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物细无声(穿越)》42.共筑新家

    42 共筑新家
    小小的平县, 年底到年后开春以来,闹得沸沸扬扬地几件事无非便是‘秀女被骗献祭的血案’, 才安稳度过去的‘石台府瘟疫’以及‘许家弟偷兄妾的丑闻’。
    到如今春暖花开, 百姓们家家户户忙得脚不沾地, 可许三少绿帽子的影响仍未过去。
    许家贵为当地第一大户,朝中有二品大员, 族内又有船厂又有码头,真是样样好处都被占了。本地人说起许家没人不羡慕不敬畏。
    世人皆有凑热闹看笑话的心理, 许三少的小妾闵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闹腾, 满大街都知道常年跑船多年无子的许三少被亲弟弟给绿了。
    别说外人如何笑话,便是许氏家族内长辈们亦是震惊无匹脸上无光, 第二天便开祠堂处置了小妾闵氏, 重罚了许四少。
    许三少自打那以后一直没出门,连过年都没出去拜年,也不开门迎客。年后一出门便直接找上家里的长辈提出分家, 以往许家只分大房二房三房, 许三少要的是和自家兄弟们分家, 尽管长辈们不乐意, 但比起闲读书的许四少,长辈们更看重跑船经验丰富的三少。倒是公允的同意了分家, 许三少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还有意料之外的补偿,譬如独属于他个人的一艘大楼船。
    分家事毕后, 许三少毫不犹豫便带着妻妾搬离了县城老家, 一家人去了沙洲府城定居。
    云润生和黄粱在虎子的带领下来到许三少的新宅, 一进屋云润生便眼睛一亮,道:“这房子比原本那栋更别致。”
    屋内许三少匆忙出来相迎,瞧着瘦了一些,但是精神奕奕红光满面,“云六弟!黄公子,哈哈哈,你们携手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许三哥别客套,找我来可是有事?”云润生笑言,男人要面子,特别关系着绿帽子这种丑事,许三少不找他,他肯定不会自讨没趣上门。
    许三少羞赧:“真不愧是云六弟,我的心思你一瞧便知。”
    “行了,你我之间不需客气。”如果说最开始是因为感激许三少对云家的雪中送炭,到后来一番接触下来,云润生已将许三少当做朋友,尽管某些观念存在差异。
    许三少将两人带进屋后的院落中闲坐,那儿的凉亭下早就备好了丰盛的茶水点心。
    黄粱随意的品了两块点心,笑道:“你们两慢慢聊,我去旁边转转。”
    “黄公子不必,黄公子坐,尽管坐。”许三少哭笑不得,他哪敢支开黄公子,别说对方身份不明,但看云润生对他的重视也该一视同仁:“反正我的老脸已经丢尽了,如今还讲究什么。今日就当朋友闲话家常。”
    许三少幽幽一叹:“闹到这局面,我许三才是醍醐灌顶。别说兄弟是财狼,自从锦荣不在了,竟连一个可说知心话的朋友都没有。我知道,无论如何你们两不会笑话我。”
    黄粱只默默吃东西不说话,他和许三又不熟。
    云润生亦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当断则断,总比事后才知道要好。”
    “没错。”许三失笑:“我连着几天做噩梦,梦到养大那个孽种,掏心挖肺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不提也罢,如今都解决了。”
    “没事,你和嫂夫人年轻,孩子该来时就来了。”云润生不会把话说死,毕竟夫妻都没问题,依然生不了孩子的情况也有,他又不是送子观音。
    许三面露激动,笑容难掩:“咳咳,实不相瞒,我家夫人已经怀了,足有两个多月。”
    “哦?恭喜。”云润生微讶,自然是替许三少开心:“今日叫我来可是想为嫂夫人把脉?”
