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南乔》83.3-22

    谷雨听到兵刃撞击声连忙起身出去, 南乔拎起银枪上马迎敌, 琅玕护着吉玉紧随其后。
    这二百多人个个都是好手,顷刻之间就把帅帐护卫杀的片甲不留。南乔横银枪迎住为首的妇人, “你是何人,来这找死?”
    “你就是方南乔那□□吧?竟然还没死?后面那俩都是你男人?今儿个来的真齐全!”
    “我没死, 但是你马上就要死了。”南乔拨马上前, 虽然这马比不得胭脂有默契,可她也应对自如。
    “你不会就是南宫华年吧?”袁吉玉细细打量一下这女人和那南宫秀生的有几分像。
    “小王爷还是那般聪慧,速战速决。”这女人催促手下快些动手。
    南乔横枪和南宫华年战在一处, 中军帐前就乱成了一团。琅玕挥舞长剑护住吉玉,谷雨帮着解决闯过来刺杀吉玉的人等,中军留守的只有帅帐护卫,大乱中养伤的流金也连忙提剑来援。双方混战之势已成,再要布阵已然来不及,唯有硬拼, 等待单云旗看到警示来支援。
    南乔重伤未愈气力有些不足, 动作越来越迟缓……夕阳的余晖下, 苍白的面容染了一丝金黄, 飞扬的目光中多了些迟滞。
    “谷雨,照顾姐姐。”袁吉玉知道妻子身体虚弱, 谷雨冲过去挡住开南乔前面的几个人, 冷不防南乔后背被□□中, 一口鲜血喷出, 银枪撒手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琅玕慌忙间飞身接住,吉玉纵马捡起妻子的枪,刺向南宫华年,“琅玕,带她快走!”十几年的生疏,难以抵御袁吉玉的满腔愤恨,眼前人,害我父王,冤我幽州营,而今又伤我爱妻,纵然气力不足,袁吉玉的攻势依然凌冽。
    “吉玉,吉玉!”单云旗带骠骑营风驰电掣的来到近前!南宫华年一时惊慌不查,被袁吉玉一□□于马下。
    琅玕把南乔带到远些的医帐之中,解开铠甲先止住伤口的流血,一摸脉搏不禁心慌,记起父亲的药,在南乔身上找了半天,总算找到给她喂了进去,施针先稳住心脉,又听到外面大乱。
    “姬大夫,姬大夫您在哪儿?”亲兵急的都变了音调。
    “这了,又出什么事了?”琅玕连忙答应。
    “大帅不好了,您快看看去。”
    “流金,看着你姐姐。”琅玕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中军。
    “昭然……”琅玕大惊失色,袁吉玉脸若白纸,嘴角鼻口都是鲜血,脉搏更是细弱游丝。五行已然失调,只怕命在旦夕之间,昭然……琅玕慌忙抱起放到榻上解开衣服,就欲施针。
    外面亲兵兵刃落地,琅玕气的又拔出宝剑看看何人闯中军,进来的是位老者“琅玕,是爹!”
    “爹,”琅玕差点哭出了声,“您老来的太及时了。”
    老爷子给袁吉玉先喂下去续命的回还丹,诊了脉搏摇了摇头,“五行已然失调,怕要反噬!”
    “不管怎么样我要救他!”琅玕也豁出去了,把外衣闪掉先放了两盅自己的血,姬远怀皱眉“你去安排好,明日咱爷俩一起,我守着他,你先歇歇,必须全神贯注,不然万劫不复!”
    “儿子明白!”先把血给吉玉灌进去,他匆忙出去寻单云旗和流金“单大哥,明天我和我爹给昭然治伤,此事凶险不要让外人进去,尤其是南乔,一定要拦住她,只有你能拦住她,知道不?”匆忙这下琅玕十分啰嗦,单云旗武艺是这里最好的,也只有他能拦住南乔发飙。
    “哦,知道了。”单云旗答应。
    “流金,这是药,一会煎了给你姐姐灌进去,千万不许她进中军帐,疗伤不可分心,你明白不?”琅玕暗示流金,流金想到他吐血那次,心里依然有了计较“大哥放心。”
    魏侯忙着处理作乱的余孽,中军这边就交给了单云旗和魏流金,调养了一夜的琅玕依旧忐忑,事关吉玉的生死他不敢大意,先吃了些安神静心的药,又把自己的血多放出去做成同蛊虫相生相克的药丸备好,嘱咐了爹爹,一旦有意外,在自己死透之前,把血放出来,千万别浪费。
    “爹,开始吧。”琅玕脱去了袁吉玉的衣服,老爷子在前,琅玕在后,爷俩一同运功调整脉络按位施针。一炷香的功夫,琅玕浑身湿透,老爷子同样是热汗直流……
    “流金,大帅怎么样了?”南乔一醒过来就问丈夫的情形。
    “姬大哥和他爹给他治伤呢,您安心的躺着吧。”流金知道那边没完事,连忙哄着南乔再躺会儿,可她怎么可能歇的住“我不放心,我去看一眼。”
    “南乔姐姐,琅玕哥哥说了,你好好休息,等治完了就让你见。”流金连忙站起阻拦,可南乔就是不听劝“我看一眼就放心了,我又不会影响他。”
    “不行!”流金实在编不出来好的理由,只得横双臂把南乔拦在营帐里。
    “流金,你让开。”南乔一推,流金也是重伤新愈,直接一个趔趄,南乔就来到帐外。
    “不行,你回来!”流金连忙追,南乔一瞪眼“流金,你不听姐姐的话了?”
