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娶你呢》49.深吻

    回到家, 李晌空堵了半个晚上的心终于疏散出一条通道。
    她换了鞋,走到沙发坐下, 侧歪着靠在扶手上, 慢慢阖上眼睛。还是自个儿家里边舒坦啊!
    身边的沙发很快也陷下去一块。骆修宁换好鞋后, 非常自觉地贴了过来。
    李晌空这才想起,他是跟着自己一起上楼进门的, 马上又睁开眼睛坐直。
    她还不习惯在骆修宁面前放松,他身上有种年轻男性特有的好闻气味, 可是极具存在感和侵略性。
    李晌空对气味很敏锐, 轻推他,“你喷香水了?”
    “没有, 今天没喷。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身上的味儿特别好闻, ”骆修宁挑起一侧嘴角,凑得更近了,“好多人都这么说过。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叫阳刚之气!学术称呼——荷尔蒙!你觉得好闻, 是因为个性生理气味的嗅觉吸引。你喜欢我, 所以才能在我身上闻到想要亲近的味道。”
    李晌空在心里不停嘀咕, 难道真是荷尔蒙作怪?
    但是表面还是撇着嘴, 揶揄道:“你怎么这么会往自己身上贴金!”
    “我才没有!你要相信科学,”骆修宁又靠近了点, 就差把脸怼到李晌空脸上了,他的鼻息轻喷李晌空的额头, 声音暗哑低沉, “因为我也能在你身上闻到我想要亲近的味道。”
    他的脸皮怎么这么厚!李晌空立刻败下阵来。
    她就谈过一次恋爱, 而徐逍元一贯谦谦君子,从没有这么不要脸过。骆修宁的流氓招数她是真招架不住。只能使劲儿往外推骆修宁,可是根本推不动。
    李晌空见实在推不开,干脆站起身,给他腾了一大片沙发,“这样舒服,你一个人坐着吧!”
    骆修宁紧跟着也站起来,“你去哪儿?现在要睡觉吗?我陪你!”
    “不是!我去拿《走遍法国》。你如果现在不想走,就爬起来给我上课。”李晌空走去卧房拿教材。
    骆修宁跟在她屁股后面,苦着一张脸,“你这样,我真的有可能质疑,你和我在一起的初衷是什么?难道就是看上我会法语?太功利了吧!”
    李晌空不理他唠唠叨叨,迅速拿出教材,推着他走出卧室,又把门随手带上。
    绝不能让骆修宁留意到床。他这个禽兽,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骆修宁跟在李晌空后面绕来绕去抱怨道:“你知道我有多忙吗?我的时间成本可比你的贵重多了。咱俩就不能不搞教育?”
    “别浪费你的时间成本了,快点开始上课吧。你教我法语的时候,才比较顺眼。”李晌空把教材摊在茶几上,摆好纸笔,拉过一个小凳子端正坐下。
    骆修宁长叹一声,绕过她,坐到对面的沙发上,扯掉西服上衣,解开袖扣,撸了撸袖子,“上课前,你必须先说清楚,我还有不顺眼过?”
    “嗯,经常。”
    骆修宁不依不饶:“什么时候?你举例说明!”
    刚才就很不顺眼!
    李晌空不想和他纠结这么无聊的问题。软下声音说:“上完课就告诉你。”
    骆修宁哪有那么好打发,顿了顿,问:“你刚才在‘黑火’的时候,是不是就不开心?到底怎么了?”
    他不提起还好,一提起这茬,李晌空的怒火就噌噌往上冒。
    “对!很不开心!你以后别带我去那儿了。”
    男男女女的反应都让她十分看不惯,还有那套“想玩一玩的女人才会带到黑火去”的言论,也让李晌空耿耿于怀。
    骆修宁不明所以,辩解道:“我其实也不想带你去。咱们吃吃饭,睡睡觉不好吗?是你非要什么健全恋爱,精神交流!我不知道那帮蠢女人跟你说什么了,但是你不能把她们的错都怪到我头上啊!”
    李晌空对骆修宁的话嗤之以鼻,“你们男人犯的错误为什么非往女人身上推!”
    “我们男人?”骆修宁翻了翻眼睛,“别的男人我就不说了,我又犯什么错了?”
    他犯什么错了?他……
    因为他带她去“黑火”吗?好像不是。
    李晌空仔细剖析了一下自己不爽的起因,好像只是因为听了霍菲一些有待考证的话,还有,就是源自内心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吧。
    骆修宁身边厮混的那批人,在了解了她的一些情况后,显然都不看好她和骆修宁走到一块儿。她们大概认为,她连当玩具都不配吧……
    自己做玩具的人,怎么好意思指责别人真心实意谈恋爱呢?
