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292.第 292 章

    给宝玉送秋梨汁的, 却是武家阿奶,她正打开窗子透透气儿呢, 就瞧见宝二爷打马经过,宝二爷是啥, 小时候第一回在回春堂见了, 武家阿奶就对他粉雕玉琢的模样毫无抵抗力,后来更是越发喜欢这样俊俏、贵气却不傲气的少年郎!
    【哼, 谁说老妪不能爱俏的?】
    更何况,托了荣国府的福、托了宝二爷的福, 如今武家的日子与从前比, 真的是天上地下, 武家阿奶夜深人静的时候想一想, 三儿当初坚持要出去谋差事可真是没做错!
    只可惜如今的宝二爷可是正经的官老爷,是越来越忙碌啦,前一阵子还听大孙子说, 整个皇宫的安危都是宝二爷负责的呢,可真能干!难怪, 如今难得一天瞧见他在天亮的时候下值。
    ↑武家阿奶绝对不承认自己住上小三层楼之后,最喜欢做的事除了点点钱,就是瞧瞧楼下来来往往的俊俏小哥!
    今天运气好, 见到宝二爷, 这一个月因为下雨见俊俏小哥少的武家阿奶觉得回本了, 她眼睛一扫, 就看到了自七月起就蔫哒哒的二孙子, 她可不管二孙子整天在发愁什么,直接指派了二孙子给宝二爷送梨汁去——若不是猫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秀娘毕竟也是妇道人家不方便,武家阿奶才不会叫苦着脸的二孙子凑上前去,一点都不讨喜不说,还黑,原本不觉得二孙子丑的,站到宝二爷身边就显得又憨又村。
    武安闷声不吭地捧着瓦罐下楼,跟在他身后的是腿脚稍微慢一些的小老太太。
    宝玉欲下马,被武家阿奶劝了:“我听三儿说,今个儿是贵府老太太生辰,你可别耽误了,只管带着回去喝便是。”
    ……
    从武家离开,一更身后挂着的除了葡萄汁还有秋梨汁,宝玉给脸上一点也不好奇但是眼神在飞的水桢讲了讲薛家和武家,很客观地讲了讲。
    水桢显然更对武家感兴趣一些:“这么说来,二舅舅武学的启蒙师傅是方才那位老人家的儿子呢?”
    宝玉点头:“武师傅军中出身,十多年前就在咱们府里授武,是个有硬功夫的。”
    水桢又听闻那平头百姓的武家人供出了一个文科举人,目前正在准备来年的春闱,水桢心里头还是有些佩服的。
    至于薛家,在他看来,也就是拐着弯的亲戚罢了,虽然有钱,可是实在没什么可以相交的人,那薛家一表三千里的表叔,看着有些傻哩……
    水桢的想法难免就在话语中带出了一些,宝玉听了之后也不以为意,毕竟这时候的人确实对商人有不小的偏见,即便薛家是皇商,也没能被高看两眼,若是此时水桢对薛家人有很大的兴趣,倒是会让人觉得这个小少年心机颇深。
    一路停了两次,之后再没人送吃喝了,可算是顺利抵达荣国府。
    宝玉带着水桢从西边侧门进府,西侧门的门子真是美得要冒鼻涕泡——一年也就这么一两回,老祖宗寿辰与新年的时候,咱们西边的门子才能在主子面前露露脸,多不容易啊。
    水桢却觉得,这样的奴仆呼呼喝喝又张扬实在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不过他随即想起来,荣国府已经分家了,西边是赦大爷一家子住的。
    【嗯,定然是这样。二舅舅才不会如此门风不严呢。】不知不觉,水桢从去年的对二舅舅好奇兼怀疑变成了崇拜兼信任。这,大约就是宝玉的魅力吧。
    他俩到老祖宗院子里的时候,众女眷已经在晌午之后睡了一觉,迎春和探春在下棋,元春有一搭没一搭地同黛玉在聊天,萌哥儿拿着一套小积木搭来搭去,妍春刚刚吃了辅食,现在又琢磨着想要下塌去找她太太了。
    要说王氏在哪里?
