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收割男神遇见鬼》11.第十一章他口是心非11

    凌波阁位置靠北,眼见着看热闹的人都往北宫门的方向去了,洛子兮也拉起南宫靳便走。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听见有人在议论,说太医院使章大人今日入宫为几个嫔妃请了平安脉,入宫时还是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突然就疯了,这会儿正在玄武门上闹着要跳楼呢。
    南宫靳纳闷地问道:“咱们跟着跑什么?”
    “看热闹啊,”洛子兮脚下未停,“闲着也是闲着,去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
    他们赶到的时候,远远地就看见章太医在玄武门上时而又蹦又跳,时而横冲直撞,精神极度亢奋,几个卫兵都拉不住他。他好像变得力大无穷,且不知疼痛。
    南宫靳若有所思地小声说道:“本王听说,这两日皇兄在调查当初给宁乐公主会诊的太医,也是蹊跷,曾经给公主会诊的几个太医在那之后走的走亡的亡,只剩一个章太医,还就疯了。”
    洛子兮也觉得太过凑巧:“莫不是他今日入宫听到了什么风声,做贼心虚,被吓傻了?”
    正说着,只听“嘭”地一声巨响,洛子兮望去就看见那章太医真的从高高的玄武门上跳下来了,重重地落在地上,分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别看!”南宫靳挡在她的面前,已经把她的脸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依着南宫靳的猜想,若是洛子兮胆子小些,估计会吓哭;若是胆子大,或许会借机在他怀里占个便宜,甚至言语上逗逗他。
    然而他想错了,怀中的洛子兮就像个僵了的木头人一般,没有哭,并且始终一言不发。
    南宫靳思量着,难不成似她那厚得如铜墙铁壁的脸皮也知道害羞了?他将洛子兮扯离自己,打趣地说道:“你莫不是也如那章太医一般,被吓傻了?”
    谁知洛子兮并不回答,只知道呆呆地看着他,她好像开始发抖,她在害怕,她眸中闪现着晶莹战栗的光,像是随时会破碎的一滴水珠。
    南宫靳心知有异,未及作出反应,她已毫无征兆地一头倒下,昏了过去。南宫靳猛地抱住她,心慌得完全失去了控制。
    洛子兮做了一个很凌乱的梦,那是一段死去的洛子兮的记忆。
    梦里的一切太过真切,若不是搂住她的臂膀带着温暖的力量,若不是耳畔总有个声音在低低地唤着她,她真的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死去的洛子兮,自己又死了一回。
    马惊了,它在拼命地奔跑、嘶鸣,它上蹿下跳,就像玄武门上的章太医。马不是惊了,它简直就是疯了,疯得很诡异。
    车夫摔下来,被马活活地踩死,那样子惨极了,也是很多液体流了一地……
    所有的片断都是混乱的,因为当时的洛子兮很疼也很害怕,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她走在一步登天的路上,却被人扯下了地狱深渊。
    洛子兮醒来的时候发了一身的汗,她睡在凌波阁自己的卧榻之上,殿内烛光昏暗,不远处站着个黄袍玉带的男子,细看之下,竟然是南宫昱。
    洛子兮愣了许久才撑起身来,她明明记得,自己昏迷时听见的声音是南宫靳。她刚要下床行礼,南宫昱已经一个箭步奔过来,搀住了她。
    他身上带着风的凉气,指尖亦是冷冷的,依然是淡淡的龙涎香,南宫昱的声音也依然是阴沉沉的,叫人听不出半点情绪。
    “躺着吧,无需多礼。”
    洛子兮略带惶恐地靠在榻上,就看见南宫昱十分自然地在榻边坐下。
    凌波阁的宫人可是都死绝了吗?怎样也不该让皇帝亲自守在她榻边,这若是让后宫众人知道,怕是要生吞活剥了她。
    南宫昱见她眼睛滴溜溜向着殿内顾盼,似有不满地说道:“有朕守着你还不知足?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民女不敢,让圣驾辛劳,民女知罪。”一句话说得不情不愿。
    南宫昱轻笑道:“你是在找七弟吗?他不会来了,朕来的时候已经打发他出宫,让他回他的王府去了。”
    洛子兮心中一阵失落,南宫靳竟然丢下她,自己先出宫了。可是,皇帝叫人走,谁又能不走呢?
    南宫昱目光如炬,何尝看不出她闷闷不乐,他眸中射出寒光,冷冷说道:“你是真心仰慕七弟也好,拿他当挡箭牌也罢,朕可以告诉你,这世间女子,他谁都可能娶,唯有你洛子兮,他不会,他厌你恨你都来不及!”
    “这是为何?”洛子兮茫然问道。
    “因为你的父亲洛升曾经背叛过他,”南宫昱沉吟片刻,方才答道,“洛升曾经跟随七弟助他夺位,还说要将你许配给他,可是后来,洛升倒戈,投靠了朕,还将许多军情机密送给朕做了见面礼。若不是你爹,他当初未必会那么快一败涂地。”
    洛子兮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底泛起阵阵寒意。
    她想起初遇时,南宫靳多看她一眼都不愿的冷淡,想起那时,他眼中不屑和厌恶的神情。他初遇时便知道她是谁,她是这世上,他最不愿结识的女子。
    夺位之争何其凶险,对于旗鼓相当的对手而言,胜负往往只在毫厘之间。若洛升的背叛带给南宫靳的是致命一击,那么自己欠他的,岂非是整个江山?
