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风皱起眉头, 他好像忘掉的更多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脸蛋不自觉变得红彤彤, 小声道:“我的书被师傅收走了, 你可以教我么?”
苏木和回想过去教孩子背的三字经, 词语渐渐汇聚脑中, 一句一句背诵起来。李清风听着她的声音,心里暗暗的想, 他一定会超过她的,他才不要输给一个女孩子。
就这样, 两个小人背对着背坐在地上背三字经,每当他想不起来,苏木和就会出口提醒,不知不觉间,他背的越来越流畅。
“我会背了!”悦耳的童声响起, 带着无限欢喜。
他开心的扭过头看她, 却发现楼台空无一人。这时,白衣飘荡, 一道身影落于楼台之上,仿佛云中谪仙。
李清风赶忙站起身, 小小的身体挺得僵直“师傅……”
“叩叩……”
苏木和睡的正香,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朝门口走去。
“少爷, 已经卯时了。”陈聪站在门外恭敬道。苏木和看着蒙蒙亮的天, 仰头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更困了。
颠颠的来到宫门口,听到轿外陈聪的声音,苏木和睁开眼,将自己带的水壶打开,将汗巾浸湿擦了擦脸,感觉清醒了许多。
她下了轿子,看着巍峨耸立的皇宫,抬脚走入宫内。白玉铺造的地面泛着着温润的光泽,清晨伴着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不知不觉走入已到了殿内,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巨龙张牙舞爪,特别是那双龙眼,雕刻的惟妙惟肖,气势磅礴,威严霸气。
苏木和看着朝中大臣渐渐到齐,她心虚的理了理自己的朝服,害怕被别人看出破绽,原身每一次上朝都提心吊胆,深怕被别人发现她是女儿身。苏木和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比原身要好一点。
“皇上驾到…!”这时,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苏木和站在自己的位置,随着众人跪拜在地,额头抵在冰凉的石板地上,高喊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位置正好站在最中央,能让她安全的隐没在人群中,不像他爹站在最前方,巴不得万人瞩目。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苏木和听得耳鸣,这太监的声音比她听过的任何声音都要刺耳!
这时,一个人从队中出列,语气哀愁,悲诉着xx地方遭了洪水,县城村庄被无情淹没,百姓流离失所,无处可居。听得苏木和那叫个心酸,这古代设施低水平,动不动的旱灾水灾,身为皇帝真是操不完的心,偏偏那些图谋不轨的人还硬挤着脑袋往上爬,也不怕把自己给累死。
“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十天了,怎么还没有解决,朕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李傷冷言道。
工部尚书出列道:“回皇上,现如今那些受灾的百姓大多聚集在春江城,臣八天前就已经上奏皇上,要求户部拨十万两银子修建灾棚,可是到现在,臣都没见到那笔银子,皇上!!那些受灾的百姓都想着皇上呢,银子迟迟不发,百姓们饥饿难耐,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再这样下去,百姓对皇上难免新生怨念,水易覆舟啊皇上!”
我去,这户部侍郎不就是她么,原身是收到过皇上的命令,可当他准备拨银子时,被他爹给阻拦了,意思是让她能托就托。而原身也因为前几天成亲,把这事给忘了,后来她穿来了,更特么把这件事给忘到天边了,要死了要死了!。
只听啪的一声!李傷的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生气的站起身道:“户部侍郎何在!”
苏木和咽了口唾沫,淡定的出列“臣!户部侍郎严兆贤叩见皇上。”
“严兆贤,你好大的胆子,怎么?以为自己做了驸马,朕就不敢治你的罪了,拨放灾款这件事朕之前就交给你处理,为何你迟迟没有照办,你是想让朕背上这千古的骂名,还是想让百姓对朕失望,好揭竿起义!”
