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弱水琴姬》19.九轮燎原

    所以,我又死了?
    【恭喜玩家“弱水琴姬”达成“再死一死”成就,可惜没有奖励······】
    #小镜,你的声音怎么那么虚弱啊#
    【还不是你的锅,嘤嘤嘤π_π】
    #我······#
    【都是你啦!好好等任务目标出来完成任务就好啦,为什么要插手别人的命运,结果玩脱了吧!】
    #我······#
    【插手就插手吧,但你怎么这么没有防备心啊,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捅肾,我怎么摊上你这样缺心眼的宿主!】
    #我······#
    【你什么你!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怎么会碎掉!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哼唧!】
    #我伟大的可爱的穿越之镜大人,那么您现在能否告诉小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几乎动不了,像是在黑暗的水底,随着水波轻微摆动。
    【哦,免费送你投胎啊,不用谢!】
    #???#
    我觉得我大概能称得上是最悲催的穿越大军之一了,原本我以为我是魂穿,有了琴攻的金手指,至少自保没问题了。
    结果才穿了几个世界就被发便当了,还是自己养的娃发的,想想真是……
    #哇的一声哭出来#
    然而最悲惨的不是胎穿,也不是穿成双胞胎,而是这个身体的母亲身份好像不是很高……
    岂可修!岂止是不高啊,已经不能算人了,只是个奴隶啊!!!
    是的,我穿了这么多世,最后沦落为奴隶。
    #小镜,你说,是不是你的锅!#
    【本镜已碎,有事烧纸】
    #哭唧唧#
    这身体的母亲,只是个奴隶,怀孕也是要工作的,加上怀的还是双胎。更是雪上加霜,难产生下我和兄长就香消玉殒了。
    实际上,这兄长如果不是我推他先出去,他也做不了我兄长。
    至于我会这么心甘情愿的承认他兄长的地位,完全是因为若不是他一直照顾我,我绝对撑不下来,直接再去投胎了。
    “阿哑,这个你吃。”只比我大了几分钟的兄长,把他今天努力干活得到的黑窝头,分了半个塞给我。
    我看着手里黑不溜秋,硬得可以和石头媲美的食物,想了想还是好好收起来等晚上兄长饿了再给他吃。
    奴隶可没有什么人权可言,所以也别计较我和兄长的父亲是谁了。我们俩能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奴隶主觉得我们是他的财产,不能随意死了。
    至于名字,我被叫做阿哑,因为我刚出生那段时间,简直生无可恋,浑浑噩噩。
    到了我兄长都可以流利的说话的时候,我还是一声不吭。所以,没直接叫我哑巴都是客气的了。
    我兄长倒是很有人缘,主要是他人小嘴甜又干活卖力,奴隶主还给了他一个名字――珥图。
    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因为我至今都没弄清楚,我到底穿到哪了?
    镜子依旧不靠谱的装死,我只能自立更生了。
    都说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
    但我觉得我像现在这样活着,也是浑浑噩噩,不知年岁。市井之中,我能接触的人群,完全不会去谈什么君主,国家之类的话题。
    更多的是,家长里短,嬉笑怒骂,按照我现任兄长说的,能挣扎着活下去,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了。
    谁又会去管谁称王,谁称帝?
    是啊,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妖魔,至少我至今还没见过,但也不见得会是比十二国更幸福的国度。
    “阿哑,你在想什么?”衣着褴褛,但还是尽力把自己打扮的干净的兄长,摸了摸我的头,“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呢?”
    我继续手上洗菜的动作不停,默默回了一句,“说什么?”
    “额······”珥图一噎,不由叹息,“我总是有一种感觉,阿哑不该在这里。”
    “我的阿哑应该锦衣玉食,过着像公主一样的生活。”
    我瞟了他一眼,默默把洗好的菜放在一边,准备拿起斧头劈柴。
    要是我最初的妈妈,看到我能这么麻利的洗菜,她估计能喜极而泣。
    我记得很久以前听过这样的话,“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
    我隐约记得我初听时,好像是笑了。而现在的我可完全笑不出来,因为在这里,男的女的都当牲口用!
    我刚拿起斧头,就有一个不比我手大不了多少的小手,夺过我手中的斧头,哼哧哼哧的开始劈柴。
    已经不是第一次他帮我干活了,我默默坐到一旁台阶上,看他小小的身躯像是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劈开木头。
    他侧对着我,一头深紫发用根草绳随意绑住,放于脑后。穿着藏青色的麻衣,几乎只能遮住躯干,四肢裸露在外,可以见到其上清晰的条条伤痕。
    他这样人缘好,人机灵又干活卖力,怎么会有这么多鞭痕呢。
    还不是因为我啊!我这个娇小姐突然变成奴隶,怎么会习惯?