    许三少点头:“真是何事都瞒不了你。我过完年后搬来府城,耳边清静,心里有也松快。夫人也好,余下两个妾也好,都过得平平静静的,当真省心。前几日夫人不舒服,大夫瞧了说是喜脉。我和夫人别提多高兴,但我夫妻二人年岁都不小,特别是夫人心里头压力大,夜夜失眠,每日吃啥吐啥,比以往更瘦了,实在让人焦躁。如今别的大夫我都不信任,我只信任你。”
    云润生微笑:“走吧,我去瞧瞧。”
    “不用不用,待会儿我便让夫人过来。她这会儿还在睡。”
    “行。”
    黄粱撑着脸百无聊赖地吃水果,倒是想起一事:“许三少,如今快五月份了,你的船队今年几月出行?”云大哥是个重承诺的,答应的三年之约一心挂念。如此一来,和带他去坊市的事儿倒是有点冲突。
    黄粱别的不怕,就怕事有以外,他对生世一无所知,鬼知道生母是鱼是蛇是好是坏是死是活。
    比起母亲如何如何,他在意的是自身的妖形和修炼资质。只待妖身成年,从此以后他便认真修炼,如此一来,才能和云大哥携手并进。他愈发不能想象若自己一直只能是普通人,当云大哥一百岁依然是如今模样,而他,要么已死要么满面沟壑,不能忍!
    许三少闻言精神一振,道:“正要与云六弟说说此事。我分家时便已经和族里说好,以后我都无需再跑夷国路线。哼,总有些人看不到你如何辛苦只看到你来钱快,族里也是一样。他们见我家底厚,哪会没有别的心思。我提出分家并且不想跑远路常年离家,族里便提出要我交出夷国路线。我一口便应了。何况眼下我夫人有孕,原本我打算今年就近跑船赚些花用,如今决计歇一年再说。我得在身旁守着夫人和孩子才放心。”
    云润生了然,黄粱已忍不住笑道:“许三少何该如此,比起赚钱,当然是夫人和孩子更重要。”
    “没错,反正我又不缺钱花。说实话,我后半辈子不出门都没影响,当然,要是以后生出十个八个的那还是得加紧赚钱,哈哈哈……”许三少春风得意。
    “行吧,你何时远行,若用得着我就派人说一声,只要有空,我就陪你同行。”云润生微笑。
    许三少摇头:“你的心意我领了,以后我了不起在近处跑跑,顶多十天左右路程那个样子,哪需找你大材小用。嘿嘿,云六弟若是舍得,我倒是更想出钱买你的护身符,强身健体药什么的。一家人健康平安,是我如今最大的心愿。”
    两人相谈甚欢,到了午时,云润生为许夫人把脉,确认她和腹中孩子健康无恙,饭后,云润生便带着黄粱离去。
    虎子与两人同行,云润生不由问起这个徒弟:“许三少以后不跑船,你呢?师父送你去学堂念书如何?”
    虎子闷闷不乐,摇头:“我不想念书,我脑子笨,根本不会。”
    云润生莞尔:“傻小子,没学怎知不会?做人不仅要有责任心,勇气,还需自信心和学识。即便你没有科举之才,但读书识字增长见识,总好过一辈子睁眼瞎稀里糊涂。”他说的一本正经,俨如一个长辈在教导晚辈。
    黄粱在一旁暗暗咂舌,心道云大哥你那一手可怕的字实在不像读过书的好不好,当然,他才不会说出来惹云大哥伤心。
    黄粱帮腔,“想想你师父是何等人物,你身为他目前唯一的徒弟,若是连字都不认识,别人岂不是要笑死?不能给你师父丢人,知不知?”
    被两人夹击的虎子可怜巴巴,既忐忑又感动,哽咽道:“徒儿知道……谢谢师父!我都听你的!徒弟一定奋发图强好好念书,绝不丢了师父的脸面。”呜呜呜师父真是太好了,比他亲爹还好。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道理谁都懂,但读书的花费,像他这等人家根本不敢肖想。
    云润生笑笑:“知府大人跟师父很熟,待我跟他打个招呼,过些时你便可去府城的书院入学启蒙,我有几个侄儿也会去,好好学,将来你识文断字,出来做生意当账房什么都可。”
    “不,我一定要学好师父教导的厨艺!”