    南宫昱此时说起洛升,也未见得有多感激,事实上,洛升至今不过从五品。
    洛子兮一阵悲凉,为何会有这样的父亲!支持南宫靳的时候,说要将女儿嫁给南宫靳,投靠了南宫昱以后,又慌着送女儿入宫献舞,接近南宫昱,女儿便是他押宝的筹码。
    可是洛升是否想过,似他这样的人,南宫昱又怎会重用?自作聪明的人,到头来,往往是一场竹篮打水。
    洛子兮正自叹惜,便觉额上一凉,却是南宫昱抚了上来:“好好的就晕过去了,焉知不是思虑过甚?若是乏了,就再睡一会儿,养好了精神告诉朕,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话让洛子兮回过神来,她一面说着:“子兮有事要求皇上。”一面又要起身。
    南宫昱再次将她按下:“说吧,朕就知道你有事,旁人说你是吓着了,朕就不信。”
    “求皇上彻查后宫与太医院,”洛子兮俯身说道,“就从一种药入手,民女不知道这药叫什么,可它一定能致人癫狂,或者产生幻觉。”
    人吃了这样,马亦是如此,洛子兮猜想,是同一个人,同一种药,当初害死了洛子兮,如今又于众目睽睽之下杀了章太医。
    此人与宁乐公主的死有关,杀章太医是为了灭口,而杀洛子兮,想必是不愿她日后入宫,成为第二个云妃。
    南宫昱听了洛子兮一番回忆,神色愈冷,她的猜想与他不谋而合:“放心,朕便是掘地三尺也一定会将此人揪出来。”
    “民女岂有不放心的道理,想必皇上为了宁乐公主,也会尽力查明真相的。这后宫是皇上的后宫,若是连皇上都做不到的事,也不做第二人想。”
    南宫昱轻笑着,蓦地钳住洛子兮的下颌,眸光叫她无处闪避。洛子兮生了张瓜子脸,平时有种轻灵之气,此时斜倚在榻上,却平添几分温柔可爱。
    “亏你还明白这后宫是朕的后宫,那为何不肯留在这宫里,做朕的女人?”他目光越发深邃暗沉,“朕自会护着你,将从前亏欠你的承诺都补回来。”
    洛子兮用力甩开南宫昱的手,向榻内缩了缩,言辞冰冷:“皇上,您又将子兮当作云妃娘娘了吧。”
    南宫昱漠然地收了手:“朕爱的人是云瑶,可是至少不讨厌你。”比起宫中一些嫔妃来,甚至更觉得喜欢。
    当然,喜欢不是爱,自从云妃离世,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爱了。
    但是,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谁便要谁,后宫那么大,多一个也不算多,爱的人没了,剩下的爱不爱又有什么要紧?而洛子兮,就是他看中的一个摆件。
    洛子兮笑了起来,音无空谷幽泉,莺啼婉转。
    “皇上错了,”洛子兮仿佛在质疑一个最大的笑话,“您以为云妃在宫中委屈抑郁多年,只是因为她顾及着自己的母家,和宁乐公主吗?她不过是因为爱上了一个给不了她快乐的男人罢了。”
    洛子兮笑得明艳而洒脱:“可我不是云妃娘娘,我与皇上既无昔日之情,亦无夫妻之恩,若是逼急了大不了一死,民女可不会顾念什么光耀门楣、家族荣辱!”
    南宫昱一改平日里的阴沉静默、波澜不惊,他一把扯住洛子兮的胳膊,咬牙说道:“好一个宁为玉碎的女子,你既与朕并无半点情分,却敢拿命来威胁朕,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怎样吗!”
    “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兄素来淡定,大风大浪面前都可做到心如老僧入定、古井无波,怎的和个小姑娘动起手来?”
    听这玩世不恭的腔调,屋内二人已猜到来者何人。
    早不来晚不来,每次都是他来搅局!南宫昱回过头来,黑着脸瞪着紧跟于南宫靳的身后阻拦未果的李忠。
    南宫靳连忙替李忠求情:“皇兄不必怪罪李公公,他是不让我进来的,说皇兄在此。只是臣弟不肯信,冒冒失失地便进来了。臣弟以为,子兮是臣弟的未婚妻,皇兄又怎会自降身份,不顾及流言蜚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甚至兄辱弟妻呢?”
    几句话无异于打了皇帝的脸,李忠吓得大气不敢出,把腰弯得脸都快到埋进地里去。
    南宫靳方要发作,南宫靳却话锋一转:“还是臣弟鲁莽了,没想到皇兄不辞辛劳,亲自为臣弟照顾子兮,情真意切,臣弟不胜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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