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120.5-14

    “停手吧, 那里是我娘的地盘, 她不准你插手,您还是听话的好。”
    “我不能看着你娘冒险!”琅玕也急了。
    “我娘也不愿意你冒险, 您就听孩儿一句劝吧,你和我娘拧着干吃不完的亏。”然然拽着他就回房, 把门一关不许他出去。
    然然去寻姐姐商议对策, 依依也正好到处找他一见弟弟一把拽到自己房里“江州造箭司主司贪了一笔银子,弓箭调拨少了七万支,这七万支箭根本就没造出来, 现在那边从兴部弄了七万只箭头,刻着江州造箭司的名头,走咱们云南边境,已经运到大栾来了,到这边随便弄了箭杆上去,这就是谋逆。”
    “咱俩是最后知道的。”然然坐下喝了一肚子水, 缓口气对着姐姐说“我偷听了娘说话, 他不许义父插手今晚准备对付义父呢。”
    “娘不会把义父怎么样的, 最多关起来。不过娘一个人能应付这个局面吗?”依依看了一眼窗外没有人, 继续同弟弟聊天。
    “姐你不了解男人,义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去犯险自己坐视不理, 不用外人动手耗子动刀这得先窝里反了。”然然急的口不择言, 依依想了半天“听娘的, 义父不懂这官场的凶险, 咱们不能拖累义父。”
    “你们女人就是见识短, 明明就是一家人一个心!”然然见姐姐不理解义父的心出言埋怨。“我还去找咱们那个准后爹商量去吧。”然然刚开了门要走被娘堵住,伸手解了他腰带把儿子捆上放到女儿床上。
    “去把这碗给你义父送去。”南乔示意依依接过,依依一脸抗拒“娘,那是义父,您这是做什么?”
    “他是我哥哥不会把他怎么样,不过一碗酒酿圆子,给他送去点宵夜。”南乔递给依依,依依摇头不干“我吃行不?”拿过来就要吃,南乔一把拦住“里面只有一点点蒙汗药,让他安稳睡个好觉,明早娘办完事回来他刚好睡醒。”
    “娘,你不能这么对义父。”依依要把那碗东西倒了,南乔伸手拦住“你爹误了他半生,你能看着他为咱们再赔进后半生吗?就算娘出了事,这十万铁骑足够护你们姐弟周全,可你义父要出了事,他们家就断了血脉了。娘对不起他,他父亲的死跟娘当初不懂事脱不了干系。”
    依依见娘第一次提起他们年轻那会儿的事,看了看手里的碗就有点犹豫“娘,您能平安回来是吗?”
    “当然了,娘见过的风浪多了,没他捣乱天明娘就回。”南乔用轻松的语气摆手示意女儿快去送去,依依还是不肯“不去不行吗?”
    “覆巢之下无完卵,有国才有家,我虽然是你们的娘也可是军人。快去吧,这东西太凉不好吃,他喜欢吃这甜腻腻的玩意儿。”
    “娘,那您办完这些事,咱们去洛阳给父亲做了周年您能以后都安安分分地跟义父回家好好过日子吗?”
    “你这孩子话多,自然回谷里居住的,你爹的坟在那儿,你们几个孩子生在那儿,长在那儿。”南乔还是催促女儿快去,依依豁出去了“孩儿是说您既然怕义父家没有血脉延续,为什么不早点给他……”
    “依依,这不是女孩子家该说的话,快去!”南乔这一瞪眼,依依连忙端着碗出去。
    琅玕收拾了夜行衣兵刃和暗器,他一时间能调用的人手有限,虽然有些冒险可如今也顾不得了。看看时辰还得一会儿,他刚躺下闭目养神就听见敲门。
    “义父是我。”依依的声音传过来琅玕只得下地开门“这么晚了什么事?”