    “……都行。”这孩子真是固执,小孩子的梦想随他去,长大后反正又是一个样。
    天色还早,府城的街上亦是热闹。
    云润生见身边的黄粱眼中满是‘我想逛逛’的光芒,便笑着满大街瞎晃。
    陪黄粱一道去书斋买了几本新书,新出的颜料,正巧他送来表框的画已完工。
    “云少爷,你瞧瞧我这表框的可有差错?”店家小心翼翼搬出几框画。
    云润生一个个检查看过,很满意:“嗯,没错。”
    倒是画作的主人黄粱一脸惊讶:“为何你要这般表框?”他本是画的长副画卷,云润生却让店家做了四方的原木色框架,且框架极其简约,没有任何雕琢和镂空纹路。他觉得很稀奇,但仔细一瞧又觉得和画中的景象极为匹配。
    “怪不得你要我胡乱画……这般一瞧,倒是颇有看头。简约不失古韵,乱而不脏。若是挂在墙上,似乎应该不错?”黄粱拿不定,毕竟他也是头一遭见。
    云润生失笑:“别琢磨了,几幅装饰画而已。若是你觉得不好看,以后再换便是。不过我觉得极好看,我就喜欢这种简约抽象派。”黄粱一点就通,按照他的要求完成了简约格调的黑白抽象画,亦有浓郁的彩墨抽象画,几幅画抽象的大师气质十足!挂起来肯定不会差。
    黄粱轻咳:“云大哥喜欢便行。”真是的,他怕是用脸作画云大哥也会夸了又夸吧!
    “哈哈哈……”黄粱止不住颤笑不已。
    云润生纳闷:“笑什么?”
    黄粱哈哈道:“我想起一个笑话,前朝有位丹青大师名为曾是林,极善于画虎,画熊,画狮子等勇猛的野物,后被帝王赏识封了官,自此门下弟子访客络绎不绝。有一日,一王姓弟子上门拜访,恰巧瞧见大师的书房有一副新画,画面凌乱毫无章法可言。弟子看不懂,又不敢说实话。大师便故意问他此画如何,弟子巧言夸赞:此画登峰造极,乃猛虎也。大师大笑,将弟子撵了出去。”
    “……”云润生嘴角抽了抽:“所以那画其实就是小孩子胡乱涂鸦?”
    “你怎么知道?”黄粱诧异。
    “哼,古往今来,类似的故事总有耳闻。”
    黄粱大笑:“其实是曾大师的小孙儿用屁股坐做出的画,哈哈哈……”
    “……”云润生扶额,连旁边的店家都在憋笑。
    待黄粱好不容易笑够了,云润生取了画扯他出门。
    走到外面后云润生便说:“黄公子,本道长倒是盼着那一天。”
    “什么?”黄粱没反应过来。
    云润生嗤笑:“盼着黄公子用屁股‘坐’出几幅抽象画,看本道长夸不夸你,呵。”
    “……”黄公子反应过来,蹭的一下脸色通红,一路红到脖子根。掩住脸不停的用手肘撞云润生:“道长太不正经!”
    “不然呢?你莫不是真以为自己用脸滚墨水作画,本道长会傻兮兮的夸你?”
    黄公子一脸受惊:“你会读心?”
    云润生一脸高深莫测:“怕了吧?以后小心点。”
    少年赶紧捂住心口,我想让父皇把云道长赐婚给我做驸马的事!道长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一定要知道!千万不要知道!一定要知道……千万不要知道……
    “又在想什么鬼主意?”
    “驸马……”
    “……”云润生闭了闭眼,服气。
    少年掩嘴,从指缝里吐出声音:“我在想,四皇妹好像成亲了,驸马爷是宁世子,那位宁世子就是当初在明州追赶我的一批人,当时我打断了他的手。幸亏没弄死他,不然四皇妹就没驸马了。不过那位宁世子在我看来配不上四皇妹,府中早有通房好几个,青楼花魁的常客,他母亲更是出名的刁钻挑剔事儿精。且他曾经两次向父皇求娶我,把我恶心的够呛。真不明白贵妃为何给四皇妹找了这门亲事。不过想想也是,皇妹是公主,要是那驸马爷不听话,留着当个摆设便是。养上百来个面首宁世子又能如何。”
    ……
    我就听你狡辩,我无言以对。
    云润生安静如松。
    黄粱轻咳,终于说出真实目的:“我想准备一件礼物让人送去京城,一来给皇妹贺喜。二来……给父皇报个平安。”他对生父,如今已不知到底该如何去想。然回忆起那日公主府中的情形,父皇无论如何……也是维护了他。
    “三来,万一我们去坊市还是无迹可寻,怕是只有父皇能告诉我真相。”
    对此提议,云润生自然不会反对:“那你准备。需要什么礼物?”
    “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我与四皇妹关系还行,吵架归吵架,不过她那人不阴险,就是有点蠢。”
    云润生点头。
    “你想如何送去?”
