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宗泽问现在家住哪里, 陈忠运答道:“哦,忘记跟你讲了。我们家十月就搬到县城了。”
宗泽点头表示知了, 接着又问道:“那我们今年过年是回陈家沟, 还是回老家过啊。”
陈忠运道:“今年过年就在新家过。搬家头三年, 都必须是要在新家过的。不过,在年前我们是要回一趟陈家沟的。去提前给你爷奶拜年。”
接着宗泽又问起了娘跟姐姐们怎样, 陈忠运听到问这个,又连忙对宗泽说道:“钱永济家, 冬月十八来人请期了, 我们也答应了,日子就定到明年的二月初八。”
大姐要嫁人了, 宗泽有点惆怅, 小萝莉转眼要嫁做他人妇了,时间过的可真快,自己来这儿都十一年了。
宗泽语气有点低沉道:“怎么定在二月初八?干嘛不定在正月。正月里大家都有空, 还热闹点儿。”
听宗泽这样讲, 陈忠运答道:“怨不得你, 你还小, 不懂这些。这里面时有讲究的,俗话说的好‘正不定, 腊不娶’,这点你可要记得, 日后可不能犯了忌讳。”哦, 原来娶亲还有这讲究。宗泽表示受教了。
到了县城, 这次可以直接回家,不用再住什么客栈了。
宗泽他们的新家在新岚巷,陈忠运将他带到他们新家,一见宗泽就很喜欢,一水儿的青砖青瓦,看起来清清爽爽,亮亮堂堂。
走进外面的小门楼,进门就是个青石铺就的小院子,三间正屋,东西两边各两间厢房,正屋旁还各有一间耳房,这样算下来也有九间房了。
林淑芳听到声音就迎了出来,激动的疾走几步,想是想将宗泽搂在怀里。走到面前,一看儿子都快跟自己一样高了,不好再搂了,转而用手摸宗泽的脑袋,一迭声的问道:“宗泽回来了?可想死为娘了。路上可还好?”
宗泽连连答道:“都好,都好。”
听到儿子说都好,林淑芳高兴的眯眼笑道:“好就好。外面冷,快进来吧。”说着就将宗泽带进了正房的西稍间,房中物件也齐整的很,箱柜桌椅一应俱全,林淑芳笑着对宗泽说:“这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看看可还有什么要添置的?娘先出去了,你将东西放好了也赶紧出来吃饭啊。”
宗泽心情有点激动的将自己的文房四宝摆好,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结实感受了下新家新房的感觉。明亮干净的房屋就是好啊。
宗泽稍稍过了下瘾,这时,林淑芳在外喊道:“宗泽,东西放好了没有啊?快点出来吃饭了。”
宗泽答应着走了出来,林淑芳赶紧催道:“水在脸盆架上,快去洗了手脸来吃饭。”
今天的饭菜好丰盛,炒了鸡肉,炖了猪蹄儿,还有现在很难得的小青菜。在冬日看到这绿油油的青菜,真是让人有了眼前一亮的感觉。要知道,宗泽都吃了好几个月的土豆跟白菜了,看到这盘青菜,真是眼睛都变绿了。
宗泽忍不住出手夹了一筷子塞到嘴里,唔唔直道好吃。咽下之后,又迫不及待的再吃了一筷子,才腾出空来边吃边问道:“娘,这是哪买的?很贵的吧。”
林淑芳笑道:“这可不是买的。这是你姐姐他们用花盆种的,种了有好些,你没见灶房都摆满了么,专门留着等你回来吃的呢。可以吃几顿的,别着急,吃慢点儿。”
宗泽奇道:“哦,姐姐们真厉害。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二姐良芬笑着说道:“这不是跟你学的么?你忘了,你之前在家用盆子重了几根葱跟大蒜,放在灶房里,长的很好。先前在老家没地儿,也不好弄,这不到新家了,我们就学着这样做了,呵,你别说,还真成了,长的好好呢。呆会儿吃完饭,带你去看看。”
宗泽唔唔点着头,吃完饭,帮着收拾碗筷,跟去灶房一看;在灶房靠南边儿的墙角摆了满满一地儿的盆子,里面小白菜,油菜长的可好了,看来,真能吃几顿了。
再看,灶头梁上,挂了满满一架子的年猪肉正熏着呢。看着这好大一架子的猪肉,宗泽只叹:“今年能过一个好年了。”
大姐巧儿接口道:“可不是,今年我们杀了两头猪,一点儿没卖,全留着自家吃,可不是多嘛。”
宗泽这次回家,大姐良巧可是持重了好多,听到大姐说话,宗泽笑道:“可不得要多留点肉才好,过两天姐夫就要来了吧,毛脚女婿上门,那不得炖个大猪蹄子才像话的么?”
