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92.陌生来电

    托尼将兰博基尼停到奥利维亚的跟前时, 周围已经有人冲着他们举起了手机。
    奥利维亚动作迅速地打开车门坐了上去：“早知道你这么高调地来接我，我就挑一个不那么显眼的地方了。”
    托尼似乎一点也没感受到奥利维亚的急切，他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养老院：“这里很显眼么？”
    “钢铁侠已经在这里现身两次了。第一次从天而降，第二次开着兰博基尼。”奥利维亚叹了口气, “这里怕是会变成你粉丝们的新旅游景点吧。”
    托尼笑了起来：“看来我为纽约又做了不小的贡献。”
    托尼驾着车，直奔复联大厦。一路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
    副驾上的奥利维亚奇怪地偷偷打量了他好几眼, 但托尼似乎都没有发现。他只是沉默地握着方向盘，就连遇到红灯时, 他也没回头看奥利维亚一眼, 也没有开口和她说任何话。
    一开始, 奥利维亚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没能说服斯特兰奇提供帮助，让托尼感到了失望。
    但她很快就否决了这个猜想。
    其他人也就算了，托尼的话，如果自己任务失败了，他可能立刻变身成为话最多的那个吧。
    否定了这个猜想后, 另外一种猜测几乎是立刻就浮上了心头。
    奥利维亚想到了那个拉环。那个被她开玩笑当做戒指的拉环。
    她忍不住又看了看托尼。
    难不成他真去买了钻戒？现在在犹豫怎么开口？
    奥利维亚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随即就反应过来, 这辆车没有后座，所以不可能有什么玫瑰花。
    奥利维亚转念一想，以托尼平日的作风, 他也很有可能突然停在一家花店前, 然后送她一整店的玫瑰。或者……在他的认知里, 那种东西根本就不是必须的。
    奥利维亚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自己的手背, 但身旁的托尼对这一切都似乎毫无察觉。
    一直到两人回到了复联大厦, 奥利维亚确认过房间内没有任何可能造成“惊喜”的东西后，她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来。松了口气的同时，奥利维亚又觉得有点说不清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但这份失落感并未存在太久。奥利维亚很快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如果托尼不是为了戒指的事而表现异常，那么就一定有其他不寻常的事发生。
    托尼神色自若地去了工作室，奥利维亚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托尼在启动了工作室里的设备后，才发现了一脸担忧地立在门口的奥利维亚。
    “嘿，抱歉，总想着战甲的事，都忘记问你斯特兰奇的事了。”
    奥利维亚笑了笑：“也没什么事，斯特兰奇说他能‘掌控时间’。”
    托尼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看上去有些凝重：“是么？”
    “但他好像并没有敌意。听他的说法，索尔和布鲁斯都不会有事，但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来不了地球。或许……我们该试着相信他们？”
    托尼点点头：“当然，只是娜塔莎总是有点担心。”
    奥利维亚安静地立在门口，那画面像是一幅写实风格的油画。托尼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还是说，你太久没见我，需要更新一下记忆了？”托尼故作轻松地冲奥利维亚露出一个轻浮的笑容。
    “我也是这么说的。”
    “什么？”
    “斯特兰奇劝我应该相信自己的伙伴。”奥利维亚迈步走到托尼的跟前，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有信心并不意味着不会担心。”
    托尼有点紧张地抿紧了嘴唇，片刻后他笑着躲开了奥利维亚的手，装作忙于工作的样子，回身点了点显示屏上的数据块：“看来，由你去劝说娜塔莎再合适不过。”
    “但如果信息对称的话，可能我们就不需要那样担心了。”奥利维亚偏着头，不肯退却地盯着托尼的侧脸。
    托尼刻意忽略掉奥利维亚炽热的视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草率地点头道：“确实，不过看来那位神棍医师并不想和我们信息共享。”
    奥利维亚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托尼。”
    “怎么了？”
    “看着我。”奥利维亚一字一句地说道。
    “好了，亲爱的，还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呢，咱们可以换个时间聊天的对么？”托尼仍旧盯着显示屏，没有回头。
    “看着我。趁我决定用超能力探听你心声之前。”奥利维亚用恳求的语气说道，“我不想那么做。但是托尼，我不能保证我能控制住忧心忡忡的自己。”
    托尼的手停了下来。他双手撑在工作台边缘，垂下了头，仿佛在积蓄面对挑战者的力量和勇气。
    片刻后，托尼抬起了头。与几分钟之前心事重重和故作自在的他不一样，托尼显得疲惫又无助，像是只被大雨淋了个通透的幼猫。
    奥利维亚捧住托尼的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托尼握住奥利维亚的手，挣扎了许久，仍旧没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他只是嗅着奥利维亚的双手，闭着眼在这片刻的静谧中寻找着能继续坚持下去的力量。