    现在搭着桌子摸叶子牌玩儿呢。
    邢氏、王熙凤、王氏和薛姨妈是一桌。
    一对婆媳、一对姐妹,按理说应该是旗鼓相当的,但是奈何王熙凤和邢氏不是一条心,这不就好比是三打一了么,邢氏输了不少钱,不想继续了,恰丫鬟来通报,说宝二爷与桢哥儿来了,于是牌局作罢了。
    祥呈香褓。
    尝记翁生当己卯。
    福禄俱添。
    绿鬓红颜八十三。(注,诗词引用,原句是七十三)
    芝兰满砌。
    争著彩衣堂下戏。
    祝寿无涯。
    王母襟期醉九霞。
    到了晚间,小辈们又是由兰哥儿打头,上前与老祖宗祝寿,跪地蒲团,口念祝词,一溜儿的萝卜头,去年过年只能被奶嬷嬷抱在手里的妍春和萌哥儿今年也能下地自己跪了——虽然萌哥儿最后起来的时候没稳当,咕噜一下子滚地一周闹了个大笑话。
    可是他这么小年纪,大家不过是哈哈一笑而已,更觉得这样一个小团子摔倒,可怜可爱。
    反倒是妍春,瞧见萌哥儿歪倒了,比一旁的奶嬷嬷还要伸手快,一把拉住萌哥儿。
    王氏的眼皮就条件反射地一跳,深怕这时候妍春又‘欺负’了萌哥儿,简直就是草木皆兵了。好在萌哥儿没有哭。
    【应当是不痛吧?】王氏如是想着:【没被老爷瞧见妍春欺负萌哥就好,不然老爷非得要给妍春讲规矩不可的。】
    待到宴席散去,老祖宗已然困乏了,众人便一一告辞。
    水桢出府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小厮牵着那匹枣红小马,十岁的少年瞪大眼睛:“嗯?”
    元春却笑笑,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桢哥儿你不是总想要一匹小马驹么?你二舅母说,这是你二舅舅送你的,虽不是长风亲弟弟,但是也是长风的亲外甥,性子温和、爆发力好。你给它取个名字罢,要好好待它,知道么?”
    水媛一脸羡艳地看着水桢,得了对方一个眼神示意:你承认我是哥哥,我以后就让你骑马。
    媛姐儿想了想,那便认吧,遂很无赖地说:“哥哥,你准备给马儿取个什么名字呀?”
    …………………………
    话分两头说,荣国府里的众人也都回自己的院子了。
    虽然黛玉早早就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不娇气、不怕疼的,可是毕竟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块肉,三天两头瞧见妍春啪叽啪叽地拍萌哥儿,黛玉照样还是会心疼。
    这不是,才回到屋里,黛玉就撩开萌哥儿的衣袖,确认过了是半点红印子都没留下才放心。
    宝玉洗漱去了一身酒气之后回来,便看到黛玉有些怏怏地托腮在床头坐着,看着床上翻滚玩得开心的萌哥儿。
    他走进几步,并肩坐下,从侧面环抱住了黛玉便问:“这是怎么了?”
    黛玉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感觉表哥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耳边,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再抬头,却见萌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翻滚,正好奇地趴在床上,托着腮,歪着头看着爹娘,咧嘴无声地笑。
    “表哥,萌哥儿看着呢。”黛玉扭了扭身子,灵巧地从宝玉胳膊下钻出去。
    宝玉看着儿子乌溜溜的大眼珠子转来转去,也知道自己孟浪了,轻轻拍了自己额头两下:【家宴么,想着没有人会与自己拼酒,又想着喝的是米酒喝葡萄酒,度数也低,便没有把解酒药拿出来用,这时候怎么就散漫迟钝起来了呢?果然如果没有特效的解酒药加持,自己的酒量也就不过尔尔罢了。】
    黛玉一心羞涩,也没注意到自己丈夫忽大忽小的酒量,此时觉得直视萌哥儿的眼睛都不能够。
    好在宝玉皮厚,顺势把环空的手往前一伸,将萌哥儿从床上抱了起来:“来来来,闻闻我们萌哥儿香不香。”
    萌哥儿一下子腾空,开心得不得了,原本没笑出声的立马变成了咯咯笑,一边笑一边说:“香!萌哥儿洗香香!”
