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今天吸欧气了吗》第8章 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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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柳记布庄。
    虽是白天,但这白墙黑瓦的建筑却略带着些阴森。
    一想到这间宅子与命案相关联,还真是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布庄内不时地传出阵阵凄凄惨惨的哭声。
    偶有悲痛欲绝的惊呼声传来。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你让娘可怎么活啊!”
    哭喊声响彻天际,喻清婉一行人循声快速走向布庄。
    柳记布庄是京城的老字号,经营范围极广:布料、刺绣、针线、盘纽、成衣等,因价格实惠,布料成色极佳,生意很是不错。
    布庄的前院是一个三层小楼的店铺,一楼卖些普通布料,针线以及盘纽一类的物品;二楼是一些较为精美的刺绣与绫罗绸缎;而三楼则出售一些全京城独一无二,绝不会撞版的成衣。
    走过店铺,便是一座酷似四合院的建筑。
    略有不同的是,布庄的院子极大,满是一排排高高的竹架,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布料从上面垂下,散发着阵阵染料的香气。
    院子的中央摆放着数台织布机,只是今日,院子内没有了昔日机器运作的札札声,显得格外的冷清。
    院子左手边的那间房屋是一间染坊,而右手边的则是一间制衣坊。
    正房则是布庄掌柜夫妇二人的起居坐卧。
    门口守着的是大理寺的林捕头与其他捕快,见是瑞王到来,立即向着卫艾一拱手,“王爷,里边请。”
    喻清婉跟在后面,突然间觉得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而跟在喻清婉后面的,正是婳祎公主。
    这还是卫雅人生中第一次见案发现场,由于卫艾走得太快,她便怯怯地躲在喻清婉的身后,用袖口捂住口鼻,紧紧地拽着喻清婉的手。
    大蓟则就近跟在李忠的身后……
    屋子内,一对刚过花甲之年,痛心入骨的夫妇一边哭喊着,一边捶打着而立之年的女婿。
    “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媪妪的情绪十分激动,已然哭得喘不过气。
    “她还怀着你的骨肉,你怎么忍心啊!”老翁悲不自胜,涕泪横流。
    而他们的女婿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未曾表现出一丝丝的伤心与难过。
    向林捕头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原来夫妇二人只有柳绮瑶这么一个女儿。
    柳家布庄传承多年,家底殷实,因夫妇二人舍不得唯一的女儿嫁进官宦人家,也舍不得她远嫁别处,便为她选了一位为人老实,家境贫寒,父母双亡的秀才作为上门女婿,也就是他们现在捶打着的马秀。
    马秀与柳绮瑶婚后,感情一直很好,马秀很是疼爱自己的娘子,娘子说东,那绝对不会往西;娘子说要喝温水,那水温绝对刚刚好,不烫也不冷;娘子说要吃荔枝,那一定是剥好了送进娘子嘴里……
    小两口日子过得也很是不错,柳绮瑶负责监督,马秀则负责算账,生意也是越做越好。
    可就在三个月前,也就是柳绮瑶怀有身孕后,马秀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不管不顾自己怀有身孕的娘子,还常与一名来路不明说是叫梅花的女子有染,纠缠不清。
    柳绮瑶知道后,气愤不已,多次与马秀发生争执。
    有一次,马秀更是过分地拿起鞭子狠狠地抽在柳绮瑶的身上,除了脸,她的身上没有一块儿是好的地方。
    老夫妇知道这个事情后,怒不可遏,上门带着人将马秀收拾了一顿,欲将他赶出布庄。
    怎料马秀一下子就双膝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态度十分诚恳地认着错,说是自己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还发誓不会再有下一次。
    见马秀认错态度极佳,再加上柳绮瑶已经怀有身孕,便决定再给马秀一次机会。
    这一次,马秀倒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未曾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老夫妇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便经常前来看望,照顾柳绮瑶。
    这不,今天一大早,老夫妇二人便来到了布庄看望柳绮瑶,可不曾想,马秀却以柳绮瑶还未起床为由,让岳父岳母在布庄内等候。
    可是这一等,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也未曾见到女儿柳绮瑶。
    因为平日里的柳绮瑶最为勤劳,每天都是清晨起床,这个时辰了还未起床,老夫妇二人就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便一把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结果,没有人能够料到,他们看到的却是一具女儿面目全非,早已凉透了的尸体。
    老夫妇二人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孩子,见到女儿的尸体,又怎会承受得住如此大的打击呢?
    媪妪直接晕了过去,老翁抱紧媪妪,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理智告诉他,就是马秀这个王八蛋杀害了自己的女儿,他要为女儿报仇,便死死抓住马秀,派人前去报了官。
    “王爷,这是周仵作的验尸结果,请您过目。”林捕头双手恭敬地将验尸结果呈现在卫艾的面前。
    验尸结果上写道:死者女,面部肿胀,呈紫青色,刀痕二十处,瞳孔散大,眼结合膜充血,口腔内有血液存留,颈部有勒痕,颈静脉怒张,乃是死于窒息,死后腹部被利器贯穿,周边有水渍,双手手腕与脚腕处均有不同程度的捏痕,膝盖处有红肿,死亡时间不超过六个时辰。
    媪妪听闻林捕头称卫艾为王爷,像是遇见了活菩萨一般,便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重燃希望,泪眼婆娑,“还请王爷为草民做主,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啊!”
