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总是在黑化》55.小太后

    见阮枝看过来, 魏礼起身:“母后。”
    阮枝着实觉得自己名义上的“儿子”盯着自己睡觉有些诡异,到底还知道避嫌,留了采裴在亭子里, 阮枝抬手理了理腮边的乱发,
    “陛下不在宫中避暑, 到此处作何?”
    魏礼放下手中的典籍, 起身坐到阮枝对面的石凳上:“儿臣听闻母后的伤好了许多,便赶到了此处,见母后正在休憩, 不忍打扰,便拿了本书坐在一旁。”
    阮枝点点头:“哀家在殿内憋的狠了, 便让采裴扶着出来转转。”
    魏礼多看了一旁低眉顺目的采裴一眼:“朕记得之前不是这个宫女。”
    “回陛下, 采玉前几日冲撞了太后娘娘, 已经处置了。”
    阮枝端着清茶往口中送, 采裴便站出来替她答了,魏礼看着眉目安静的阮枝,不知怎么的心中一寒, 他记得这位心底可是最善良不过, 琅嬛殿里头从来没出过人命。
    “既是宫人照顾不周, 母后处置了也是情理之中,不知母后身边可有称心的宫女, 若是没有尽管向朕开口。”魏礼一脸为阮枝着想的模样, 阮枝饮茶的动作顿了顿。
    她放下茶杯, 微微垂着眼思索, 旋即开口道:“采裴是个贴心的,陛下一番好意哀家不愿拒绝,琅嬛殿里头还缺几个扫洒的,到时候劳烦陛下了。”
    魏礼倒是没想到她这么轻而易举就松了口,见阮枝面上并无异样,只当是她心思单纯不知何意,心中不免暗嘲她愚钝,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混杂在里头。
    “母后客气了。”
    “说起来前几日母后晕倒之后,朕见到了阮大人,只是当时急着将母后送医,倒是没有心思与他探讨一番,如若母后没有替朕挡那一下,说不定还能与阮大人叙叙旧,毕竟朕听说在阮府的时候,母后与阮大人交情不浅啊。”
    魏礼一脸意味深长,目光隐晦地落在阮枝面上,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破绽来,采裴眼皮一跳,她可记得采玉是怎么死的。
    真是巧了,采玉前两日也是这般说辞,结果娘娘直接将她拖到琅嬛殿外打死,告诫宫人是一回事,太后娘娘似乎十分不喜那位阮大人,难道这事跟陛下也有关?
    阮枝愣了一下,微微皱眉,作不解状:“陛下说的可是哀家在阮家的那位兄长?他一个外男,是如何进入内宫之中的?”
    魏礼目光闪烁了一下:“朕之前与阮大人约好,事态紧急,阮大人可能知晓朕与母后在御花园赏花,这才赶了过来。”
    阮枝正了正面色:“阮大人与陛下商议的是国事,按理来说哀家是要回避的,就算哀家没有受伤,又何来叙旧一说?”
    “更何况哀家入宫已有两年有余,与母族的来往甚少,只怕见了阮大人也无话好说,陛下莫要听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胡诌之言。”
    魏礼看着阮枝那张素白的面皮,微微眯了眯眼:“母后教训的是,是儿臣失礼了。”
    阮枝缓下神色:“陛下日理万机,与朝中众臣谈论朝事,哀家心中十分欣慰,如今朝中事务繁重,陛下也要注意龙体。”
    “儿臣省得。”
    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话,阮枝冷淡地看着前方,她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自己走,只是速度比平常要慢一些,采裴得了命令不敢上前打扰,路过御花园时阮枝停住了脚步,对着身后的宫人道,
    “去将最里头的那株墨色牡丹移到哀家寝宫,哀家要每日看着。”
    身后的宫人不敢犹豫,领命下去了采裴一时猜不透这位太后的意思,只觉得她与以前听到的描述有些不符。
    “等到那些宫婢进了琅嬛殿,除了哀家的寝宫,其他地方不必多加防范。”
    魏礼安插人手进来无非是为了打听她的消息,她大大方方地接受反倒让他迟疑了几分,魏礼不屑于用一些阴私手段来陷害她,她问心无愧,便不怕他抓住把柄。
    宫人都退了下去,阮枝靠在软榻上,对着立在一旁的采裴道:“以后给哀家盯紧些,但凡有阮家来的消息,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得经他人之手。”
    “是。”
    日色西斜,宫殿中暗影重重,显出几分诡谲来。
    阮家。
    容色貌美的女子坐在阮书常腿上,她凑近面前的男人,两瓣艳红的唇瓣间含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丰沛的汁水将女子的唇润泽得十分饱满,让人不由得想品一品那诱人的美景,是不是像那棵葡萄那般甜蜜。
    阮书常面带笑意,挑着眉的模样显出几分轻佻来:“这葡萄可甜?”
