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54.第五十四章民国第一美男子5

    洛子熹这些天做了三件大事。
    第一, 她叫人来把两个宅子中间的那道院墙给砸了,在墙上修了个漂亮的拱门。砸墙修门的时候,苏宅有家丁听到动静过来看过几眼, 但没有一个敢提出异议的。门修好后,洛子熹还常常叫人送些果子和用品去分给苏宅的下人们。
    第二, 她叫温明增加了一排卫兵, 在保护她的同时,顺便把旁边的苏宅也看住了。既然对外说了苏熠是她的人,她就得随时防着再有不长眼的母猪惦记她地里的白菜。
    第三, 她精挑细选,买到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 打算把它送给苏熠, 缓和一下俩人紧张的关系。
    这天, 洛子熹领着芸采往苏宅去, 没走正门,就走的后园她新开的拱门,果然非常便利。
    苏宅比她想像中还要大, 可见苏家昔日的辉煌, 只是如今没剩下什么产业, 家丁也少,许多地方竟都无人打理。
    俩人途中遇见个苏宅的家丁, 说五爷一个人在湖边。
    如今他们看见洛子熹虽然是怕, 却极为客气。一方面是吃人的嘴短, 拿人的手软, 他们大多都受到过隔壁的好处;另一方面,自从洛子熹说了苏熠是她的人,苏宅的下人在外行走便再不如从前那般常常受气。
    昨夜刚刚下过雪,湖边的花草树木皆是银装素裹,苏熠静静地立着,身形修长,有些清瘦。他乌黑的短发看起来干净利落,露出一截素白的颈,他的肤色莹白如玉,在雪色映衬下更显迷人。
    听见动静,苏熠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墨玉似的眸子里透着冷冷的光,像倒映在冰湖中的月亮。他樱花一般的双唇轻轻地抿着,美得动人心魄。
    他的神情充分地表达了对洛子熹的敌意,洛子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从芸采捧着的匣子里取出玉佩,送到苏熠的面前,用讨好的语气说着:“好不好看?我好不容易才选中的,是我这辈子头一回给人送礼物,也是头一回买这么贵的礼物。你喜欢吗?”
    芸采在旁边提醒了一句:“小姐,你记错了,你上次送去玉喜堂的那件礼,也很贵的。”
    “……”
    芸采本不是原主身边最得脸的丫头,洛子熹就是嫌原本的贴身丫头太圆滑了才不喜欢,搬出来的时候,她特意选了虽然笨一点,但是很实在的芸采跟在身边。如今看来,太实在也不好,简直就是缺心眼。
    洛子熹不像原主那样挥金如土,原主从前风流起来从不在乎钱,对江南月尤其大方。
    洛子熹的手僵在空中半天,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好在苏熠的脸色虽然难看,却总算是给面子地把玉佩接了过去。
    洛子熹心中一喜。她之前想过,她没经他允许便砸墙修门,还擅自在苏府外设守卫,虽然是想保护他,没有恶意,但毕竟全都是自作主张。她猜苏熠那性子,事前同他商量肯定没什么好果子,事后见了面,肯定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本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没曾想苏熠却是什么话都没说,便将玉佩接了,她自然是喜出望外,以为苏熠大概是有点和解的意思。
    洛子熹抢先表现出诚恳的认错态度来:“那个,我擅自作主,把两个宅子打通了,你不要怪我,反正往后,咱们迟早是一家人。”
    苏熠没吭声。洛子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完美俊逸的脸上是病态的苍白,哪怕绷着脸不说话,也显得高贵淡雅。难怪人说林黛玉美,病如西子胜三分。
    她想着,苏熠果然咳了起来。这天寒地冻的时节,湖边更冷,苏熠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这里冷,还是回屋子暖和。”洛子熹劝着。
    没想到,苏熠这次居然好好地答了她的话:“我不当心落了东西,一直没找到。”
    洛子熹见他终于肯好好地和自己说话,又一心想着早些帮他寻到东西好让他回屋去呆着,便连忙走到湖边四下搜寻起来。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洛子熹问:“是什么东西不见了?”
