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每天都在适应新能力》93.索科威亚协议

    史蒂夫一行人在墨西哥行动失利的事, 奥利维亚是从幻视那里知道的。她在第一时间打开了YouTube和推特，看到的都是复仇者在墨西哥造成大规模破坏的新闻。
    具体事件的经过，YouTube上的视频没能给出一个清晰的脉络。但是被炸毁的大楼、受伤的群众，以及一脸意外的旺达和史蒂夫倒是拍的很清晰。
    史蒂夫没有刻意隐匿行踪。应该说, 视频里所有的复仇者都没有隐匿行踪的意识。他们一脸自责地仰头看着被炸毁的高楼，看上去像是准备为此承担责任。
    奥利维亚心烦意乱地关掉视频, 她简直不敢想象, 接下来那些主流媒体会借此如何对着复仇者联盟穷追猛打一通。比起根本不知道成员身份的九头蛇组织而言，复仇者联盟简直就是一个漂亮的活靶子。
    奥利维亚正烦心着要不要先给托尼去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一个陌生号码就拨进了她的电话。
    奥利维亚犹豫了片刻, 还是摁下了接听键：“喂？”
    “伍德小姐么？”
    “你是？”
    “肯特, 克拉克.肯特。”
    奥利维亚愣了一下：“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我有点特殊的渠道。先不说这个，墨西哥的事情你知道了么？”肯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担心。
    奥利维亚叹了口气：“刚看了网络上的视频。简直糟糕透了。”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们，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什么意思？”
    克拉克看了看周围兴奋不已的同事们，压低了声音道：“索科威亚事件以后，新闻界一直把你的朋友们当做肥肉。这次的事件无疑给了他们极大的刺激。伍德小姐, 复仇者联盟可能需要思考一下如何应对他们一直保护的人民了。”
    奥利维亚心头一沉：“星球日报打算将这件事大肆报道？”
    “每家传媒公司都打算将它作为头条。露易丝在刚才的紧急会议上站出来为复仇者解释, 但是效果很糟糕。主编认为我们应该考虑民众的意愿，写他们愿意看的。”
    “但那是不公平的。”奥利维亚的眉头皱得很厉害。
    “我很抱歉。好的！我马上来！”克拉克在电话那头匆匆应付了一声他的同事，然后语速极快地对奥利维亚道, “我打电话只是想提醒你们一下。还有, 这是我的号码。如果……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随时愿意为你们效劳。”
    “谢谢……”
    来不及说再见, 克拉克就挂掉了电话。奥利维亚能够想象电话那头的办公室有多忙碌。
    新闻工作者的狂欢, 复仇者联盟的委顿。
    奥利维亚气急败坏地爆了粗口。
    幻视没有敲门，径直穿过墙壁进了奥利维亚的房间。奥利维亚吓了一跳，语气不善地抱怨了一句。
    “抱歉。”幻视抿着嘴唇，一脸歉意地看着奥利维亚。
    “有什么事么？”
    “皮特罗跑到墨西哥去了。看样子他打算亲自去接旺达回来。”幻视一脸担忧地瞄了瞄奥利维亚的神情，“队长刚联系了我，他说他没能联系上斯塔克先生，我也试过他的电话了，但是没能接通。或许，奥利维亚你能试试？”
    奥利维亚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队长他们还好么？大家都没有受伤吧？”
    “据我所知没有，听说罗曼诺夫特工好像受了点皮外伤，不过应该没有大碍。”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那你在基地等着大家回来吧。我去试着联系托尼。我估计他这会儿也一定忙得焦头烂额。”
    奥利维亚说完后，拿上薄外套和手机就出了门。在电话联系托尼失败以后，她迅速地给哈皮拨通了电话。但哈皮却告知奥利维亚自己并没有和托尼在一起。
    奥利维亚能想到的，托尼会独自去的地方，就只有复联大厦了。她让基地的工作人员驾车将她送到了纽约城。然后避人耳目地换乘了地铁直奔复联大厦。
    然而，等着她的，却是空空如也的会议室和工作室。奥利维亚甚至连洗手间和厨房都查看过了，哪儿都没有发现托尼的身影。她有点焦急地让星期五对托尼进行定位。得到的却是“斯塔克先生没有赋予我这项权限”的回答。
    这一切让她想起海边别墅被炸的那次糟糕经历。奥利维亚忍不住抬手抚上了自己曾被烫伤过的手臂。熟悉的恐慌感又涌上了心头。
    就在奥利维亚焦急不已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是陌生电话，奥利维亚却没有多想地摁下了接听键。
    “奥利维亚？奥利维亚.伍德？”