苏木和头垂在地上,玛德!原身的记忆中,皇帝从没吼过人,她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撞上这种事。小声咳了咳嗓子,苏木和缓缓道:“回皇上,臣之直前一直在布置成婚用的东西,一时大意,就将这件事给忘了。”
“好个一时大意,一句大意,就想为自己洗脱罪名?”李傷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目光凉凉道。
“臣不敢,请皇上责罚。”苏木和诚恳道,这件事也是她的错,不管其他的,先诚恳的认错就对了。
“别以为朕不敢罚你,来人哪!”李傷朝外面喊到,这时,站在前面的李国公严冲跪了下来,行礼道:“求皇上开恩!是臣,是臣想到他与公主的大婚,让他先放下手头的事务,皇上要罚,就罚臣吧。”
李傷坐回龙椅,似笑非笑道:“爱卿严重了,您是老臣了,立下那么多汗马功劳,朕又怎么舍得罚你,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样吧,一会下朝后,让他去刑房领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臣谢皇上。”严冲和苏木和低头叩谢道。
“好了,起来吧。现在耽误之急,是怎么解决以后的水患。各位爱卿,可有什么好主意。”李傷看着众臣道。
苏木和心中一动,忍不住出列道:“皇上,臣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行不当行。”
李傷看着他儒雅的相貌道:“说说看。”
苏木和呼了口气,开始搬照先辈们的知识库,开始侃侃而谈。臣以为…………引多沙河流进行淤灌和放淤,做到同时利用水、沙资源,形成一套有特色的引浑水灌溉的工程技术,既灌溉了作物,又改良了盐碱地。这就是所谓的饮水灌溉工程。几分钟过后,苏木和感觉有些口渴。
“引水灌溉工程?”
“是,皇上。”苏木和低头道,希望自己这个主意可以为自己减轻责罚。
“嗯,具体可行否,还要试过了才知道。好了,这件事就先到这了,严兆贤,你的二十大板先记着,等朝华国使节一事过后,再领不迟。”李傷想起三日后的事情,不由说道。
“想必各位爱卿都知道,三日后,朝华国使臣前来觐见,礼部告假,这宫宴一事,就交给严爱卿了,洪水一事花费了不少库银,所以这宫宴一切从简,但也不能太过简陋,免得被他国轻看,严爱卿,你可要给朕布置好了,不然,这罪上加罪的处罚,朕怕你承受不起。”
“是,臣遵旨。”苏木和有些头痛,这皇上恐怕是故意针对他,他这么多天没有给工部拨银两,他做皇帝的又怎会不知,还放了他三天假,绝对是成心的!
这朝花国野心勃勃,此次前来不知有什么目的,让她来安排宫宴,她压根就不会好么!这礼部尚书住在哪里来着,她得去拜会拜会。
下朝之后,苏木和厚着脸皮去了礼部尚书的府邸,虽然一开始被拒在门外,道耐不住苏木和磨嘴皮子,那礼部尚书面无表情的扔给她一张图纸,就将她赶出了门外。
拿着图纸的苏木和庆幸自己过去在皇宫呆过不然她真看不懂这图纸。苏木和回到家里,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仔细研究宫宴流程。
李府的另一边,春红将碗筷收拾好,正准备端出去,却被公主叫住。
“驸马爷回来了么?”李润凝问道。
“回公主,回来了,驸马下朝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不许别人进去。好像是皇上交代了什么事情,奴婢也不敢打扰。”
“他没吃午饭么?”李润凝好奇道。
“公主,何止午饭啊,驸马连早饭都没吃,这要是饿出病来,那国公爷会不会怪在您身上啊?”春红担忧道。
李润凝轻轻一笑,脸上的小肥肉都忍不住跟着颤抖“去准备些饭菜送到他的书房,他要不吃,就派人给他塞进嘴里。”她可不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这…奴婢去劝劝。”春红行了行礼,转身出去了。
书房内,苏木和看着图纸,将宫宴的流程大致列了下来,决定明日再去趟尚书府,必须把这场宫宴办好,二十大板已经够她受了,她可不想再遭什么罪了。
“叩叩……”
“进来。”苏木和将图纸收拾好,起身开口道。
“驸马,公主知道您一直没吃饭,就命奴婢送些饭菜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办事啊,驸马您说是不是?”
“呵呵…,替我谢谢公主,这半天没吃东西,我确实有些饿了。”
“苏木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桌上丰富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春红低头笑了笑,随公主嫁过来这几天,她发现驸马是个平易近人的主,品性温和没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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