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14.朋友间的谈话

    相较于奥利维亚和舒莉, 特查拉和史蒂夫对于蝙蝠侠的突然联系显得谨慎得多。尽管史蒂夫看见娜塔莎和巴里也在场的时候，防备的态度稍微松懈了一点，但特查拉还是保持着他作为国王一贯坚持的谨慎和高冷。
    蝙蝠侠是一个很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为了让特查拉和史蒂夫放下无用的怀疑和戒备, 他将沟通解释工作交给了娜塔莎。
    事情有点超出大家的想象，但因为娜塔莎等人也没能掌握更多的信息, 所以解释工作反而异常地简单和顺利。
    娜塔莎讲述了小天狼星出现在复联的过程以及和斯特兰奇联系上的经过。为了能顺利和蝙蝠侠取得联系, 斯特兰奇让娜塔莎叫来了巴里。当大家聚在一起分享各自了解到的情报后，才发现事情并不乐观。
    蝙蝠侠和斯特兰奇不约而同地构筑起了一个共同的猜想。在那个猜想里, 有大家最不想面对的困境。虽然, 那个可怕的猜想里涉及了很多奥利维亚根本不了解的人和物, 而那也花了奥利维亚一些时间去理清，但整个猜想却并不复杂。
    荒原狼计划重返地球，而且和被击退的伏地魔达成了协议，二者为了实施计划偷走了神秘事务司的‘大脑’和圣殿的‘噩梦’。
    奥利维亚抹了一把脸：“这比我最近一个礼拜看见的影响带来的信息量还要大。”
    特查拉皱着眉沉思了片刻，然后暂时断开了通讯, 回头看向奥利维亚：“他们说得是真的么？”
    奥利维亚抿了抿嘴唇：“不好说, 主要是……我不太确定那个小天狼星和斯特兰奇是不是说了老实话。我和他们并不是很熟。”
    “我的意思是……伍德小姐你有看见什么异常影像么？要知道，你可以通过你触碰过的物体看见物体周围的情况，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 你应该能看见一些画面才对。一些, 可以证实他们论断的画面。”
    “有的, 有的。”舒莉飞快地调出早些时候两人看过的蝗虫怪的图像, “我和奥莉之前还在讨论这个！这确实很奇怪, 至少它们看上去不是机械而是某种生物。可是，如你所见，绝对是异常的生物。”
    特查拉看了看图像后，仍旧显得很不放心：“这也只能说明那个蝙蝠侠没有撒谎。确实有蝗虫模样的奇怪生物在哥谭出现，或许他猜测得也没错，这些怪物也在其他城市出现了，只是暂时还没引起人们的注意罢了。但这并不能证实那个叫戴安娜女士所谓的荒原狼的存在。更无法证明那两个魔法界人士的说辞。”
    舒莉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确实。”
    奥利维亚深吸一口气问道：“国王陛下的意思是……瓦坎达不打算插手这件事？”
    “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保持谨慎。”特查拉看了奥利维亚一眼后，又瞥向一旁的史蒂夫，“你们更应该谨慎。美国那边虽然没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但通缉令还在。你们也不想再惹上麻烦，再和朋友兵戎相见吧。”
    奥利维亚顿了一下，别开了视线不再说话。
    史蒂夫眉头紧锁，想了片刻：“我想如果他们有办法自己解决这个问题，也就不会想到联系我们了。不能因为我们担心自己惹上麻烦，而置地球的安危不顾。”
    特查拉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片刻。
    “我很钦佩你，队长。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在为地球负责之前，我必须先为我的子民负责。”
    史蒂夫点了点头：“当然。我能理解。只是……你得知道我已经不是队长了。”
    特查拉拍了拍史蒂夫的背：“但他们遇上了麻烦还是会想到联系你。”
    特查拉说完这话，摆出威严的表情，再次接通了通讯。
    另一头正垂头等消息的娜塔莎在听见通讯被接通后，立刻抬起了头。
    特查拉问了几个和事件没多大关系的问题，然后开始和那头的超级英雄们讨论起应对方案的问题。
    他的语气，与其说像一个顾虑重重的超级英雄，倒不如说像一个正义感十足的政客。
    奥利维亚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想象娜塔莎此时心里的焦急和失望。
    她一言不发，径自离开了工作间。
    从舒莉的工作间出来，就能看到一个直通地面的观光电梯。电梯的终点就是整个科研基地的入口。在那里，可以眺望一整片青葱的山坡，以及远方轮廓秀美的山峦。
    奥利维亚迎着山风，在视野开阔的平台上静静地站立着。
    她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却没有回头。一直到史蒂夫走到她身边，她才轻轻瞥了他一眼。
    “舒莉还以为你生气了。”史蒂夫语气自然地说道。