    “自然是镖局。”
    云润生摇头:“用黑鹰吧,又快又安全。”
    “那更好。可是进皇宫,黑鹰会不会有危险?”
    “别小看它,何况还有我的符箓。”云润生玩味笑道:“黑鹰搞不好比你还聪明。”
    “绝无可能!”黄粱坚决不信。
    “我这只黑鹰是天才,能用爪子画画,大师级别。”
    “闭嘴!”少年气得想咬人。
    云润生忍俊不禁,“你若用屁股画一副,我一定挂起来天天欣赏。”
    ……少年原地乱转,低头找缝。
    几日后,云润生带着黄粱兴高采烈地搬去了新建成的庄子。
    庄子内所有布置妥当之前,云润生卖个关子,没让黄粱去瞧。
    到了今日,两人到达地点。
    黄粱迫不及待地冲进去,他这几日抓心挠肺想着道长布置的新宅子会是如何模样。
    一踏入园子,宽敞,雅致,没什么特别。进入一楼厅堂,亦是古色古香细心雕琢,家具摆设全都属上等,但也仅此而已。黄粱纳闷,很快寻上二楼,走完长长的走廊到达东面的屋子,他一推开门,顿时愣住。
    这屋子一入门处便铺着地毯,而后靠墙有一面浅棕色木制的柜子,前面厅中靠墙摆着软硬适中的纯蓝色沙发,沙发墙上挂了两幅原木抽象画,原木的茶几,长方形的原木桌子,大大的落地门前是开合方便的整墙窗帘,外头便是阳台直通向后山花园的出口。屋内只有四间房,房内的床极简单,没有床架,看起来特别软。床头依然挂着两幅画。靠墙的衣柜一直到顶,柜门可移动。有一间是书房,无论是书柜还是书桌,靠椅,都是纯白色。屋子里还有奇怪的厨房,奇怪的净房。
    黄粱很震动,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房子,乍一看到处都很简单,空间很大,有些东西甚至看不懂。但是,又莫名觉得极其自在温馨。他知道云大哥不是真正的云六少爷,虽然云大哥不说,但他很好奇,真正的云大哥来自哪里?云大哥的父母如何?云大哥的家乡何在?
    这,就是云大哥心中的家。
    黄粱站在客厅愣神,他坐在很舒服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墙上依然挂着他的画,很大一副彩墨画,似乎成了屋中唯一热闹的色彩。
    云润生慢悠悠进来,冲他招招手:“去隔壁看看你的房。”
    少年连忙起身跟过去,隔壁的屋子和云润生的格局相差无几。不同的是,所有的装饰画都是彩色,黑白的只有一副。沙发是活泼的姚黄色,窗帘是飘飘欲仙的白纱,餐桌是高脚细腿的圆桌,椅子亦是弧形。卧房内,床铺是粉色的!纱账是粉色的!
    唯独书房古色古香。
    “这……”少年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是,这都是云大哥亲手设计,亲手为他布置的,看那些粉色,准没错!
    “咳咳,可满意不?”
    黄粱脸颊飞红,默默点头,他喜欢是喜欢,可是,他更想住进隔壁,只要一间房一张床即可!
    云润生吸口气,屋子的格局和他前世的家一模一样,除了没有科技产物,家用电器,其余他都差不多还原。那时候爸妈住一套,师父的则在隔壁,他和师父长年累月在外面修炼,一年偶有回来便会待在家中看电视,那种归属、自在、满足的幸福感,残留在骨子里只可回味,再难重现。
    直到……
    “等你长大,我便告诉你我的家乡在哪里。”
    他摸摸少年的发顶。
    少年仰头,冲他微笑:“不许食言。”
    “决不食言。”
    是夜,敞开的窗子前,云润生独坐在一片月色中,神情端肃,面容沉静。
    无形的灵气源源不断地涌向这间屋子,云润生体内的经脉流通无阻,灵力一遍一遍在丹田内循环,淬炼,凝固成一滴滴的液态珠子。随着他修为不断加深,步入了后期,原本雾化的灵力便逐渐有了液态珠子的变化。当所有灵力淬炼成液态珠子融合一体的那天,他便是踏入了更高一层的灵动期。
    如今他入体期七层修为,隐隐有突破到八层的预兆。
    云润生不慌不忙,心中大定。
    辰时,朝阳初升。
    察觉到隔壁的少年还在睡梦中,云润生微微一笑,进入灵珠世界攀爬阶梯两个时辰,其后便专心在丹房练习‘培元丹’,偶尔炼制一炉‘养颜丹’,唯有积累够多,坊市开启后才能换取更多的灵石。他心心念念的‘洗髓丹’仍然所出三三两两,暂时只想自留。
    黄粱一觉睡到自然醒,外头早就天光大亮。
    容映及时的端来梳洗,至今还是满脸新奇:“公子,云道长建的房子可真方便,又亮堂,舒服。”
    “那是,云大哥可有出来?”黄粱习惯问,一般看不到云润生的影子时,对方十有八九还在修炼中。
    “云道长已经下去了,刚才在大窗子前还瞧见他在地里看庄稼长势。”
    “哦,那我也去瞧瞧。”
    “公子早点回来用膳!”
