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12.第十二章他口是心非12

    南宫昱是个皇帝,或许他注定了一生都不可能纯粹地去爱一个人。
    当爱情里掺杂着江山帝位、权谋和防备,什么样的爱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味。他可以把心给云瑶,却始终给不了她快乐。
    他自己也并不快乐,云瑶和宁乐死了,他的人生用什么都弥补不了。好容易出现个洛子兮,他以为是上天赐给他的补偿,可是南宫靳偏偏要和他争。
    他们是兄弟,也是天生的对手,他们之间的争斗没完没了,不论是为了江山还是为了女人。
    南宫昱挥退李忠的同时,南宫靳算是规规矩矩地见了个礼。洛子兮飞快地跳下床来,直接扑进了南宫靳的怀里。他总是能为她解困,总是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
    他方才说,她是他的未婚妻。洛子兮细细地回味着那三个字,甜蜜的感觉伴着异样的情愫从心底一直萦绕上舌尖,让她想要再默默地重复几遍。
    洛子兮是个率性之人,南宫靳也是,她就当着南宫昱的面,双臂勾住南宫靳的脖子,秋波似水,巧笑嫣然,眸子明澈得像盛着一湾星光。
    她语气中还带着撒娇:“你不是走了吗?怎的又回来了?”
    南宫靳对上她的眼睛,他的出现能让她那样欣喜,这让南宫靳的心也又是温暖又是得意。
    他见洛子兮从榻上跳下来,鞋也没穿,光着一双玉足,唇角不禁勾起一道弧度。他弯腰打横将她抱起,送回了榻上。
    “皇兄旨意臣弟岂敢不遵,臣弟真的是回了王府,不过又连夜赶回来了。不光人回来了,还带来一个贴身小厮,一些换洗衣服,外加些许日常用品。”
    “你要干嘛?”南宫昱额角青筋直跳,“你是把宫里当家了吗?”
    “不然呢?”南宫靳一脸耿直,理直气壮地说道,“太后为嫡母,皇兄是二哥,宫中还有臣弟的未婚妻,臣弟岂敢拿自己当外人!”
    “……”果然没把自己当外人。
    洛子兮掩嘴憋笑,南宫昱抚额说道:“别一口一个未婚妻,你是大周国的王爷,娶妻需得朕的旨意。”
    南宫靳浑不在意:“王妃之位的确是需要皇兄赐婚,可子兮也说了,做个侍妾也无所谓。这侍妾么,可用不着个个都等着皇兄定夺了吧。”
    “左右喜欢的人娶一个便够了,她若是侍妾,臣弟便不要王妃。若是皇兄还非要赐个王妃,臣弟也便一并娶了,不过多一个无辜怨妇罢了。男婚女嫁,岂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臣弟是个随性之人,请皇兄见谅。”
    洛子兮还从不曾听南宫靳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却句句说进她的心坎里。想要活得恣意随性不容易,更何况是皇家子弟。
    南宫昱听完,亦是沉默不语,眸光暗沉,宛如失了星月的光芒后漆黑无边的深夜。
    若说洛子兮听了觉得痛快,那么南宫昱觉得心痛。他一生都在权衡利弊、患得患失,直到痛失所爱,他也曾经问自己,这一生,到底值不值。
    南宫昱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连告辞的话也没心思说一句。
    他第一次这样地羡慕南宫靳,虽然他曾经是夺位之战的失败者,可他还可以遵从本心地活着,被他爱的姑娘爱着,来日,他还可以鲜衣怒马,放手一搏。
    而自己呢?南宫昱觉得他就像是一只被皇位和宫城囚禁的鸟,似乎是守住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却又好像已经一无所有。
    李忠看见南宫昱魂不守舍的样子,什么也不敢问,只是陪着小心跟在他的身后。
    走了几步,南宫昱便咳了起来,这些时他常常这样。可是今日他却咳得重了许多,李忠慌忙上前,便瞧见急剧的咳嗽之后,雪白的锦帕里包着一口鲜血。
    南宫昱走了之后,南宫靳便叫洛子兮更衣起身。
    洛子兮随手理了理散乱的青丝,问他:“去哪?”