    有萌哥儿的欢声笑语,又听着表哥无比温柔地同萌哥儿讲话,还一本正经地听萌哥儿说白天见到的表姐(水媛)与他们一起翻花绳,结果五姑姑把花绳扯断了等等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等到了既定时间,黛玉咳咳一声,萌哥儿便乖乖躺好,两只小胖手放在胸口,对宝玉说:“爹吹呜呜,萌哥儿要困高高了。”说完,就闭起眼睛。
    真真是乖巧得很。
    宝玉现在吹各种儿歌已经很熟练了,不仅是后世的儿歌,还有江南的睡前小调……
    萌哥儿从小就是被奶嬷嬷抱去隔壁自己睡小床的,反正从没赖着不肯走过。
    今次也不例外。
    奶嬷嬷抱走了睡着的萌哥儿,黛玉这才好同宝玉说起白天的事儿:“我虽知道妍春不是故意的,可是这样没轻没重……”
    宝玉听完,笑笑说:“这是无妨,你早先不也就知道了,咱们萌哥儿皮实么?纵使妍春碰着他,也就当场红一下,回头散的一点印子都没有的。再说,要是疼,萌哥儿当场就会哭的,既然不哭,想来也是不痛不痒。”
    黛玉听完,眼眶就红了:“你既是如此不上心,又何必说假话来骗我,你让我打一下,那样清脆的声响,又怎么会不疼呢?钱嬷嬷都听说了太太院子里的奶嬷嬷好几个身上都带着青紫,最怕抱妍春。”
    宝玉卡壳了一下,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萌哥儿小时候被他喂过灵药,身子骨不是一般的好,最直接的表现就是磕磕碰碰根本就不是回事儿。同样的,当初“沾了萌哥儿便宜”的妍春能有这么大力气,其中自然也有云谷子前辈给的灵药的功劳,若不然,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活泼好动、力气稍微有点儿大的小姑娘而已,不至于叫她四个奶嬷嬷战战兢兢的。
    再看黛玉神情,七分哀怨、三分不满,嘴里说的是宝玉不关心萌哥儿,实际未尝没有几分闺怨的意思。
    宝玉的情商一下子就在线了,把站着的黛玉拉过来,一起坐在床沿,然后慢慢同她解释:“我觉得,萌哥儿的体质好,许是像我的,我小时候也不怕痛,有一回剪子割了手,流了好多血,但是我连哭都没有哭呢;再者说,孩子放在一起玩耍磕磕碰碰总是难免,我瞧太太心里也有数的。”
    黛玉听了这话,哪里还记得别的,伸手就去捞宝玉的手腕:“哪儿呢?伤过哪儿呢?”
    细细看去,疤痕极淡,宝玉有换来祛疤的药膏,可是自觉没必要弄得肤如凝脂的,留着才好。
    于是方才还在嗔怪宝玉的黛玉立马就开始心疼宝玉了,轻轻抚摸疤痕,嘴里小声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宝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并且再接再厉地用另一只没被黛玉握住的手揽过对方的香肩:“我知道,是我上个月太忙了,忽视了咱们玉儿和萌哥儿,等中秋的时候,我带玉儿和萌哥儿去庄子上玩一天,好不好?叫萌哥儿去见见滚滚,他一定会喜欢的。”
    哄小孩的口吻,语调一如方才同萌哥儿说话一般温柔,黛玉只觉得自己刚才强撑着的假面怒气一下子就被戳破了,啵地一下,飘散到空中,变成了醉人的泡沫。
    “瞎说些什么,表哥自是忙正事的,我才没有怨怼的意思……只,只是萌哥儿毕竟年幼,忘性也大,前些日子,差点没认出你是他亲爹来!”
    说的是某日宝玉熬夜之后胡茬微青,叫萌哥儿看得不眨眼地看西洋镜——但是宝玉敢拍着胸脯发誓,萌哥儿绝对没有才三天不见就忘记爹是谁了。
    【咱们萌哥儿聪明着呢。】
    当然,宝玉就算从前的情感经验再少,也知道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摆事实讲道理,此时夜深静好,只需床头吵架床位和便是。
    “是是是,都是为夫的不对。”宝玉笑眯眯地认下一切错误。
    这样二皮脸的模样可少见,叫黛玉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然后她一个跺脚扭身,哼了一声。
    宝玉就着姿势,轻轻含住小妻子秀气圆润的耳垂,便觉着怀中之人一个轻颤。
    宝玉轻轻一笑,加/深/舔/舐,前头的手也没闲着,不多时,黛玉的衣领子就敞开了。
    “表、表哥……帘子……”
    宝玉轻轻推到黛玉,顺势放下床幔:“呵……玉儿真容易害羞。”
    …………………………
    次日,宝玉神清气爽地起了个早,还特特指点了已经摸到点内功门路的贾环和贾苒。
    倒是武师傅,现在重点操练的人便成了搬到前院,初入族学的七岁茗哥儿与芃哥儿。
    他今日有些犹豫着与宝玉商量一件事。
    “哦,武师傅你的意思是想叫我指点一下武安?”宝玉和武平比较熟悉,武安这个小子……似乎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虽然宝玉不往心里去,但是也就没理睬此人便是了。如今武师傅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来,昨天武家阿奶叫武安给自己送秋梨汁,那个常年对着自己展露中二姿态的小年轻好像、也许、大约昨天还是挺恭敬的?