    “我没事，我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
    奥利维亚皱着眉头：“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么？”
    托尼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不是身体的问题。呃……事实上，我最近觉得手臂偶尔会发麻，我应该为此担心么？或许我该戒酒了？”
    奥利维亚一脸担忧地摸了摸他的手：“或许该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是上次手术留下的后遗症？”
    托尼故作轻松地瘪瘪嘴：“也有可能只是□□和酒精摄入过度。”
    奥利维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大意。既然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在烦恼……或许你会愿意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话题再次绕了回来，托尼不由地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看上去像是要受不了肩头的重担一般，垂着脑袋，丧气地靠坐在工作台边。
    奥利维亚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托尼就势一把抱住了她。他将脑袋埋在奥利维亚的胸前，一言不发。
    奥利维亚没再开口催促他，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梳理着他的发。
    托尼闻着奥利维亚身上的气味，内心一阵慌乱。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对的事，他也知道这件事能顺利完成的几率并不大。但他除了这条路，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扭转现在的局面。
    “我想让复仇者联盟做得更好。”托尼轻声说道，那语气像极了一个述说自己理想的小男孩。
    “当然，大家都这样想。”奥利维亚用手指拨弄着托尼的发。
    托尼叹了口气，没有抬头：“我不想让复仇者联盟四分五裂。”
    奥利维亚摸了摸托尼的头顶：“不会的，那样的事不会发生。”
    “我不想失去你们……”
    “你不会失去我们。”
    托尼用力的抱住奥利维亚，在她胸口闷声道：“不要离开我。”
    奥利维亚从没见过托尼这样无助，她吻了吻他的头顶，将下巴支在他头上：“我不会离开你。”
    “奥莉……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托尼的手收得更紧了，“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
    “我答应你。”
    两人都没再说，就那样静静地靠在一起。大约过了十分钟，托尼终于松开了手，抬起头来。
    他定定地看着奥利维亚：“我刚才没有开玩笑。”
    奥利维亚笑了一下：“老实说，我从没见过你那样认真过。”
    “谢谢你。”
    奥利维亚轻轻翘了翘嘴角：“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
    托尼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似乎有些挣扎：“如果……如果我选择自己去解决，你会生气么？”
    奥利维亚伸手抚上托尼的脸：“我会选择相信你。”
    “讲真，我现在才觉得我抱着核弹冲到传送门的那次英雄之举没白费。”
    奥利维亚困惑地皱起眉：“什么意思？”
    “看来这颗傻乎乎的星球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作为对我的表彰。”
    奥利维亚憋住笑，翻着眼睛想了想：“我好像没什么英雄壮举，和氪星人斗殴算么？”
    “算吧。虽然和我的事迹比起来差远了。”托尼耸耸肩，“也难怪了，你只能得到我这样的奖品。”
    奥利维亚正打算反问，如果她再做出什么更了不起的举动，这颗蓝色的星球打算给她什么样的奖赏以资鼓励。因为在她看来，托尼已经算是这颗星球能给她的最佳奖励了。
    然而，她的问题没能问出口。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愉快的对话。
    托尼只抬眼瞥了一下来电号码，就立刻皱起了眉头。
    那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没有来电姓名，也没有来电图片。奥利维亚根本无从探究那到底是从何处拨入的号码。
    托尼的电话有星期五进行智能拦截，如果不是他通讯录里的电话或者他希望接听的电话，星期五都会先行将会打扰到他的来电阻挡在外。
    他的电话之所以在这个时候会响起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通电话对托尼而言很重要。
    联想了一下开始托尼的表现，奥利维亚很快就反应过来，托尼并不愿意在她面前接听这通电话。
    托尼没有切断它，一脸犹豫地垂着头。
    奥利维亚吻了吻托尼的脸颊：“你先忙吧，我去弄点吃的。”
    托尼拉住正欲离开的奥利维亚的手：“奥莉……”
    奥利维亚冲他笑了笑：“我信任你，我只是忍不住担心。去做点食物能帮助我平复下来。”
    托尼不再说话，放任奥利维亚离开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