    “生气？不不不。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奥利维亚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点闷罢了。”
    史蒂夫理解地点点头。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看着远方天边的一朵云在山坡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你打算回去帮他们么？”史蒂夫开口问道，“特查拉在和那位蝙蝠侠先生沟通让大家回去的方案。他们觉得如果能说动埃尔佛特的话，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奥利维亚沉默了半晌，反问道：“你呢？你想回去么？”
    “那是我的家乡。”史蒂夫轻声说道，“那里还有我的朋友。”
    奥利维亚垂下眼，摆弄着手套，一言不发。
    奥利维亚的沉默让史蒂夫有些奇怪。他本以为奥利维亚会对回去一事充满了期待。和他一样，在地球的另一端，才是奥利维亚的家乡。
    “难道你不想回去么？”史蒂夫垂下头，仔细地观察着奥利维亚的反应。
    奥利维亚摆弄手套的手指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坦率讲，你救出山姆他们让我很惊喜，我知道你经历了什么。然而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
    “勇敢？”奥利维亚没有抬头，语气怪异得让人听不出她的情绪。
    “至少你正视了你还不能控制的能力，而且……你一直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为这一切做出贡献。”史蒂夫的语气沉了下去，“但是奥莉，这不像你。”
    奥利维亚终于抬起了头：“不像我？”
    “舒莉告诉我了，她有办法合成安全的抑制剂。但是你却一直反对使用它。奥莉，这不是你的作风。你并不是一个激进的人。我当然能理解你的新能力对我们掌握外界信息而言具有怎样重大的意义。但那不值得，至少……不值得你将自身安全摒弃在脑后。”
    奥利维亚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那只是一些影像罢了，它们伤不了我。我承认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它们出现的时间，也没法及时看到我想看到的东西。但是，它们只是影像。仅此而已。”
    史蒂夫看着远方山坡上的羊群，他犹豫了好一阵，才回头对奥利维亚说道：“奥莉，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旺达和皮特罗选择留在美国，巴基将自己冰封了起来，山姆和斯科特长期在外帮特查拉调查被盗振金的去向，在这里，我就只有你一个伙伴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我需要你让我帮你。”
    奥利维亚深吸了一口气，山风的气味让她想起泽维尔学院里的花园。她想向史蒂夫说明这一切，她也想让史蒂夫名字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找不到开头，她弄不清楚应该从自己早就知道巴基杀了斯塔克夫妇开始说起，还是从自己已经对人类失去了信心说起。她的心里只剩下烦闷和混乱。
    “奥莉……”
    “托尼。”奥利维亚闭上眼，突然开口道，“是托尼。”
    史蒂夫顿了一下，很快问道：“他联系你了？”
    奥利维亚闭着眼摇了摇头：“渡轮的事情……”
    “我知道。”史蒂夫轻声说道，“我看见报道了。钢铁侠和蜘蛛侠拯救了即将沉没的渡轮。他一直在守护着纽约。”
    奥利维亚咬着牙关带着点愤慨说道：“史蒂夫，娜塔莎帮了你们。旺达和皮特罗选择离开复联，罗德斯被击倒，幻视……幻视从来就不是贾维斯。你看，托尼和你一样，也是孤身一人。但他很快就结识了新伙伴，他仍然把纽约照顾得很好。”
    “奥莉，你不应该……”
    “不不不！史蒂夫，我为他感到高兴。只是……看你看他，没有我也一样过得很好。他充分向我展示了，他有能力过得更好。我只是……”奥利维亚停了下来，她屏住呼吸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道，“要知道，承认心爱的人离开自己也能过得好是一件……需要胸怀的事情。我想让他信任我，依赖我。我想……史蒂夫，这一切都让我难以接受。我可能，真的没有成为超级英雄的资质。”
    史蒂夫想说点安慰的话。他想像曾经在哈德逊的河滩上那样安慰她。但他发现自己安慰不了对方。
    奥利维亚迎着山风甩开轻轻粘在她脸颊上的头发。她望着远方的山坡，好像在远眺一个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