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个鬼啊[古穿今]》19.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张九久放了花禧的鸽子。
    这件事情在哪里都是讲不通道理的。
    凌晨两点,花禧再一次不甘心地看了眼手机,和“天一大”的聊天记录停留在最后一条她发的消息。
    花禧憋闷得睡不着觉,越想越气,最后生气地把张九久的备注改成了“花祖奶奶我错了”。
    稍稍纾解了怨气,花禧才酣然入梦,静音的手机屏幕闪烁着亮光。
    花祖奶奶我错了发来新消息:
    “华西”
    “花”
    “花禧”
    “我会打”
    “字了”
    *
    张九久研究了很久。这个时代的字体和他来的时期是几乎相同的,但是拼音却不完全一致。
    好不容易挨到太阳落山,张九久才被黄四方放回他住的辛未居。
    他和古东住同一间房,两张中间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床。
    这种过近的距离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就比如现在,古东一个翻身。
    大手拍在了张九久的屁股上。
    正在暗戳戳钻研现在汉语拼音的张九久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收好了自己的屁股。
    第二天一早,古东元气满满地为室友张九久提供清晨叫醒服务,发现室友脾气颇有些古怪,总是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
    张九久一边提防着古东,一边看手机,花禧始终没有回消息。
    “想和你嗦话”
    “说话”
    没过半分钟,一阵奇怪的音乐伴随着震动响起,张九久看着手机出现的画面,戳了下中间的小红圆。
    花禧刚睡醒,看见“花祖奶奶我错了”发来的一大串乱码一样的数字,再一次笑到打鸣。
    干脆直接拨通了视频通话过去。
    不过花禧关掉了自己这边的画面。
    当张九久的鼻孔出现在屏幕上的时候,花禧就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没做错。
    “喂?”
    听到手机里传来花禧的声音,张九久一阵惊喜,想起古东还在场,忙出门找了个没人的角落,才小心翼翼地凑近手机。
    “喂!我是张九久!”
    脸的下半部突然凑得太近,花禧惊得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嗯,你不用离手机那么近。”
    “哦哦哦。”张九久听话地拉开了合适的距离。
    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还是花禧先开了口。
    “你不是要和我说话吗?”
    张九久想起来要紧事。他确认了四下无人,才压低了声音开口:“你没有回之前的家吧?”
    得到花禧的肯定回答,张九久松了口气。
    “你一定不要回去,陈家问题大得很。”
    花禧没有想到他会再提这个,小心翼翼地问:“他们家是有鬼吗?”
    “那倒不是,如果是鬼就不可怕了。”张九久想了想,花禧也是鬼,哪里可怕。
    “是陈家的小女儿,她应该是被人魈借了肉身。我那天赶过去的时候,气球爆炸,我看到那东西应该是灰飞烟灭了。”
    想起那天的事情,不在场的花禧总觉得后怕。
    “那你是已经把你说的人魈杀掉了吗?陈朵朵呢?”
    “人魈是死了,陈朵朵应该没事。不过……”张九久欲言又止,始终还是担心花禧的安危,低声警戒:“陈家的男人像是疯了。”
    “那东西借了陈朵朵的肉身看起来也是为了寻仇的。”
    “寻仇?”
    即使以为对面看不见,张九久还是不自觉地点点头:“嗯,它在消散之前说了个名字,叫苏婷。”
    “可能和陈家男人有关系。”
    “苏婷?”花禧重复了一遍,总觉得似曾相识的名字。
    “好,我记下了。你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
    张九久一愣,翻了一遍回忆:“没什么了啊……”
    花禧想问他为什么那么晚才联系她,可还没问出口,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她瞳孔猛地收缩,急忙切断视频通话。抬头看见鹿几枝揉着眼睛进来。
    “花姐姐,大早上和谁打电话呢?”
    花禧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昨天蹦迪到半夜的少女呢。
    含混不清地一语带过,倒是鹿几枝好奇地开口问:“我听你说苏婷,是谁?”
    “我也不认识。”花禧权衡了一下,觉得让她知道也无妨,“可能是和我的邻居有关系的一个人。”
    鹿几枝毫不掩饰她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一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帮花禧查个清清楚楚。
    那头的张九久刚一挂断电话,没走几步就迎面撞上黄四方。
    对方上来就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早上好呀我的小徒弟!”
    你们观的人可都真有元气。
    张九久嘴角颤抖,尴尬地应了声好。
    黄四方猛地靠近,区区几字里好似有千言万语只可意会。
    “今天教你秘籍。”
    张九久看他难得一副认真样子,点头称是,跟着他再次踏入了甲子居。
    古东手捧一盏清茶,小心翼翼地置于几上,然后转到斜靠在天师椅上的黄四方身后,双拳轻捶,从双肩到腰椎,循环往复,动作松弛有度。
    黄四方眯缝着眼发出舒适的喘息。
    张九久尴尬地清清嗓子,把头扭向一旁。
    黄四方轻轻摆手,古东停下了动作。
    他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抿了抿,然后一饮而尽。
    惬意道
    “这六安瓜片味道不错。”
    古东马屁跟得紧,不会让话把掉地上,忙接道:“是啊道长,这是我二姨夫他们单位给处级以上干部喝的。”
    黄四方瞄他一眼,朝张九久摆手:“你来。”
    张九久不情不愿地凑近,就见黄四方忽然从身后掏出闪着光的……手机。
    他有一种自己被糊弄的预感。
    果然,又是熟悉的音乐声响起,黄四方笑嘻嘻地诱哄:“我带你玩消消乐,这山上没有人级别比我高。”
    张九久懒得和他一起疯疯癫癫,转身就走。
    他没有看见到的身后,黄四方收了言笑晏晏的伪装,脸色是不容置喙的冷硬。
    黄四方声音铿锵,像咚咚作响的古钟:
    “古东,门外守着。”
    张九久听见身后黄四方缓缓踱来的脚步声,还有他不带半点玩笑意味的宣判。
    “你不妨试试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朔风骤起,刚刚还是朗朗晴空,忽然浓聚的重重乌云把天空密密匝匝填了个满当。冷风刮过屋檐,送来零星的鸟叫猿啼声。
    这座山仿佛是与现代都市隔绝的秘境。
    张九久警觉得太晚了。
    黄四方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前辈。
    他缓缓转身,看着他冷凝的面色,艰难地张口:
    “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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