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103.托尼和怀特

    一直到奥利维亚上了新闻, 巴里才知道她和托尼已经分手了。她的照片紧挨着史蒂夫和巴基的照片，一起出现在屏幕上。新闻工作者用略带八卦的口吻向社会公众公布了政府对他们的通缉决定。
    比起新闻工作者的克制来，娱乐版的记者们对奥利维亚的关注度就更高了。他们翻出了击败氪星人那天，大都会一名普通群众发布的推特, 以及纽约群众拍到的托尼和奥利维亚同乘一辆跑车的照片。娱乐版的记者们对这位被通缉的前任钢铁侠女友展现了极大的兴趣。甚至有人不知死活地架着摄像机去采访托尼.斯塔克对自己前女友被通缉的看法。
    镜头前的托尼脸色沉得可怕，比上一次哈皮受伤住院后他被记者纠缠时, 看上去还要可怕。他甚至没有用语言回应记者任何问题, 而是身体力行地打掉了记者的摄影机、
    主持人用这一段没有任何言语回应的采访影像当做节目的噱头，全方位地分析了钢铁侠被甩的心路历程。甚至得出了“奥利维亚是潜入复联的特工, 欺骗了钢铁侠感情”的结论来。
    巴里在奥利维亚走进客厅的那一刻赶紧关掉了电视。托尼阴沉的脸就突兀地消失了、
    巴里有点拘谨地将遥控器放在矮几上, 然后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你不出门就是因为……这个？”
    奥利维亚垂着眼, 静静地立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不完全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被通缉的。”
    巴里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些娱乐消息也是真的？”
    “什么？”
    “你和斯塔克先生……”
    奥利维亚抿着嘴唇，否认地摇了摇头。
    巴里长吁了一口气：“我就说……”
    “我没有欺骗他感情。我也……没有抛弃他。”
    奥利维亚微红的眼眶让巴里很快就明白了，这场感情的终结符是由托尼划上的。
    他有些气愤，也有些疑惑。就算通过不靠谱的新闻报道, 巴里也能看得出来, 托尼在被问及奥利维亚时表现得很生气。那种愤怒不像是被人窥探了隐私后的愤怒，而更像是被冒犯了的愤怒。
    巴里不了解奥利维亚和托尼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认为现在是合适的询问时机。
    复仇者沦为通缉犯和阶下囚的新闻成了媒体们近期的赛点。大肆的报道和评论让民众对于“约束超能力者”的话题格外关注, 不少民众对于美国队长带头拒绝监管一事表示失望, 但也有一小部分人群站出来表示支持自由的超级英雄们。全美上下陷入了一种狂热的争执之中,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里, 就发生了三起规模不小的冲突事件。
    罗斯对于当前的局面感到十分焦躁, 抓不到史蒂夫和巴基的他只能把精力集中在“抓捕奥利维亚”上。然而，这位钢铁侠前任女友像是突然从美国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苦于找不到突破口的罗斯只能找上托尼。他在没有提前预约的情况下，出其不意地杀到了复仇者基地。
    罗斯枉顾保安系统，一路闯入。当他找到托尼的时候，托尼正背对着门，语气轻松地向刚出院没多久的罗德斯作出承诺。
    “放心吧，我可是钢铁侠。我很肯定地告诉你，我能让你重新站起来。”托尼环抱着双臂，摆出一副自信的样子，过了许久，又低声确定了一遍，“我一定会做到。”
    罗德斯冲托尼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在看见门口处的罗斯将军时，他冲着托尼使了个眼色。
    托尼回过身，一脸冷漠地看着罗斯：“有什么事能为您效劳么？”
    “罗杰斯和巴恩斯已经逃了大半个月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却连一点靠谱的消息都没有。”
    托尼沉着脸：“那并不是我造成的。”
    “如果你们当时能在机场拦下他们，我们就不会陷入这样被动的局面。”
    托尼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他咬着牙关道：“我和我的朋友去阻止过了。而你们，只知道躲在后面，妄想坐享其成。听着，我签了协议，但并不代表我是政府的走狗。复仇者联盟需要的是监管，不是控制。”
    罗斯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如果还能有‘复仇者联盟’的话。”
    托尼瞪着罗斯，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将人扔出去的冲动。
    罗斯放缓了些语气道：“斯塔克先生，你我都很清楚现在的复仇者联盟正处在风雨飘摇的时期。我们需要一个进步。如果抓不到罗杰斯或者巴恩斯的话。或许，你可以想想在哪儿能找到奥利维亚.伍德。有总比没有好。”
    托尼盯着罗斯，一脸平静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罗斯根本不相信托尼所说的话，他嘲讽地扯了扯嘴角：“拜托，我们都知道她是你女友。”