    女子不方便说话,便拿那双含情的水眸定定地看着她,两靥娇红,美不胜收,阮书常哼笑一声,将那葡萄从女子口中衔了过来,
    “果真甜。”他说的是口中的葡萄,一双深邃的双眼却看着怀中的女子,女子被他这般专注地注视着,只觉得浑身发软,嘤咛一声倒在他怀里,
    “郎君真坏。”声音甜腻,直叫人听了浑身一颤,阮书常“嗯”了一声,调子微微上扬,
    “你不就喜欢我这点?”
    女子握着粉拳轻轻锤了一下他的肩膀,娇羞欢喜地睨着他:“讨厌。”
    秀儿知道他最喜她这双眼睛,每次高兴了都会吻她的眼睛,透出来的珍视让她不由得心神荡漾。阮书常果然有所触动,神情似乎怔愣了一下,抬手细细抚着她双眼的轮廓,秀儿闭上眼,感受他指尖的温度。
    “出去吧。”
    她茫然地睁开眼,只觉得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看着阮书常冷淡下去的面色,秀儿有些无措:“郎君——”
    “乖,”阮书常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秀儿猛地打了个寒战,脸上的娇羞之色瞬间褪去,她起身退到一旁:“是。”
    方才的旖旎似乎只是错觉,秀儿躬身退了出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咬了咬唇。
    阮书常拿起一旁的信,目光落在那两个字上,他伸手在纸上摩挲了一会儿,突然低低笑了出来,“果真是魔障了。”
    他眯起眼睛,“先帝都死了,不知道太后娘娘在深宫中如何了。”
    阮书常自言自语道,眼中的光芒逐渐亮了起来,似乎解开了一个难题,他站起身,将那张薄薄的纸扔入香炉中,细碎的纸灰撑着上升的热气飘散出来,阮书常轻轻盖上香炉,将那碎屑压在了深深的炉中。
    第二日阮枝便接到了阮家来的家书,采裴将家书递上,阮枝打开来看,采裴安静地站在旁边打扇,阮枝将家书投到香炉中,
    “哀家记得,这后宫之中禁止外男进入。”
    “您是太后娘娘,这殿中这么多人看着,若是想与母族之人叙叙旧也没人敢说个不是。”
    阮枝点点头,“安排一下吧,哀家的兄长明儿要来与哀家聊聊。”
    采裴有些迟疑,阮枝看了她一眼:“怎么,有何不解?”
    “娘娘,陛下那边——”
    阮枝笑了笑:“哀家与兄长叙旧,何必打扰陛下,更何况陛下若是知道了也不打紧,采裴,莫要草木皆兵,一切如常便可。”
    采裴领命,殿外洒扫的宫女来来往往,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阮书常得了宫中来的消息,将那信纸在手中捻了捻,他认得出来阮枝的字迹,这封信大概是宫人代笔的,他可是记得以前所有写给他的信都是太后娘娘亲自动笔,就算是染了风寒,也从来不改。
    阮书常向来喜怒无常,心中不悦,书房里头的侍童敛声屏气,不敢多言,然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上前轻声道:“大人,管事的今早找您时您不在,托小的来问您一声,那位姑娘该如何安置。”
    “那位姑娘?”阮书常的视线仍落在那封信上。
    “您在悦来阁里头带回来的那位。”
    阮书常眼前闪过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那日他无意中瞥见了那女子,不知怎么的心中生了荒唐的想法,直接从鸨母手中将人买了下来。
    后来细看,终究是不如那位,心思一冷便搁置下来,几日过去抛之脑后,若不是书童提醒他都已经忘了还有这号人。
    “随意发卖了吧。”他淡淡道,书童毫不意外,他应了下来,转身退了出去,那个在后院翘首以盼的女子绝不会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个下场。
    书童心中感叹了一瞬,随即便抛之脑后了。
    阮书常捻了捻食指,面上显出几分势在必得来,既然真人就在眼前,留着这替代品也没什么用,不知道那位太后娘娘是不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痴情又令人怜爱。
    阮书常早早起身,在宫外等了一会儿,便有人领着他进了宫,一路过来目不斜视,很快便到了太后所居之地,他扫了一眼气派的琅嬛宫,宫人做了个“请”的姿势,
    “阮大人,太后娘娘在里头等着您呢。”
    阮书常点了点头,迈入殿内,琅嬛殿里头比他想象的要安静许多,似乎少了些人气,他站在外殿,有人掀帘而入,阮书常视线落在一身宫装的阮枝身上,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
    “平身吧,阮大人。”阮枝坐在上首,微微勾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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