    我这样半死不活,不肯干活的态度,怎么会不被鞭打?
    所以我说啊,若是没有他,我已经去投胎了。
    说起来,满打满算,我也在这里生活了十年了,我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那又怎么样呢?逃不了,死不了。
    罢了,就当是陪陪我那傻哥哥吧,反正这十年我俩都这样相扶持的活过来了。
    我一直看着他出神,他意识到我看着他,也转过头,对我一笑。
    我知道他貌不丑,只是我们这样的奴隶长的太好看,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们每天都会给对方的脸上抹上黑灰。
    他顶着一脸黑灰傻笑,惹得我也不由噗嗤笑了。
    就在我以为,我们会这样相伴着直至死亡的尽头。
    而世事总是在嘲笑我的天真。
    奴隶代表着什么?
    奴隶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即使是像我这样出生并从小长在奴隶主家里的小奴隶,只要价格合适,说卖也就卖了。
    自我三岁后,第一次被扒光洗了个干净,然后因为长相不错,加上乖巧听话,估了个不错的价格,就被外来的商人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他没来送我。
    实际上,昨晚深夜里,他试图用砍柴的斧头砸开锁着我的铁链,带我逃走。
    我无情的打破了他不切实际的天真,第一次我对我的兄长恶语相向,赶他走。
    他呆呆的看着我,也许是第一次见到他那被戏称为小哑巴的妹妹这么能说吧,还句句如刀刺骨。
    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他如琥珀一样纯净的眼中划落。
    划过他黑灰的脸庞,映出一道白痕,接着又不断的划过,一道接着一道,没完没了。
    我一下就慌了,大兄弟啊,我这个不知道要被卖到哪里去的都没哭,你哭啥啊!
    正当我快速回顾我的人生经历,想从中找出一些有关哄孩子的经验。
    结果无语发现――没有啊,就算是敦敏和徇齐因为延麟去世而痛哭不已,我也没哄。他俩哭完就自己站起来撸啦。
    我这兄长自能说话起,就没再哭过了。我完全没有机会掌握哄孩子不哭,这样的技能。
    #大兄弟,你不要这样不出声,只默默流泪的看着我啊!#
    #你再这样,再这样,那、那我只能――和你一起哭啦!#
    所幸,在我考虑要不要哇得一声也哭出来的时候。
    他猛地一把抱住我,把我的脑袋摁到他还不算宽广结实的胸膛,说道:
    “阿哑不要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
    啥?我哭了?没有吧?
    我挣扎了一下,他抱得太紧了。
    似是感觉到我的不适,他放松了一点力道,右手上移扶住我的后脑。
    他头一低,正好以唇抵住我已洗得光洁的额头。
    良久,久到我就要和以前一样睡在他怀里的时候,只听他喃喃说道,
    “要活下去啊,阿哑。”
    声音中带出浅浅的不舍和担忧。
    “只要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次相遇!”
    我在睡眼朦胧中反驳道,
    “那我要是死了呢?”
    “······”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即使阿哑死了,我也要复活你!”
    困到不行的我,已经无力反驳了。
    现在,坐在简陋颠簸的马车上,我透过栅栏看着马车后蜿蜒的小道。
    脑中似是一片空白,又似是再回忆过去的十年,想到昨夜的对话。
    我忍不住笑了,我的傻哥哥啊……
    #复活什么的,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我哥有这么中二的想法。#
    就算不死,天涯海角,人海茫茫,
    我们怎么可能还有机会再次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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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商人把我们这群女奴,拉到了一个与我之前待的小镇相比,明显更繁华十倍不止的地方售卖。
    至于路上有多颠簸到我生无可恋,有多遥远到我已经绝了自己再找回去的期望,在此就不再赘言了。
    我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我已打听到我们这批女奴中要是没人出高价买走,那商人就最后准备把我们统一售卖到勾栏院去了。
    所以,如果我不想小小年纪就接客的话,我就得找个金主,把自己推销出去。
    #想想也是尴尬,在现代生活那么久都没能把自己推销出去,现在倒是迫不及待了#
    其实我已经注意一个男子很久了,他穿着素雅,一双手掌纤细修长。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别人来这里都是买吃的穿的,或是奴隶什么的。只他到处问有什么古琴谱。
    哦,真是不好意思,在下不才正是个活琴谱。
    #来吧,快到我碗里来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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