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11.再见小天狼星

    娜塔莎能够感受到当她出现在厨房时, 托尼那种抗拒的态度。
    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娜塔莎开始渐渐地明白了奥利维亚为何会在那样的关头拜托自己不要抛弃托尼。这个高傲自负的天才，在照顾自己生活方面简直可以说是一团糟。即便有星期五和佩普的照料，他仍旧能让自己活得像个囚犯。
    熬夜, 作息紊乱，这些都是小意思了。娜塔莎见证过托尼近乎自虐般地依靠着几个汉堡包在工作室度过一整个礼拜。谁能想到斯塔克工业的最大股东过着这样和奢华毫不沾边的生活。
    娜塔莎没有理会托尼厌烦的表情, 径直走到餐桌边,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难道不觉得么？我们需要一个全职厨师。”
    “如果你又想和我谈奥利维亚的事，抱歉, 我……”
    “谁说我要谈她了？我只是在说我觉得我们需要一个厨师。没有达到她那样水准的也行。”娜塔莎给自己倒了杯白葡萄酒后, 又重新回到桌边坐下, “我想也是时候往前看了。”
    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托尼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你瞧，我们现在打算将那只小蜘蛛招进来。他可还是个孩子，你总不能让他和你一样, 靠着几个汉堡维系生命吧？”娜塔莎言辞恳切, 语气自然地像是把内战的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托尼沉默了片刻，耸了耸肩：“反正没有什么经费问题。你如果又合适的人选，我当然赞成。”
    娜塔莎瘪了瘪嘴：“恐怕我也没时间去处理这种事。哈皮或者佩普也许能帮上忙？”
    “当然, 这种程度的小事……”
    ——哐当！
    厨房外传来的声响让托尼和娜塔莎都愣了一下。怀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 猛地绷直了身体。
    娜塔莎习惯性地握住了枪, 在和托尼交换了眼神后, 一前一后地向门口处移动过去。
    映入眼帘的, 是一个穿着宽大外套正从地板上爬起身的男人。对方看上去和基地格格不入，就差没在脑子上顶一块备注着“我是入侵者”的牌子了。然而，他却一点也不像入侵者，他只是背对着两人，一边咒骂着奇怪的话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娜塔莎的枪口准确无误地指着对方的背心。尽管来者看上去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但她一点也不想因为一时大意造成一些可以避免的伤害。
    一直到对方转过身来，娜塔莎和托尼才认出来者。
    比起他们两人的迅速反应，小天狼星则对娜塔莎手里的武器有些反应迟缓。他先是抬手准备和两人打招呼，在看见娜塔莎手里的枪以后，他疑惑了一分钟才回想起来那是麻瓜发明出来的武器。效果大概和一支施展了阿瓦达索命咒的魔杖差不多。
    小天狼星在回过神后，赶紧举起自己的手，做了一个“请冷静”的手势。
    “慢着，慢着！我并没有恶意。”
    娜塔莎叹了口气，将枪收了起来：“你怎么进来的？”
    “移形换影。”
    “什么？”
    “一个魔法，可以让巫师瞬间移动到他想去的地方。”
    托尼露出一张不耐烦的脸：“听上去是个不错的旅游方式。”
    “抱歉，我只是过来……”小天狼星的眼神在托尼和娜塔莎之间转了好几次，“你们谁知道奥利维亚在哪儿么？”
    托尼烦闷地移开视线：“你问错人了。”
    小天狼星皱起眉头，试图弄明白托尼的意思。
    “奥莉她不在这。”娜塔莎瘪了瘪嘴，“你恐怕白跑一趟了。”
    “你们可以给她打……那个叫什么来着？电话？对，你们可以给她打电话。我需要她的帮助。”
    娜塔莎瞥了一眼托尼，后者却只是一脸不屑地扔下一句“你连对方的电话都没有，凭什么让她帮你”后就返身回了厨房。
    小天狼星终于觉察出这里不对劲的气氛了。
    “他怎么了？奥利维亚为什么不在这里？”
    娜塔莎用平静的语气道：“没事，她只是……离开了。所以，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你白跑了一趟。”
    小天狼星深吸了一口气，思索了片刻后道：“你们有谁能找到那个法师么？”
    “法师？”
    “把我变成人的那个。”
    “斯特兰奇。”
    “随便他叫什么。总之就是那个披着红披风，可以逆转时间的法师。”
    “逆转时间？”娜塔莎挑了挑眉，“听上去你们魔法界的能力很可怕。”
    “这事跟时间没关系。但是我得找到他。”小天狼星的语气听上去有点着急，“否则，伦敦将会成为一片废墟。”
    娜塔莎的眉皱了起来：“我不明白。”
    “魔法界和你们麻瓜生活在同一个地方，这一点你应该能明白吧。”小天狼星挑了一下眉，认真地看着娜塔莎。