听得宗泽如此调侃,良巧顿时绯红了脸,轻啐了宗泽一口,赶紧跺脚出去了。
林淑芳见状轻拍了下宗泽道:“没大没小的。看把你大姐羞的。”
宗泽嘿嘿一笑赶紧也溜了出去。
年前事多,要预备钱家来人,又要去老家拜年;宗泽家已经来县城了,城里面的一些姻亲故旧也要去拜访一下才能全了礼节。
别的不说,那晋秀才家事必要去的,还有城关书院许山长、席讲书、李讲书那都是要去拜见的,这都要好多工夫的。
宗泽不敢耽搁,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带了糖茶烟酒四色礼,去拜望晋秀才了。
晋秀才也早等着宗泽上门来,他拜王进士为师的事儿,风白县城文人圈儿那是早就传遍了。
要知道,以王进士在金洲的威名,有多少自负才学的人上门求教都被拒绝了,可王进士竟然收下了陈宗泽,还毫不吝啬的夸口:此子可堪造就。这个评语可就很够看了。
见到宗泽,这次晋秀才都不再直呼宗泽的名儿了,而是叫‘小友’。宗泽听到这个称呼,很是愣了下神,想不到自己拜王进士为师后,连辈分一下就提高了好多。
这次宗泽不用站着回话了,就连给晋秀才行礼,晋秀才也未全受,而是稍稍欠了欠身。这个接待规格就高了好多。
宗泽先前离开城关书院的事,事情始末,晋江早就给他爹讲了,就不必细叙了。
晋秀才就着重问起宗泽拜师王进士的事儿来。宗泽也就将拜师始末讲了,当然隐去了救王进士的事儿。又讲了王进士的授课特点等等。
晋江在旁听的简直是眼冒星星,宗泽讲的王进士授课的一些内容,他之前都没听说过,果然老师的境界不同就是不一样啊。
说了一阵儿,田福进来说晋娘子叫开饭了。
这次吃饭,是晋秀才亲自陪同的。晋秀才在席间频频劝菜,晋江还想劝酒,被他爹瞪了几眼,也不敢造次,只得作罢。晋秀才今天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跟宗泽说,怎能让他喝酒误事。
吃罢饭,晋秀才又留他们喝茶,宗泽他们现在也住在县城了,也不用急着赶路,可以慢慢说说话。宗泽也猜到晋秀才之意,恐怕晋江也是很想的。
想着晋秀才于自己有知遇之恩,晋江也于自己照拂颇多,不能不报。现下他们有所求,既然自己已是猜到,也就不必非要等人问出来了。
于是宗泽主动说道:“学生这次求师王老先生还算顺利。学生观王老先生十分爱才,每每于学生言谈间,经常感叹要报于桑梓,想效仿圣人授徒,奈何少有合适之人。”
听宗泽说道这个,晋秀才精神大振,这陈宗泽可真是上道,晋江也是希冀不已。宗泽见晋江二人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不敢卖关子,赶紧接着道:“学生就想,不如晋师兄也去拜求一二,说不得能成。”
晋江听了高兴的接话道:“对对对,我也正作此想。要是王老先生也收了我,我俩可又能同学了。哈哈……”
晋秀才矜持的一捻胡子:“你说的没错,可是王老先生对于晋江是从未听说过,恐怕不会轻易得见的。”
宗泽赶紧答道:“世伯请放心,我必会对先生提及晋师兄的,如先生答应相见,晋师兄就将文章等准备好奉上请先生查看好了。”
晋江一听连连说道:“不错不错,这样好,这样好。我可得好好准备文章。哎,宗泽,你跟王进士有些时日了,你看老先生喜好哪方面?”
宗泽听了,想了想道:“观老师言谈,颇是喜欢时政,可又非常谨慎。我觉得吧,晋师兄你不必特意讨好先生,还是写你擅长的比较好。”
晋江还想说什么,晋秀才却道:“宗泽说的没错,王进士是何等人物,你小孩家家一些强砌之作他怎看不出,就写你拿手的好了。”
最后宗泽又说道:“我明年十八开学,估计十六就走的,到时晋师兄跟书院这边告告假,跟我一起去好了。”晋江连忙说道:“那敢情好,敢情好。”
说完要事,宗泽父子俩告辞而去,临走前,田福将晋娘子办的回礼拿了过来。宗泽一看,这份回礼也太厚重了些,竟然有一匹大红妆花缎子,这少说也值个十几二十两的,宗泽赶紧推辞不要。
最后还是晋娘子亲自出马,说道:“宗泽,自家子侄不必如此客气,这缎子也不是送给你的,这是给你姐姐用的,你姐姐现在正用的上这东西,快别推辞了。知道你们还有事,我就不留你们了,快拿着家去吧。”
都说道这份上,再推就有点不敬了,宗泽想着大姐现在也正需要这东西,于是谢过晋娘子:“多谢晋伯母了,那宗泽就却之不恭了。”
宗泽父子二人作别晋家,往家赶去,刚走到新岚巷,迎面就跟马建撞上了,这个衙内,一副标准的纨绔打扮,一看到宗泽,就是一拳擂上来:“好小子,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儿。我跑你家找你,你也不在。这有快一年没见到你了,走走走,我请你喝酒去。”
宗泽赶紧推辞道:“不用不用,我不喝酒的。况且,我事儿也还好多,可不敢喝酒误事了。”
马建一听,难得的明理道:“你说的没错,你刚回来,这家里的姻亲故旧可不得拜一圈儿的。”说着,搂过宗泽的肩膀道:“你肯定是要去我家的,也别挑日子了,走走,现在就去。”
宗泽听了有点踌躇:“这不好吧,哪有不打招呼,中午上门拜见的?”
