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宿主总是在黑化》52.幼稚的男孩(终)

    搬家后的日子过得格外平静, 吴娇缠着她跟她一起住,被阮枝婉言拒绝了,她习惯一个人在家待着, 养一只胖橘已经是极限了。
    冯浩曾经联系过她几次,阮枝也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不咸不淡地聊过几次, 再后来冯浩就识趣地不再打扰她,听吴娇说他似乎进了冯家的公司,最近正忙着工作, 阮枝感叹了几句,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耳边清闲了好一阵。
    后来一切事情安排妥当, 阮枝就跑到欧洲学习去了, 走的时候是冯靖西开车送她到机场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已经能够开几句玩笑了,冯靖西对她说要记得早点回来, 毕竟腐国的菜并不是那么好吃。
    她笑着点头, 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过了安检, 不知道冯靖西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许久。
    她在欧洲待了两年,回来的时候大将军差点没认出来她, 连当了两年铲屎官的吴娇也控诉她狠心,
    “去了两年居然连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里还有你的一人一猫。”吴娇幽怨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阮枝双手合在一起作抱歉状,
    “我错了,求铲屎官大人原谅。”她挑着眉,看着赖在吴娇膝上的大将军笑,吴娇被她调笑了也不生气,摸着大将军悠悠道,
    “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带着大将军私奔。”
    阮枝噗嗤一笑,伸手将大将军抱了过来,两年过去,大将军体重见长,愈发不爱动了,它反射性地想挠这个不知好歹的两脚兽,却又突然停住,低着头谨慎地嗅了嗅,随即眼睛一亮,“喵呜”一声蹭着阮枝的衣服。
    也不怪她冷心冷性,除了拓展业务放宽眼界之外,阮枝还抽时间听了几堂课,闲着无事就爱钻进图书馆里头,之前在现世她就已经有了出国留学的念头,只是还没来得及实施就死在了别人的刀下,医学理论知识了解了个大概之后,阮枝并不着急实验,她相信在接下来的副本里头,给她练手的机会还多得是。
    大将军粘着阮枝,倒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久别回国例行要办接风宴的,阮枝嫌麻烦,吴娇就在外头定了个包房,叫了几个玩的近的朋友来。阮枝想了想还是给冯靖西打了个电话,
    “靖西,有没有时间出来吃个饭,我昨天回国了。”
    冯靖西猛地坐起来,把一旁的冯浩吓了一跳,“好好,你把地址发给我。”
    “后天晚上吗?好的。”
    冯浩看着冯靖西脸上展露出来细微的惊喜,嗓子干涩地问道:“是她回来了?”
    冯靖西对上冯浩压抑的目光,心中的喜悦被压了下来,他点点头,冯浩视线移到沙发上,他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我知道了。”冯浩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拿着电脑去了楼上,冯靖西欲言又止道,
    “要不要后天一起见一面?这都两年了,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说不定你们之间有什么转机也说不定。”
    冯浩摇摇头:“不用了吧,你去吧哥,我没事。”
    在冯浩担忧的眼神中,冯浩关上了房间的门,隔绝了门外的视线,冯浩将自己摔在床上,埋在被子里的脸上露出一丝沮丧来,他拿出手机点开阮枝的票圈,果不其然,最新更新的是一只大橘猫的照片。
    自从两人分手之后,阮枝并没对他设置权限,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只是她的动态里再没有他的身影,当然,也没有别的男人,冯浩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冯靖西这天早早就出了门,临走时在镜子前立了许久,小心抚平袖子上的褶皱,冯靖西看着镜子里的人,突然愣了一下,他这么紧张做什么?
    随即笑了笑,有些无奈,然而心中还是有些隐约的期待,等到了地方才看见桌子上围了一圈人,冯靖西在心中扶额,早该意识到接风宴不止他和阮枝两个人的,她一回来,他就好像有些手足无措一般,失了平日的精明冷静。
    阮枝看着一身正装随时能上台发言的冯靖西也愣了一下,吴娇凑了过来打量了一眼他:“哟,冯总这是要去跟谁约会啊?”
    冯靖西难得有些窘迫,面上却不显分毫:“吴小姐说笑了,我只是习惯了,会很突兀吗?”
