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21.第二十一章他口是心非21

    云妃缓缓地将蜷缩于墙角的宁乐搂了起来,又在她满是血渍的脸上亲了亲,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嫌弃,只是极尽温柔。
    她牵起宁乐的手,转过身来已是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我要带宁乐离开,阻我者死!”
    “呔!哪里跑?吃我一剑!”孟九辰这才想起剑没了,他慌得取下背上包袱一顿翻找,“等……等等……”
    只见他转而眉开眼笑,还真的又找出一把桃木剑来,洛子兮呸道:“你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还有备胎。”
    “不许伤害她们!”南宫昱虽然出声制止,却明显中气不足。
    旁人看不见,可是洛子兮却看得清楚明白,南宫昱的护体金龙也不知怎的,那金色越来越淡,原是雄纠纠气昂昂地盘踞,如今看来,倒是有气无力。
    “皇上,您是真龙天子,自然不怕这些小鬼。可是,皇上也该为子民想想,为宫人们想想,鬼怪肆虐,叫他们如何安生?便是不愿伤害她们,至少也该让孟道长将其约束起来,不能随意伤人才好啊。”
    安若素劝罢南宫昱,又转身对孟九辰说道:“还不动手!”
    孟九辰一听,当下念念有词,祭起桃木剑。剑身悬于空中,剑指云妃和宁乐,金光耀眼,让阴魂逃无可逃。
    云妃一见,连忙将宁乐护在身后,以身为盾,抵挡金光。万道金光便如万箭齐发,云妃曝于金光下不过片刻,眼看就要被摧残得神形俱灭。
    “大胆!竟敢连朕的话也不听了么?”南宫昱喝道,“来人,给朕将此妖道拿下!”
    一时间,竟然无人应声。
    殿内的御林军早已或晕或逃,便是还剩下几个,也是腿脚发软。纵然还有不软的,此刻只愿装死。
    试问谁不怕鬼?谁愿意去拿下了道士,将恶鬼放跑?下回倘若运气不好,再撞见恶鬼正好心情不佳,岂不作死?
    安若素眼看着殿中一干人,个个面如土色,不由叹道:“皇上何苦为难他们,凡胎肉体,哪个不怕鬼?”
    孟九辰正专心念咒,忽觉颈上一凉,只见南宫靳正提着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
    “要命就住手。”南宫靳言简意赅。
    “王……王爷,随意杀人……犯法。”
    “嗯,”南宫靳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再不住手,我先割断你的裤腰带。”
    这个很有威慑力,孟九辰想了想,非常诚恳地说道:“并非贫道有意为难云妃娘娘和公主,实在是国有国法,鬼有鬼规。”
    “人死之后,阴魂不得逗留人间,这是铁律啊。似云妃娘娘这般,虽已变成凶灵,却从未害人,双手不沾血腥的,贫道还可以勉力一试,将其送往地府。他日戾气一除,便可以投胎转世,再生为人。”
    “只是公主,已连伤数人,便是今日贫道放过,也终究难逃一劫。到那时,必是个魂飞魄散,神形俱灭的结果。”
    众人一时沉默,云妃听了孟九辰的话,心中明白他所言不虚,禁不住抱着宁乐落下泪来。
    良久,云妃转身,竟对着孟九辰盈盈一拜。
    “宁乐犯错,皆因心中恨意深重,身为她的母亲,我愿替她受过,只求道长慈悲,将宁乐送回地府,令她得以超度。若有来生,宁可生于小门小户,承欢父母膝下,再莫投生皇家,做什么公主……”
    “云妃娘娘!”洛子兮意识到不好,想要出言阻止,却已来不及了。
    只见云妃纵身而起,用身体撞上悬于半空的桃木剑。孟九辰虽然并未念咒,可那桃木剑是件降妖伏魔的灵器,一遇阴魂靠近,自己便再放金光。
    云妃一剑穿心,坠落在地……
    白纱裙、紫绫衫,腰上还是那枚相思扣,她像是一团飘渺的云雾,更像是天空中最后一次绽放的烟火,美丽过后,将是永永远远的寂寞。
    她落下时,轻盈得不发出一点声音,就如当初陌上花开时,动人心魂的佳人一舞。可是,再没有彼时的鲜活和生机了,就从桃木剑穿过的地方开始,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连洛子兮也再看不见。
    宁乐悲嚎不止,想要扑过来抱住她的母亲,却又迫于桃木剑的威力无法靠近,只能坐在一边伏地痛哭。
    还有一人,哭得捶胸顿足,并不逊于宁乐。
    南宫昱双目猩红,面色煞白,看起来也比鬼强不到哪里去,他声嘶力竭地叫着:“云瑶……”
    云妃在完全散去之前,终于转过脸来,看了他最后一眼。曾经她秋波如水,如今却只剩冷漠和决绝:“你不是问我有什么心愿吗?——惟愿与君相决绝,死生永不相见!”
    云妃又死了,这一次,将是永远的寂灭。
    洛子兮哭红了眼,肩膀一耸一耸的,看起来我见犹怜。南宫靳默默地一伸手,将胳膊抬到她的面前。
    洛子兮心领神会地抱住他的衣袖便抹起鼻涕泪来,心中暗暗有些欣慰:这个呆子,竟然也有学会温柔体贴的一天。
    谁知道,南宫靳额上青筋猛抽了几下,按捺着,倒是没将胳膊收回来。
    待洛子兮将他的袖子糟蹋得不成样,南宫靳这才闷闷地说了句:“我方才是想告诉你,皇兄吐血晕过去了。”
    洛子兮顺着他刚刚手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李忠正手忙脚乱地在南宫昱的人中上一顿乱掐。
    她会过意来,满脸黑线,自己这简直是媚眼做给瞎子看——自作多情。
    孟九辰蹲在地上,远远地和宁乐大眼瞪小眼。他自然不是在介意宁乐不友好地对他目露凶光,毕竟她母妃刚刚消失在他的剑下,要指望人家能有好脸色是不可能的。
    云妃之前的托付让他十分为难,她也不好好商量商量,等他同意,就撞到剑上死了。如今若想说不答应,似乎极不厚道。
    南宫靳指着宁乐仗义执言:“我说道士,看你的怂样,不会是想反悔吧!”
    “什么叫反悔?贫道何曾答应过嘛,”孟九辰苦着脸,“素来都是一鬼做事一鬼当,没听说过还能替!就算贫道肯答应,那阎王爷能答应吗?”
    南宫靳倔劲上来,提起剑就要上去砍他……的裤腰带,就听见大殿之上,有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然而听在耳中却让人难以忽视。那声音的主人似乎带着傲慢、不屑和叛逆,让人凭空地猜测,他应该是位洞穿凡尘的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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