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吸欧气了吗》第9章 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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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柳记布庄，喻清婉一行人便来到了京兆府。
    “下官参见王爷，王妃，公主殿下！”门口京兆府尹吴文作着揖。
    “免了！免了！”卫艾走进京兆府，“本王今日来是想查看一下柳记布庄掌柜马秀的户籍。”
    吴文跟在身后，立即派人前去籍帐室取出柳记布庄的户籍册。
    进入京兆府后，卫艾撩了下衣襟坐在椅子上，吴文则恭敬地向各位小主敬着茶。
    “大人，这是柳记布庄的籍帐。”一名官兵走到吴文的面前，递过籍帐。
    “行了，你先下去吧！”吴文接过籍帐，而后转向卫艾毕恭毕敬地用双手托着籍帐，战战兢兢，“王爷，请您过目！”
    卫艾翻开户籍册，上面详细地记录着柳记布庄近年来户籍的情况，柳绮瑶，长女，二十有二，城东人士……
    再看向旁边，竟然是空白的！
    卫艾将整个户籍册整整翻了两遍，也未曾找到马秀的相关信息。
    众人疑惑不解。
    “这籍帐上为何没有马秀的信息？”卫艾将户籍册放在桌子上，质问着吴文。
    “回禀王爷，籍帐十年编造一次，届时便会将这十年内的变动一并登记。”吴文拱着手，不紧不慢地说着，“这马秀来到柳记布庄不足十年，故而京兆府的籍帐上还未曾记载，如今，他的户籍信息应该还在原籍上。”
    “那你可知他原籍是在何处？”
    “卑职并不知晓，还望王爷恕罪！”吴文将左手压在右手上，鞠着躬，“卑职只知道马秀是原布庄掌柜夫妇去南锣镇时带回来的书生。”
    “南锣镇？”
    “正是。”吴文继续说道，“据说当年原掌柜夫妇见马秀虽穷困潦倒，但好在为人老实稳重，还是位书生，恰时布庄正好缺一位能管账的，就将他带了回来。后面见他十分踏实，做事细心，柳家小姐又对他萌生出情意，便将他招为了上门女婿。”
    “那你可曾听说过一位叫做梅花的女子？”喻清婉问出了她一直想问的问题，恰好也是卫艾想问的问题。
    “卑职未曾听过。”
    “那好，本王知道了。”随后卫艾转向李忠，“回府！”
    “是，属下遵命！”
    吴文将喻清婉一行人送上马车，站在京兆府门前，目送着他们远去。
    而马车之上，卫艾，卫雅与喻清婉三个人之间的气氛确是有些微妙。
    卫艾与喻清婉两个人正襟危坐，一声不吭，这令卫雅十分头疼。
    “皇兄，皇嫂！”卫雅试着打破这份寂静，“你们说，这起案子的凶手真的会是那位叫做梅花的姑娘吗？”
    “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说出口。
    喻清婉与卫艾互相看了一眼后，便又默默低下了头。
    卫雅见此情形，摸了摸鼻尖，不小心笑了出来。
    卫艾清了清嗓子，轻咳了几声，“那个，你上次……为什么要女扮男装？”
    卫雅在一旁抿着唇等着观戏。
    “因为……比较方便。”喻清婉心里想着，那总不能说是因为倒霉，如果不女扮男装的话，大家就都躲着她，然后女扮男装溜出门成为习惯了吧。
    “方便？”
    喻清婉点点头，不经意间看向卫艾那一双翠绿翠绿的鞋子，“那你……为什么喜欢翠绿翠绿的颜色？”
    这个问题从推理大赛那天起就开始困扰着喻清婉。
    “嗯？”这一下还真是问住卫艾了，他不解地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这个颜色有什么不妥吗？你不觉得绿色很是无与伦比，清新脱俗，天然无公害吗？”
    “额？你若是如此讲的话，那这个颜色……它……确实挺无与伦比，清新……脱俗的……”喻清婉一时语塞。
    你说好，那便好吧，只是这个颜色在我们那里确实不是很好啊，它都是用来形容一个人被红杏出墙的，喻清婉心里面低语着。
    卫雅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皇兄，皇嫂，你们两个这样子的相处方式，我倒是头一次见。”
    喻清婉尴尬地笑着。
    此时的卫艾望着喻清婉的面颊，心里不禁赞叹起她的聪慧。
    说来也是奇怪，两个本来倒霉的人自从见面后，都未曾发生过倒霉的事情，仿佛还变得顺利了不少。
    一想到这里，卫艾竟似乎有点儿后悔没有早一些与她见面……
    “王爷，到了！”李忠驾着马车，回过头向着马车内说了一句。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卫艾因为学过些功夫，身手较好，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而后便将卫雅接下了马车。
    到了喻清婉，卫艾伸出手欲扶喻清婉，可是这手怎么一伸一缩的。
    喻清婉好像也没有看到卫艾的举动，而是让大蓟搀扶着下了马车。
    站在原地的卫艾略显尴尬，用伸出来的手挠了挠头。
    卫雅与李忠在一旁偷笑着。
    卫艾听到笑声猛地一转头，李忠瞬间挺直了腰杆，表情秒变严肃，嘴巴紧闭，摇着头，示意卫艾他并没有笑，就这样愣是将笑容给憋了回去，肚子憋得生疼。
