当前语境下,这种答案的可信度其实是值得商榷的。
但是骆修宁却深信不疑,如释重负,“嗖”一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在外面凉透了的身体瞬间贴上李晌空,“快给我暖暖!我为了你,可是冒了被虫子咬的生命危险。”
李晌空被他一凉,下意识想要挪远点,但马上又被骆修宁圈回怀里,他紧紧地贴住她,揪了揪她没脱掉的内衣,“你怎么还没脱干净?”
“我……”
“我知道,”骆修宁嘿嘿一笑,“你希望我来。”
很快,骆修宁又用他敏捷的身手剥光了李晌空。
两个人终于没有任何遮挡地黏在一块。还好,骆修宁的自体发热功能十分迅速,刚才还透凉的身体已经滚烫。
他轻咬她的耳垂,声线紧绷:“我的小兄弟内外兼修,不光好看,也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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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五点。
十楼卧房里的窗帘十分遮光厚重,挡住了柔弱的初生阳光。一室黑静。
李晌空条件发射一样地从床上弹起,头脑在黑暗中逐渐清明。
她低头看看旁边男人,他面朝她侧躺着,被子拉到了下巴,包裹严实,露出一张不真切的侧脸,里侧的头发挤出几撮呆毛,呼吸平稳,正睡得香甜。
啊,她昨晚真的睡了一个活力旺盛的鲜肉。
李晌空蹑手蹑脚地在身侧到处摸索手机,摸了半天没有摸到,才想起昨天上楼上得着急,没顾上拿过来。又没找到房间里的钟表。
只好轻推骆修宁,“你的手机呢?给我看看时间。”
骆修宁被吵醒,眯着眼睛皱着眉,翻身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到手机,塞给了李晌空。“看时间干嘛?再睡会儿。”
“天啊,已经这么晚了!”点亮手机屏幕的瞬间,李晌空惊叫出声。立刻踹开被子,就要下床。待与冷空气激烈偶遇,她才想起自己身上连个小背心都没有,又缩回被窝找衣服。
“晚了?”骆修宁迷迷糊糊中,也拿起手机看时间,“我操,你着急去打鸣呢?才刚五点!”
他抬手又把在床上上窜下跳的李晌空按回身下,“再睡会儿,再睡会儿。”
“不行,今天我得到店里去帮忙做早餐包。一会儿还要先回家洗漱换衣服,现在已经晚了!”
因为骆修宁还没清醒,李晌空很快挣扎出来。胸罩也来不及穿,套上卫衣裤子,就跳下床。然后从卧室里消失了。
李晌空走后,骆修宁彻底精神了。他坐起来,在脚边摸到了李晌空遗落的胸罩,傻笑着绕在手里把玩。玩儿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又悻悻地扔在一边。
然后也不管现在才几点钟,就给程跃东拨去电话,“你要是能把我妈搞到欧洲待一个月,不,三个月,我就勉为其难支持你嫩草追老牛。”
睡了一觉后,总感觉再睡一个月,不怎么够。
睡三个月,应该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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