    奥利维亚仔细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回答道：“大卫？”
    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松了口气，然后有点没底气地解释道：“很抱歉打扰你。只是……好吧，我觉得我欠你一句‘谢谢’。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说这个好像有点迟了。但老……查尔斯认为这个时候给你电话不会打扰到你。”
    奥利维亚压根就不想弄明白大卫想表达什么事，在她听来，大卫的那些感谢和心路历程，一点也赶不上眼前的事情来得重要。
    “抱歉，大卫。我也很想和你好好叙叙旧，但是……但是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真的十分抱歉。我还有很多麻烦事要去处理。”
    “你遇到麻烦了么？”
    “是的。”奥利维亚叹了口气，“很麻烦。”
    “或许我可以帮你。”
    “不。不，不不不，你还是别插手这件事了。实际上，只是有点小麻烦而已。”
    “奥利维亚？”大卫的声音沉了下来，“你一直知道我是变种人。但你从来没问过我能做什么。”
    “我……”奥利维亚顿了一下，没来由地有些心慌，“我还有事，大卫，我得挂电话了。”
    “托尼.斯塔克在华盛顿。”电话那头的大卫快速地说道，“你要找的人在华盛顿，奥利维亚。”
    “再见。”奥利维亚匆匆地说了一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复联大厦的顶层安静得如同被人遗忘的墓地。奥利维亚静静地立在落地窗边，看着繁华的纽约城。
    “星期五，托尼他在华盛顿，对么？”奥利维亚的声音很轻，但她确信星期五能听见她的问题。
    “抱歉，伍德小姐，我没有权限告诉你这些信息。”
    奥利维亚看上去一点也不焦躁，她冷静得像是没有觉察到任何事情一样。奥利维亚平静地点点头：“第二次了。上回我应该狠狠揍他一顿的。”
    托尼和罗斯谈完正事后，星期五就及时向他汇报了纽约的情况。
    “先生，现在的情况对您很不利。”星期五客观地评价道。
    托尼一边步履匆匆地穿过国会的长廊，一边不耐烦地回复道：“当然，索科威亚的事情就够糟糕了。这次墨西哥的麻烦事简直能算是会心一击。”
    “不，先生，我是说，情况对您很不利。”
    托尼立刻反应过来星期五是在说奥利维亚。
    “奥莉她知道协议的事了？”
    “不清楚，但她已经知道您现在身在华盛顿，而且她因为你瞒着她独自前往这里感到很生气。”
    走出了国会大楼的托尼在石阶前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当然会很生气。她现在在哪儿？”
    “还在复联大厦，先生。”
    托尼沉吟了片刻，又问道：“队长他们那边什么情况？”
    “预计队长他们会在一个半小时后到达基地。皮特罗已经带着旺达先回到基地了。”
    托尼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看来我们的新朋友们还不懂什么叫‘低调行事’。”
    从华盛顿到纽约，最快的移动方式当然是穿着战甲飞回去。但托尼在启动战甲的前一秒改变了主意。他坐上了来时的跑车，一路朝着纽约疾驰而去。
    通往顶楼的电梯安静得让托尼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他从未发现科技带来的快捷会让人如此厌恶。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托尼看见了背对着电梯方向，静静立在窗边的奥利维亚。
    他没说话，在门口处停住了脚步。
    “抱歉，伍德小姐，我没有权限为您定位斯塔克先生的位置。”奥利维亚轻声说完这句话后，慢慢地转过身子，静静地看着托尼，“但是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么？”
    “奥莉……”
    “‘那个蠢货该不会又遇上了什么麻烦的对手吧？’我的脑子里在想这个。”奥利维亚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现在后悔上次没揍你一顿了。托尼，你很招人喜欢，但有时候确实欠揍。”
    托尼冲奥利维亚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然后朝她走了过去：“我同意你的看法。”
    奥利维亚一脸平静地看着托尼走到她面前。
    “我只是……”托尼看着奥利维亚的双眼，叹了口气，“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你说明。”
    “说明什么？”
    “索科威亚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