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56.第五十六章民国第一美男子7

    苏熠本就体弱多病, 这回挨了打,又接连地被扔进冬天的湖水里呆了许久,衣服湿了吹冷风, 吹上一阵又泡湿。这样的折腾,到底是让他一病不起。
    苏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几日, 这天迷迷糊糊地醒来, 就发现自己不在苏宅,隐约地想起那天和洛子熹一道被人从湖中救上来,大约是被送回了她的宅子。
    他撑着想起身, 可是浑身酸疼,让他不得不再次安分地躺好, 只是侧了头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屋子收拾得很雅致, 可见主人是费了心思的。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之前, 洛子熹是擅自把两个宅子给打通了,这回,她该不会是打算趁着把他弄回了家, 从此金屋藏娇吧?
    苏家如今连个真心挂念他, 肯为他出头的亲人都没有, 那一群家丁,估计也早让洛震齐的阵势给吓坏了。如果洛子熹打定了主意不放他回去, 难道他苏家五爷就只能乖乖留下来做她的面首吗?
    这样一想, 苏熠心中顿时一口老血堵得慌, 原本就刚退了烧的身子更是用不上力道。
    就在此时, 门开了,洛子熹和芸采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芸采笑嘻嘻地把一碗药放在桌上:“小姐你看,他醒了呢。”
    其实,洛子熹一进门就看见了,哪里需要等芸采告诉她。她摆了摆手,说了句:“你先出去吧。”芸采退出房外,还没忘记帮她掩上房门。
    淡淡的幽香和着药气一同来到床边,洛子熹捧着碗说了句:“既然醒了,就自己起来把药喝了。”
    苏熠刻意地把脸转向床的内侧,不去看她,他病中的声音带着沙哑:“放我回去。”
    “不可能,”洛子熹的声音很轻,却很干脆,一半是执拗,一半是疲惫,“我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哪怕彼此伤害彼此折磨。”
    苏熠背对着她,看不见她脸上的苍白,他也不知道,在他病倒的这几日,洛子熹是怎样强撑过来的。
    她害怕父亲会突然改变主意,她怕再因为自己的一个疏忽就会让苏熠死无葬身之地。她只有把他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亲自盯着才能放心。
    “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苏熠的声音闷闷的。
    “你把药喝了我就出去。”洛子熹依然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你要是恨我,你就先把病养好,这样才有力气杀我;你要是想为林烟报仇,你也得先把病养好,不然你什么都做不了。”
    提及林烟,苏熠更加不好过,就算他把病养好又能如何?林烟生是谢家人死是谢家鬼,他无权无势,怎样才能从谢家打听出林烟的死因?
    他烦闷又固执地说了声:“你走!我病死也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身后并没有洛子熹离开的脚步声,亦迟迟听不到任何动静。苏熠正纳闷她想做什么,只觉得一只柔软的手捧上了他的脸。
    苏熠刚想发作,只觉得身上一重,洛子熹已经俯身压了上来,同时,柔软的粉唇送上,封住了他的嘴。
    苏熠全身一僵,稍一愣神,唇齿已被她撬开,苦涩的汤药从她的口中被缓缓地渡了过来。她竟然,是用这种方式给他喂药。
    苏熠拼命地摆头,不让洛子熹靠近,把药也弄得到处都是。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给我滚出去!”
    他的不配合也终于惹恼了洛子熹,她千辛万苦地把他救回来,他却轻易地说死。
    “我就是不知羞耻!实话告诉你,你病着这几天吃的药喝的粥,我全是这么喂下去的,如果不是我不知羞耻,你早就死了!你现在还来争这口气也晚了,你要是再不喝药,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想摸哪摸哪,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知羞耻!”