    阮枝摇摇头,笑道:“这样就很好。”
    她不动声色地朝着他身后看了一眼,冯浩倒是有自知之明,没有跟来找不痛快。
    有几个朋友认识冯靖西,不是正式的饭局,便随性了几分,冯靖西滴水不漏地接着话,愈发觉得今天出来时的心境有些好笑,然而内心的想法却不能与外人道之,闷在心里谁都不知道,这样想着反倒放松下来。
    送走了几个住的远的朋友,阮枝转过头来看着冯靖西:“不好意思啊,几个朋友有点喝多了。”
    冯靖西喝了点酒,脸上染了薄红,显出几分烟火气来,他坦然地笑了笑:“没事,挺热闹的。”
    “这次来了还走吗?”冯靖西问道。
    阮枝摇摇头:“应该不走了,毕竟还是国内的菜适合我的口味。”
    冯靖西愣了一下,随即缓慢地反应过来,他的眼睛里染上了晶亮的神采,比起平常的严肃模样,现在的他显得生动许多,
    “没想到你还记得那句话。”
    “那是当然。”阮枝偏偏头,眼睛弯了弯,显出几分俏皮来。
    冯靖西身心放松,两个人就站在马路边聊着天儿,不一会冯靖西叫的代驾就到了,冯靖西话里有了似意犹未尽,上车后还特意摇下车窗:“我们改天再聊啊阮枝。”
    阮枝点点头,看着那辆车子混入车流,夜风带起路边的落叶,阮枝瑟缩了一下,裹了裹身上的披肩,转身离开了。
    不远处的人影看着阮枝开车离开,手上的火光已经快烧到手指,他将火光掷在地上,抬脚碾了碾,那点红色湮灭在冰冷的地上,冯浩轻嗤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在上一个副本的文明社会中,阮枝生活的很是舒心,睁开眼看到颜色繁复的帐顶,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宫人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太后娘娘,您可算醒了。”
    太后?
    阮枝将手放在眼前端详了一下,即便光线有些昏暗,那只纤细白腻的手也似发着光似的,帐子被拉开一道缝隙,容貌秀美的宫人动作轻柔,生怕扰了床上这位身娇体弱的女人。
    “哀家睡了多久?”阮枝很快进入状态,嗓子干涩,眼睛也似哭肿了一般,她抬手遮在眉上,抵抗有些刺眼的光芒。
    “快一天了,您可要用些膳食?”宫人一伸手,便有人拉上窗子上遮光的帘子。
    阮枝点点头,宫人给她换上衣物,又要给她的发上插上簪子,阮枝摆摆手:“简单挽起来便可。”
    宫人细声应是,便挑了只青花玉簪,松松地将三千乌发挽成一个一个结,这时候宫人端着吃食进来了,阮枝看着一桌子香气四溢的食物,饥饿感后知后觉般的蔓延全身,她不紧不慢地吃完了两碗粥,姿态仍是赏心悦目的。
    阮枝漫不经心地想着事情,一旁的宫人见她心不在焉的模样,屏退了众人,
    “太后,先帝已逝,您如今是这大宋的太后,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采玉忧心忡忡道。
    阮枝看了她一眼:“你来这宫中几年了?”
    采玉有些愣住,敛目回答道:“等过了今年元宵,便足有十个年头了。”
    阮枝点点头,采玉是在她进宫后安排给她的侍女,十年,如今她是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几乎可以算得上老人了。
    “哀家记得你今年才双十年岁?”
    采玉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怨愤来,她很快便掩住了自己内心的不甘,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回太后话,是。”
    宫人进入宫中后便等同于牵了份儿生死契,每月领着份例,伺候着着大宋身份最高贵的主子,时时刻刻将头悬在腰带上,要是哪天没了也不会有人多问,采玉从当初籍籍无名的小宫女走到了如今这个地位,虽说话里有了些分量,但大好的青春年华都葬送在了这深宫中,在宫外,女子十五及笄便可嫁人,就是在宫中,进来的秀女也是花容月貌青涩可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鲜嫩气息。
    五年过去,十年过去,采玉依旧只是个宫女,幻想中的如意郎君成了梦中幻影,偏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勾了太后的表哥,在别人不知道的角落里厮混。
    后来胃口大了,不甘心眼前的良人当着自己的面儿与青春年华的太后“你侬我侬”,私自告到幼帝那里,幼帝早就在心中对这个曾经蛊惑先帝的“狐媚子”下了杀心,面上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母后”,心中却用尽了毕生所学的恶毒词汇来招呼那个祸水。
    幼帝抓住把柄,积极所能地将脏水泼在身处深宫对此毫无察觉的天真女人身上,高贵的太后一朝之间沦为淫乱后宫人人喊打的阶下囚,等不到自己情人的帮助,最后凄惨地死在了冰冷的狱中。
    到死留个遭人唾骂的名声。
    阮枝敛下眼帘,拈起一旁温热的帕子擦了擦嘴,就在此时宫人进来通报,
    “太后娘娘,陛下来探望您了。”
    这位陛下切开来大概是黑的,阮枝看着走过来的皇帝,心中暗自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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