    “所以说，如果魔法界出了大乱子，我们也要跟着遭殃。”娜塔莎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要让麻瓜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解释能力。但是，我得找到那个法师。我们需要他的帮助。”
    娜塔莎思索了片刻，转身准备往厨房里走去：“奥利维亚我是没办法给你找到了，不过我们可以试着直接去找斯特兰奇。”
    小天狼星心头一喜，跟着娜塔莎就进了厨房。
    托尼还蹲在地上用芹菜梗逗怀特，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后，他不悦地抬起头来。
    “托尼，我们得想办法找到斯特兰奇。”娜塔莎在门口站定，“越快越好。”
    托尼将手里的芹菜梗摇了摇：“我看上去像是知道对方电话号码的样子？”
    “你还记得么？奥利维亚曾经说过，她在之前见过斯特兰奇。”
    托尼习惯性地皱起眉头，但他很快就理清楚了娜塔莎话里的意思：“她在和基立安的战斗中烫伤了手臂，我安排佩普送她去医院治疗。她在那里遇见的斯特兰奇。“
    托尼皱了皱眉，从冰箱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平板电脑。他迅速地关掉食材配料表，连上了网络，在搜索引擎栏里输入了斯特兰奇的名字。
    小天狼星在看见斯特兰奇那张脸后就立刻指着平板道：“这不就是那个法师么？”
    托尼没有理会小天狼星，迅速地浏览了一遍网页信息。
    “这上面说他在一年前出了车祸，导致他的双手运动神经受损。”托尼抬眼看向娜塔莎，“我可不觉得我们知道的那个斯特兰奇像是刚从车祸中康复的样子。”
    娜塔莎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然后道：“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
    托尼翻了翻网页信息：“几乎都是半年前的信息了。没发现有用的东西。”
    娜塔莎回头看向小天狼星：“你们巫师有什么追踪的咒语么？比如看着对方的脸就能找到对方之类的？”
    小天狼星的脸皱了起来：“咒语并不是这样运作的。”
    托尼竖起一根食指道：“你就直接回答她能不能凭着照片定位到人。”
    小天狼星的脸垮了下来：“不能。”
    “棒极了。”托尼好整以暇地看着娜塔莎。
    娜塔莎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有逼他自己现身了。”
    身处纽约圣殿里的斯特兰奇无故在书架前打了个喷嚏。殷红的斗篷翘起领角，在他的脸颊上蹭了蹭。
    斯特兰奇吸了吸气：“别闹。”
    斗篷没有就此放弃，像是闹别扭一般用更大的力度刮过斯特兰奇的脸颊。
    书架旁的一个水晶球发出淡黄色的光芒。斯特兰奇瞥了一眼，然后虚空划了个直通往圣殿外街道的空间之门。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从门中通过，而是隔着这扇不宽的魔法之门，瞥了外面一眼。
    穿着休闲服，戴着大墨镜的娜塔莎端着星巴克，像个无所事事的普通人一般，在街头摆出一副等人的模样。她看上去比奥利维亚更精通情报工作。如果不是一早知道这号人物的话，斯特兰奇也没有自信能在熙来往攘的街头，一眼发现这位特工。
    斯特兰奇隔着空间之门，开始思考将圣殿的入口放在闹市区是否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接连三天，娜塔莎都游走在圣殿外的街道上。托尼不是没试过主动定位出那个被称之为“圣殿”的神奇空间，就连小天狼星也试遍了他能想到的和空间有关的咒语。但谁都没能找到进入圣殿的大门。
    到了第四天的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正喝着冰咖的娜塔莎突然感觉头顶的阳光突然暗了下来。她取下墨镜，抬头查看天空的状况。意料中的乌云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片遥远的星云。星云的样子很模糊，娜塔莎没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那是否是人类已经探知到的星云。
    娜塔莎正打算将图像拍下传给托尼，就感觉脚下一空。
    娜塔莎绷紧了神经，控制住失衡的身体。下坠的距离并不高，娜塔莎在看见几何花纹地板的那一刻，立刻调整姿势，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斯特兰奇颇为意外地挑了一下眉。
    娜塔莎站直了身子，神情自在地望向斯特兰奇：“法师大人，你可真让我花了不少时间。”
    “博士。”
    “抱歉？”
    “叫我‘博士’。”
    娜塔莎耸了耸肩：“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复仇者？”
    “准确来说，是英国的巫师们。”
    斯特兰奇顿了一下，抬手划了一个空间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闪身进了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