    “小厨房正巧给我舅舅那侧妃做酒酿圆子,我记得您爱吃就帮你要了一碗。”依依笑呵呵举起那碗,琅玕接过“还是闺女好,没白疼你。”
    “连屋都不让我进,还说疼我?”依依瞧桌案上有个包袱,义父难得穿了一身黑衣。
    “你都长大了,大晚上进我屋不合适,义父这辈子名声早毁了,谢谢了你回去歇着吧。”
    依依调皮一指碗“吃干净了,这会儿没凉好吃。”
    见她走了琅玕端了碗坐到桌子前也没想其他,一勺一勺吃了个精光,连汤都喝干净了。再起来打算喝口水,可头晕目眩才觉出自己中了迷药。
    气的琅玕手都哆嗦,翻开针包用针刺激痛穴强迫自己别睡,找了解毒的药吃下开门一看依依根本没走,老老实实跪在院子正中头也不敢抬。
    “小兔崽子,你长本事了你。”琅玕气的举手要打,又舍不得。身上还是没劲,只得靠在了门框上。
    “义父,我娘已经走了一会儿了,您好好休息王府的卫队已经把这围上了,没有我娘的命令,您出不了这个院。”依依实话实说,琅玕气的咆哮“叫方予南滚过来见我。”
    “我娘说一我舅舅不敢说二,他已经带人封锁边境去了。等我娘回来要打要罚,女儿领着就是了。”
    “跪那儿跪好了,你娘今儿个要是有什么闪失……”琅玕伸着手比量着依依假装训斥,依依一跃而起抢下来琅玕手里的警示烟花。
    “义父您进屋歇着吧。”诺依把琅玕搀进屋里,关上门出去了。气的琅玕牙痒痒,这小丫头片子这鬼精鬼精的样和她娘一样,老子怎么栽个孩子手里了。
    夜色掩盖下,一队黑衣人赶着马车走在小路上,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只等着明天天一亮,只要马车进了城,哪怕立刻被发现,就算咬不到元初,也能咬死安南王府。
    郊外废弃的道观里,马车做进一步的伪装,云南边陲信佛的民众不少,道观本就不多,这时候几个小道士背着柴火进来,见有这么多生人吓得也是战战兢兢。
    “施主,你们为何在此?”一个年长的仗着胆子问。
    “我们是贩卖玉石的客商,几位仙长行个方便,多给香火。”这些人以为这道观不景气,但是尚且有人看守,也没当个事。
    “好说好说。”几个道士生火做饭,煮了一大锅青菜白米粥,饭菜的香气惹的他们肚子咕咕的叫。
    重任在身又不敢乱吃别人的东西,只得眼见着这几个小道士盘腿坐好,一人一碗在那里吃饭。
    看他们吃的香,这些人也就放松警惕了。郊外道观几个道士吃饭,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柴火依旧燃烧着,饭菜的香气似乎更浓郁了些,几个道士昏昏欲睡,围着火堆打瞌睡。
    客商们奇怪地问道士,“你们怎么在这儿啊?这道观还能住人?”
    “回施主,这是我们观的下院,因为年久荒废了,我们奉师父命令采药,因为要在这一带耽误三两天,故此住这里,好歹能遮风雨。”
    他们看小道士们昏昏沉沉似乎都睡着了,自己也觉得困倦,渐渐地靠近火堆的人都睡了过去,就剩几个略远的放哨的已经觉出来不对了,“什么人?”兵刃碰撞不断,这几个略清醒的也是中了迷药,很快就被制服。
    “妥当人看管,不许走漏风声。”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带着难以抗拒的威严。
    “是,大帅。”
    “行了二师兄,叫大帅还叫上瘾了,叫小凤凰多亲热啊?”一个不正经的声音打趣着边上那个中年汉子。
    “我警告你,赶紧给我审接头人,要是消息走露一点,你们观里就可以给我准备做道场了。”那个女子低低地说。
    “呦,那还不把我二师兄疼死,你连你亲弟弟的人都没动用,用的我们哥几个,兄弟我敢不认真给你办嘛!”这声音的主人正是之前出现的文远斌。
    “远新,今日带出来这两百人靠得住吧?”南乔把这些马车打开,一边看着这些箭头一边咬牙。
    “放心吧,都是咱们一起血水了滚了十几年的,命都连在一起的。”这个说话的就是前几日同南乔切磋武艺的沙远新。
    “那就好。”
    “小凤凰姐姐审出来了,我带着人去,我二师兄脸太熟了,云南谁不认识他!”那文远斌一肚子坏水不比琅玕少,没人扛得住他的折腾。
    “我和你一起去,反正我男装没人认得出我。”南乔不放心要求同去,文远斌乐得有高手帮忙“好,咱姐俩一块儿。”
    “这东西进了城,可就是把脑袋栓到腰带上了,一旦情况有变,护送这玩意找个没人地方抓紧销毁。”南乔虽然都安排妥当了,可心里也知道城内肯定有他们的内应。
    “放心,你第一天认识你弟弟我?我去接头你等我消息。”说话文远斌进了茶楼,对上了暗号,两下人约好了去后面验货,他们带来的二百人包抄了院落把这伙人一网打尽,可还没等着把俘虏抓回军中审问,外面突然又冒出来一伙官兵,说是巡捕房拿贼,他们都穿着官衣直接冲到后院就要求打开马车车厢例行搜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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