马建却是不在乎道:“你跟我还这么多穷讲究干嘛。况且,你现在去才能见到我爹的,上午去我爹在衙门呢,你铁定见不到他的。”
宗泽想想也是有道理,于是就跟陈忠运说道:“爹,你先回去吧。我这就跟马师兄去他家了。”
陈宗泽叮嘱了几句也就由他们去了。
马成洪做了快二十年的县丞,好容易才当上了县令,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那得赶紧做出成绩来才好。
风白县一个年产粮三万担的小县,没有什么惊天大案,也没有够看的粮食产量,实在难出成绩,唯一多做指望的就是三年两考的科举考试了。
可惜今年的科考,从秀才这一关,风白县勉勉强强考上了三个,其中还只有一个增生,另两个都是附生。这成绩,真是让人颜面扫地。
不过,今年听了个喜讯,那原来城关书院的陈宗泽已经被王进士收为弟子,这可不是大喜事,有此名师,自己辖内这几年至少也得出个秀才什么的;说不定运气好点,举人也不在话下,少年秀才、少年举人,这说出去多有面儿哪。
可惜他自己只是粗通文墨,当年那县丞还是他爹花的大价钱捐的官,不大懂这些。他特意去问过许山长了,说此子文才不错,是个好苗子。那就好,那就重点培养。
见儿子将自己寄予厚望的陈宗泽带上门来,马县令也就特意拨冗相见了。知道自己于文墨一道不大通,也就不在读书人面前卖弄了,直接切入正题,勉励陈宗泽要努力学习,争取后年能下场,成为风白县乃至金洲府近十年来的第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少年举人。
宗泽弯腰作揖感谢马县令的勉励之辞,表示自己必会竭尽全力,不负马县令的期望。
临走,马县令命人取来纹银二十两赠予宗泽,以作进学之资,宗泽大大方方的收下,谢过马县令的赠银之德。
马建早等在书房外,宗泽出来看到他,还奇怪的问道:“你不会一直等在这儿的吧?干嘛不让人去通传一声好了。”
马建不在乎的呵呵一笑:“我知道你跟我爹也没什么说头,很快就会出来的。我们哥俩好久没见了,走吧,我请你吃酒去。”
也不管宗泽答应不答应,撮着他就往外走。马建带宗泽来到风白县最大的莲花池饭店。新任县令的衙内来了,掌柜的亲自出来,亲自要将他们迎进了最好的雅间儿。
马建却道:“不急,我们先去看看水牌,点好菜再进去。”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马公子却是不必亲自去看水牌的,我让人给你唱菜名儿可好?”