    “姐姐你就听流金一句吧,姬大哥特意交代的,他坑谁也不可能坑您啊!不让您去肯定是为了您好。”流金急的满头是汗,一把抓住南乔顾不得男女有别了直接抱住了不撒手。
    “琅玕懂个屁,流金你闪开。”南乔一把推开流金,就冲到中军帐外。
    “单大哥快拦住她,拦不住就打倒她。”流金摔倒了趴在地上依旧喊。
    单云旗一惊,“打倒?我也得敢啊?只得好言劝解南乔郡主你不能去,琅玕吩咐了不许你进去。”单云旗作势就拦。
    “单云旗你给我让开,我去看看我丈夫怎么样了?”越不让她进,南乔越着急,难道已经不好了?
    “你信琅玕,他肯定能治好,治好你再进。”单云旗赔笑阻拦,他可不敢像流金那般直接把人抱住,可南乔已经火了“我又没说不让他治,我进去看一眼就走。里面是我的丈夫,我有权利看他!琅玕生性凉薄,又怎么懂得儿女情长,伉俪情深。”
    “南乔……”单云旗一时语塞,南乔趁这个机会闯了进去,屋里灯火通明,袁吉玉赤/裸着上身坐在中间,浑身扎满了针,老爷子同样裸着上身,一缕银髯随着用力飘动着,南乔冲进来带起来的风似乎惊动了袁吉玉,他突然嘴角抽搐,这倒也不奇怪,可那同样裸着上身的琅玕突然一口血喷到了吉玉的身上,连老爷子的头发胡须都沾染了鲜血,他这边一分心遭到了内力的反噬,吉玉的蛊毒立刻发作,眼见着吉玉嘴角流出了腥臭的血液,那琅玕一看不好,用尽全力扎上了最后一根针,浑身抽搐,栽倒在了榻上,南乔知道自己闯祸了,连忙叫着“夫君”见丈夫呼吸平稳,又唤“大哥”要去扶琅玕,老爷子勃然大怒掌风把南乔推出去两步摔倒在地,气的指着她的脸大骂“红颜祸水!”
    把琅玕事先准备的克制蛊虫的药给吉玉灌进去,又把克制内力反噬的药掏了出来,仅仅剩下两颗,气的老爷子重重叹息一声“冤孽!我姬家时代行医,怎么会出这等丑事!”把药给吉玉和琅玕一人一个都喂进去,摸摸吉玉的脉息,好在儿子拼劲力气把针扎到位了,穿戴整齐抱起儿子指着南乔“吉玉睡一阵就会醒过来,这五行失调,朝不保夕,你若是还念及夫妻之情,就好生照料,至于琅玕不许你再见他,只要我活着,决不能看到他们兄弟共/妻,惹人耻笑!”
    姬远怀抱走了琅玕,南乔先扑到丈夫身边,他这会儿脉息平稳应该是性命无碍了,这惊天一变,让南乔半天没缓过来劲儿,从瑞珠突然嫁人,到琅玕宁愿过继一个和他无关的孩子也不肯娶妻,再到那宋兰斋突然反目,南乔全明白了。巴镇一战,自己失去了阿金,失去了胭脂,失去了数万同袍兄弟,可回营之后却经常发觉有人背后议论自己都是一副耻笑的模样,风言风语吹到她耳朵里不少,她本来以为都是人家背地里嚼舌头,自己哥哥怎么可能会趁机轻薄?是,他不是轻薄,只是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守着丈夫南乔彻底后悔了,从御史台他和皇帝对骂开始,人家诬自己腹中依依是他的骨肉他都没生气,一句朋友妻不可欺惹得他不顾欺君之罪。或许更早一些,早到俩人都无迹可寻,南乔骂自己怎么那么欠,听流金的等待一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那他们还是这世上最和睦的兄妹,今后也只能成路人了。
    丈夫依然昏睡,南乔抓紧他的手“吉玉哥哥,你快醒,南乔闯祸了,你快醒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今后的事!”
    营帐外只有呼呼的风声,流金探头探脑进来“吉玉哥哥没什么大事吧?”
    “暂且无碍,对不起流金,姐姐辜负你一番好意了。”南乔道歉,流金尴尬地笑了“无妨,我去瞧瞧琅玕大哥去,姐姐好生照料吉玉哥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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