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119.5-13

    然然笑着搂过舅舅“还别人?你问问他敢要吗?您放心吧, 我娘委屈不着。”然然帮姐姐料理家事, 遇到麻烦有琅玕帮忙,让南乔安安心心养了十几日也就快到除夕了。
    南乔这一病, 琅玕总算可以公然出入南乔的院落,他房里那几个妖精似得侍女被予南撤回, 俩人私底下见面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热。虽然不敢答应, 琅玕还挺受用的。心里夸着这小舅子还没傻到家。
    明日就是除夕,这南乔总算不用再服药,傍晚出来走走见院子里孩子们堆了个胖乎乎的雪人, 脖子上还缠着红绸,辣椒做的嘴巴快咧到了耳朵,黑核桃的眼睛笑眯眯似乎正在看她。
    听见有练武的声音南乔绕过回廊见琅玕正在练剑,风卷着雪花撞到了剑刃又逃离开,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飞舞。见南乔过来瞧他,一跃而起剑尖儿挑下树上一支红梅他一个云里翻接住献宝一般递到南乔面前。
    “好香。”南乔嗅嗅拿在手里赏玩。
    “插瓶还能开几天, 放到床头睡梦中都是香味, 就当我陪着你呢。”琅玕把剑带好, 拉着她进书房坐坐。
    瞧着架子上的书明显许久没人翻看, 同琅玕抱怨“予南小时我逼着他还勤奋些,离了我就原形毕露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 人情练达即文章。这等小事不值得同他计较。”琅玕示意她坐下, 为她烹一杯茶, 坐在一边瞧她品着。
    俩人坐这儿都不出声, 偶尔对视一下又把目光挪开, 南乔看手里茶杯,琅玕就这样大大方方看她,听着外面梆子响,南乔起身告辞“我回去歇着了,大哥你早点睡。”
    “我送你。”琅玕一脸不舍,南乔轻轻挪开他抓着自己的手“就两步路,你送我我送你也能送到天明去。”
    “我送你,然后留下我一起等天明可好?”这小子老毛病又要犯,南乔鼻子哼一声“想的美!”
    “不光想的美,你看看我长的也不错。你好好考虑一下不吃亏。”他这一撕扯,衣领被拽开,脑袋一热就去亲那脖颈,被南乔一把按到了椅子上,见人跑了琅玕望着遗落在桌案上的那支红梅,插好瓶放到自己床头,这气息像极了南乔的体香。
    除夕一早王府张灯结彩,南乔命人摆放座位的时候依旧留出了丈夫的位置,谷雨拜年最直接“拜年”俩字一说就伸手要红包,接过姐姐和琅玕哥哥的红包瞟了一眼空的位置,溜出去折梅花玩儿去。然然在一边叽叽咕咕,南乔就知道这小子憋着坏水呢。孩子们陆续拜年,偏偏连儿不肯上前。
    然然几乎是把弟弟推到前面,这孩子硬着头皮跪下磕头“孩儿给爹娘拜年。”
    屋子里瞬间安静,依依和然然憋笑憋的满脸通红,卿儿眨巴着眼睛看娘的反应,琅玕没想到大过年的孩子们就敢这么闹,予南正走到门口听了个清楚进来把外甥拉起来“我们孩子拜完年红包呢?”
    “过来爹给压岁,又长一岁好好念医书。”琅玕掏了红包给儿子,连儿一听念医书下意识瞟了一眼娘的肚子。
    “爹娘给一份就得了。”予南把连儿藏在身后,南乔一听唤连儿上前“母亲给你压岁,长大一岁要懂事,别跟着你大哥胡闹,再混着叫屁股开花。”
    “赶紧走,趁早祭了祖咱们好摆年宴。”予南示意孩子们跟着去祠堂,南乔也起身正了正衣服,见姐姐出门了琅玕不动地儿予南一脸不满意“你屁股怎么那么沉,走啦,祠堂都开了。”
    “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子还礼我怕折了福。”琅玕不肯去,予南直接把人拽起“你等着我们一家子给你还礼吧!”怕琅玕尴尬,出门那手又拽了谷雨当陪衬。
    方家祠堂不比洛阳袁氏宗祠气派,可旧年的砖瓦带着尘封已久的沉重气息让琅玕不由自主地收起嬉笑嘴脸。整理衣服跟在本家的后面鱼贯进入祭拜。
    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刚会走路的小儿,一个个屏息凝神按照位次跪好,予南姐弟同王妃跪在最前面,一见琅玕在门口那儿匆忙起来把他和谷雨拽了上来“嫡子以父相称,你跪到门口难道要孩子们跪门外?”同族的一个老者刚要有异议,被边上的捂住了嘴,一指琅玕边上的南乔两根手指比量着一对儿的意思。