    “随我回朝阳殿。”南宫靳说着,帮她将脑后的发绾了绾,结鬟于顶,下面的头发自然散于两肩。
    洛子兮对镜打量了一番,虽不及桃红的手艺,却也算不错了。她笑道:“想不到你还算心灵手巧。天色已晚,带我去朝阳殿做什么?尚未拜堂,难不成便急着洞房?”
    “天下间怎会有你这样厚脸皮的女子?”南宫靳笑骂道,“本王不过是怕皇兄几时脑子一抽又跑来惹你,本王直接将你接到朝阳殿,也省了三天两头赶来救你,你便成全本王躲个懒不行么?”
    见洛子兮收拾停当,南宫靳背对她蹲下去,说了句:“上来。”
    “我已经没事了,哪里就虚弱得走不了路,再不然,乘个辇就是了。”洛子兮见他执意要背,还是乖乖地趴了上去,“先是皇帝探病,后有王爷背着出行,这般招摇,若是让人瞧见,我岂不是作死的节奏?”
    南宫靳背起她就走:“本王正是要招摇,等人尽皆知你洛子兮是本王的人,看皇兄还怎么下旨封你做美人。”
    “我是你的人?”洛子兮狡黠地笑着,“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哦,可别再赖帐说,只是为了帮我解困,不想让我做后宫的女人罢了。”
    她的声音温软动人,吐息轻轻地落在他耳畔,像是被一只娇柔的小手抚过心田,又痒又酥。南宫靳却傲娇地一偏头,仍然强辩道:“本来就是。”
    洛子兮知道从他嘴里讨不来一句好,却是话锋一转:“你屡屡这般让皇上碰软钉子,平常人哪个敢?我总觉得,你是有恃无恐的。”
    南宫靳沉默不答,更让洛子兮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皇上登基多年仍然处处提防你,并不是多虑,你真的……”
    洛子兮将未说完的话吞回了肚里,自己都被惊着了。他真的暗中经营着自己的势力,他真的掌控着能与皇帝抗衡的能量,他真的从未臣服过!
    “难怪你一个王爷与皇帝作对还能活到现在,难怪皇上会时时约束、掣肘、打压你,可是,他为什么不采取实质性的行动?”洛子兮小声伏在他背上问道。
    “下杀手?与本王兵刃相见?”南宫靳轻笑着,一步步地走着,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你以为他不想么?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罢了,因为他还没有把握。稍有不慎便是一场浩劫,反让隔岸观火之人钻了空子。”
    “那么你呢?你蛰伏多年,也还没有把握对吧。”洛子兮猜想着,当初南宫靳败给了南宫昱,必然遭受重创。这些年一面与他周旋着活下来,一面积蓄力量也实属不易。
    “嗯。”南宫靳淡淡地应了一声,良久,他又幽幽说道,“并非本王觊觎皇位,不肯安心做个良民,只是皇兄是个多疑的人,就算本王肯罢手,他也是信不过本王的。”
    不错,在多疑的敌人面前,你放下刀不仅不能取信于他,反而会加速自己的灭亡。有些战争,从你选择它的那天起,便只能身不由己地走下去,不死不休。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洛子兮没精打采地伏在南宫靳的背上,许久才想明白一件事。
    “原来,皇上借着魏平之死将你困在宫中,只是想试探你的虚实,他其实并不能真的因此杀了你对吧?”洛子兮撅了撅嘴,“那我急吼吼地跳出来救你,岂不是很可笑?”
    她在南宫靳的背后,看不见他悄悄地抿嘴偷笑。她那时的举动可笑吗?也很可爱啊。
    虽然,他出于本能地一直怀疑着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可是当她赌上自己的性命对南宫昱说“愿与七王爷同罪”时,他心中的震惊记忆犹新。
    “你本来就是猪脑子,对不了解的人也敢押上性命,是因为猪的脑袋不值钱吗?”他说话怎么总让人听着这么可气?
    南宫靳又用他极具磁性的声音,轻轻地补了一句:“你这个傻瓜。”
    唔,傻瓜是什么瓜?感觉倒和蜜瓜有点像,洛子兮弯着嘴角,一直甜进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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