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10.分手后的日常

    哈皮最近很郁闷。
    自从奥利维亚离开后, 托尼的心情就一直很阴郁。一开始，托尼将所有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放在开发适合罗德斯的行动辅助设备上。但这种程度的小发明并没让托尼为难太久，不过一周的时间，他就解决了难题。
    后来奥利维亚带着一群非复仇者的家伙将在押的复仇者全部劫走后, 托尼的心情简直可以说是落到了谷底。尽管政府方面为此为难了托尼不少，但和政府及媒体打了多年交道的托尼并没让对方讨到多大的便宜。在步步紧逼了一周后, 政府放弃了对复仇者联盟的问责, 将整个事件翻了篇。
    按照以前的经验，这个时候应该会出现一些危机事件来分散托尼的注意力了。然而, 不知道是不是全世界的反派都开始同情复仇者联盟了, 过了大半个月居然没有发生一件值得钢铁侠出手的事情。大部分的案子, 娜塔莎在事情恶化前就处理干净了。
    在哈皮看来，没有了外患，没有了内忧，而且还没有了女朋友，这个时候的托尼.斯塔克按惯例该开始花天酒地睡嫩模了。然而, 托尼却没有按套路出牌, 他只是把自己关在工作室没日没夜地捣鼓战甲。
    佩普和娜塔莎劝了托尼好几次，都被托尼当做耳旁风。最过分的一回，他甚至在佩普开口之前, 就把对方关在了隔音的工作室外。
    怒气冲冲的佩普转过身就冲着无辜的哈皮发了脾气。
    哈皮郁闷极了。
    在佩普的叨念和娜塔莎的眼神胁迫下, 哈皮决定铤而走险去劝说自己的老板。
    哈皮在行动之前特意翻了翻近几个月的杂志。三月的封面女郎有着撩人的金发和性感的嘴唇。哈皮凭借自己经验, 预感托尼会对这位女郎感兴趣。更重要的是, 她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奥利维亚, 即便是托尼没有看上她，也不至于由她联想到奥利维亚。哈皮再怎么摸不准托尼的心思，也能明白对于现在的托尼而言，和奥利维亚有关的一切都是雷区。
    哈皮故作自然地拿着杂志去了托尼的工作室。
    托尼正在设计台前调试新战甲的数据，听见哈皮的脚步声后，他抬起眼看了看哈皮：“有事？”
    哈皮瘪了一下嘴：“没事，就是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吩咐的。”
    托尼一门心思地摆弄着手里的概念图：“那只小蜘蛛最近怎么样？”
    哈皮不着痕迹地将杂志放在桌面上：“一切正常，还是爱干些助人为乐的傻事。”
    托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哈皮站在原地，有点不自在地将杂志往托尼所在的方向推了推。
    对于哈皮的小动作，托尼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他只是很奇怪自己的司机为什么像个监工一样杵在他工作室里。
    托尼偏着头，看向哈皮：“还有事？”
    哈皮赶紧否认：“没事，就是……”
    托尼眼光瞄到了桌上的杂志，他挑了挑眉，一边紧盯着哈皮的脸色，一边将杂志拿了起来。
    哈皮有点紧张地清了清嗓子。
    托尼翻了翻杂志，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封面的女郎身上。他皱着眉，将女郎打量了很久。
    虽然和这位封面女郎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哈皮还是打心眼里地为她祈福、
    托尼将杂志还给哈皮，耸了耸肩：“挺漂亮的。”
    哈皮面上一喜：“您这样觉得？”
    虽然夸奖了封面女郎，但托尼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他继续埋首他的设计图，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喜欢的话，大可放手去追。那辆蓝色的法拉利是你的了，开去接她吧。她如果夸你的车，你可以告诉她，开那辆车是为了衬她眼睛的眼色。是个女孩子都会喜欢听到这样的回答。”
    哈皮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
    托尼手上顿了顿，抬头狐疑地看着哈皮。没过几秒钟，他心情不悦地翻了个白眼：“我不需要床伴。”
    尽管尴尬，哈皮还是硬着头皮道：“可是先生，恕我直言，这不像你。大家都很担心你，你至少可以不用这样没日没夜地工作。”
    托尼连最后一点耐心也丧失了，他沉下脸道：“出去。”
    哈皮叹了口气，抓上杂志就出去了。
    眼前的设计图突然变得惹人厌烦了，托尼垂下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长时间的工作让他觉得注意力变得很难集中，他垂着头，闭着眼，想通过这短短的几秒钟让自己重新回到适合工作的状态之中。
    “喵~~~”