马建正要拒绝,宗泽却是眼前一亮,这唱菜名儿他闻名已久,却从来没见过,今天刚好可以见识见识。于是提议道:“掌柜的说的是,那我们进雅间听人唱菜名儿好了。”
马建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进饭馆还是亲自去柜台前照着水牌点菜有趣的紧,怎么今天又不想了。”
宗泽干笑一下道:“呵呵,换个口味,换个口味也挺好。”
马建道:“行,就依你,走吧。”
两人来到雅间坐定,很快进来一个伙计,对他们一哈腰,然后道:“两位公子,我开始唱菜名儿了,有中意的就点出来。”
宗泽有点急切的示意他开始,那伙计立即抑扬顿挫,清晰而又快速的报起了菜名儿。宗泽听的都有点迷了,感叹到这也是技术活啊,一般的人做不来。
很快马建就点了好几道,宗泽回过神来赶紧阻止,可不能再点了,两个人吃不了多少,太多了浪费。
马建见都是自己点的菜,非要宗泽也点两道,宗泽想想就点了个芝麻菠菜,一个菌菇汤。还是点点素的好,马建那家伙点的全是荤菜,这样吃下去可让人受不了。
点完菜,马建非要要壶酒来,宗泽原是不想的,谁知那家伙死劝活劝的要,还说了句特别有理的话:“宗泽呀,别说你日后要是科举出仕了,混官场要喝酒;就说近的,日后同学在一起,风雅起来,也是要喝酒的。所以,你怎能不会喝酒呢,趁现在还小,应酬不多,赶紧将酒量练起来;不然,一杯倒,你还怎么混哪。”
想不到,这样鲁直的家伙也能说出如此的劝酒之辞,宗泽惊奇之余也想到,是啊,趁今天试一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喝酒好了,要不然日后在外喝酒出丑可不好了。
既然存了探底之心,宗泽也不谦让,放开了喝,都是少年心性,最后两人竟然拼起酒来。宗泽原以为自己不会喝酒的,谁知,发觉自己好像有千杯不醉的潜能。
马建也发现陈宗泽这家伙好能喝;但,自己好歹经常混酒场的,怎能输给陈宗泽那只菜鸟呢。喝,接着喝,非得将这家伙喝倒了。
第二壶还没喝完,宗泽只是脸红了些,头都不怎么晕的,可马建那家伙已经倒下了。
宗泽吓了一跳,方才有点失悔,自己怎能跟一个真少年较真儿呢,万一喝出毛病来了可怎么好。
赶紧叫来马建的随从,让他们将马建送回家去。
随从进来后,见到马建这样儿,丝毫不见惊慌的,淡定的跟宗泽招呼一声儿后,就背着马建回家去了。
宗泽一个人在后,跑到柜台去结账,谁知那掌柜的死活不要:“这位公子,你可别为难我们了,马公子可是早就交待过了,由他结账的,如让你结了,那马公子日后知道了,不得将我这莲花池砸了哇。”
宗泽见掌柜的如此讲,又素来知道马建的脾气。不如他的意,砸人家店这种事,那家伙还真做的出来的。于是,也不为难掌柜的了,自回家去了。
宗泽回到家,天都快黑了,林淑芳已是不放心的出来看了好几次,见宗泽这个点儿还没回来,担心的不得了,正要让陈忠运去一趟县衙的。见宗泽酒气冲天的回来,吓了一跳,拍了他一下:“你这臭小子,竟敢喝酒?!”
陈忠运闻声也出来了,问道:“你跟谁在一起喝的酒?在哪喝的?你一个人回来的?”宗泽答道:“我跟马建在莲花池喝的,马建喝醉了,我让他的伴当将他送回去了,就自己一个人回家的。”
这话一说,连陈忠运都不淡定了,走过来喝骂道:“你小子胆儿肥了,竟然喝酒,还敢喝醉了一个回家,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见丈夫发怒,林淑芳又心疼了,赶紧牵过宗泽,怜爱的说道:“儿子都累了,别说了,明天再说。宗泽啊,快跟娘进屋,娘这就给削个梨吃吃,醒醒酒。”宗泽赶紧巴着他娘溜边儿进屋了。
接下来,宗泽一天跑完了许山长、席讲书、李讲书家。几位老师见自己之前都很看好的学生,现如今越发可人意了,都是热情的勉励一番。
许山长还特别告诉宗泽,安心在王进士那儿读书,书院还保留着他的学籍的,县试时回来报履历考试就是了。宗泽恭谨的谢过老师,感谢老师的栽培之恩。见宗泽恭敬依然,许山长很是满意,这个学生心性难得,失落时不见怨怼,得意时不见焦躁。
宗泽回来三四天了,一直像个花蝴蝶似得四处奔走,现在终于将要紧的人拜访完了,赶紧回到家继续温习功课。
别的还好说,练字那是万万不能拉下的,再累每天也必须至少练一个时辰的,业一定要精于勤才是。
二十二这天,宗泽正在背诵《易经》,《易经》里的《连山》、《归藏》早已失传,宗泽现在读的《易经》,实际上也是《周易》。此书涉及哲学、政治、生活、文学、艺术、科学等诸多领域,是群经之首,也是儒家、道家共同的经典。
但《易经》之难也是众所周知的,这其中包含了大量辩证思维,在现代用科学的辩证来看,那是哲学;可以时下来看,那就是玄学。其实宗泽觉得,叫玄学还更贴切;玄学,那就是玄而又玄,既然玄,那就伴随着难度提升,宗泽感觉这本书读起来就不如《立即》、《春秋》好读。
理解不够,那就硬背,宗泽现在就是用的这种方法,可正因为理解不够,所以背起来也没有别的书来的快。
这天上午,宗泽正在跟《易经》较劲儿呢,外面传了好一阵人声,宗泽走出来一看,原来是钱永济送年礼来了,这次的年礼可真够看的,足足挑了六担子,摆了满满一院子,看来,可真是给足了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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