    苏熠吓白了脸,羞愤得说不出话,洛子熹又再次向着他的嘴凑了上去。
    他一时间不能思考,只有药的温热进入身体,化作一股暖流向四肢散开,最后直冲头顶。他心如擂鼓,半天回不过神来,只是机械地跟着她的节奏,不由自主地吞咽。
    苏熠自幼不曾与女子这般亲近过,近身服侍的也全是年轻的小厮,此时被她柔软的身体压着,温软的唇蹭来蹭去,鼻间的幽香更是让他的思绪被全部放空。
    他抬了抬手,本来是想推开她,可是一触碰她的身体,又像是被烫到似地撤开,最后落下来,捏着被角,再没有动。
    洛子熹却是在专注地喂药,她抬起头,飞快地又含了一口,重新俯了下来。
    这一次,唇上的触感更加清晰。她吐气如兰,她的唇又软又滑,四唇相碰的感觉非常奇妙,偶尔还会碰到她的丁香小舌,会让他有过电一样的感觉。
    时不时会有点滴的汤药漏出来,她就会及时帮他擦去。指腹与脸的接触,像是抚摸,又像是挑逗。
    喂完药,洛子熹直起身来,看了苏熠一眼。
    他一直僵着,没有说话,原本苍白的玉脸上不知何时泛着红,虽然极力压抑,呼吸却总是不大稳。他垂着眼眸不去看她,长长的羽睫落下蝴蝶一般的阴影,让洛子熹看不清他的眼睛。
    “害羞了?”其实,洛子熹爱极了他现在的样子,可是,她又恼他这一世这样对待她。
    “你摆脱不了我的,苏熠。”她俯在他耳边轻轻地唤了一声,娇柔的声音里,是爱极了的宠溺和痛极了的疲惫,没来由地让他心头一颤。
    “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地待你,只有我能护着你,也只有我,能帮你完成你想做的事。还有,这几天,我不光是这样给你喂药了,我还你换衣服、擦洗身子了,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你……”苏熠这下子气疯了,玉色的脸憋得像个紫茄子,洛子熹知道,如果他再有点力气,一定会扑过来掐死她。
    苏熠已经不知道还应该用什么词语来骂她的不知羞耻,他一个枕头抡了出去,眼睛逼视着她,里面全是蒸腾的怒火。
    扔枕头……怎么看着像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呢?不过,他有力气扔枕头,还能这样瞪着她,看来真的是好多了。
    洛子熹这样想着,精神略一放松下来,便觉得强势的倦意袭卷而来,竟觉得有些眼前发黑。她想起身回房去休息,脚步却变得虚浮起来。
    苏熠不知道,洛子熹苦捱到他好转,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他只顾着一口怒气无法发泄,扔完枕头,又操起床头的药碗。
    然而,苏熠手中的药碗还没扔出去,洛子熹的身子却突然软倒下来,重重地摔了下去。
    她倒在地上,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同时狠狠地砸在苏熠的心上。他此时才发现,他病的这几天,洛子熹已经瘦了一整圈,她原本粉嫩得如春晓之花的脸,此刻白得没有一点血色,眼下也是淡淡的青灰,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垂死之人。
    看着她的样子,苏熠竟然丝毫没有痛快的感觉,反而是说不出的难受,他手一松,手里那只没扔出去的碗就掉下来,摔了个粉碎。
    苏熠想要撑着下床,去看看洛子熹。此时,门被推开,温明在听到碗碎的声音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苏熠还没有来得及靠近洛子熹,就看见她被温明一把抢进了怀里。
    那一刻,苏熠不知道是什么在他的心上掐了一下,难受的心情更加难受。
    苏熠觉得,他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一定是源于不屑和鄙视。这个花心又好色的女人,说什么非他不嫁,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不少,而且一个个看她的眼神都是那么一言难尽。
    苏熠和温明的目光对上,莫名地有点不友好。温明那天还为了洛子熹拼命地把苏熠拖上岸,今天这眼光像是又恨不得把他再扔下湖去。
    温明是真的对苏熠一肚子火气。一个他恨不能捧在手心里的人,只要和苏熠在一起就没有好过,让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他是个军人,若是依着他的性子,他会和洛震齐一样,早早地一枪毙了他。
    可是,洛子熹偏偏喜欢苏熠。
    温明恨恨地收回目光,看着洛子熹叫了声:“小姐。”
    洛子熹动了动沉重的眼皮,艰难地说了句:“我想休息……”话音未落,她蹙紧秀眉,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这下子,完全惊住了屋子里的两个男人。
    苏熠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想要抓过洛子熹的手来看一看。当手握住她的胳膊,手腕某处明显的臃肿让他愣了愣,苏熠滑起她的衣袖,就看见了纱布包扎的伤口,是那日,她为他挡下的一鞭。
    苏熠遏制住心中的酸涩,指尖再想抚上她的脉搏时,温明再没给他这个机会。
    温明瞥了他一眼,果断地抱起洛子熹走了出去,只留给苏熠一个冰冷的背影。
    苏熠若有所失地在原地呆愣了许久,一动也没动。
    有一件事,他从没告诉过人——其实,他是神医林渊的亲传弟子。
    很多人知道,苏五爷懂得一些医术,他曾经给许多人开过方子,可是,他却医不好他自己。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从来没有人会把体弱多病的苏五爷和林渊联系在一起。
    方才,他是想给洛子熹把把脉,其实,就算没有把脉,他看了她的面色和吐出来的血色,也知道她情况很不好。
    他终于明白,洛子熹不仅仅是拼着一条命把他从洛震齐的手里救出来,这几天,她更是拿命,在守护着他。
    苏熠缓缓地蹲下来,抱着头埋进双膝间,眼睛又酸又涨,心里闷闷的。她的爱强硬、霸道、不顾一切,让他逃无可逃,只有躲在爱与恨的夹缝之间,随时会疯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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