    “前女友。”托尼的声音低低的，过了一会儿又用轻松了一些的语气继续道，“全世界都知道我和她已经分手了。关心前女友近况这种事我向来就不会做。如果将军是想来调查伍德小姐的行踪，我倒是可以让人把她的东西打包给你送去，或许你们能试试用警犬找她。那是我能想到的，你们最有效的寻人方式了。”
    罗斯盯着托尼看了许久，最后扔下一句“希望斯塔克先生再好好想想”，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以那些都是真的？”罗德斯一脸同情地看着托尼。
    “什么？”
    “和奥利维亚分手的事。”
    托尼深吸了一口气，没去看罗德斯的眼：“我不想谈这个。你也不该操心这些事。当务之急是尽快恢复。”
    “她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罗迪！”托尼有点尖锐地打断了罗德斯的话，“别再和我提起她。”
    罗德斯定定地看着托尼的眼，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好的。”
    托尼心不在焉地又和罗德斯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便离开了。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迫切地需要单独待一会儿。
    从罗斯提到奥利维亚的时候，托尼就想将所有人都赶走，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他在基地里快步地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他突然发现，基地里到处都是人，没有一个地方能让他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他步履不停，一直穿过连接西区和东区的走廊，一直走到复仇者的住宿休息区、
    当托尼意识到自己走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隔着一扇门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软绵的猫叫声。
    托尼看了看门把手。上面挂着一条彩色的幸运绳，那是奥利维亚从学校的宿舍里带过来的。怀特又发出一声软糯糯的叫声。托尼有种错觉，只要他推开门就能看见坐在床上撸猫的奥利维亚。
    他犹豫了片刻，带着一份说不清的期待，推开了门。
    正在地板上打滚的怀特被惊了一下，它警惕地站了起来，翘着尾巴盯着突然出现的托尼。在看清托尼的脸后，怀特又仰着脖子软软地叫了一声。
    怀特的毛发有些发灰，看上去已经有些时候没有洗澡了。大约最近缺少管教，它自己玩得没了分寸，身上弄得脏兮兮的。托尼看着怀特，却在想，如果是奥利维亚看见了这样的它，大概会气得不轻吧。
    许久没有见到复仇者们的怀特，亲昵地冲着托尼喵了两声，然后慢腾腾地走到托尼的脚边，蹭了蹭托尼的腿。
    “别这样……”
    怀特并没有理会托尼的抗拒，又喵了一声，然后露出爪子，扒拉住了托尼的西装裤腿。
    托尼垂着眼，看了怀特许久，最后还是蹲下身，将怀特抱了起来。怀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像是以前蹭奥利维亚的手掌时一样。
    托尼摸了摸怀特张兮兮的毛，抱着它进了卫生间。
    怀特在看见托尼放热水的那一刻，立刻开始挣扎了起来。托尼紧紧地抓着它，没给它逃脱的机会。
    等到被整个摁进水里，从头到尾都淋湿后，怀特就放弃了挣扎，一脸生无可恋地任由托尼给他洗澡。
    但可惜的是，托尼并没有给小动物洗澡的经验。他好几次扯痛了怀特的皮毛，或者将泡沫弄进了怀特的眼睛和耳朵。愤怒的怀特在水里挣扎着发起反击，在被托尼躲开了它的爪子后，怀特想也没想地张嘴咬上了托尼的手指。
    令它意外的是，托尼并没有气急败坏地甩开它，或者打它。他在挣脱了它的牙齿后，很是镇定地用水冲洗了伤口，然后继续投身到未完成的工作中。
    怀特不是没挠过人，它抓伤过奥利维亚，也用牙齿刺破过史蒂夫的皮肤，就连机敏的巴里也被它伤到过。但从没有人像托尼这样，被咬伤了之后还能表现得这样镇定。他们多多少少会骂它两句，或者用手拍拍它的脑袋以示警告。
    但托尼没有，他像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给它洗澡。
    “我知道我缺乏经验。得了吧，你该感到荣幸，你可是唯一一只能享受斯塔克先生亲自服务的猫。”托尼耐心地将怀特脑袋上的泡沫抹开了一些，“很抱歉，我没她那么擅长做这些事。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你得习惯她不在了。”
    怀特皱着眉头，再次躲开托尼想要给它洗耳朵的手。
    “她把你扔下了。”托尼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怀特耳后的泡沫冲掉，“就像她扔下了我一样。你以前没少挠她吧？要我说，你就是活该。”
    托尼的手停了下来。
    许久后，他挑了挑眉，一脸无所谓地重复了一遍。
    “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