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13.蝙蝠侠的求助

    奥利维亚又看见幻影了, 像是蝗虫一样的怪物从城市的空中掠过。那是一个很短暂的画面，短暂得像是两段影像重叠产生的虚构的场景。
    奥利维亚最近常看到外星人，有时还会看到和洛基站在一起的外星人。她困惑着是否阿斯加德的人民偶尔会有这种外貌奇特的家伙，又或者, 洛基又跑到了某个陌生的星球去进行他邪恶的小把戏。因为那些外星人的模样太过奇特，奥利维亚的注意力经常被它们吸引过去, 从而忘记去思考自己为何会看见洛基。
    等她回想起去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她又总是被新的莫名其妙的画面占据了视线和思绪。
    有几次她看见了托尼。她能通过托尼身后的玻璃窗上的倒影，看见托尼正对着队长的盾牌静默而立。
    奥利维亚能够感觉到托尼对史蒂夫的怀念, 以及对曾经的复仇者联盟的怀念。但她没有将这些告诉史蒂夫。她不想别人知道这样感伤的托尼, 她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 起身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咖啡。外出去查看数据的舒莉正好从外面回来，她一点也没客气，冲着奥利维亚扬了扬下巴：“给我也倒一杯吧。”
    奥利维亚闻言，拿出舒莉的杯子，给她倒了满满一杯热腾腾的清咖。
    舒莉接过杯子, 皱了皱眉头：“只是清咖？没有榛果拿铁, 卡布奇诺也行啊。”
    奥利维亚耸了耸肩，径直走回电脑前。
    舒莉端着杯子，绕到奥利维亚的身后, 瞥了瞥屏幕上的内容, 然后叹了口气道：“说实话, 我有点后悔开发出这个东西了。”
    奥利维亚头也不回, 飞快地问道：“为什么？”
    “偶尔会觉得, 这种能将思维具象化的的东西，有点像是在……”
    “窥探别人隐私？”
    “完全正确。”舒莉忍不住冲着奥利维亚的背影举了举杯，“比起思维被别人窥探，我宁可内衣被偷。”
    奥利维亚回头瞥了一眼舒莉：“公主殿下，你的梦想倒是别具一格。”
    “奥莉！”
    奥利维亚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继续整理影像数据：“我得谢谢你，在开发这东西的时候还记得加上保险设置。至少你让我有了主动权，而不是任由你们在我的脑子里乱翻。”
    舒莉沉默了片刻道：“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做。”
    奥利维亚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我对情报工作不太擅长。一直都不太擅长。有时候……我会忽略掉很重要的细节。甚至，脸放在我眼前的线索我也能无视掉。等到我再回头去找的时候，已经……”
    “已经忘记了？”
    奥利维亚摇摇头：“太迟了。”
    舒莉“哦”了一声，默默地喝了口咖啡。
    “但有时候天赋这个东西吧……”奥利维亚一边说着，一边将蝗虫模样的怪物飞跃城市上空的画面调取了出来，“就是会逼着你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舒莉放下杯子，走到屏幕前：“那是什么东西？”
    奥利维亚摇了摇头：“不知道。”
    舒莉将画面放大，仔细盯着那怪物观察了好一阵：“看上去不像是机械的东西。难道是生物？”
    奥利维亚耸了耸肩：“如果连你都没能认出来那是什么，我想我更不可能将它认出来了。”
    舒莉皱着眉，一脸不肯相信地看了奥利维亚一眼：“你确定你看见这东西了？是真真实实地通过超能力看见它，而不是做了噩梦或者产生什么幻觉之类的？我是说，虽然你提过看见外星人的事，但我们很明确那确实是发生在其他星球。尽管我到现在都很好奇你接触过的物品怎么会出现在外太空。但是，奥莉，你看看它，很明显，它出现在了某个城市的上空，地球上的城市。”
    奥利维亚将放大点稍微平移了一下，她盯着一座高楼的广告牌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而且……我想我还能认出这是哪座城市。”
    舒莉有点意外地看了奥利维亚一眼：“我应该担心么？”
    奥利维亚思索了片刻后才道：“以我对那个人的了解，可能……应该不需要我们担心吧。”
    奥利维亚一直祈祷着那只蝗虫怪并没有真正出现在地球。但她按照舒莉教导的方法，将脑中影像按照短暂记忆的清晰度进行了排列。虽然那并不完全等同于影像闪现的时间顺序，但仍能起到整理信息的辅助作用。奥利维亚曾用这个方法排除了不少因为影像重叠而产生的错误信息。
    但让人失望的是，那只蝗虫怪并非是其他影像里的残留痕迹，它确确实实是哥谭夜景里的一部分。
    奥利维亚一直都知道哥谭不是个太平地方，罪犯、精神病是哥谭最不缺的东西。