    方家族长而今是嫡长子予南,南乔当众若是说什么只能越描越黑,她唯有跟着磕头祭祖,礼毕领着孩子们快速离开祠堂。琅玕果然受到了参与祭祖的所有族人审视的目光,他尽量礼貌地笑笑,拉着谷雨也打算快走被予南一把抓住,拿起案上的香递给他“有什么话同我爹说就老实说,我姐是我爹一辈子的骄傲。”
    族人本要陆续离去,这一下子有热闹瞧都驻足停留伸长了脖子。琅玕硬着头皮接过香,心说这里肯定有姑奶奶的眼线,我得罪谁都没事,就是惹不起媳妇。“老王爷在上,求您庇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国家无战事,百姓无饥馁。”琅玕把香放好予南恨不得踹死他。琅玕心里嘀咕,我的老丈人您可显灵吧,只要天下安稳我就能把媳妇照看好。
    予南的孩子们给姑母拜年之后各自得了大红包,转过头来继续给那伯伯拜年又闹一份儿。一家子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时候不宰琅玕更待何时?连亲近侍从都知道给他拜年问好,这几日下来予南虽然没有之前礼敬有加,倒比之前亲近了许多。年宴侧妃没有座位,只有王妃领着孩子们陪同予南一道。王妃陪着南乔饮酒说笑,予南一个劲儿灌琅玕喝酒,心说你个怂样,今儿个给你好好壮壮胆子。
    天色渐晚孩子们陆续告退,王妃轻轻碰了碰予南也正式提出回房歇着。琅玕没想到方家这姐弟俩一样能喝,晕晕乎乎站起来“我也歇着去了。”
    予南一看这量恰好“我今晚回正房歇息实在不顺路,姐你把大哥送回去吧,喝成这样怕他脚底下没准儿。”予南早早的放了侍从的假,除了护卫之外的人都到前院喝酒守岁或是各自回家。他边走边想今晚准姐夫你闹多大动静都没事。
    南乔把琅玕拽起来尽量驾着他往外走,大过年的内院的人散了也是人之常情。琅玕这一见了风就清醒不少,不过既然她肯照料那就赖她身上好了。
    南乔用力把琅玕搬运到床榻上,还贴心地把靴子给他脱了放在地上。翻找出解酒的药塞他嘴里又给喂了水,刚把被子展开要给他盖上,这小子伸手就把她拽到了被里。两下扯开了外衣露出那月白色的肚兜,张口去咬肚兜的带子气的南乔抬手就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打的琅玕一激灵“下手怎么那么黑?推了许久也该就了。”连腰带都给她扯了去,按住她就要往里挤谁知道南乔一脚踢上去疼的琅玕冒汗“你往哪儿踹呢?”虽然她没怎么用力,可这个节骨眼儿疼的他瞬间汗就下来了。南乔裹上衣服怕他真有事,瞧一眼那里依旧趾高气扬,扭头啐他一口“念你喝多了这次不和你计较,再有下回直接给你割去。”
    她跑了琅玕捂着那儿在床上疼的来回翻,嘴里嘟嘟囔囔埋怨老丈人“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能不能管管你闺女?这给我踹坏了坑的是她自己下半辈子。”
    予南就觉得大年初一这准姐夫状态不对,小脸惨白还不敢去找姐姐。装作找他有事过来问候见他大白天依旧躺在床上“姐夫你哪里不好?”
    “不能描述的那地儿不好。”琅玕没个好气。
    “昨晚弄的?”予南有些咂舌。
    “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琅玕直接用被蒙上了脑袋。
    “你不应该有的是法子吗?非得硬来吗?笨死了。”予南一脸嫌弃,琅玕气的骂了句滚蛋,用药迷倒了那是采花贼。她清醒着装模作样挣扎几下从了也就得了呗,踹我做什么?
    琅玕不好意思去见南乔,南乔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伤在那儿又不能叫府里的郎中去看,更不好意思让别人去慰问。
    俩人就这么渗着谁也不搭理谁,几个孩子也品出近来那俩人不对劲,谁也不敢跑到跟前去嘚瑟,恐怕再惹祸上身。
    琅玕养了几日天天外出,南乔也不知道忙着什么,刚过了年连街道上都一股爆竹的味道,偏偏家里如临大敌。
    这天傍晚琅玕回来就觉得有人跟踪,回头没见到人,又走几步猛一回头见到然然躲闪不及,脸沉着“你跟着我做什么?”
    “义父,我出来逛逛,您这么晚了去哪玩呢?”然然活动一下四肢,赔着笑凑到他身边。
    “出去听个曲儿去,我没去青楼。”琅玕笑的轻松,然然一把抓住他“您跑到苍砾山听曲儿去?那只有道观。”
    “你跟踪我一路?”琅玕心说这孩子出息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