    “你去找个靠谱的画师，让他去牢里给马秀画张画像，然后你带着画像去趟南锣镇，将马秀与那位梅花姑娘给本王调查清楚！”卫艾见李忠的模样，艴（fú）然不悦，便想着给他找点儿事情做。
    “属下这就去办！”李忠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且慢！”喻清婉叫住了刚要离去的李忠，转向卫艾，“王爷，马秀的画像，臣……妾现在就可以画。”
    众人闻此，纷纷将惊讶的目光投向喻清婉，王妃竟还熟谙绘画之道？
    “那便依王妃所说，笔墨伺候！”卫艾上下打量喻清婉一番，嘴上吩咐着李忠，心里却对自己的小王妃越来越好奇，真是不知道她还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
    ******
    瑞王府，书房内。
    书案上早已放好笔墨纸砚，边缘处则井然有序地摆放着各色颜料。
    喻清婉拿起木架上的一支狼毫笔，在砚台内，将毛笔头的三分之一蘸上墨，而后便将多余的墨水刮掉。
    只见她下笔飞快，没用多久，就在纸上将马秀的轮廓勾勒出来。
    卫艾坐在对面，时不时地瞄一眼立于书案前的小王妃，竟望得有些出神。
    她低垂着眼眸，盯着画纸，神情十分专注。
    没有想到，本王的小王妃竟然还是一位宝藏女孩！
    不一会儿，喻清婉便画好线稿，而后更换了一支较细的毛笔，认真画起马秀的毛发。
    接着是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然后，她蘸取了几种不同的颜色，在瓷盘中调着色。
    最终，她为线稿上着色。
    色才上了大半，只听见卫雅一声，“哇，这也太像了吧！皇嫂，真的好厉害！”
    卫艾闻声走到书案边，大吃一惊，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刹那间，画像便已完成。
    卫艾拿起画像，津津有味，满脸笑意地欣赏着，不经意间问着，“爱妃，改日可否为本王也画上一张？”
    卫艾看向喻清婉，不觉地挺起了胸膛。
    “皇嫂，我也要！”卫雅看着栩栩如生的画像心动不已。
    “王妃，卑职也可以向您求一张吗？”李忠满是星星眼。
    “你要！你要！拳头你要不要？”卫艾攥紧拳头放在李忠的眼前。
    李忠灿灿地笑着，可是大蓟却有些闷闷不乐。
    “你们呀，通通都有！”喻清婉冁然而笑，看向大蓟，“大蓟，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真的吗？就知道王妃最疼奴婢了！”大蓟高兴得像个孩子。
    “你拿着画像速去南锣镇，务必将本王交代的事情调查清楚，要不然，就不让王妃给你画像！”卫艾把画像交给李忠。
    “知道了，属下这就去办！”李忠小声嘀咕着，“王爷可真是小气……”
    说着李忠便离开了书房，而书房内，除了卫艾，都在掩口而笑。
    ******
    三日后，瑞王府，百福殿。
    “启禀王爷，属下已将您交代的事情查清楚了。”李忠拱着手，将他所了解到的事情一一道来，“马秀本是青山村人，多年前突遇变故，父母双亡，便只身一人想要进京赶考，未曾想才刚到南锣镇就晕倒在地，所幸被前来考察布庄的柳氏夫妇所救，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那梅花姑娘呢？”卫艾询问着。
    “属下查到马秀在青山村有一位青梅竹马的姑娘，名唤孙青。孙青家境较为贫寒，恰好村子里有一位年轻时行走江湖的习武之人，是位武痴，他只要看到习武的好苗子，就会免费传授武艺，这孙青就是他看中的人才，故而孙青从小跟着他学习武艺。”
    “接着说。”
    “马秀家中出事离开青山村后，孙青也不见了，听村里人说是进京城来参加武试了。”
    “武试？大卫国历来都不允许女性参加武试，她是如何参加的？”
    “她初到京城时，见义勇为，因会些拳脚，被京兆府尹的千金吴语嫣带回了家中，成为了吴家小姐的婢女。”
    “你是说……孙青就是梅花？”
    “王爷英明，这孙青正是梅花。她仗着吴家小姐的宠爱，不仅可以随时出入京兆府，还无须时时刻刻待在吴家小姐的身边服侍她。属下去京兆府询问过，案发时，孙青并不在京兆府，而是快要天亮时才回的府。不仅如此，她近三个月来，还甚是喜欢光顾柳记布庄。”
    “那这位孙青现在在哪儿？”
    “属下已派人将她捉住，现在正关押在大牢里。”
    “做得不错！随本王去趟大牢！”
    “是！”
    ******
    大牢内。
    卫艾将孙青带进了关押着马秀的那间牢房。
    “秀儿哥哥！”孙青泪流满面。
    “梅儿！”马秀见是孙青，便立刻冲了过来，贴着孙青，痛哭流涕，“你怎么这么傻，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
    “王爷，人是我杀的，跟秀儿哥哥没有关系，求您发发慈悲，放了秀儿哥哥吧！”孙青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卫艾转而叮嘱着李忠，“派人将他们两个人送往刑部，交由刑部发落！”
    “属下遵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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