    武师傅开口都是极其不好意思的,摸着良心说,自己当初教贾府三位爷拳脚、陪着他们下扬州确实是有情有义不错,可是这也不是干白功的。这么多年,沾着荣国府的光——最直观的就是香皂经销和武平游学之后回来还考上举人这两件事了,荣国府早已把当年的酬劳翻了千百倍报与自己家。而且年初的时候,宝二爷传授环三爷、苒哥儿内功心法的时候,并不避开自己,这已然是无比的信任了!
    当然,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武师傅听见了内功心法,可是从来都没有动过偷学的念头。可是家里的小儿子不一样,这倔驴一样的小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学拳脚倒是有点天分,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本事学了七七八八,后来倔驴脾气起来,不肯靠自己原先的几分香火请去谋个军中的缺,倒是辜负了千户老大哥,如今城北守备胡大哥的一番好意。最后那小子说要走镖去!所幸京城最有名的镖局是伍毅伍兄弟开的,臭小子就在那里混日子了。
    从七月份起,那个臭小子镖局也不去了,整天窝在家里不知道想些什么。一天两天的,武家人不以为意,毕竟武安抽风的时候多了呢;十天半个月的,武家人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次抽风时间有点长了呢;等到昨个晚上,那臭小子下楼扒了三碗饭,然后放下碗,郑重其事地说,他打算去考武科了……
    【我的个亲爹娘!】
    武家人全体震惊。
    武家阿奶细细瞅了瞅二孙子的神色,然后笑得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好,安哥儿现在想要上进还不算晚。”
    武平欣慰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我去帮你借一份武经七书,你先抄一遍,明年的武童试还早,哥相信你可以的。”
    再于是,就有武三十师傅厚着脸皮想要宝玉闲暇时抽出半个一个时辰指点一下于武科举方面一头懵的二儿子。
    当然,武三师傅敢摸着良心说,他原先并不知道自己小儿子作死偶尔与宝二爷碰面的时候也会板着脸的,不然他才不好意思提这个。
    宝玉不知道促使武安浪子回头、幡然醒悟的原因是什么,但是对武家人,他惯来都挺客气,闻言就说:“既然安哥儿有意向考武科,不若平素过来多多与环哥儿、苒哥儿多多交流,也好相互促进。至于说指点,称不上,东宁(武平的字)与我投缘,在禁卫军中开课也备受好评,想来安哥儿是他弟弟就算从前贪玩,也有几分底子在。总归我闲暇时,赶一只羊也是赶,赶三只羊也是赶。”
    宝玉的练武场,有专门的小门通往东侧门,半点不与后院相干,平日武师傅走的就是这道门,之后再加一个武安,这点小事,宝玉还是能做主的。
    …………………………
    东方既白,该换官服了,自有练武场的小厮准备好热水、毛巾与早饭。
    宝玉到了禁卫军驻地不久,初一便来宣,走去养心殿的路上,初一小小声说了一句:“陛下近日多失眠。”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这是提醒宝玉,说十六最近心情不太好呢,而且极有可能与此次传召有关。
    宝玉领情,凭他们的情谊,要是给金银,那就是看不起初一了,故而他只是记下这一笔。
    到了养心殿,就看到理国公柳彪像根柱子似的站在殿外,虽然这时候的日头不毒,但是这位国公爷汗湿衣襟,想来站着的时间不算短。
    宝玉虽与理国公有几分面子情,与理国公儿子柳岩有真情实意的兄弟情,但是这个场景下,也什么都不能问,两人的眼神一碰即分,倒是叫宝玉越发确定,今个儿十六传自己来,必是有大事。
    进了殿内,初一老老实实地在门口通传了一声,然后就站定不动了。
    宝玉进去之后,发现近距离看没有冕旒的‘美颜’,十六的黑眼圈确实有些重。
    此时殿内除了十六,并无他人。
    宝玉万分确定,就连暗卫,都在殿外屋檐上、殿外屋顶上候着。
    宝玉行礼之后,十六匆匆就叫了起。
    “不知陛下今日传召,所为何事?”
    “唉……”十六好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陛下?”宝玉抬头问。
    “宝玉,你知道不,暗卫乙部一直空缺的乙一……是你爷爷!”十六咬咬牙,先把他从那石头上知晓的信息说与宝玉听。
    “嗯?”这倒是出乎宝玉的意料了,贾代善……这个从未正面出现在自己生命中的国公爷、亲爷爷,竟然也是先皇暗卫?
    不过他转念一想,凭借贾代善在西北的军功便可知,他是个能打的,按照先皇的脾性,这样的能征善战的人,不捏在他自己手里,怎么能放心呢?
    所以贾代善是暗卫,宝玉一点不吃惊,觉得这是情理之中;可是贾代善是暗卫乙一,这却是意料之外了,宝玉原先还以为是吴总兵的亲爹,已故的吴长风老将军才是乙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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