    托尼闻声，四下看了看。怀特从工作桌与墙壁的缝隙之间探出了一个脑袋来，它仰着脖子冲托尼叫了一声。
    托尼盯着它，一脸抗拒地说道：“你别想我去抱你出来。”
    怀特又软绵绵地喵了一声，丝毫不在意地自己从缝隙里挤了出来。它在宽敞的地板上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踱着步子走到托尼的脚旁。
    怀特用它柔软的身子蹭了蹭托尼的腿，然后蹲坐下来舔了舔嘴唇，眼巴巴地望着托尼。
    托尼低头看着小家伙，仍旧不肯弯腰。
    “喵……”
    怀特见托尼没反应，又叫唤了一声，然后将它的前爪放在托尼的脚背上摁了摁。
    托尼用嫌弃的眼神看了它好久，然后试探性地问道：“想洗澡了？”
    怀特叫了一声，仍旧没挪开它的爪子。
    托尼分不清那是“好”还是“不好”。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些小动物到底要干什么。但有一点很明确，外出野了两天的怀特，此刻看上去确实需要洗个澡。
    托尼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弯腰将怀特提了起来。他随手保存了设计数据，然后拎着怀特往外面走去。
    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的怀特，在发现托尼拎着它往盥洗间的方向走去时，终于开始表现出一只猫在面对“即将洗澡”这个残酷事实时该有的挣扎。
    托尼拎着它的脖子，这让怀特没法攻击到对方。到了最后，怀特只能可怜巴巴地发出奶猫一般的叫声。
    托尼停下了脚步：“别发出那样的声音，你已经不是一只奶猫了。”
    回应他的，是怀特可怜兮兮的一声“喵~”。
    这大概是托尼这一辈子最无助的时候了。他将怀特放到地上，怀特立刻蹦出一小段距离，然后朝着厨房的方向去了。托尼一点也不想去那里，他不断地说服自己并不需要和那种地方有任何交集。
    许久不见托尼跟上来的怀特，在走廊的转角处停下步子，有些急切地用猫叫声催促着他。
    托尼绝望的发现，偌大的基地，这会儿竟没有半个人在附近。
    怀特的叫声越来越可怜，托尼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谁收拾的厨房，整整洁洁，一如奥利维亚还在的模样。托尼一边拉开冰箱，一边思考着重新装修厨房的计划。
    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各种蔬菜、水果和肉，箱门上还放着几瓶口味不一的沙拉酱和盒装牛奶。怀特蹲在打开的冰箱前，一脸憧憬地望着食物舔嘴巴。
    托尼随手拿起几样食物，询问般地在怀特面前晃了晃，怀特立刻高兴地站起身来，盯着托尼手里的食物不放。
    托尼发现，要找到怀特喜欢的食物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不管他拿起什么，怀特都是一副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颐的模样。托尼只能把冰箱里的食物在怀特面前一字排开。
    怀特挨个用爪子抓了抓，又用牙齿咬了咬。但没有一样，是它可以吃的东西。它可怜巴巴地在一堆食材中间蹲坐着，望着托尼。
    “一样都没有么？”
    “喵~~”
    托尼叹了口气，开始在厨房里翻找猫粮。怀特焦急地跟在托尼身后，挨个查看橱柜和抽屉。一人一猫翻了大半天，却连半粒猫粮都没能找出来。
    托尼气呼呼地拨通哈皮的电话。
    “我说，这么大个基地，就没人记得买猫粮么？我的天，我可没指望你们能记得所有的事，可是不吃东西会出人命的。”托尼低头看了看脚边的怀特，更正道，“猫命。”
    哈皮郁闷地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会尽快去采购。
    托尼挂掉了电话，看着怀特道：“等等吧。饿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怀特抱着一尾被冻成了冰块的鱼，心碎不已地趴在地板上。它不时伸出舌头舔舔冰块，那副饿死鬼的模样，看上去竟意外的可怜。
    “所以说，我们该请个厨子了。”不知何时出现在厨房门口的娜塔莎客观地提议道。
    托尼反射性地皱起了眉头。自从队长等人离开后，托尼和娜塔莎的大多数谈话都算不上愉快。但当两人商讨如何在协议框架下争取权益时，争执总是客观且不带个人色彩的。然而，当话题变成“奥利维亚超能力会不会出问题”或者“复仇者联盟该雇个厨师”之类的话题，争执就会变得很情绪化。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托尼明白，最先情绪化的那个总是自己。他不想听到任何与奥利维亚有关的消息，他不敢听到那些消息。
    奥利维亚在海面上那不知所措的眼神，托尼始终没法忘记。他几乎清理掉了所有和奥利维亚有关的物品，但仍旧没法将那个眼神从脑子里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