    话刚问完,身后就被重重地推了一下。
    洛子熹跌入湖中的时候,听见了芸采惊慌失措的尖叫。她还挣扎着回了一下头,她看见苏熠的脸,那么美却那么冷,冷得像这湖里的冰,幽寒刺骨。
    他一扬手,他手中那块洛子熹千辛万苦寻来的羊脂玉佩就跟着落入了湖中。
    “就是你送我的玉佩不见了。”
    他无情的声音像冰凌在耳边碎裂,洛子熹懂了,他说过,他想要她死,他是真的恨她,恨到随时随地都想要她的命。
    猝不及防地落水,洛子熹都没来得及闭气,冰冷的湖水劈头盖脸地灌进她的口鼻和肺里,呛得整个呼吸道都疼。她咳得撕心裂肺,手脚拼命地划了几下,为身体寻找平衡。
    这时,洛子熹突然沉了下去,湖面的平静却让苏熠意外地心慌了起来。
    他觉得像洛子熹这样能带兵打仗的人,应该是会游泳的,就算不会,至少也能在水上扑腾一会儿。他虽然恨她,恨到想用她的命来祭奠陈伯,可他毕竟是个善良的人,他从来没做过杀生的事,更何况是杀人。
    他并没有真的去筹划怎么杀她,不然他不会等到现在,他方才不过是气极了。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样厚颜无耻,她自作主张地把苏府当成她的地盘,自作主张地说他是她的人,让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她的面首,她的裙下之臣。那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屈辱……
    他眼睁睁地看着洛子熹沉下去,瞬间不见了踪影,耳边是芸采惨不成调的惊呼,他突然感到心乱如麻,他茫然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如他想像中那么盼她死?
    伴随着一道翻腾的水花,洛子熹在许久之后,再次出乎他意料地冲出了水面。她头发衣服全都透湿,脸冻得通红,嘴唇却泛青,她精疲力竭地伸出胳膊,扒住了湖边的石头。
    苏熠怔怔地看着芸采一边哭一边把洛子熹拽上了岸,洛子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她的样子很惨,她走过的地方是一道深深的水迹,将她脚下的冰雪化开。苏熠看在眼里,仿佛觉得心中原本坚硬的感觉也变得一片泥泞。
    洛子熹在他面前摊开掌心,因为寒冷而颤抖的手中,是一块带着碎冰和泥渍的玉佩。
    洛子熹的声音也在发抖:“我不管你信不信,逼死陈伯的那个人不是我。还有,这真的是我第一次送人礼物,你既然收了,就不许你丢!”
    洛子熹的确会游戏,她之所以没有急着爬上岸,而在冰天雪地的湖水中呆了那么久,只不过是潜到水底去摸这块玉佩了。
    芸采觉得自家小姐一定是被冻坏了脑子,才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做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来。她看着洛子熹将玉佩塞回苏熠的手里,转过身来,她连忙跑上前去搀住了她。
    在冰湖中走了一遭的玉佩冷彻心扉,它被塞在苏熠的手里,让他的心也跟着轻颤起来。
    他不懂,洛子熹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懂,她说的话哪句真哪句假?他不懂,她到底是怎样的她!
    洛子熹强撑着被芸采搀回来就病倒了,连着发了三天的高烧,连胸口的旧伤也带着隐隐地疼。
    她这一病自然是急坏了洛震齐,他请来了中医西医双管齐下,城中最好的大夫来了好几拨。
    温明自觉没有保护好小姐,没想到她在自己宅中也会出这么大的事。他主动向洛震齐请罪受罚,洛震齐没心情,说等洛子熹醒了自己罚他。
    洛子熹醒了之后精神不好,外面天气冷,她也就一直没往苏宅去,只要想想苏熠盼她死的那个神情,她就觉得呼吸不畅。
    她每天只有两件事可做,一是吃药,二是和洛照说说话。自从洛照搬过来陪她,倒是越来越喜欢赖在她身边,与她闲聊。
    卧床其间江南月来过,不知怎的,洛子熹总觉得他比从前沉闷,像是心事重重。他眉眼低垂的样子,不似往日的妩媚,倒是别样之美。
    洛子熹什么也没问,她毕竟不是原主,怕太近乎惹他误会。江南月大概是看她病着,说话做事显得格外体贴,见她无聊,还为她清唱了一段《游园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温明这几天也在,洛子熹实在觉得没什么理由罚他,原本就不是他的错。可是温明认死理,总觉得是自己保护不得力,所以现在只要洛子熹出了房门,就能看见他。
    左右宅子里客房多,而且温明是个非常守礼的人,除了保障安全,平时几乎可以当他不存在。洛子熹也便不与他较真,他爱怎么保护就怎么保护。
    这天精神好些,洛子熹正在给插瓶的梅花剪枝,就看见洛照急吼吼的跑了进来。
    “阿姊,可了不得了,这下怕是要出人命了!”他急得清秀的双眉都蹙在了一起,因跑得太快刹不住,撞得案上的花瓶晃得厉害,险些就要翻倒下来。
    洛子熹刚想骂一句急成这样又不是死了爹,想起他俩是同一个爹,只能生生把话咽回去,拿眼睛斜觑着他。
    “爹好像是知道你落水的经过了,带着人直接冲进苏宅找苏熠算帐去了!”
    洛子熹吓得手中剪枝的剪子都扔了,她太了解她这个司令父亲的脾气,他惹是真心恼了一个人,这个人铁定是活到头了。
    之前她叮嘱过芸采,在苏宅发生的事不许跟人说,但是两个宅子里的下人多,谁知道过了这些天,消息是怎么就跑到洛震齐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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