    但是……外星人？
    这东西听上去更像是纽约的特产。
    蝗虫怪的画面简直就是一个厄运的预兆。
    奥利维亚的担忧在两天后得到了证实。
    异常的通讯请求信号被捕捉到的时候，舒莉正打算去例行查看冷冻仓的数据。她瞥了一眼提示的小圆点，打算忽略掉它，回头再来处理。然而，在一旁刚取下影像采集头盔的奥利维亚却叫住了她。
    “舒莉，那有个提示信息。”
    舒莉翻了个白眼：“我能回来处理么？”
    奥利维亚瘪瘪嘴，没回话。
    舒莉大步走到门口，又像是投降般地叹了口气，用手腕上的远程控制设备将通讯请求的数据调了出来。
    “咦？是上次那个地方。”舒莉向奥利维亚投去询问的眼神。
    “上次的地方？”
    “就是你联系上我的那个地方。”舒莉翻看了一下数据，有点赞赏地说道，“看来蝙蝠侠还算不赖嘛！上次是误打误撞，这回居然能定位出瓦坎达的大致范围了。”
    奥利维亚走到数据面板前看了看：“也许是因为你们决定和全球共享信息技术的原因。”
    舒莉懊恼地皱了一下眉：“我把这个给忘记了。”
    在征得了舒莉的同意后，奥利维亚接通了通讯请求。
    蝙蝠侠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很抱歉打扰到您，舒莉公主。”
    舒莉瘪着嘴耸耸肩：“是奥莉接通的，所以算不上打扰我。另外就是，大家都清楚彼此的身份，所以，你为什么不把你那身怪异的装扮换下呢？”
    “有比换装更重要的事需要和你们商量。”
    舒莉瞥了奥利维亚一眼，一脸严肃地问道：“什么事？”
    蝙蝠侠向奥利维亚和舒莉展示了一组图片，图片上是在哥谭四处作恶的蝗虫怪。
    “最近哥谭出现了这种奇怪的东西。我无法判断他们是从何处来的。只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对‘恐惧’有着独特的嗅觉。”
    “恐惧？”
    蝙蝠侠盯着舒莉道：“它们能捕捉到你的恐惧，并且向你发起攻击。”
    舒莉打了个哆嗦：“这就足够让人害怕的了。”
    奥利维亚沉思了片刻后，问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是说……我们能做什么？”
    舒莉赶紧插言道：“你该不会是想借机向瓦坎达讨要武器吧？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仅仅是武器，解决不了它们。”蝙蝠侠沉着地回应道。
    舒莉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什么叫做‘仅仅是武器，解决不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我把其他技术也拱手奉上？我的天！我们是说要进行科技交流，但不是通过这样的私下交易，也不是这样，不顾后果地共享科技！”
    和舒莉的处境不一样，尽管奥利维亚一点也不想插手哥谭的事，但蝙蝠侠帮助她在先，她做不到像舒莉那样斩钉截铁地拒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奥利维亚一边拍了拍舒莉的肩让她冷静一些，一边镇定地和屏幕那边的蝙蝠侠交谈，“你已经摸清他们的底细了？”
    “事实上……”蝙蝠侠调了调镜头，“我们担心的是，我们还没能了解到全部的真相。”
    屏幕上的画面让奥利维亚吓了一跳。除却蝙蝠侠外，戴安娜、娜塔莎、巴里、斯特兰奇都在现场。但最让奥利维亚意外的，是站在巴里身边的小天狼星。
    “布莱克？”奥利维亚眨了眨眼，“那是布莱克么？”
    小天狼星有点不自然地冲着镜头招了招手：“好久不见。”
    “你们在搞什么？！他不是回英国去了么？！”奥利维亚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迷宫里，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群人怎么会聚集在一起的。如果说仅仅是娜塔莎和蝙蝠侠几人碰了头，她会认为是负责监督复联的委员会又在密谋什么新计划。加上斯特兰奇？她大概会猜想事情和布鲁斯.班纳有点关系。但……布莱克？
    奥利维亚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盯着小天狼星：“这次的事情和巫师有关？”
    小天狼星惊讶于奥利维亚的敏锐。他不得不承认，许久不见，奥利维亚的思维变得比以前要敏捷得多。
    “可以这么说。事实上……我觉得我现在不是最了解情况的那一个了。事情超出了我的预料，我们需要聚在一起制定个可行的计划。”
    奥利维亚偏过头，看向舒莉。
    意识到问题可能比自己想象的要严重，舒莉有点慌张地站起身道：“我去叫特查拉和史蒂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