    “嗯。”
    黄粱飞快跑下楼,一出屋子便大吸一口气,沁人心脾。放眼看去远方朝霞如锦,辽阔的绿色田地间仍笼罩着缥缈的白雾,零星的人们散落各处辛勤忙碌,四周花团锦簇,蝴蝶翩翩,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小鸟儿欢叫,真乃一处桃花源。
    黄粱慢慢在各处晃荡,最后在屋子的后山上找到了云润生。
    这座山巨石嶙峋,草木稀疏,瞧起来一般般,但此时山峰被云雾笼罩,若隐若现,多了几分美感。
    “云大哥。”
    站在巨石旁的云润生回头:“过来瞧瞧,这儿是不是‘乾’位?”
    黄粱接过一张图纸,上面是阴阳五行,乾坤阵法等标识。
    “看图纸便是此处。云大哥要布阵?”
    云润生点头:“没错。原本我只想在居住的屋子布置一个聚灵阵,思考后又觉得可惜,想干脆连接后山布置一个大的聚灵阵,长远看来更实用。”
    “那就布置大的,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囊括后山更好。”
    云润生苦笑:“可我只擅长小聚灵阵,还是师傅手把手教导许久才记住,大聚灵阵乍一看差不多,实则相差极大。”说着赧然:“咳,我对阵法天赋一般。”
    黄粱噗笑:“你已经非常厉害。不如……”他迟疑道:“不如你教教我,我试试看?”说完补充一句:“我学东西极快。”
    云润生打量一脸自信又有点忐忑的少年,微微一笑:“有何不可?这就教你。”
    “当真教我?”少年大喜。
    “云大哥何时骗过你?”
    “云大哥真君子!”
    “行,别拍马屁了,过来坐,我讲给你听。”
    “嗯!”
    少年说学就学,一投入进去便废寝忘食,连肚子饿了都未察觉。之后连着三天,少年走哪都在念念叨叨,不时翻出纸笔写写画画。有时候连云润生跟他打招呼都没听见。
    第四日,天还未亮。
    静修整夜的云润生从灵珠世界中出来,张开眼一呼吸,顿时浑身震荡,这灵气!
    云润生豁然起身窜出窗外。
    灵识开启双眼,肉眼所见的整个庄子和后山彻底被白茫茫的浓郁灵气覆盖,如在云端。
    “这是……”云润生嘴角微微上扬,直奔后山。
    他很快在‘乾’位找到正忙碌的少年:“黄粱。”
    “云大哥,你可瞧见了。哈哈哈,我成功了!”少年开心的像个摇着尾巴等夸奖的小狐狸。
    云润生忍着想狠狠拥抱少年转圈圈的冲动,眉眼含笑,不吝夸奖:“真棒!不愧是学什么都会的天才。我远不及你。”
    少年又喜又不好意思,笑呵呵摆手:“我就是一遇上弄不懂的难题就抓心挠肺,非想钻研个透彻不可。云大哥给我出了个难题,不枉费我熬了几天几夜,总算是成了。这聚灵阵当真是奇妙无匹,滔天的灵力汇涌而来,以后云大哥修炼必定突飞猛进。”
    “你也是一样。”
    “是,是,我在此修炼也会事半功倍。哈哈,我现在便觉得要飞天,云雾缥缈,身在云端。”
    “小神仙,云大哥带你去吃饭,今天亲自给你下厨。”
    “好,我要吃糖醋排骨,糖醋鱼,糖醋回锅肉,糖醋鸡翅……”
    ……
    “糖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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