    老翁随即也跟着跪在了地上,磕着头,“请王爷为草民做主啊!”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卫艾上前将老夫妇二人扶起,安慰道,“老人家,请节哀!您放心,本王定会将杀害您女儿的凶手缉拿归案,替您女儿讨回公道!”
    “谢王爷大恩!”
    卫艾扶着老夫妇二人欲叩谢的身子,示意他们无须跪拜。
    此时,站在一旁的马秀,竟也抹起了眼泪来,情绪稍有些波动,“瑶瑶走了,我也很是难受,你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
    “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依我看,这掉的怕不是鳄鱼的眼泪吧!”大蓟躲着李忠身后小声嘟囔着。
    “嘘!”李忠回过头,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向大蓟做了个噤声状。
    “相信你?就是因为我们瞎了眼睛,错信了你,瑶瑶才会离我们而去,与我们阴阳相隔!” 媪妪见马秀的举动气得咬牙切齿,而后便又泣不成声。
    “王爷,要不要将马秀带回大理寺进行审讯?”林捕头询问着卫艾。
    “先不急!”卫艾示意林捕头再去勘察勘察现场。
    林捕头仔细地搜查着案发现场,在床下找出一根麻绳,麻绳的中间带有水渍,似是从床上流下来浸湿的。
    “可曾询问过街坊四邻夜里是否听见过什么声响?”卫艾看向林捕头。
    “卑职一接到案子,便询问了街坊四邻,他们都说夜里未曾听见过声响,近些日子来也未曾听见过柳绮瑶与马秀夫妇二人争吵的声音。”
    “想必并非是一人作案!”喻清婉似是有了主意,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如若是一人作案,就算是死者在熟睡中,被凶手捂住了嘴,也定会发出因挣扎撞击到别处的声响,且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就算是掉落一根针,也可以清晰地听到声音,更何况是撞击的声音?”
    在场众人均表示赞同。
    喻清婉继续说道:“倘若案发时一声未发,定是二人合伙做案,一人负责捂住死者口鼻,另一人则负责横坐在死者膝盖处,一只手捏住死者双手手腕,另一只手则压住死者的脚腕,如此一来,死者便无法挣扎。”
    卫艾看着自己的小王妃如此优秀,竟有点儿自豪。
    卫雅对她的这位皇嫂佩服得是五体投地。
    李忠,大蓟,林捕头对喻清婉的推理表示惊讶,细节如此之详细,就像是目击了作案全过程一般清楚。
    伤心欲绝的柳绮瑶爹娘听不得如此残忍的作案手法,哭得更加伤心了,跪在地上,“求王爷、各位大人为小女做主啊!”
    喻清婉将二位老人扶起后,便走到马秀的面前,“如果我的推理没错的话,那么另一位杀人凶手便是你的梅花姑娘吧!在柳姑娘晕过去后,你们便合力用麻绳将她勒死,手段极其残忍,就算是这样,你的梅花姑娘也不肯放过柳姑娘,因为她见不得柳姑娘的美貌,便将她的脸划花,她出于妒嫉,又用冰锥刺向柳姑娘的腹部,是也不是?”
    冰锥?众人不解。
    “冰锥融化后,会化作一滩水流下,这就是为什么在房间内找不到凶器,绳子上与柳姑娘周围会有水渍的原因。”卫艾补充说道。
    “单凭推理,就想治我的罪,你们有何证据?”马秀有些不屑。
    “夜晚,这布庄中人,只有你在这房间内!”喻清婉指着马秀。
    “哟,我何时承认过我夜晚有待在这间房间内?”马秀反击着。
    “那便让你心服口服!”说着卫艾朝着门口招一招手。
    只见捕快从红色染缸中捞出了两件衣服,衣服上的血迹隐约可见。
    因血迹颜色较深,染料颜色较浅,故而血迹并未被完全遮盖住。
    “就这?”马秀一声冷笑,“真是可笑,你又如何断定这就是我丢进去的?”
    “就凭你鞋子上刚刚沾染上的染料!”卫艾将众人的目光引向马秀的鞋子,“你平时只负责掌管布庄的大小事务,从不进入染坊,今日又是为何?”
    马秀看了一眼鞋子大吃一惊,而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怨念一吐为快,“是她不对,她不好!她竟然让我们的孩子跟着她姓柳!可笑至极!孩子怎么可能跟着她的姓!就因为她,外面的人都叫我马软饭,倒插门,我早就受够这样的日子了!!!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梅花没有关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畜生啊!畜生!”老夫妇二人哭得十分凄厉,不停地扇打着马秀。
    卫艾安抚着老夫妇,而后便命林捕头将马秀押入大牢,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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