    跪着要饭的人和站着挨饿的人,哪一个更可怜,李晌空也说不清楚。
    她突然觉得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小肚鸡肠,斤斤计较,还对骆修宁横加指责,只好泄气地说:“我有病好吧。”
    难得李晌空勇于自省,骆修宁呵呵乐了,颠儿颠儿地跑到她身边,把她拖到沙发上来坐,“我早发现你有病!不过我还是喜欢你!”
    他怎么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喜欢呢?
    李晌空歪着头,盯着骆修宁:“你为什么喜欢我?”
    在“黑火”遇到的那群莺莺燕燕们,也一定好奇这个问题吧,其实李晌空也不知道答案。
    这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上一次在她家楼下,骆修宁没有回答。
    难道是因为,她完全没想赖着和他结婚,所以算一个不用担心惹祸上身的合格玩具?
    骆修宁拧眉道:“你们女人为什么总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李晌空闷闷地不说话,合上《走遍法国》。
    怪不得老师一直说早恋不好,别说十几岁的孩子了,到了她这个年纪,还不是因为谈恋爱,搅得完全没心情学习嘛!
    骆修宁偷瞄她一眼。哎呀,怎么脸越来越黑呢?不就简单反问了一句实话么……
    他探手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李晌空左右晃着头,甩掉了他的手,赌气道:“怎么?很多女人问过你这个问题?少在我面前炫耀你见识过多少女人了。就好像谁没见过一样,可是你离过婚吗?”
    “你……”这有什么好攀比的?
    骆修宁叹了一口气,“我喜欢你。原因有很多。因为你好看,好闻,脸好捏。也因为,在资本统治和包养的社会染缸里,你能为了一丁点儿狗屁梦想,独善其身,生机勃勃,百折不挠……”
    骆修宁顿了一下,接着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我想和你上床!这些理由够吗?”
    短短几分钟里,李晌空的心情大起大伏,脸色从黑变白又变红,面部肌肉全部僵掉,嗓子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
    骆修宁见李晌空对他的隐形表白没有丝毫反应,很没面子,气哼哼地背过脸说道:“你看你看,我都说了。你还板着一张脸,和个钢镚儿似的!反正都不给睡,为什么总要我说。”
    李晌空渐渐缓过神来,胸腔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壅塞。
    他有看到她的梦想,是啊,她想当一个西点师。从七岁开始。这个梦想不仅徐家母子反对,连李满坤也反对过。很多时候,他们甚至不认为想当西点师可以称作梦想。
    没想到,竟然成了骆修宁喜欢她的原因之一……
    知道这一点的李晌空不自觉地挂上温柔的微笑,轻声说:“我违背过我爸两次,第一次是,他认为我有绘画的天赋,希望我可以当一个画家,而我却想当西点师。第二次是,他不愿意我嫁入豪门,我却嫁了。”
    骆修宁迷茫地扭脸看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因为我要违背他第三次了。”李晌空突然立起来,俯身下去,在骆修宁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快速弹开。“我知道,他肯定不希望我喜欢你。”
    骆修宁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一个翻身,把李晌空压到沙发上,“我的嘴是你想亲就能亲的?你得赔我。”说完,全覆盖地压了上去,用嘴堵住了李晌空要说的话。
    这一次,她没有傻愣着,而是温柔地迎合着他的吮吻。
    骆修宁是薄唇,而李晌空的嘴唇肉嘟嘟的,弹性十足。含着她的嘴唇轻轻舔舐,那样饱满的触感,让骆修宁头皮一阵阵发麻,原来嘴唇上多长点肉也是好的。
    两人第一次这样深吻,没一会儿,双方就都有些意乱情迷。
    骆修宁正准备暗搓搓地把手伸上来,趁情动之际,罩住他胸口处贴着的诱人曲线,谁料,还没付诸实施,突然被李晌空一把推了开来。
    她好像使了狠劲儿,骆修宁没防备,被推出去好几步之远。
    “你干嘛!”骆修宁差点气得爆炸,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李晌空就算想正当防卫,也说不过去啊。
    只见李晌空涨红着脸,伸出手,指向他的肚脐处,又往下移了几寸,“它……它刚才顶到我了!”
    “我操!你又不是没用过男人!大惊小怪什么?”骆修宁面色铁青,他的小兄弟有了反应,他当然是知道的。可是李晌空未免也太破坏气氛。再说了,她不是结过婚么?难道……
    骆修宁缓和了脸色,语气古怪地问:“是不是你前夫……根本就立不起来,所以你被我吓到了?”
    这句话把李晌空从刚才的尴尬中拉了回来,“噗嗤”一下笑出声,“你瞎想什么呢!自我感觉良好的人都爱这么恶意揣测别人?我刚才,只是怕你自控能力太差!”
    骆修宁咬牙切齿,“你这个人太不地道,管点火不管救火?”说完,又飞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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