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04.蝙蝠侠的帮助

    复仇者联盟占据热搜榜首位的局面被突然打破了。这个和政府以及军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组织, 在任何一方面都不缺关注价值。毕竟托尼.斯塔克一人就有本事占据娱乐记者和财经记者的大部分注意力，加上史蒂夫背弃美国政府的噱头。传媒界没有理由停止对复仇者联盟的高度关注。
    然而，这个局面还是被打破了。
    打破这个局面的并非什么死伤上万的大事件，也和政商界没有半点关联。打破局面的是一个人, 一个死人。
    超人死了。
    死在一个雨夜。
    一开始消息被放出来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以为那是个恶意的玩笑。毕竟超人的力气、速度还有钢铁般的躯体及意志, 大家都有所了解。最后的氪星之子, 在人们的脑中是无敌的存在。没有人能杀得了他，甚至可能没人能伤得了他。
    可惜, 他还是死了。死在一只怪物的手里。
    政府为了纪念这位保护了地球的氪星人, 也为了安抚民众的情绪。他们在华盛顿为超人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成千上万的民众自发到广场进行悼念活动。在那里, 他们用鲜花摆出了S型的图案，用以纪念这位来自外星的英雄。
    全球各大媒体都对超人的逝去进行了沉重的悼念。他们一改前段时间对超级英雄们的尖刻和挑剔，化身成为了最感恩的族群。
    奥利维亚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言地看着新闻。
    “那个超人……是我们上次在大都会见过的那个记者？”巴里扭头问奥利维亚。
    奥利维亚只是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垂着眼。
    “那家伙看上去人很好。”巴里用有点伤感的语气说道。
    “他是……希望。”
    “什么？”
    奥利维亚指着屏幕上那个S型悼念花环：“S, 他说在他们星球上, 是‘希望’的意思。”
    巴里“哦”了一声，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奥利维亚面无表情地看着新闻画面：“他在氪星和地球之间选择了地球。他曾是地球的希望，但现在他死了。”
    巴里知道奥利维亚和超人是旧识, 于是开口安慰道：“所以我们不能让他失望。”
    奥利维亚翘起嘴角笑了笑：“这次可没听见什么外星生物入侵。那个叫做‘毁灭日’的怪物是从哪儿来的？巴里, 他是被地球人杀死的。”
    “这……不会吧。”
    奥利维亚关掉电视, 站起身来：“你能送我去一趟堪萨斯州么？”
    奥利维亚本希望能在堪萨斯州看见戴着大檐帽, 穿着牛仔裤在玉米地里干农活的克拉克, 但等着她的，却是克拉克的一方矮坟。
    露易丝拥着克拉克的母亲站在坟前。那位女士，奥利维亚只见过一面，上一次在堪萨斯州和氪星人作战时，奥利维亚匆匆地晃过一眼，她们甚至都没有机会说上话。
    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手套和大墨镜的奥利维亚，将巴里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独自一人朝露易丝她们走了过去。
    “露易丝。”
    露易丝回过头，花了两秒才认出奥利维亚。
    “伍德小姐？”
    奥利维亚瞥了一眼墓碑：“请节哀。”
    露易丝勉强回以一个礼貌的笑容，随即担忧地说道：“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他们还在通缉你。”
    “所以我来了堪萨斯州而不是去华盛顿。谁会想到我在这儿。除非……”奥利维亚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政府和克拉克的死有关。”
    “相信我，如果是那样，我不会让这件事这样平息下去的。”露易丝面有悲痛，“但事实上不是那样。”
    奥利维亚皱起了眉头：“你知道谁是幕后黑手？”
    “伍德小姐。”一个陌生的男声在奥利维亚身后响起。
    奥利维亚回头，看见一位面容硬朗的男性立在三米远的地方。
    对方没有胡子，这让奥利维亚微微感到安心，但她还是戒备地看了看四周。对方有能力在她不知不觉间靠近，光这一点就足够让她提高警惕了。
    “我们认识么？”
    男人轻轻瘪了一下嘴：“算是吧。”
    他下巴的弧线让奥利维亚觉得眼熟。奥利维亚在记忆里搜索了许久，终于想起那是谁的下巴了。
    “你……”
    布鲁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能借一步说话么？”
    奥利维亚安抚地拍了拍露易丝的手臂后，跟着布鲁斯往墓地旁的大树下走去。
    快走近那棵树时，奥利维亚才发现树后还站着一位女性。
    “这位是戴安娜.普林斯。”布鲁斯引着两位女士见了面，“这位是奥利维亚.伍德。”
    奥利维亚瞥了一眼布鲁斯：“蝙蝠侠先生和超人的死有关系？”
    布鲁斯的脸色暗了下去：“我确实负有责任。”
    奥利维亚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人类。”
    戴安娜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奥利维亚手上那双不合时宜的手套：“怎么？你不是人类？”
    “伍德小姐确实……不是普通人。”布鲁斯敷衍地答复了戴安娜的困惑，然后对奥利维亚继续道，“我知道复仇者和超人有点交情。但我没想到是你来了这里。”
    奥利维亚挑了挑眉：“不然呢？蝙蝠侠先生，要说你一点都不知道复仇者联盟的情况，我可是不会相信。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来这里？要知道，一大半的复仇者可都在牢里关押着。剩下的，要么被通缉，要么被政客和媒体们逼得无法动弹。”
    “恕我直言，你也是通缉犯。”
    奥利维亚皱起了眉头：“义警先生打算把我抓去华盛顿邀功？”
    “不。”布鲁斯目光灼灼地看着奥利维亚，“我希望你能拯救复仇者联盟。”
    奥利维亚愣了两秒，才一脸不愉快地回应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这并不是玩笑。”布鲁斯脸色沉重，没有一点轻松的气息，“我和克拉克之间……我因为复仇者联盟分裂的事而对超人有所防范。一开始，我认为斯塔克的选择是正确的。超能力者确实需要一些监管。”
    奥利维亚烦闷地别过脸，一副不想再听下去的样子。
    “所以我调查了超人的弱点，并且……和他为敌。”布鲁斯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对此有责任，将他的牺牲完全归结于那些心怀不轨的恶人并不正确。正如，将复仇者联盟的破裂完全归责在政府和军方身上并不合适。斯塔克和罗杰斯都有责任。”
    奥利维亚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布鲁斯：“复仇者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布鲁斯静静地看着奥利维亚，没有表现出丝毫敌意和防备：“如果冒犯了您，还希望您能理解和原谅。据我所知……军方准备对看押的复仇者们进行审判和处决。”
    奥利维亚瞪大了眼睛：“不可能！托尼不会让他们那么做。”
    “恐怕斯塔克先生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了。我相信被抓的复仇者们有一大半都有着不光彩的历史。那很有可能成为他们的致命伤。”布鲁斯一脸遗憾地看着奥利维亚，“罗杰斯先生如今下落不明，且他一旦出现就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斯塔克先生签了协议，他没有出面阻止这一切的立场。还是说，伍德小姐期待斯塔克先生毁了他苦苦维系的这一切？”
    奥利维亚不知道托尼会不会为了皮特罗他们而和政府撕破脸皮。但她很清楚，如果托尼走了那一步，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对他极其不利。他甚至有可能被送上军事法庭，成为所有事件的替罪羊。而如果托尼对他们即将面临的危机视而不见，他也并不会得到更好的结局。奥利维亚可以想象，托尼的余生都将在对自己没有出手拯救伙伴的自责中度过。
    奥利维亚看了看布鲁斯和戴安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布鲁斯和戴安娜对视一眼后，用真诚的语气对奥利维亚道：“我以前确实对超能力者有误解和防备，但是……也许这些人正是地球的希望。我关注哥谭太久了，久到我以为那就是全世界，久到我已经对这个星球感到绝望。但是克拉克向我证明了我的错误。他认为应该对人类抱有希望，正如应该对超能力者抱有希望一样。”
    奥利维亚回头看了看还在墓碑前静静哀悼的露易丝，然后轻声问道：“你能告诉我那些混蛋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么？”
    “很明显他们还有顾虑到剩下的复仇者的情绪。据我所知，斯塔克先生三天后有一个在苏黎世召开的会议，而罗曼诺夫特工刚好在同一天的晚些时候会去巴西执行任务。”
    奥利维亚沉思了片刻：“我会尽快行动的。”
    布鲁斯点了点头：“需要帮手么？”
    奥利维亚眉头紧锁，还沉浸在思考中，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布鲁斯那句话背后的意思，只是下意识地说道：“这事不能将变种人牵扯进来。否则他们接下来就会逼着复联去对付变种人了。”
    布鲁斯张了张嘴，有点尴尬地不知如何接话。
    戴安娜看见布鲁斯的窘迫样，不由得笑了起来：“韦恩先生的意思是，你需要我们帮忙么？”
    奥利维亚顿了一下，抬头用怀疑的眼光将布鲁斯打量了一番：“蝙蝠侠还管哥谭之外的事？”
    戴安娜笑了起来：“他不方便出面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至少韦恩先生能搞定交通工具，对么？我们总不能让复仇者们用双脚逃跑吧。”
    布鲁斯挑了挑眉：“乐意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